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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空格外疏朗,幕沒有絲雲彩,淡淡的藍色平鋪開來,雖然色澤極淡,卻仿佛能染上路人的心頭,不自覺的,就在嘴角掛上絲笑意。


    深吸口氣,隻覺得瀰漫在周身的皆是路邊法國梧桐散發的清香,懷袖輕輕撿起片梧桐葉,拿在手裏擺動著逗弄柳懷裏的毛球。壓製住懷裏因為咬不到目標暴躁起來的小狗,柳略略低頭,看著隨孩子動作微微顫抖的睫毛,心情片大好。


    “抱歉,還讓陪慢慢散步過去,如果很著急的話,先走也沒關係……畢竟,也是主人家,比客人們到的還晚可是很失禮的呀!”意識到可能冷落某人的懷袖把金黃的葉子拋給嗚嗚亂叫的毛球,抬起頭歉然笑笑。


    啊……


    觀賞美景晃神的少年個激靈,反應過來,佯裝苦惱的抱怨:


    “沒關係,今們家最重要的客人不就是嗎……高堂在上,可是給下通牒,如果不是帶起去,也不用進家門!”


    才怪……


    最重要的客人個嬌嗔的眼神砸過去,順利勾走本來就恍恍惚惚的某人大半的心神:“誌齋流年度的品茶會,連下任家主都樣輕慢,真是前途堪憂啊。”


    “……實話,對茶道真的沒有多少興趣。”柳低喃道。


    嗯?似乎聽到很令人頭痛的名詞……


    回想起借住在柳家時柳夫人的斯巴達式茶道速成培訓,懷袖同樣心有餘悸,連忙轉移話題,指著路邊花壇亭亭玉立隨風搖曳的大波斯菊,對柳笑道:


    “現在正是菊花放肆的時候,樣嘈雜的路邊,也能綻放出方寧靜致遠的氛圍……最近常常有人誇漂亮,也來評評,是花比較嬌艷,還是更好看?”


    柳驚愕,低下頭,看見語笑嫣然的少小臉恨不得掛上“請委婉的誇不然會不好意思”的告示牌,時忍俊不禁,調侃著:


    “花比人嬌。”


    本來那句“哪裏哪裏其實花也很好看”的話已經到嘴邊,眼看就要配上表情,猛地被個臨時不配合的演員噎下,愣是吐不出來。眼珠轉轉,懷袖揚起嘴角,拍拍褲角,整整衣領,沿著花壇款款向前,慢慢晃十米左右,側身低頭,回眸輕笑間,眉宇眼角均是靈秀,聲音笑貌盡顯溫柔。不光是柳,連路過的少年也不斷將視線投向邊,有幾個膽大的已經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搭訕。


    柳幾步跨過去,牽起正在招蜂引蝶的某人,在耳邊咬牙切齒:“再不走就遲到,別胡鬧!”


    懷袖撇嘴,旋即笑開雙小酒窩,幾乎實體化的小人得誌幾個字——


    “不是花比漂亮嗎?為什麽從花邊過,路人都隻顧著看,不去賞花呢?”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是美人長腳花兒不會跑誰不看美人誰就是傻帽的分界線———————


    日本茶道盛行,每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品茗會在各地舉行。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東京的瀧家心流和神奈川柳家誌齋流,為不使賓客重疊,雙方約定春秋分別舉行。楓葉正紅時,也正是柳家籌備品茗會的時候。


    作為內定的下任家主夫人(?),懷袖很早就接到來自柳家的正式邀請,還被柳夫人抓去惡補個星期的茶道禮儀。


    畢竟是年度的茶道盛會,貌似……


    沒有人會輕視到真的讓隻學個星期的生手去招待貴客吧?


    事實證明,柳夫人的任性妄為是強大的,柳爸爸的無條件寵溺妻子是強大的,連柳蓮二對意中人莫名其妙的信心都是強大的……


    懷袖身著淺藍色和服,輕輕跪坐在表演茶藝的柳茯苓身邊時,心中悲憤不可言喻。


    話連柳都可以溜走找幸村他們去談地,為什麽自己要被困在裏動彈不得呢……


    胸懷氣鬱的少也隻能在心裏腹誹,手上動作不慢的將茶盞恭敬送到各位在列的賓客席上。


    看到很多熟麵孔啊……


    暗地裏翻個白眼,懷袖無視某幾個裝模作樣品茶還當著自己指手畫腳的老不休。


    林海:嘖,不愧是平分茶道下的柳家,眼光不錯嘛……無論是挑選原材料還是重新加工成品茶的程序,都務必求精啊!


    跡部保久笑眯眯:隻是可惜啊……還以為就算不是家,無論如何也該在東京的,沒想到居然讓神奈川奪去……


    懷袖別過頭去:是高雅的品茶會噯,們聲音要不要麽大啊……


    —————————是此茶非彼茶但已經讓別人泡走的分界線——————————


    大概也略微知道在座某幾位老人外表威嚴內心猥瑣的本性,柳夫人畢竟還是護犢,隻讓懷袖繞著敬圈茶,便放下去。


    懷袖在柳家待個星期,不知道柳夫人灌輸什麽思想,柳家的傭人尤其那些年輕小姑娘們的八卦眼神近乎詭異。走在中庭,不時有熱情的侍湊過來指位似乎離群的小姐更新關於自家少爺的具體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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