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卻接口道:“什麽不能幹涉凡人的事務,修真之人還不是都是從凡人過來的?殺孽更是無稽之談,你們門裏的那個試煉塔,哪個進去不是為了大殺一番?再說了,殺日本人怎麽能算造殺孽呢?你師傅不是老糊塗了是什麽?”其實王武也知道這是青宇怕苦鬆殺孽過重,提前引發天劫甚至誤入魔道,原是愛護苦鬆的一番心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說閱讀盡在


    苦鬆嘿嘿幹笑,卻不敢接腔。隻得接著說道:“當時這一帶匪患嚴重,於是我招集流浪的孤兒和這一帶的青壯年,把他們組織起來,教他們拳腳功夫和各種謀生技巧,以便自保。後來天下太平了,這些人反倒成了侵擾老百姓的惡人,我隻好仍然在背後組織約束他們,以免造成太大的禍害。”


    蘇雨晴忽然問道:“我在天水水庫丟失的身份證和錢,是不是就是你的那些手下偷的?”


    苦鬆滿臉尷尬的點頭道:“我那天和師叔相認後,就忙去查了這件事,雖然找到了那個偷你錢的人,可當時已經過去時間太長,你的身份證等東西卻是找不回來了。”


    蘇雨晴笑起來:“我和您開玩笑呢,您老別介意,東西不丟,我怎麽能認識武哥呢?是不是?”說著緊了緊摟著王武左臂的胳膊,王武除了苦笑已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過了一會兒,王武想起了什麽,又問苦鬆:“當時困住賈六他們的那個幻陣是怎麽回事?”


    苦鬆臉上現出懊惱的神情:“我原以為風雲閣的那個人受傷還沒好,整個風雲閣就沒有什麽厲害角色了。沒想到我老眼昏花,竟然被她瞞騙了好幾年。幸好這次師叔及時出手,賈六這幾個小子要出了什麽事,我的罪過就大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嘿嘿,這次師叔出手,破了她的幻陣,陣法反噬,恐怕風雲閣的那人吃虧比幾年前更大了。”看王武和蘇雨晴都露出好奇的神情,就問王武:“師叔已經知道天湖市的三大公司了,可知道他們的底細?”


    王武點頭道:“肖大哥和那個警察唐劍鋒都跟我說過,但都不太詳細。”


    苦鬆笑道:“我可是看著這三個公司從成立到壯大的。”低頭想了一下,說道:“這三個幫派之所以能發展壯大,可說是都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我還是從頭說吧。當年天湖建市的時候,肖傲天他們四兄弟剛來沒多久,個人能力一般,又是外來人,想開創事業談何容易,幾個人堅持了幾年也沒什麽起色。然後從南方忽然來了一個人,在這個人的幫助下,肖傲天這才開始顯露頭角。那人來了之後,先以各種或正或邪的手段幫肖傲天掃平了幾個主要對手,讓肖傲天在天湖站穩了腳跟,接著又教導肖傲天拉攏可用的人才,逐步壯大力量。接著又花錢建立起關係網。經過好幾年的努力,這才成立了現在的笑傲天。那人在天湖市隻呆了半年,就把肖傲天扶植成了天湖市能夠呼風喚雨的一線公司。之後他們想向北擴,可北邊都是我那些手下的老窩,就不免和我的手下起了衝突,那是我早已經收山退隱了,我那些手下哪是那個人的對手。我看不過去,就暗中把那人約出來較量了一次,算是個平手,那人第二天便離開了天湖市,肖傲天隨後就打消了北擴的企圖,轉而準備南進。那人後來又來過幾次,但都沒有再親自出手幫肖傲天。直到前些日子的那次休閑會所案件。”


    王武點頭問道:“我知道那個人,我剛來時,他曾暗中窺視過我,後來就不見了。可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是個人。”


    蘇雨晴正奇怪王武的用詞,苦鬆已嗬嗬笑道:“當時師叔身上還有那股氣息,他窺探了師叔後,當天晚上就回廣東了。他的確不是個人,而是一隻膽小如鼠,專門欺負良善,幫助惡人的窮奇。”


    王武恍然點頭,蘇雨晴卻奇怪道:“你們說那個什麽奇,是什麽啊?怎麽說他不是人呢?”王武說了一句:“你隻當是在聽故事就行了,這些事不是你該接觸的。”蘇雨晴隻好嘟著嘴不再說話。


