陸柔正窩在家裏打遊戲,淩曦譽最近放暑假了,天天吵著要跟她對打。


    說實戰打不過,遊戲裏肯定能贏她。


    “嘿嘿,還不把你炸死!”淩曦譽一臉得意。


    陸柔鬱悶的噘著嘴,她就不明白,天生聰明機智的她,怎麽就在遊戲上,老是被這小屁孩給炸死!


    淩曦譽感覺陸柔用眼神在刀他,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我也不是很厲害。”


    淩乘風端著宵夜上來,見兩人在敵對,頓時明白陸柔又輸了。


    笑著過去揉了揉她發頂,“別怕,老公支持你,明天就把這個遊戲收購了,讓你天天贏。”


    陸柔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我是這麽不服輸的人麽,有什麽好吃的?”


    “這份是淩曦譽的,這份是你的。”淩乘風把燉盅打開。


    她看了眼淩曦譽色香味俱全的宵夜,再看看自己麵前的燕窩,突然明白,為什麽人家都說,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會想嚐嚐街邊攤。


    “可我比較想吃他的。”


    淩曦譽大方的夾了一個烤翅給她,“給你給你,隻要你快點成為我二嬸,我什麽好東西都跟你分享。”


    陸柔默默的瞥他一眼,“難道我現在不是麽?”


    “是,不過外人還不知道,你和二叔已經是夫妻啊!”


    之前陸柔覺得自己還沒畢業,這麽快對外公布不好,所以兩人就隱婚,隻有親朋好友知道這件事。


    “我奶奶急得頭發都白了,你也不可憐可憐她。”


    陸柔被懟的無言,“很快畢業了。”


    蜈蚣精這時出來圓場,“她又跑不掉,都被你二叔拿捏死死的,放一萬個心啦,有什麽好吃的?”


    陸柔一巴掌拍飛蜈蚣精,麵紅耳赤怒視他,“你站哪一隊的?”


    蜈蚣精嬉笑,“我站月老那一隊的!”


    淩乘風摟著陸柔肩膀,“今晚留在家裏睡吧?”


    陸柔立馬拒絕,“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回家睡。”


    “這就是你家!”兩叔侄異口同聲道。


    陸柔眼珠一轉,“我明天好像要去湖州,所以今晚得回去收拾收拾。”


    “行,一會兒我陪你回去,明天一起出發。”淩乘風的語氣不容拒絕。


    “不好吧,你都多少天沒回淩氏了,天天跟著我東奔西跑,合適嗎?”


    陸柔心想,好不容易躲過不留宿,怎麽又要跟她去湖州。


    不還是躲不過麽!


    淩曦譽也來湊熱鬧,“我明天不用補課,我也要去。”


    陸柔生無可戀的呐喊,“我可以選擇拒絕嗎?”


    “不可以!”


    翌日


    淩乘風開著車,帶著陸柔和淩曦譽一起出發湖州。


    這次是去鍾家看一塊墓地風水。


    鍾家在湖州很有威望,上幾代人都是大地主,從鍾若澤太爺爺那一代,就積德行善。


    很多老百姓都受過他們家的恩惠。


    這些都是淩乘風告訴她的,淩氏之前有個項目在湖州,所以和鍾家人打個交道。


    鍾若澤也是通過淩乘風,約的陸柔。


    “陸師傅,可算等到您抽空過來了。”鍾若澤帶著妻兒一起出來迎接。


    陸柔打量了一眼鍾若澤,三十多歲,一米八身高,身體也健壯,麵相是有福之人。


    不過,她目光移到鍾若澤兒子臉上時,微微愣了一下,他兒子麵相帶著煞氣,應該做個損人不利己的事。


    鍾若澤本來想,邀請陸柔他們先去吃飯。


    陸柔拒絕,“先辦事吧,事辦成我才心安理得。”


    鍾若澤領著他們,到了湖州墓園。


    陸柔掃了眼這個墓園的風水,是塊風水寶地。


    葬在這裏的人能庇佑後代。


    “我爸看中了這塊,想把我太爺爺和爺爺都遷移過來,所以我想請陸師傅看看,順便算算日子,哪天方便遷移。”


    陸柔拿了鍾若澤他們的生辰八字,“實不相瞞,這裏不方便把您太爺爺遷移過來。”


    鍾若澤一頓,“為何?”


    前麵說過了,鍾家多年來做了很多積德行善之事,所以他太爺爺的功德很高。


    這個墓園雖然是塊風水寶地,卻不能安葬功德太高之人。


    不然很容易相克,克子克父母克後代。


    陸柔拿著羅盤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塊空地上停頓。


    “如果你真要把祖墳遷移到這裏,這個位置就是最佳。”


    陸柔見鍾若澤欲言又止的,給出最好的方案給他。


    “這裏嗎,可這塊地不屬於墓園,屬於私人的。”


    當年墓園要礦建,找到了這塊地的地主,地主死活不肯賣,所以才把這塊空地圈出來。


    “鍾先生,能問一句,為什麽一定要遷移祖墳嗎?”


    鍾若澤沉默了片刻,不好意思開口,“我兒子下個月就去國外留學了,可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記得祖墳的位置。”


    “我們怕他們這一代,下一代越來越健忘,想了想,一致決定把祖墳從老家遷移過來,這樣他們以後上墳也能簡單些。”


    陸柔掃了眼旁邊站著的鍾駿,“冒昧問一下,令公子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麽損人不利己之事?”


    “如果是見血的,最好不要遷移祖墳,會犯煞。”


    鍾若澤和鍾駿一愣,隨後看向陸柔,鍾駿有些不屑,“一個江湖神棍,在這裏唬誰呢。”


    話一落,淩乘風的臉色瞬間沉下去。


    “小駿,別亂說話。”鍾若澤喝了一聲,隨後歎了一聲,解釋道,“我這兒子,打小什麽都聰明,卻也是他的缺點,太愛使小聰明了。”


    他不知道陸柔是不是真看出什麽,委婉道,“該賠的都賠了,所以我才決定送他出國,免得他繼續在這裏惹事。”


    陸柔抿了抿唇,“可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煞氣。”


    這種煞氣,是冤死之人身上最後一股冤氣,也可以稱為冤氣。


    如果隻是一個人的冤氣,不可能這麽重。


    活人被冤氣跟著,隻能說,鍾駿之前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


    鍾家在湖州做了那麽多功德之事,以後指不定全都敗在這後代手裏。


    “冤氣?”鍾若澤目光閃了閃,“需要怎麽化解?”


    陸柔搖頭,“化解不了,除非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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