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伊夢美人如花,卻轉瞬即逝,隻留下一片惋惜和讓人無盡的悲傷。朋友們都為失去她而悲痛欲絕,她的離世給猩爺、秀兒的生活留下了無法彌補的空缺和無盡的悲痛。伊人已逝,逝者如斯。


    秀兒被猩爺拳打腳踢後,變得鼻青臉腫,傷勢嚴重,便到醫院找青莎治療包紮。


    四少、秀兒、十五幾人在醫院會合後,心情都異常沉重和悲痛,他們為失去伊夢而倍感痛心。


    秀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覺得自己犯下了不可堯恕的罪行。傷情治療完畢後,秀兒竟要求眾人帶他去喝酒買醉,借酒消愁。眾人拗不過秀兒,為了體恤他的心情,怕他做出傻事,隻好任由著他,陪伴著他。


    眾人還是去了四少所喜歡的清吧小酒館。小酒館裝修非常別致,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畫作和裝飾品,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木質的吧台上,營造出一種溫馨而輕鬆自在的氛圍。吧台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和酒杯,宛如一麵酒的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柔和的音樂,讓人心情舒暢,身心放鬆,仿佛世界所有的紛擾、憂愁和悲傷在此刻化為無形。眾人在這種溫馨舒適的氛圍中,心情稍微有了一絲的好轉。


    眾人還是習慣性地坐到了四少所喜歡的角落位置。燈光昏黃,桌麵上油蠟燭散發出微弱而溫暖的光芒,窗外的雨滴輕輕打在窗戶上,為這小空間增添了一份靜謐。


    眾人落座後,四少貼心地點了酒水和點心,還不停地安撫著秀兒的情緒。


    “四少,你們經常來這裏放鬆嗎?這是個好地方,之前為什麽不帶哥來哦?”十五第一次來這小酒館,便喜歡上了它。他享受著這裏的寧靜與自由,沉重的心情漸漸變得輕鬆了起來。


    “嘿,沒有機會啊。你不是喜歡燈紅酒綠嗎?沒有姑娘的地方,好像不太適合你啊。”四少嘿嘿地調侃起十五來。


    “丟,我轉性子了不行啊,現在我都不敢造次了,有女人看著,都變三好男人了。”十五傻傻地笑道,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幸福。


    “嗬嗬,我信你就是傻子,看你能堅持多久,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四少不太相信十五真的轉了性子。


    秀兒沒有說話,他是酒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裏送。仿佛酒杯裏的不是酒,而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


    “秀兒,你少喝點啦,吃點東西吧。”四少擔心地奪過秀兒的酒杯,放到桌子的另一邊。


    “不,我要喝酒,我要喝酒。”秀兒站起來,要搶回酒杯,他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十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兄弟,你喝醉了,不要再喝啦。”十五扶著秀兒坐回原位說道。


    “我沒醉,你們不要管我,我要喝!我就要喝!”秀兒喃喃地說他沒醉,搶過酒杯。


    “唉……”四少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


    “要不,我們一起上去吼幾句?”十五突然提議四少上台高歌幾首。


    今天駐唱樂隊還沒有來,小酒館放著一些輕柔的爵士音樂,沒有樂隊的駐唱,小酒館仿佛少了一些情調。


    “嘿,我五音不全啊,唱不來。”四少嘿嘿地笑道,作了一個拒絕的手勢。


    “我怎麽看,你都像麥霸啊,太壓抑了,來幾首歌發泄一下吧。”十五繼續遊說四少,邊說邊推著四少上了台。


    四少拗不過十五,便來了一首他最喜歡的《海闊天空》。想不到四少演唱實力非凡,他的歌聲充滿獨特的魅力和自信,聲音低沉性感,磁性十足。引得小酒館裏麵的掌聲連連,仿佛四少就是酒館的主唱。


    在眾人的喝彩和十五的強烈要求下,四少又唱了《大地》《光輝歲月》《amani》。十五徹底被四少的歌聲所征服。平平無奇的四少竟是beyond樂隊歌迷,他所唱之歌全是beyond之曲。


