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帶著小草再度下山,他們的目的是找到那神秘的紅發少女.但在此之前,丁毅決定先去了結一筆老帳.


    有個人曾經出賣了丁毅,丁毅要去宰了他.


    在身上打了隱逸符,兩人駕起淩厲刀光直飛xa市,切風破空,快如閃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尤其是丁毅元嬰期的修為施展開神王傳授的“氣練斬空術”,雖然不如劍仙之流腳踏飛劍、流星穿梭的瀟灑,卻多了份手握寶刀橫空而去的霸氣!


    隻一日,丁毅和小草便落在一處隱蔽所在。不久後,兩人出現在了市中一條人潮熙攘的街道上。


    站在一處特警駐地對麵,丁毅冷笑著,道:“小草,在這等我。”不等小草點頭,迅速捏出隱逸符便穿過馬路向著駐地走去。


    十分鍾不到,丁毅就回來了,恨恨道:“王濤這混蛋居然去四川了……”


    草冷笑:“除非他逃出地球,還能躲的了咱們追殺?”


    “他還不知道我在找他。”丁毅恢複冷靜道,“我剛才進去查了下,這老王八是去四川遊山戲水了。哼,我等馭刀飛行何其之快,索性就一路追過去!”


    兩人找了條旁支小路,轉到無人的陰暗處再次隱去身形,駕起刀光直飛四川。這一來一回,卻正好走了許多來時的老路。


    刀光裂空,轉眼消逝,翕忽而千百裏,稍時,越過重重蜀山險峻,落於岷江江畔,進了黃龍溪古鎮。果然是雙江匯合、一街三寺的好去處,古樸而又自然,沒有那種刻意營造的神秘,隻有濃濃的蜀中風味,火辣而又隨和。


    草在街邊買了串糖畫,走著,邊啃邊道:“大哥,這麽個小地方,你的神識足以覆蓋,隻要你放出神識尋個人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丁毅笑道:“這地方是不大,可是來頭卻不小啊,在這種地方隨便放出神識搜索可是有很多忌諱的。”


    “這鳥地方風光確實不錯,象這種古地確實經常藏龍臥虎,你說說,它有什麽來頭。”


    “嗬嗬,別的且不說,本地民謠說:‘老君騎白馬,打狗望雲華。倒流四十裏,反手結一瓜,三獅來拜象,白鶴戲烏魚。’說的是三獅拜象的傳說,鹿溪河流至大佛寺一帶,河麵寬闊,水流平穩。河東是象山.狀似大象,樹木蔥籠,河西山巒起伏,中有三峰,形如獅頭,麵對對岸象山呈膜拜狀。隻不知是否真有些靈獸駐在此處。而說起鹿溪河,更是有個著名的傳說,當年本地有個叫阿西的姑娘,跟著父親上山狩獵,途中見一猛虎叼著隻漂亮的小鹿,阿西懇求父親救下小鹿。那獵戶便彎弓搭箭,一箭射在猛虎眼中,誰知那老虎依舊不死,丟下小鹿便撲向阿西的父親,被這獵戶一刀捅進腹部,最後一齊滾下山崖,阿西奔到山下時,她父親已經重傷而死。阿西大悲,撫屍痛哭三天三夜。待她平靜下來,才發覺那隻被咬斷腿的小鹿兒,也倚在旁邊垂淚。阿西大為感動,采來草藥為小鹿包紮好傷腿,牽著它回到村子裏。過了幾年,村子裏大旱,阿西十分著急,有一天,她象往常一樣,對著小鹿說:‘全村人都要被幹死了,怎麽辦啊!唉!你是人就好了。’,那鹿突然開口道:‘阿西姑娘,我有辦法。’小鹿身子一抖,變成了一個英俊少年道:‘我原是南極仙翁的守山童子。因誤吃了仙翁的一顆準備獻給王母的人參,激怒了仙翁,將我貶下凡來。誰料又誤撞在母鹿的肚裏,變成一隻鹿。若不是遇上你父女二人,我已成了老虎的腹中餐了。’驚喜的阿西姑娘激動地拉著他說:‘鹿郎。快,快想法子。’”