    苦鬆接著說道:“我後來才打聽到,那人叫羅奇,據說是珠三角一帶的幕後大佬,平日深居簡出,一般人很難見到。肖傲天年輕時在南方打拚的時候,曾無意中救過他一次,他幫肖傲天也算是報恩。後來肖傲天雖然少了羅奇的幫助,發展速度慢了下來,但當時他已經具有了相當的實力,便有了吞並整個天湖南部的野心。誰知這時市區中心一帶卻突然發展起來一個風雲集團,當時為了打探他背後風雲閣的實力,可是費了我不少心思。風雲閣對外化身成風雲集團,與市裏的各部門似乎關係都很好,在市裏的形象也很好。風雲集團的董事長叫吳誌堅,嗬嗬,聽起來像阿豪的兄弟。但風雲集團的真正幕後主腦卻是風雲閣的老大,我也隻知道他姓風,都叫他風長老。他可算是大有來頭,劍南峽西之地古來巫風甚盛,這個風長老就是來自巫門中的一支古老巫族。我托了很多朋友才打探出來,他原本是巫門一支氏族的長老,後來似乎是跟族裏的一個女祭司有了些不清不楚的瓜葛,據說那個女祭司因此被族裏處死了,而風長老一怒之下叛出宗族,因他身份特殊,族裏不能殺他,便派人廢了他一身道行,由他自生自滅。風長老雖成了普通人,卻本是個極聰明的人,於是招攬人馬自成勢力。跑到天湖市成立了現在的風雲閣。他的身邊有一個巫術高深的女人,從未在人前露過麵,似乎是時刻跟在風長老的身邊保護著他,我無論如何也打探不到她的來曆,這次的幻陣就是她設立的。肖傲天要向南發展,風雲閣的地盤首當其衝地擋在了前麵,肖傲天卻還不自知。結果被風長老連使計策,把肖傲天打得丟盔棄甲,其中風長老身邊的這個女人出力不小。眼看把肖傲天打得無還手之力,風雲閣也得意忘形起來。竟也起了一統天湖黑道勢力的野心,於是南北兩線同時開戰,不想卻又被南邊的天鷹堂當頭打了一記悶棍。”


    聽苦鬆說起風雲閣有個神秘的女人,王武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個女人,還有一輛棗紅色的雷克薩斯es350。


    苦鬆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繼續說道:“說起這個天鷹堂,更是來曆神秘,起初是由一對外來的夫妻招攬了一批退伍複原的軍人建立起的一個建築公司,在與其他競爭對手爭生意的過程中,規模逐漸做大,可算是兵強馬壯,卻又不顯山露水。出其不意下讓風雲閣吃了大虧。而這對夫妻卻也不是一般人,女的叫張淑英,是北方道家已經沒落了的啟靈宗的門下弟子,一身道術已有小成,男的叫周洪天,我看其身上氣機詭秘陰冷,全不像正門正派的修行,連我也難探其深淺,平日裏深居簡出,一切事物幾乎全由那女的和手下打點。風雲閣連攻不克,便派出那名巫女準備對天鷹堂大開殺戒,豈料天鷹堂隻出來了一個張淑英,一個照麵下來,便破了那巫女的巫術,重創了巫女。當時我就在附近觀看,情形和今晚師叔所做如出一轍。我當時看那巫女受傷頗重,沒有幾年難以複原,不想她竟然這麽快就又有了行法布陣的能力,連我都看走了眼。”說罷連連搖頭慨歎。


    接著苦鬆又像想起了什麽道:“這三大勢力中說起來要算肖傲天是最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了,其餘兩派暗中卻都有世外之人。而這個天鷹堂卻最是神秘,夫婦兩個全不是普通人不說,隻是天鷹堂本身,也是人才濟濟,隨著規模不斷擴大,他們不但搞建築,還設立了一家醫院,設備齊全,聘請了很多技術高超的醫生,卻又收費低廉,很得天湖百姓的擁護。而張淑英卻不但掌握著南部的大部分娛樂場所,又在暗中把持著天湖市大部分的情報來源,情報交易索價甚高,有時連我都自愧不如。除了這些地下的**場所和情報交易,這個天鷹堂幾乎就是一個完全清白合法的民營企業。但平時天鷹堂極為低調,除了一些慈善公益活動,幾乎不參加市裏的任何活動。”


    幾個人正閑聊著,一個在外麵看門望風的小弟跑進來說外麵有一輛警車,正朝倉庫這邊過來。


    眾人抬頭看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於是眾人相互對了一下眼色。


    當唐劍鋒走進倉庫的時候,看到王武和蘇雨晴正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苦鬆正吆喝著賈六幾個人在晨練,其餘還有**個人隨意坐臥在四周,高聲嬉笑喧嘩,身邊堆滿了啤酒瓶和各種熟食的包裝紙。


    唐劍鋒暗暗數了一下人頭,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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