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她一個女生也會覺得這個姑娘這麽眼巴巴地看過來的時候那麽可愛啊!


    綠穀不甚自然地撓了撓頭,忍住摸向發燙耳垂的衝動:“呃,枝、枝夕同學?”


    “嗯!”這個稱呼和“枝夕”也沒多大差別,目的達成,枝夕滿足地點了點頭,又攥緊拳頭道:“綠穀君的下場比賽,我會為你加油的!”


    “哇真的嗎?那、謝、謝謝枝夕同學!”


    ……


    告別了綠穀,枝夕抱著鹽崎的手臂往b班的位置走去,一路上嘰嘰咕咕地和她說了好多話,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


    “阿茨,我想明白了,爆豪君那麽討厭我,我不能總去纏著他,這樣是很不好的,不禮貌的,”她說這話時神情十分嚴肅,“我剛剛已經和他道過歉了,以後不會再去找他了,阿茨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


    鹽崎茨:……


    她怎麽從最後一句話裏聽出一點兒想要討個誇獎的意思呢?


    不對吧,爆豪勝己討厭你?回想起上午她與拳藤親眼所見的畫麵,枝夕剛被那普通科的心操人使抱起來呢,那爆豪就臉黑得跟什麽似的,這怎麽也不像討厭你的樣子吧……鹽崎茨目光往旁一挪,頭髮有些亂的女生還在這一臉期待地等著她開口,硬生生地把這些話咽了下去,贊同地拍了拍她手背:“你做得很對,喜歡歸喜歡,真不行還是要及時放手,我們枝夕真懂事。”


    枝夕很受用地點點頭,“所以,我決定追綠穀君了——噓,除了一佳你不要說出去,我汲取了從爆豪君身上得來的教訓,決定不要在一開始就和他挑明我的心跡,可別讓他知道了。”


    鹽崎茨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就這麽僵在了半空中:“……”


    -


    枝夕沒有和鹽崎茨一起回到座位,而是抽空去了一趟廁所。


    她從半小時前起就一直覺得小腹那隱隱的疼痛,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但也有點磨人,而且總覺得褲褲上好像有點濕……摸不著頭腦的枝夕關上隔間的門,決定不管怎麽樣先看看再說。


    然後她就被嚇到了。


    她突然想起來,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在她剛與轟焦凍共用一個身體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候。那時他們的作息不太同步,有時候轟醒了,而她還在意識沉睡,有時候她醒了,轟在休息。


    那件事就是在她剛剛醒來,占用了轟的一隻眼睛時看到的……是班上的一名女生,製服裙擺上的暗色血跡。


    “啊,轟君,你的同學好像受傷……你幹嘛移開目光啦!她受傷了誒!”她驚呼。


    “……”轟還是沒有把目光移回來,直直地看著窗外,枝夕眼前所見隻有樹葉遮住的一角藍天,她剛想繼續出聲,便聽到轟有些忐忑的聲音:“……不是受傷。”


    枝夕:“誒?那是?——可不是受傷的話,為什麽會有血跡?”


    轟沒有回答她,而是轉回身去敲了敲旁邊女生的桌麵:“藤原同學。”


    突然被喊到名字的女生抬起頭來:“啊,怎麽了嗎轟同學?”


    枝夕感覺到轟的目光又飄忽了一會兒,半晌,聲音小了許多道:“你和廣瀨同學是好朋友吧,她……”他沒說完,隻是往前方看了一眼,又回到藤原美紀的臉上,“……你提醒她一下。”


    已經看明白髮生了什麽的藤原臉一紅:“——啊啊好的、還、還請不要說出去!謝謝!”


    “不用。”


    他鬆了口氣,重新翻開剛剛做的習題冊,身體裏的那個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哇……感覺她們之間有小秘密誒!——話說前桌女生手裏拿的是什麽?小小的一片的……剛剛沒看清楚,轟君你再抬一下頭啦。”


    “我拒絕。”


    枝夕被噎了一下,還沒說話,便感到說不上從哪個地方鑽出來了一些異樣的感受,她安靜下來,仔細體味了一會兒,半晌,斟酌地開口道:“……轟君,你的臉是不是有點燙?”


    轟焦凍握筆的手一頓,在習題集上戳出一個小黑點。


    “——果然是的吧!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下節課請假吧!”


    “……”


    轟嘆了口氣,從書包裏取出一本《生理健康常識》攤開來,低聲道:“上這節課的時候你還沒在…仔細看看吧。”


    和好友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廣瀨鈴子回到教室時,還在為“被同班的男生提醒裙擺髒了”這件事而尷尬不已,她拽著藤原的手,小步小步地挪到了轟的書桌旁準備道謝,還沒有來得及實施,便發現他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生理課本上“女性生理構造”這一章。


    廣瀨:……


    廣瀨:不愧是轟同學,對待每一門課程都如此認真。


    枝夕也就是從那時起,有了對於“女性每個月都會流血”這件事的了解。而現在,她看著小褲褲上的血跡,隻覺得天道好輪迴。


    完了……她顫顫巍巍地想,怎、怎麽辦……這個要怎麽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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