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說到秀兒那傻冒醋意大發,把蘇瑞心愛的釣魚裝備無情地丟棄於街頭,那張吃了二十八載大米的臭嘴還出言不遜,把蘇瑞深深地刺痛,二人在街頭不歡而散。


    秀兒怒氣衝冠地離開,回家半途又後悔莫及了。像瘋子一樣反複無常地給蘇瑞電話和信息,這讓蘇瑞心生厭煩,把他無情地拉黑。


    秀兒這醋壇子為了挽回女神,急急地往蘇瑞家裏趕,生怕洋仔這猥瑣的醜男會有什麽壞心思,把他的白月光玷汙。


    當秀兒心急如焚地來到蘇瑞的住處,卻見蘇瑞住處大門緊鎖。蘇瑞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這讓秀兒的心提到了嗓子上。


    他在門口來回地踱著步子,著急地等候著,時不時地抬頭看向手表,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期待。一等就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蘇瑞的人影。


    秀兒急了,像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隻好又求助於四少。


    四少對他還在氣頭上,覺得他就是一個瘋子,所以並沒有接聽他電話。


    秀兒呆呆地坐在門口,臉色變得蒼白,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無精打采,仿佛一具失去了生命的行屍走肉。


    終於,聽到了腳步聲,秀兒緊張地站了起來,期待地以為是蘇瑞回來。


    但讓他又失望了,是一位帥氣的男人。


    秀兒眉頭緊皺,嘴角微微下垂,顯露出失望的神情,他的心情跌入了穀底。男人的帥氣,讓秀兒看著都有點生氣,覺得男人肯定又是不三不四的敗類,他略帶敵意開始細細地打量起男人來。


    男人30歲左右的年紀,182厘米以上的高個子,健碩的身材,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男人瞧了一眼秀兒,嘴角微微上揚,率先打破沉靜,冷冷地問道:“你找誰?”他冷峻的臉色,讓秀兒有點懼怕。


    秀兒沒有回答,好奇地瞧著男人,總感覺男人與四少有點神似。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不會又是四少的兄弟吧?按照四少父親風流成性的德性,三妻四妾,兒女成群,瞧男人那抹放蕩的微笑,八九不離十了。


    男人看了看緊鎖的大門,又看向秀兒,陰沉地問道:“你在等她?”


    秀兒這時緊張地點了點頭。男人麵容冷峻而威嚴,讓秀兒不禁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額頭情不自禁地冒著汗珠。


    男人緊接著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蘇瑞的電話:“你怎麽沒在家呢?到哪裏去了啊?哥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蘇沐哥,你回來了?我馬上就到家了,你千萬別走,等我回來啊。”電話那頭是蘇瑞熟悉的聲音,秀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洋仔那混蛋陰謀沒有得逞。


    秀兒這時心情大好,眉開眼笑地主動地和男人搭話:“你是蘇瑞的哥哥?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蘇沐看了一眼秀兒,嘴角上揚,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話,感覺他並不喜歡秀兒這號人物。


    過了一會,蘇瑞獨自一人背著裝備,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她細嫩的肌膚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汗珠,如同晨露滋潤的花瓣般誘人。


    她見到蘇沐,開心地笑了起來,嘴角彎成了優美的弧線,清純動人。


    蘇瑞丟下裝備,像孩子一樣撲了過去,抱著蘇沐,二人熱情地擁抱,親昵地說著話。


    “你這丫頭,又漂亮了不少,有沒有想哥哥我?哥可想你了。”蘇沐寵溺擁抱著蘇瑞,深情地注視著她,還用手輕輕地刮著蘇瑞的鼻尖,二人說不出的甜蜜。


    這一幕秀兒看著一愣一愣的,站在一旁幹著急,那醋壇子又打翻了,對蘇沐頓時起了敵意。他故意輕咳,引起蘇瑞的注意。


    這時,蘇瑞留意到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秀兒。她冷冷瞧了一眼秀兒,嬌嗔地問道:“你來幹嘛?這裏不歡迎你。”


