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武向苦鬆說了一下今晚的過程,原來王武按既定時間趕去風雲大廈的時候,在半道上遇到了那個黑衣女子,她已經布好陣法,一見到王武立即啟動陣法,卻不和王武正麵接觸,一味在消耗時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k


    雖然從頭到腳裹在黑衣中,王武還是一眼認出,黑衣女子正是那個開棗紅色雷克薩斯的年輕女人,也就是風雲閣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神秘巫女。


    對於早已布置好的繁多的陣法和滑溜異常的黑衣女子,連王武也著實費了一番手腳。但雙方的實力差距過於巨大,耽誤了些時間後,王武還是接近了風雲大廈。


    所有陣法已經被擊破的黑衣女子,不得已在王武進入大廈前,現身正麵阻擋王武。哪知隻一個照麵,便被王武一拳將她打入了大廈頂層的閣樓內。


    背水一戰的風雲閣隻得破釜沉舟,啟動了自大廈建成便在頂層設置好的最後的防禦陣法,黑衣女子以耗盡自己生命的最後巫術,打算和王武同歸於盡,最後導致了風雲閣的全軍覆沒。


    王武說完,不解地問苦鬆:“我原本隻是要給他們些教訓,讓他們今後不要再起事端,從沒打算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他們為什麽非要走到這種魚死網破的地步呢?”


    苦鬆想了想道:“師叔不用太過在意。那個風長老後半輩子差不多都是在躲避和逃亡中度過的,可能為人會偏激許多,總認為別人都要對他不利。那個巫女到底是什麽人呢?從師叔的描述看,她似乎是舍著自己性命不要,寧可和師叔同歸於盡,也要保全那風長老的性命。”


    王武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風長老臨死前大叫了一句,我當時心思沒在他身上,也沒聽清他叫得是什麽,現在想來,似乎是在叫雲姑或者雲巫之類的,可能是那個女子的名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苦鬆點點頭道:“風雲閣,風、雲。現在已沒法弄清風長老和那個女子是怎樣的關係了。也許是當初和他一起逃出來,卻沒被巫族的人發現,也許是後來收的弟子,也許是他的……”說著話苦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呆了一呆後,長長歎息了一聲:“每個人可能都有個舍棄自己性命也要保護的人吧。”說完一臉的落寞神情。


    王武詫異地看了苦鬆一眼,心想他難道也有什麽不願回想的傷心事麽?


    又等了一會兒,看苦鬆神情平靜下來,王武才又拿出那個圓盤,讓苦鬆辨認。苦鬆翻看端詳良久,才道:“弟子也不認得這到底是什麽,但看上麵刻的符咒,應該和巫術有關,弟子隻識得零星幾個,也許師傅能知道它的來曆。”說完人還回王武手上。


    王武又看了的圓盤,點點頭,一翻手,那個圓盤便從王武手中消失不見。


    然後王武和苦鬆又說些天湖市今後的情況,苦鬆提醒王武道:“師叔,上次天堂兄弟夜總會的事,我就覺得似乎背後有人在故意散布消息,我當時還以為是天鷹堂做的手腳。而這次風雲閣顯然針對笑傲天的攻擊計劃,做了詳盡的應對措施,隻是他們低估了師叔的實力,才導致最後的覆沒。可這次的攻擊計劃,天鷹堂即便能探聽到,也不會如此詳細,而且他們也不會暗中幫助風雲閣。所以,我懷疑,是笑傲天內部出了奸細,而且是處在核心的人物。”


    王武用手指摩挲著下巴思索一番,卻不得要領,隻好告訴苦鬆,要他多加留意,同時自己也會找機會告訴小六,讓他暗中防範調查。


    肖傲天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聽著來電音響了三聲後自動掛斷,便把手機卡從手機中取出,隨手塞進了辦公桌邊的碎紙機裏。然後對胡老二三人道:“成了。”


    胡老二笑道:“哈哈,這個老五還真有兩下子。這下風雲閣要在天湖市消失了,今後天湖就是咱們兄弟的了。”


    鄭龍悶聲道:“別忘了還有個天鷹堂呢。”


    胡老二滿不在乎地笑道:“隻要有老五在,天鷹堂算個鳥。”


    鄭龍忽然像是不經意地抬眼看了一下肖傲天的臉色,並不接胡老二的話頭,低下頭悶悶地吸煙。


    何東軍道:“從現在的情況看,風雲閣可能被打殘了,可是今晚一戰,咱們也是損失慘重。天鷹堂即便不趁火打劫,我們短時間內恐怕也沒有能力擴張地盤了,天湖就要進入多事之秋了。”


    肖傲天一直不說話,這時忽然慨歎道:“嘿,想不到老五果然身手不凡,一個人就拿下了風雲閣,等天亮後找人打探一下風雲閣那邊的情況。”接著又像是自語般低聲道:“可惜咱們天湖留不下他啊,如果……他能再多呆些時候再走……”