    草啃下最後一塊糖麵,把木棒往旁邊簍子裏一丟,道:“於是那隻鹿就大發神威,獎下甘霖來?嘿嘿,俗,太俗了。”


    “不是這樣的。傳說那鹿郎讓阿西閉上眼睛拉緊他,忽覺身子一輕,已騰空而起,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嚇得她死死地拉著鹿郎不敢鬆手。很久,才聽得鹿郎說聲‘到了’。阿西睜開眼,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四周布滿了奇花異草。鹿郎麵向山峰跪下,虔誠地叩了三個頭,說了聲:‘弟子拜見仙翁。’不一會兒,響起一陣仙樂,一位白髯垂胸,麵目慈樣的老神仙來到鹿郎跟前說:‘守山童子,你塵緣未盡,今又攜凡人進入仙境,泄露天機,可知將受到什麽處罰?’鹿郎表示願意受罰,隻希望拯救村民。阿西也跪下懇求老神仙饒恕鹿郎。最後經不住他們苦苦相求,便賜了他們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道:‘這是天河之水,足夠你們萬世使用,且再賜你三日人形。’又道:‘三日之後天罰即到:永世在凡塵、百世為鹿身!”,語畢,拂塵一揮,二人頓時被掃進空中,又緩緩落回到了地麵。”


    “靠,這代價真是……”


    “是啊,再不得入窺天道,亦不能轉投人身。鹿郎隻得痛苦的默默承受下來,找了地方一下祭出天河水珠,在地麵開除個龐大的水溏來,下麵沉著珠子永不幹涸。可是他們剛要離開,卻見一陣黑雲從天際飛來紮進水溏,水溏的水飛快的被吸幹了。”


    “莫非是什麽怪物?”小草插嘴道。


    “恩,那溏子一幹,立時顯出條碩大猙獰的黑龍來。鹿郎急忙對阿西道:‘糟了,這是條旱龍。”正如鹿郎所說,這條來自邊荒大漠的旱龍途經此地發現了天河水珠。於是一口吸幹水塘,吞掉水珠。哪料水珠裝的是半條天河之水,漲得它不能動彈,隻得躺在原地休息。陸郎拔出長劍刺去,卻是那黑龍皮厚甲堅,劍刀不入。鹿郎退後數丈,屏氣運功,一會兒,隻見他突然爆發。如同離弦之箭射向旱龍,這一下連劍帶手臂均插人旱龍的腹腔,旱龍嗥叫一聲,痛苦地扭動身軀,想擺脫鹿郎。鹿郎怒極,一展畢身功力,將身子一長,雙腳蹬在龍泉山上,一借力。大吼一聲:‘還――我――天――河――水!’轟然一聲,旱龍胸腹洞開,天河之水從腹內洶湧而出。旱龍慘叫著、掙紮著、逐漸地癱軟了。那龍泉山被鹿郎蹬塌了半邊。滾滾泥石流急馳而下,淹沒了鹿郎身軀,又染紅了天河之水。與此同時,人們聽得阿西姑娘一聲慘呼‘鹿――郎’。霎時間,雷電交加,風雨大作。等到雨過天睛,人們再也沒見到阿西和鹿郎。橫在眼前的是一條清澈的大河,對麵山上一股赤色水流直插其間。人們說鹿郎化作那赤水,旱龍卻淹沒在天河水之下。兩河交匯處的土坡上,那棵一夜間長出的榕樹,就是阿西姑娘,她天天守在岸邊,呼喚著她的鹿郎。人們為了紀念阿西姑娘和鹿郎,就把那赤水河稱作“鹿西河”叫白了,就叫成‘鹿溪河’。”


    草點頭道:“不錯,有點意思。”


