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徐臻摸.上身來的悸動,還有……還有……


    ……怎麽可能真的反抗,怎麽忍得下心真傷了身上這個女人。


    靠得那麽近,又好像離得那麽遠。


    楊秀無措得快要瘋了。


    「徐臻,別逼我,別逼我恨你。」


    在徐臻的手指壓在楊秀兩.腿之間時,在柔軟和濕滑的觸感下,楊秀心底扭作一團,抬起通紅的雙眼,狠狠看著徐臻。


    「怎麽辦呢,」


    徐臻溫和地笑著,一如既往。


    「比起你的逃,我更想要你的恨。」


    手指一入到底,裏麵早已是燙得傷人的泥沼,楊秀像受傷的動物一樣哀鳴了一聲,手指反扣在床沿,生生扣出血痕。


    有些情原本無需如此慘烈,有的事原本不應是這樣的結局。


    但人在局中,身在局中,誰能自救,誰救得了自己。


    沒有絲毫過渡,一入到底後緊跟著就是一次更快過一次的撞擊,楊秀雙眼泛紅地看著徐臻,而徐臻,也自始至終地看著她。


    看著她,看著楊秀的掙紮和哀鳴,看著楊秀痛苦又無法支持的□□和顫抖,又因為這些聲響而羞愧難當,看著楊秀從推拒到無力抗拒,看著她竭力抗拒又無法阻攔身體本能的反應,一點一滴地被徐臻一直推上頂端,在那一刻,那雙通紅的眼終於流下淚來。


    從始至終,徐臻的神態都安靜得像在處理公務,手臂的劇烈動作沒有讓她的眼眸顫動分毫。


    那雙眼看著楊秀,又好像沒在看著她,那顆心落進沉潭,連徐臻自己都無能為力。


    沉潭裏有什麽?


    是那一夜楊秀眼神裏的不耐和厭倦?還是那一幕被古月琅傾身親吻卻沒有推拒的被動承受?是那無數次說著抱歉卻始終不肯展開心扉的傾談?還是那雙,那麽深愛,那麽癡迷,卻掙紮著想要逃離的手……


    自始至終,徐臻的浴袍都始終堅守著陣線,連繫帶都沒有脫離自己的陣地,而楊秀,也僅僅是下身□□。


    這就是一場,從發生的那一秒開始,就讓人不堪回首的性.愛。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不定時,什麽時候有空寫了什麽時候發


    第156章 陰影


    沒有倦極而眠,也不會有誰就此放鬆了神經。


    潮湧過後,喘息漸停,死寂洶湧澎湃地占據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驅趕著還逗留在這間屋子裏的熱氣和溫暖。


    楊秀眨了眨幹澀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好看的花。


    右手腕上傳來一聲機括波動的輕響,旋即手腕一鬆。


    這樣的聲響,讓楊秀沒來由的想笑。


    是的,她是左撇子,這一點連啞巴都不一定清楚,以前訓練時,都把人當超人使喚,有些固定器械按照大眾要求,都是以右手為慣用手。訓練得多了,楊秀的左右手在技巧上早已沒什麽差異。


    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偶爾的下意識中,她還是喜歡用左手。


    現在,也不止她一個人知道了。


    真是……一點都不剩。


    平躺在床,將自由的右手閑散地搭在身側,楊秀悠悠然地想起過去的林林總總,想起以前有個師兄講的一個段子,說的一個故事。


    有一對夫妻,在一起好多年了,老婆在保密局,老公就是普通公務員,保密局可以監聽任何手機的電話和簡訊,對的,他們的電腦可以直接連通每個人的手機,打開簡訊箱,屏幕與手機屏幕沒什麽差異。


    老婆職業習慣,看到手機就想聽一聽,自家老公的手機當然不在例外,兩人因此吵了無數次,永遠都沒法消停。


    不是說老公幹了什麽不能見人的事,可人啊,總還是喜歡有點隱私的好,就算沒打算做什麽,也不喜歡一言一行都能被人挖出來,像小白鼠一樣,□□裸站在目光下,被人拿來研究動機想法潛意識。


    那老公被監聽得怕了,平時跟人說話發簡訊電話都注意得很,生怕一個不對,踩到哪個敏感字,回去又是一場爭吵。


    師兄講這故事的時候,圍坐的幾個人,想想那日子,都覺得有點犯怵。


    不過,這故事也沒有什麽壞結局,據說那兩人就那麽吵著吵著,鬧著鬧著,也好多年了,現在如何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就彼此習慣了吧。


    自己會習慣嗎?


    楊秀沒來由地想起這故事,沒來由地想到自己。


    想到自己和徐臻。


    迷茫的目光看著天花板,好像身旁沒有旁人,也對身上的點點印記還有體內猶在抽搐的餘韻視若不見。


    與自己無關,亦不想再惦念著。


    愛情太難。


    楊秀想。


    自己還是沒學會如何愛人。


    還是說,一來就找了最高段位的頂級課程……跳級生果然做不得,及格好睏難……


    徐臻安靜地看著身旁的女人,看她額頭上晶亮的汗珠,順著眉腳滑落到枕邊,女人好像在思索什麽難題一般認真地想著心事,眉毛稍稍上挑,單薄的鼻翼便也隨著提了提,顯得更加挺翹了。


    白皙得過分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蒼白,頸項間有血脈的紋路在肌膚下蜿蜒。


    徐臻心軟了些許,俯下身去,在楊秀額間吻了吻,稍稍抬起頭,安靜地看著她,「怨我嗎。」


    楊秀不太情願地將目光從天花板上轉到徐臻身上,看了會兒,抿著唇不願說話,隻抬了抬自己仍舊被綁著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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