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兩次順氣,最後一次移動了自己。


    這次出現的地方是一處郊外,飛快的觀察了一下周圍決定先兜個圈子再回住處。


    想起在最後關頭差點擊中了自己的那麵圓形盾牌她就覺得有點肝顫。不是害怕,而是對於負傷的擔憂。大戰前夕受傷可不是什麽好事,一旦被擊中絕對不會僅僅是把自己打傷這麽簡單,那麵深深嵌入牆壁的盾牌…嘖,會被打成兩截的吧。


    她想美國隊長絕對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出手,在那間酒吧裏絕對有他們追捕的對象。


    她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並沒有犯什麽大事——除了剛剛打死六個人,那是工作必要的傷亡,不算數。


    那他是去幹啥的呀?


    她一邊思考一邊走,最後在一棵樹旁邊站定,一拳打向了大樹的樹幹。


    該死的死侍。


    她惡狠狠的想。


    他這種性格為什麽還沒被人打死!


    至此,她已經完全明白了死侍的第三條消息。


    【九頭蛇的某個成員愛好是逛格鬥酒吧或者打擂台,今天晚上他會在這裏出現或者打擂,然後條子就會出現——也許是和平時稍微不一樣,讓人感到有點驚喜的條子】


    “確定他是九頭蛇成員?”這件格鬥酒吧已經被封鎖,對外宣稱是發生了瓦斯爆炸事故。美國隊長看著孤單的倒在擂台上的疤頭男人被抬走,他看向了臉色很不好看的羅曼諾夫特工:“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亨利·史密斯,曾用名多到我們寫了半頁紙才寫完,愛好是殺人的時候聽到別人的歡呼,我們追蹤了這狡猾的傢夥大半年才找到他,然後他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向我供述就被人割斷了喉嚨。哈,真是棒極了。”剛剛被宣告這半年的工作全部打了水漂,娜塔莎心情非常不美麗。她想起剛剛聽到的那個無比熟悉的名字,從口袋裏掏了一個u盤扔給美國隊長:“看看吧,也許這次在阿拉斯加也會遇上這傢夥。”


    她看了一眼將u盤捏在手裏的美國隊長,像是抱怨又像是講解一樣的開口:“銼刀(file),我知道這個單詞還有其他意思比如文件夾之類的,不過我相信還是取銼刀這個意思比較貼切。”


    “這傢夥捉摸不定,從四五年之前就開始和我們爭搶一些九頭蛇的據點,並且仿佛每次都會快人一步一樣。這傢夥非常很謹慎,這幾年我們也無法判斷他是敵是友。他的目標似乎隻是殺人,殺九頭蛇,也殺特工,叫人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動機,殺完就消失,這麽多年我們甚至沒有一張清晰的影像。”


    她翻著眼睛長嘆一口氣:“因為他從不對話,也從不留活口,這給我們日後的工作造成的阻礙可不是一星半點。沒什麽意外的話,這次也許又要跟他搶人了。”


    “所以?他的行動有什麽規律?”史蒂夫將自己的盾牌重新背到身後,看向娜塔莎:“我想你剛才說的‘人’大概不包括你吧。”


    “怎麽說話呢。”她挑了挑眉:“那個‘人’指的是浮於表麵的愚人——你覺得我是嗎?”她看著無動於衷的史蒂夫翻了個白眼,抱怨了一句大概是注孤生之類的話:“九頭蛇也許已經滲透到了神盾局的內部,在我負責追查銼刀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他下手的人當中有三個是當年我們懷疑和艾德,就是羅傑斯特工遇害有關的人。所以我猜測不出意外的話,他挑選的對象多少都和當年的事件有關。”


    “所以你認為他不會放過這次阿拉斯加的行動?”史蒂夫接過話:“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麽他的行動聽起來,像是在復仇?”


    “也許吧,假設之所以是假設,不就是因為它無法被證實嗎?”娜塔莎聳聳肩,“連我努力了半年也毫無頭緒的人,我不認為他那麽容易會被找到。”


    銼刀終於回到自己的小窩棚的時候,可能也體會到了瓊斯看見澤維爾學校大門的心情。


    熱淚盈眶。


    她在破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一條腿翹在扶手上開始吧目前為止自己的積蓄掏出來查看,在付給死侍傭金後還剩下多少,畢竟沃倫的飛機是單程票,她要想想辦法自己回到這裏來。


    正著點一遍,反著點一遍,加一遍,減一遍。


    銼刀更加痛苦的抱住了頭。


    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手機,這樣她就能打給死侍,狠狠咒罵對方的同時也許還會咬牙切齒的同意對方的第二項建議以求讓他打個折。


    反正在這裏挖腦漿也挖不出什麽金子,銼刀果斷的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她相信九頭蛇的基地裏不管怎樣還是會放點值錢的玩意的。


    有一首歌唱的好。


    “沒有木倉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她在三天後的上午將傭金付給死侍,在對方一邊扭著身子一邊再見的時候背上背包,一眼也不想多看,動作迅速的前往和沃倫約好的地點。


    聽說金鋼狼曾經暈機很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從上飛機開始就開始不停的進食的銼刀如是想。她想也許是有些人天生就不太能受得了這種上天的感覺,總得找點什麽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比如自己吃東西,比如金剛狼暈機。


    六層的甜品架子被吃的一幹二淨,她覺得那個漂亮的秘書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難民,可能是因為自己看起來連那個鐵架子都想一起吃下去的樣子。


    “請轉告沃倫,謝謝他慷慨的饋贈,回來之後我們老地方見。”跳下飛機的時候她鄭重的對秘書小姐說。


    “請您萬事小心。”秘書小姐遞給她一張餐巾,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如果您出了意外,也許老爺會很難過的。”


    北部阿拉斯加常年積雪,銼刀解下了背包,掏出皮手套戰術帶戴上配好,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確認無誤後,將兩個彈夾綁在了手腕上。


    她想起了沃倫在出發之前提醒自己的“阿拉斯加不太平”,覺得自己可能又要開始重演和時間賽跑,和特工搶人的經典劇目了。


    她站在攝像頭的死角,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守衛雙手握緊,輕鬆地扼斷了兩個人的喉嚨。


    “希望他們這次也依舊和往常一樣遲來一步。”她調試了一下自己的耳機:“死侍,你快到了嗎。”


    “嘿甜心,事實上哥覺得你這個電話完全沒必要打——哦哦忘了你沒電話我們兩個現在帶的是耳機——哥馬上就到,放心吧收錢辦事,好死侍就是這麽可靠!”


    她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掐斷了通話。


    不過死侍說的沒錯,他也許看起來話又多又不靠譜,但事實上隻要他收了錢,他做出來的是總還是有點看頭的,不然赤貧階級的銼刀也不可能和冤大頭一樣被他宰了一次又一次,還每次都會一邊吐血肉疼一邊聯繫他一起搭檔。


    子彈上膛。她將手木倉放進大腿上的槍套裏,開始潛入。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拉斯加去了六章才終於去成,我對自己的拖延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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