    丁毅苦笑,“什麽叫有點意思,這個傳說不論真假,其文學價值也相當的高。西方的故事到最後都是: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的生活,直到永遠。而我們中國人卻不信這套,我們的傳說裏有很多故事都印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要幸福?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


    草看了看丁毅,眨巴眨巴眼,一言不發的低頭沉思起來。


    丁毅見他終於若有所悟,便不再說話,開始向街坊和客棧打探有沒有xa來的旅客。當天無果,隻得找了地方住下。到了第二天,終於叫他們在一個銷售玉器的店子裏尋到蹤跡,於是直接找上了一家叫‘古唐風客’的客棧。


    沒什麽好說的,直接隱去身形掠了進去,很快查到了王濤所在的房間。丁毅拔出刀來一腳揣開房門,未及搜索,忽聽淒風響動,迎麵飛來無數支銀光閃爍的長針,寒光暴漲如驟雨般襲來!


    丁毅大驚,幸好刀在手上,急忙揮刀舞出片密不透風的刀幕來,一時撲撲聲如雨豆砸地,銀針俱被絞碎,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待寒光散去,丁毅再看,卻見屋中除了那料想中的王濤外,還有一男一女。那女的二十左右年紀,姿容絕佳,氣質出塵如仙子一般,雪白的衣衫,卻紮了條墨黑的腰帶!而那男的是個身穿錦繡八卦道袍的中年,看似四十左右其貌不揚,然而丁毅見了此人卻心中一跳。


    那中年人冷笑一聲,首先開口道:“道兄好本領,唐家三姑娘的秋水瀉寒光竟叫你舉手就破了,不錯,不錯!”


    他連說了幾個不錯,臉上掛著笑,可是那聲音已然是咬牙而發,顯見是暗恨在心。


    丁毅一揮衣袖,撒落片片銀粉,道:“這位朋友,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看你的修為也是出了元嬰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這區區毒物又何足掛赤?”一抱手,又道:“不知兩位怎麽稱呼,在下丁毅,緝殺王濤惡徒兼抱前日之恨而到此,還請兩位一旁稍候再敘。”


    那王濤先前見了那秋水瀉寒光,威勢非凡,心道丁毅必死,不料竟被他輕易滅了,再聽身邊人道他也是修道之人,頓時就有些不安。不過他也是見過風浪的人,臉上神色稍變了變,就恢複了平靜,一言不發的站到中年道人身後。


    年道人審視了一番丁毅和小草,隨後道:“我乃昆侖弟子,道號東溝,身邊這位乃是蜀中唐門的三姑娘唐聆。”


    唐聆白皙的臉上始終是一片冰寒,冷冷道:“閣下好手段!”


    那中年人幹笑一聲,說道:“丁兄,你前時和王老弟的恩怨我也聽他說了。按理說確實是他做錯在先,不過我現下受了他重金貼身保護,卻也不能叫你就這麽殺了他。不知丁兄能否給昆侖一個麵子,便揭過此事去,在下就算欠你個人情以後必有回報,大家以後也好見麵。”


    丁毅知道這東溝道人是用昆侖的名頭嚇唬他,也不去理會,隻對那唐聆道:“卻不知唐姑娘江湖人士,唐門門風嚴謹,卻怎麽也為這等小人作倀?”


    唐聆默不作聲,隻是臉上表情越發的冰冷。


    東溝道人笑道:“嗬嗬,丁兄有所不知,唐姑娘是在下即將過門的妻子。唉,想我東溝無得無能,卻被唐家門主青眼賞識,還將女兒托付給我,實在是慚愧啊!”


    丁毅敏銳的目光發現唐聆臉上閃過絲細微的不豫,心中一計較,頓時了如明鏡。想那江湖中武學之士,最羨慕的就是煉氣長生的修道之人,必然是被這東溝道人顯擺手段一番蠱惑,竟將女兒也陷了進去。


    “東溝兄啊,你有所不知,在下剛定下條規矩。”丁毅道。


    “有意思,說,是什麽?”


    “嗬嗬,但凡敢在我身上討便宜使壞的,必然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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