    鄭龍又不露痕跡地看了肖傲天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猛地發現何東軍正在看著自己,兩人眼光一對,馬上都又錯開了,兩人都在對方的眼光裏看到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唐劍鋒感到異常的憤怒,兩次天湖市出現狀況,自己明明在事前都做了準備,可兩次卻都因為突發情況自己不在天湖市,而且自己事先竟然沒有得到一點情報,隻能坐視事情的發生。


    當他接到手下的緊急電話,連夜安排好手邊的事情,坐車趕回天湖市的時候,正趕上局裏要去風雲大廈出現場,他二話不說便跟隊趕了過去。


    看到現場,唐劍鋒感到的就不光是憤怒了,那是異常的震驚,和一絲他這樣的鋼鐵漢子幾乎已經忘掉的不忍。


    到達現場的警員十有**都沒能在頂層待上兩分鍾以上,隻有唐劍鋒和幾個前輩級的老法醫還能勉強穩住心神,異常艱難地勘察現場。


    唐劍鋒強忍著生理和心理的不適,小心翼翼地在現場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風雲閣空曠的大廳中間,看著個與四周的血腥場景格格不入的圓圈。


    那是一個直徑大約兩米的圓圈,和四周界限分明,圓圈內幹幹淨淨,似乎連顆灰塵都不存在。圓圈的外圍卻是整個現場最血腥的部分,那些濃厚血液似乎得到生命一樣,連唐劍鋒站在旁邊,都似乎感到了那些血液似乎仍在努力而又徒勞地想擠進那個圓圈中。


    隻看了一會兒,唐劍鋒卻感到了猶如初次當麵擊斃毒販時,那種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的暈血感覺。


    唐劍鋒忙強迫自己把眼光挪離那個圓圈,又向裏走了幾步,來到另一處與周圍不大一致的地方,這裏離那個圓圈隻有兩三米遠,卻是除了那個圓圈裏麵外,整個現場血腥最少的地方,似乎隻有少量噴散的血液,以那個圓圈為源頭,呈放射狀在這裏留下了一些痕跡。


    唐劍鋒獨自看了半天,這才叫過一個老法醫,問他對現場怎麽看。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麵容白皙,有五十餘歲的老法醫卻並不進行專業分析,而是用略帶嘶啞的嗓音道:“我感到了恐懼。是的,是那種內心的恐懼。這些血液可能兩三個小時前就是這樣的了,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它們好像是有生命的,雖然那些殘肢斷臂可能給人的視覺衝擊比較大,但不管是誰,隻要細看這些血液,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恐懼的意味。”


    他看了唐劍鋒一眼,唐劍鋒竟不自覺地點了一下頭,老法醫接著道:“這裏最奇怪的應該是那個圓圈,你感覺到沒有,我總覺著這些血液一方麵似乎是在努力想湧進那個圓圈,一方麵,現場的血液卻又像是在模擬一個爆炸現場,它們似乎都是以那個圓圈為中心,在向四周輻射狀擴散。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這種情況呢?”


    唐劍鋒正要接口,身後忽然強光一閃,緊隨著是“喀嚓”的一聲響。兩人忙回頭,卻見在閣樓大門處有一個人正舉著一台相機,像是快槍手一樣,不停變換著姿勢和角度,隨著不停的閃光和“喀嚓”聲,一會兒功夫便拍了有近十張現場照片。


    唐劍鋒忙一邊喝止那人,一邊高聲叫人過來。那人毫不理會唐劍鋒,又拍了幾張照片後,在外麵進來人之前,就想離開這裏,可頂層隻有一個出口,那人很快就被趕來的幾名警察攔了下來。


    唐劍鋒也趕到近前,先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忙道:“我是天湖時報的記者,我有權報道這裏的真相。”


    唐劍鋒並不理他,而是衝那幾名警察嗬斥道:“你們是怎麽看守現場的?他是怎麽進來的?”


    那幾名警察不由低下頭,其中一個硬著頭皮道:“唐隊,對不起,這裏太……那個了,我們幾個剛剛到旁邊抽了支煙。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從下麵混上來的。”


    唐劍鋒道:“我不管他是怎麽從下麵上來的,我隻知道他就從你們幾個的眼皮底下溜了進來。”說得那幾名警察再不吭聲,手裏卻暗暗使勁壓在那記者的肩胛手臂上。


    唐劍鋒這才看向那名記者,那記者看樣子還不到三十歲,臉色蒼白,卻倔強地回瞪著唐劍鋒,唐劍鋒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你是記者,你當然有權報道新聞真相,可是你沒權利給老百姓製造恐慌和混亂。你看看這裏,你想過那些照片公布出來有什麽後果嗎?”


    那記者眼光不由隨著唐劍鋒的手臂在現場掃了一下,臉色更加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唐劍鋒看了一眼那記者微微發顫的褲管,對那幾名警察道:“把他拍的照片銷毀,記下他的名字和單位,把他趕出去。”


    那幾名警察立刻扭著記者的胳膊轉身向外走去,那記者高喊著:“你們不能這樣。”很快消失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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