    “哥來向你道歉啊。對不起,哥錯了,你原諒哥好嗎?”秀兒瞧見有外人,也不敢放肆,小心翼翼地低頭認錯。


    蘇瑞沒有搭理秀兒,拉著蘇沐就進了屋,把秀兒晾在了外麵。


    但秀兒臉皮厚得如同千年古樹,也尾隨著進了屋。


    “蘇沐哥,你隨便坐,家裏有點亂,不要介意啊。你喝點什麽呢?還是老規矩?喝茶?”蘇瑞說著,便衝茶去了。


    秀兒見蘇瑞不搭理自己 ,厚著臉皮坐到了蘇沐的對麵。眯著小眼瞧著蘇沐,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殺氣。蘇沐冷淡地坐著,沒有瞧秀兒,也沒和秀兒搭話,氣氛有點尷尬。


    蘇瑞給蘇沐端來了茶水,熱情地招呼著,卻沒有秀兒的份,秀兒有點失落。


    “我的茶呢?”秀兒厚顏無恥地問道。蘇瑞白了一眼秀兒,自顧地和蘇沐閑聊了起來,繼續把秀兒晾在一旁。


    秀兒也不在意,壓抑著怒火癱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抽著煙,故意把煙灰彈掉在地上。斜著眼睛審視著二人如此親昵,到底是什麽關係,眼神已經刀了蘇沐一萬次。


    “蘇沐哥,你這次回來多久?會長住嗎?”蘇瑞臉上洋溢著少有的笑容,看得出來,她見到蘇沐甚是開心。那笑眼如彎月,嫵媚又純真,令一旁的秀兒看得入了神,老臉還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猥瑣。


    “不會太久,就是回來看看,對了,你有我弟的消息嗎?我想見見他,還有蘇櫻她還好嗎。”蘇沐問起蘇櫻,臉上掠過一絲落漠,接著又問道:“我弟一直拒絕和我聯係,給他發了好多郵件,他都不回複。你能幫我約見一下他嗎?好多年沒有見他了,甚是想念,希望他原諒我這個哥哥。”


    “好,我到時安排一下,早上我們還見麵了,他最近過得還不錯。”


    “哦?他那個倔脾氣肯見你了?原諒你了?”蘇沐驚訝地看著蘇瑞,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嗯。”蘇瑞點了點頭,神情輕鬆,仿佛放下了過往。


    秀兒在一旁細細地聽著二人交談。他確定這男人是四少的哥哥,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以為半路又殺出一個情敵。


    並且可以肯定,四少與幾人有不為人知的糾葛,他們都做了對不起四少的事情。


    “妹妹,看你還有客人,哥先告辭了啊。拜托你約見一下我弟,就告訴他,我回來了,想見見他。”蘇沐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秀兒,準備離開。


    蘇瑞站起來摟抱著蘇沐,臉色甚是好看,麵如桃花盛開,嬌豔而飽滿。她嘟著小嘴,撒著嬌,輕聲地說道:“哥,你這麽快就要走,才剛來呢,人家舍不得你走。”


    蘇瑞把秀兒當成了透明人,完全不在乎秀兒的感受,和蘇沐親密地互動著,像極了情侶。


    瞧著蘇瑞嫵媚嬌豔的模樣,回想起蘇瑞對自己凶巴巴的態度,秀兒心裏不是滋味。暗自嘀咕:原來這丫頭,還可以這麽柔弱,嫵媚嬌豔動人。看來哥之前用錯方法了,沒有寵溺著她,挖倔出她少女的一麵。


    秀兒為自己之前霸道無禮的行為感到了深深地自責和悔恨。


    蘇瑞起身戀戀不舍地送別了蘇沐,回到屋內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書,並不和秀兒搭話。


    二人就這樣子幹坐著,韁持了大約十分鍾,秀兒再也受不了。


    “喂,你這丫頭,怎麽不理哥啊?哥可是專程過來和你道歉的。”秀兒湊到蘇瑞身邊挨著她坐下,而蘇瑞嫌棄地往邊上挪了挪。


    “你說句話嘛,要不你打哥也行。哥錯了,不該罵你,是哥小氣,沒有肚量。”秀兒說著就抓起蘇瑞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扇,扇得啪啪作響。


    “解氣了沒有?”秀兒那張老臉被自己扇得隱隱作痛,為了得到女神的諒解,也隻好豁了出去,那點疼痛應該算不了什麽,隻要女神回心轉意。


    “沒有!”蘇瑞終於說話了,一臉壞笑,捂著小嘴,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孩,看來她一點也不心疼秀兒。


