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完美無間的配合之下,天上那密密麻麻的撲克牌雨逐漸變得稀疏,數量越來越少。


    原本被撲克牌遮蔽得昏暗的天空,也如撥雲見日一般,慢慢恢複了清明。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一道紅色的身形突兀地顯現出來。那身影對著他們輕輕揮了揮手,充滿了挑釁與神秘的意味。


    林楓心裏一沉,暗自猜到這估計又是來抓陸悠悠的人。


    想來這些家夥應該是忌憚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戰鬥,以免引起龍國相關勢力的注意。


    看到四人展現出的非凡能力,所以揮手示意換地方戰鬥。


    三女也察覺到了這一幕。唐詩詩麵露憂色,著急地問道:“林楓,我們怎麽辦?”


    陸悠悠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些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我去找他們,你們先回去。”


    其實陸悠悠早就收到陸博士的囑咐,知曉現在有很多心懷不軌之人都想綁架她,以此來威脅陸博士。


    楚璃月秀眉緊蹙,堅定地說道:“大家是朋友,不可能看著你有危險我們還置之不理。”


    唐詩詩也緊接著說道:“悠悠,你是我表姐,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而就在三女還在那裏深情而又焦急地相互傾訴之時,林楓卻沒有理會她們,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紅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三女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後也毫不猶豫地緊跟上去。


    陸悠悠望著林楓那義無反顧的背影,心中感動不已,眼眶微微泛紅。


    楚璃月也是美目流轉,心中暗想:“真是有擔當的男人。”


    唐詩詩更是滿眼星星,滿心崇拜地想到:“不愧是我想嫁的男人,太有男人味了。”


    四人一路緊追不舍,那紅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前方飄忽不定。他們足足追了半個多小時,腳下的路似乎沒有盡頭。


    若不是他們皆為能力者,具備著遠超常人的體能和耐力,恐怕早就累得氣喘籲籲、癱倒在地,如同被抽去筋骨的軟泥。


    終於,在一片荒廢的工廠前,那道紅色身影終於停下。


    他們定睛一看,隻見此人穿著一件華麗但透著詭異氣息的紅色長袍,長袍上裝飾著金色圖案,在熾熱陽光的炙烤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會灼傷雙眼。


    她頭戴一頂小巧又精致的金色皇冠,皇冠上的寶石折射出奇異的光輝,讓她顯得格外張狂。


    再瞧她的妝容,簡直誇張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嘴上塗著如汩汩鮮血般鮮豔欲滴的口紅,紅得仿佛能隨時滴下濃稠的血珠;


    眼睛周圍抹著厚厚的黑色眼影,猶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似乎能將人的靈魂無情吞噬,讓人隻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


    這般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認定這是個從地獄深處爬出的邪惡存在。


    在她的身邊,整齊排列著八張撲克牌,左邊分別是紅桃 k、黑桃 k、方塊 k、梅花 k,右邊分別是紅桃 j、黑桃 j、方塊 j、梅花 j。


    這八張撲克牌宛如被詛咒的忠誠護衛,死氣沉沉地一動不動,森然地站在紅色身影的兩側。


    這時,紅色身影做出一個極度誇張的動作,她瘋狂地張開雙臂,腦袋後仰,脖頸上青筋暴起,仰頭發出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大笑,用尖銳刺耳、仿佛能劃破耳膜的聲音吼道:“還不來參拜你們偉大的紅心皇後!”


    這時候,四人的身後不遠處又悄然無聲地走出兩道身影。


    其中一名是野蠻人打扮的高大男人,他身形魁梧,像一座沉重且不可撼動的移動小山。


    他的長發淩亂,隨意披散在寬闊肩頭,非常狂野。滿臉都是濃密的絡腮胡,根根直立,透露出原始的粗獷與不羈。


    古銅色的肌膚上有縱橫交錯的傷疤,那是歲月和無數次生死戰鬥留下的印記。


    他眼神凶狠淩厲,像荒野中饑餓、準備撲向獵物的狼王,目光冰冷,讓人膽戰心驚。


    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磨損嚴重的皮夾克,上麵的金屬鉚釘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光芒,似乎在訴說他曾經充滿血腥與狂野的過去。


    另一名是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神秘人物,他就像一個從黑暗深淵中緩緩爬出的幽靈。


    從頭到腳,他都被純粹的黑色所嚴密籠罩,仿佛與周圍的陰影完美地融為一體,讓人難以分辨他的輪廓。


    他身上黑色的長袍隨風輕輕飄動,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那布料似乎不是尋常之物。他臉上嚴嚴實實地戴著一張黑色麵具,隻露出一雙寒冷如冰窟的眼睛。


    他的身形像飄忽的幽靈,每次移動都帶著詭異氣息,仿佛是象征死亡的烏鴉降臨人間,所到之處隻有恐懼和令人窒息的絕望。


    紅心皇後雙手猛地叉在纖細的腰間,整個身體極其誇張地向前傾斜,仿佛要一頭栽出去似的。


    她瞪大了那雙畫著濃重眼線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扯著嗓子尖聲喊道:“烏鴉,野蠻人,你們就不該來。


    他們可是我的獵物!”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猶如一把利刃劃過寂靜的空氣,在這空曠荒廢的工廠中不斷回蕩,驚起了一群躲在角落裏的飛鳥。


    野蠻人緊皺著眉頭,那眉毛粗得像兩條毛毛蟲,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他那粗壯得如同樹幹的胳膊隨意且用力地揮動了一下,帶著呼呼的風聲,嗡聲嗡氣地大聲說道:“要不是上麵安排,你以為我想來啊?


    我在酒吧喝酒不好嗎?” 邊說著,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從身後迅速掏出一個破舊的酒壺,迫不及待地將酒壺舉過頭頂,仰頭猛灌了兩口。


    酒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他那長滿胡茬的嘴角肆意流淌下來,把他的胸膛都浸濕了一大片,可他卻毫不在意,隨意地抬起那粗壯的胳膊,用髒兮兮的袖子胡亂一抹。


    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烏鴉,眼神如冰刀一般冷冷地瞥了野蠻人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屑。


    他微微側過修長的身子,雙手優雅卻又充滿冷漠地抱在胸前,冷哼一聲,鼻腔中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臭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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