    這時十五也蠢蠢欲動,二人勾肩搭背合唱起《友誼之光》來。十五的歌聲也不賴,唱起歌來大氣磅礴,引得台下叫好連連,二人一時難分伯仲。


    不過話說回來,十五和四少倒是很投機,情同手足。並且十五也姓蘇,原名叫蘇武。四少和十五也算是同姓兄弟了。


    就在四少和十五沉迷於高歌之時, 秀兒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他踉蹌地走上台,抱著四少和十五二人,迷迷糊糊地說著胡話。一直叨念著伊夢的名字,一會哭一會笑。


    引得台下不明真相的吃瓜觀眾哄堂大笑,噓聲四起。


    這時酒館真正的駐唱樂隊到場了。蘇瑞素衣白裙,輕紗隨風而行,一身的清雅。蘇瑞今天打扮文藝、清雅,照舊背著一把電吉他。


    蘇瑞看到了四少等人在台上瘋狂,便想上去和四少搭話,這時四少已扶著秀兒緩緩地走下台來。


    於是蘇瑞趕緊迎了上去,誰知秀兒踉蹌了幾步,突然停下,捂住嘴巴,臉色變得蒼白。下一刻,他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四少輕輕地拍打秀兒的後背,希望秀兒能有所緩解。但是伴隨著便是一陣令人作嘔的氣味。秀兒努力想要控製自己,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突然,秀兒猛地抬起頭,嘴巴大張,一股混雜著酒精和胃酸的氣味撲麵而來。秀兒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雙眼緊閉,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緊接著,一股黃色的液體從秀兒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也濺到了迎麵而來的蘇瑞,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喂,你們搞什麽鬼啊。我們還要演出呢?你們弄了一片狼籍,真的臭死了。”蘇瑞生氣地嚷道,狠狠地白了一眼四少。


    “對不起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就離開。”四少冷冰冰地說道,不再理會蘇瑞,繼續扶著虛弱的秀兒準備去洗手間幫他清理一番。


    “嗬,站住,清理完台麵再走。”蘇瑞見四少冷冰冰的,就來了脾氣。


    四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洗手間走去。


    這時蘇瑞怒了,她想不到四少沒有正眼瞧她,還是那麽的冷淡和不可一世,便氣憤地一把扯住四少衣服,準備給四少來一巴掌,誰知四少抓住了蘇瑞的手腕,並狠狠地甩開,沒有一絲憐惜。


    “放肆,你要幹嘛?”四少陰陰地大聲怒吼道。


    蘇瑞那受得了四少的冷落和怒吼,捂著臉,哇地一聲,嚎啕大哭地跑出了酒館。眾人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喂,四少,怎麽回事啊?你怎麽能弄哭女孩子啊,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還不趕緊去追啊。”十五這時過來幫四少扶住秀兒,示意四少去哄哄蘇瑞。


    “一身公主病,自找的,我為什麽要追?”四少不願意去哄回蘇瑞,繼續扶著秀兒走進洗手間。


    “唉~,帥氣也是一種罪過啊。”十五搖了搖頭,覺得四少肯定是又招惹了爛桃花。


    蘇瑞嚎啕大哭地跑開後,淚臉比挨霜打的芭蕉葉還要蔫黃。她以為四少會追出來哄哄她,可是她的想法又落空了。等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四少的人影。


    蘇瑞失望極了,一股刺骨的恨意湧入心頭,讓她雙目赤紅。她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臉上浮起了一絲陰冷。


    “哼,蘇櫻,我必須贏!等著瞧!”蘇瑞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決心和強烈的不甘。


    蘇瑞抹去眼淚,清理好自己的衣物,調整好心情後,臉上掛上笑容,重新回到小酒館,叫來服務生清理台上的嘔吐物。假裝沒事發生一樣,又安排樂隊準備好,開始認真專業地演唱起來。


    四少扶著踉蹌踉蹌蹌的秀兒,來到洗手間細細地清洗了一番,秀兒在冰涼清水的作用下,也清醒了好多。


    “兄弟,我給你添麻煩了啊!你是我的好兄弟。”秀兒喃喃地說道,抱著四少不肯撒手。


    “這是什麽話啊,你心情好了一些沒有?不喝了,我們回去休息吧?”四少推開緊抱著他不肯撒手的秀兒問道,建議秀兒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我不想回去,我的伊夢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該怎麽辦?我不想活了。”秀兒又哭嚷了起來。