    “那再來。”秀兒又抓起蘇瑞的手準備繼續虐待自己,如果他的老母親看到,那必定哭足三天三夜,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卑微。


    蘇瑞終於縮回了手,嬌嗔地說道:“你是傻逼嗎?哪有人自己打自己?我的手都被打疼了。”


    秀兒見蘇瑞搭理自己,喜上眉梢,臉上開始洋溢著壞笑,所有的煩惱也都煙消雲散。他想趁機深入,手開始不老實,摟抱著蘇瑞的肩膀,輕輕地撫摸著。瞧著蘇瑞微紅的小臉,又想親下去,被蘇瑞用手擋了回去。


    “那你還生哥的氣?”


    蘇瑞點了點頭。


    “哥已經道歉了,你還生氣?”秀兒不解地嚷道,剛才自己都受罰了,還不給點獎勵,那純屬是耍流氓?


    “嗯。”


    “那要怎麽樣子,你才原諒哥?”秀兒的忍耐有限,又準備生氣了,緊緊地咬住下唇,克製著憤怒。


    “如果你能打敗洋仔,我就原諒你。”蘇瑞淡淡地說著,有點心不在焉。


    自從洋仔和蘇瑞說他倆要決鬥後,蘇瑞就開始為秀兒擔心,她生怕秀兒不是洋仔的對手。雖然洋仔對她很好,但她還是希望秀兒能贏。


    “你沒看到哥現在每天都在煆煉了嗎?他那瘦雞,打敗他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這個你不用擔心,哥給你保證。”秀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嗬嗬,你不可輕敵,不過你不能弄傷他啊,點到為止,傷了誰都不是好事。”


    蘇瑞雖然想著秀兒贏,但也不想洋仔受到傷害。畢竟二人是為自己而起的事端,她有點過意不去。


    “你喜歡洋仔?”秀兒神經病又犯了。


    “沒有。”


    “你就是有,不然你為什麽怕我傷害他?”秀兒開始惱怒,撒開抱著蘇瑞肩膀的手,站起來,又吼道:“你為什麽要答應他去看電影,你明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並且是個好色之徒。”


    秀兒為蘇瑞答應洋仔去看電影之事,還是耿耿於懷。


    “你偏見太重了,他並沒有傷害我。他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很壞的人。”蘇瑞也有點生氣了,為秀兒的無理取鬧感到無語。


    “你還在為他說話,你就是喜歡他。”


    蘇瑞幫著洋仔辯解,這讓秀兒更是怒火中燒。莫名其妙地給蘇瑞扣上了喜歡洋仔的帽子,讓蘇瑞百口難辯。


    “好,我喜歡他,又關你屁事,你滾蛋吧。”蘇瑞拉起秀兒就要把他推出門外。


    “你這是要和我分手咯?”秀兒像隻瘋了的野獸一樣盯著蘇瑞,眼裏冒著凶光,嚇得蘇瑞有點不知所措。


    “我什麽時候和你在一起過?都是你一廂情願。”蘇瑞冷冷地說道,臉色死灰,沒有一絲的血色。她受夠了秀兒這傻冒的強詞奪理。


    “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一會是你的四少哥哥,一會是洋仔,一會又是你的蘇沐哥哥,你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就是一個婊子!”秀兒這是瘋了,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不停地咆哮著。


    這時蘇瑞再也受不了瘋癲的秀兒,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秀兒的臉上,並把他狠狠地推出了門外。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你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就是一個婊子,不值得你這瘋子喜歡。”蘇瑞說完,重重地把門關上,無情地留下秀兒站在門外淩亂。


    本來秀兒全心全意來道歉,來求和好,這下好了,直接要變成分手了。


    秀兒心情糟透了,他在門外敲打著蘇瑞的門,讓她開門。蘇瑞假裝沒有聽見,不搭理他這瘋子。


    蘇瑞在屋內抽泣著,坐在沙發上,肩膀微微顫抖,她感到了傷心。眼睛濕潤,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仿佛晨露停留在花瓣上,晶瑩剔透。她的嘴角微微下垂,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痛苦。


    秀兒也沒有離開,整整一夜,呆坐在門外,等著蘇瑞的原諒。


    兩個傻冒互相折磨著,看著就讓人心情煩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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