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怎麽回事?”我把床頭的巧克力蛙拆開,它立刻落在床單上,四處蹦噠。


    奧利弗回答:“我被你摁倒在了地上,什麽也沒看清,等我回過頭,隻看見你直挺挺地定在那裏,右手往前伸著,把什麽東西丟出去似的。之後我趕緊把你送去了醫療翼。”


    我咬下巧克力蛙的一條腿,沒錯,當時我及時地把藥劑丟出去了。


    “你被石化了——因為間接看到了蛇怪的眼睛。”


    “等等——間接?”我有些疑惑,我的確真切地看到了蛇怪的眼睛才對。我回憶起了那對可怕的橙黃豎瞳。


    “哈利分析說可能是因為當時地上的水,你實際上看到的是水中的倒影。”韋斯萊插嘴說。


    我心裏的疑惑更大了,我努力地回想著,嚼著口裏的巧克力。


    奧利弗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都怪我,我不該宵禁時跑出來,如果我不溜出來,我們就不會去地下一層,不去那裏,你就不會看到蛇怪,也就不會被石化了——而我居然是那個被保護的……真是……”


    “哦……別這麽說,奧利弗。”我受不了奧利弗現在內疚的表情,如果奧利弗有小狗一般的耳朵,現在一定耷拉著,乖巧地貼在毛絨絨的腦袋上。


    “卡瑞娜好不容易醒來,我們不要講這些傷感的!”安吉麗娜拆開了我床頭的酸棒糖,遞給我,“你被石化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


    在我們講得興起時,醫療翼的門被打開了,“好了好了!時間到了,快出去快出去!”龐弗雷夫人揮舞著雙臂,把朋友們趕走。


    “別——龐弗雷夫人,讓他們再陪我說說話——”我央求到。


    “等你休息好了先!這段時間你沒有進食,沒有運動,虛弱得很,能講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龐弗雷夫人堅持著,把我床周圍的帷幔拉下來,遮住。“好好休息吧,孩子。”


    我倒回了軟綿綿的枕頭上,枕頭上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我依然毫無睡意,胡思亂想著,為什麽大家都說我是間接看到了蛇怪呢?實際上我真的對視了呀!我連它鼻孔裏噴出的渾濁氣息拂動著嘴邊的鱗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砸吧砸吧嘴,說到我那麽久沒有進食了,現在真的感覺到胃裏的空虛。


    “起來享用你的午餐吧,孩子。”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掀起床簾,朝我慈祥地微笑。


    我還沒說話,我的肚子先替我答應了。我隻好尷尬地問好:“午安,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一張小桌馱著幾盤食物飄了進來。


    梅林的叉子!雞蛋吐司,土豆泥,培根卷香腸,蜜汁雞腿,孜然牛扒西蘭花,居然還配了個餐後薄荷硬糖!


    我立刻拾起刀叉,盡情享用起來。吃著吃著,我意識到教授還在這裏,立刻停了下來。


    “不要在意我,繼續。”鄧布利多教授抬抬手,拉了一張小凳子坐在我的旁邊。


    我不安分地挪動了幾下,我這麽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成績也不怎麽好,沒有任何優點,除了力氣大(如果這算優點的話),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麽要專門來看我?還給我送吃的?


    “你很疑惑,孩子。”鄧布利多教授透過他半月形的眼鏡看著我,“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麽,但現在先瞧瞧這個東西。”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鄧布利多教授掏出一副眼鏡來,“你認得這副眼鏡,對吧?”


    對!我知道!我驚喜地從鄧布利多教授手中接過眼鏡,我還找了它一段時間,沒想到居然在鄧布利多教授手中。


    它框架依舊完好,鏡片還在鏡框裏,卻已經粉碎,看起來像很多雪花凝結在了上麵。


    “這……”我看向鄧布利多教授,他笑著又似沒笑。


    “噢,我知道。”鄧布利多點點頭,“這是在廚房門前那條走廊發現的。”


    我低下頭,撫摸著鏡片,看來是那個時候掉下來,摔碎了。


    “孩子,我能冒昧地問一句……”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我點了點頭,他接著說下去,“你從哪裏得到這副眼鏡的?”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縮了縮脖子,“是一個未署名的人用貓頭鷹郵寄給我的。”


    “哦,這樣……”我還沒看清鄧布利多教授的眼神,他就已經站起身來,拂了拂袍子上的折皺,雙手抱在一起。“能允許我品嚐一下這顆薄荷硬糖嗎?”


    “為什麽不呢?”我拿起碟子遞到教授麵前。


    鄧布利多教授用食指和中指挑起一顆,朝我眨眨眼,放入了口中,“這救了你一命,孩子。”


    “什麽?”我沒聽清,鄧布利多教授似沒聽到我的提問,嘴裏哼哼著,從袍子口袋裏掏出一盒小蛋糕來。等下!這口袋是無底洞嗎?裏麵居然能放下一盒蛋糕?


    “我差點忘了這個,有個孩子一直在門口不敢進來,我就行了個好。”


    “感謝您,教授。”我拆開上麵的絲帶,打開蓋子,是一個芒果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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