    “唉,兄弟,你振作點啊,想想自己的父母吧。不知道哪天她出殯,我們去吊唁,送她一程吧,作最後的告別。”四少對秀兒暖心地安撫說道。


    “好,你幫我打聽一下。”秀兒有氣無力懇求四少幫他。四少現在就是他的天了,如果沒有四少幫他撐著,他都不知道如何活下去了。


    “猩爺會同意我們出席喪禮嗎?我擔心我們的出現,會破壞喪禮。”十五有點擔心地提出自己的疑慮。


    “嗬,他不同意,我們也要參加啊,這一係列悲劇,他猩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啥事也沒有。”四少可不理會猩爺,決心必定參加伊夢的喪禮作最後的告別。


    “那行,你們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對了,要不要通知一聲麥克呢?”十五覺得有必要告知一聲麥克。


    “家屬會向親朋好友發出喪禮邀請的,就是不知道猩爺會不會通知麥克。你最好和麥哥說一聲吧,看他是否要出席告別儀式。”四少覺得猩爺是個自負自傲之人,應該不會告知麥克出席。


    “那我現在通知他一下,好在他也有個心理準備啊。”十五喃喃地說道。


    “這麽晚了,就不要打擾他了吧,明天你再和他說啊。”四少覺得時間太晚了,不便打擾麥克。


    “他是個夜貓子,白天很晚起床的,到時錯過時間也不好啊。”十五堅持要立刻通知麥克 。


    “那行吧,你拿主意。”四少隻好依著十五的作法。


    “麥哥,你在幹什麽啊?方便說話嗎?”十五給麥克撥去了電話。


    “在家喝茶呢,我安排的事情,你幹得怎麽樣了?”麥克接通電話後,倒是嚴肅地問起十五工作來。


    “正在進行中啦,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不過很快能解決。”十五趕忙解釋道。


    “我看你最近工作不咋積極啊,是不是泡在蜜罐子裏麵,忘了工作了。”麥克語氣有些不太友好。


    “麥哥,你是哪裏的話啊,妞要哄,工作也要幹的嘛。”十五嘿嘿地傻笑掩飾著。


    “那你今晚回不回來住啊?沒啥事,你最好回來一趟,有重要的事情當麵和你說。”麥克叫十五回他別墅住。


    “好的,都聽麥哥你的。對了,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哦。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十五語氣有點沉重,準備和麥克說伊夢已走了的事情。


    “你說吧,我聽著呢。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上心呢?”麥克最近對十五隻顧著談戀愛有點不滿。


    “對了,伊小姐,她,伊小姐她走了。”十五語氣有點哽咽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麽?她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這麽突然?”麥克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有點驚訝。


    “是車禍呢,猩爺沒有通知你出席喪禮嗎?”十五倒是有點好奇猩爺會不會通知麥克。


    “我暫時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啊,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呢。”麥克緩緩地說道,他除了有點驚訝,對伊夢的離去,倒沒有什麽悲傷。


    “那你會不會出席啊?”十五繼續問道。


    “這,這當然看他猩爺會不會通知我咯。”麥克並不在意伊夢,他和猩爺的恩怨並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我和四少、秀兒他們打算去作最後的送別。”十五向麥克透露了他們的決定。


    “嗬嗬,你們去了,是給別人添亂啊,人家都沒有邀請你們這些混蛋。”麥克對猩爺倒是有些了解,覺得他肯定不會歡迎這些家夥到場。


    “我們可不管他猩爺,雖然我和伊夢有過節,但是我已經對她沒有了恨意,多虧她我才認識了我的青莎,我想去送她最後一程。”十五倒是通透,他對伊夢已沒有了仇恨,更多的是遺憾和可惜。


    “那隨你們吧。你今晚最好回來一趟啊!”麥克要求十五今晚回他別墅,有重要的事情交待十五。


    “好的,知道了,麥哥,我這就回去。”十五說完匆匆地掛了電話。


    四少聽到麥克不一定會出席伊夢的喪禮,也沒有說些什麽,他理解麥克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沒有邀請,應該是不會出席的。並且他對伊夢也沒有太多的情感,和猩爺更多的是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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