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眠會導致大腦鉀鈉比失衡,一個常見副作用就是會使得人抵抗力降低以及心率增加,就像缺眠的人容易感冒和醉酒一樣,缺眠時嗑藥也是自盡良方。同理,失眠服用安眠藥正當選擇,但如果長期缺眠的狀態下醫生還建議你服用安眠藥,那應該檢查醫生的執照或是檢查一下醫生會不會在你去世後分走一部分遺產。


    另外,精神上有隱患的人,也被要求遠離所有致幻藥劑。


    古月琅氣樂了,突然一個反手將楊秀推到牆上,狠狠咬上她的嘴唇,「離開我,你就是這樣過日子的?嗯?」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關鍵章,想劇透也不知道該如何劇透,言而總之,關於阿秀妹紙的所有人設,下一章後就全出了,當然具體細節詳情以後會慢慢說完。


    第150章 沉潭(六)


    這一次,古月琅被立刻拉開了。


    不是被楊秀,而是被sea。


    sea,徐臻保安隊的隊長,拉開了古月琅,迅速站到一邊,他身後是馬子和寡婦。


    古月琅一愣,卻沒有看向sea,而是迅速將目光轉向另一邊,因為楊秀正用迷茫又受傷的目光看著那邊。


    徐臻抱著胳膊站在廳房門口,之前大概一直在正廳裏,現在拉門走了出來,看到楊秀的目光,她聳了聳肩,「我動作慢,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去拉她,我怕拉不動。」


    嘴角帶著向上微彎,仿若笑意,笑卻不入眼底,眼底是一片沉潭深淵。


    sea後麵的寡婦走上前來,掏出一瓶甘草片擱楊秀手裏,低聲說了句,「你是不是在找它。」


    楊秀怔怔地看著手裏塑料瓶上的貼紙,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古月琅從迷惑到恍然,挑了挑眉。


    楊秀低著頭,「你在試探我?」


    適才隔著門,聽不到聲音,現在走出來,才聽到楊秀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像老樹枯枝一樣的沙啞幹癟,沒有水分,與一小時之前截然不同。


    徐臻臉色變了變,疑惑地看了眼楊秀,又看向sea等人,但他們同樣對楊秀現在的反應一無所知,在他們的概念裏,楊秀絕不應該連正常人的抗藥水平都不如。


    今晚的局從頭到尾都是為古月琅布的,關掉的燈、被收走的甘草片,就在不久前,寡婦與古息息擦身而過時,往古息息身噴上了高濃度的迷幻劑噴霧,進而傳遞給古月琅。


    連環套最後應在那個能以一人之力把他們全幹趴下的楊秀身上,保安隊這會兒比徐臻還要驚恐。


    眼睛落到楊秀手上,看到她手上的血跡,徐臻的眼神晃了晃,終究變成了嘆息,抬步上前,去牽楊秀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回去再跟你說。」


    楊秀躲開了徐臻伸過來的手,臉上是想不明白的迷茫和痛楚,還有抗拒。


    「我有事要做,你自己小心。」


    飛快說完這句話,楊秀轉身便走,跨步極快,幾步便走出視線。


    徐臻下意識上前了一步,古月琅伸出了胳膊,笑吟吟地擋了一擋,不是很堅決,隻是做出這番姿態。


    「徐總,我猜你今晚的目標應該是我,我沒猜錯吧。那又何必在意池魚之殃,這麽好的環境,不應該正是我們好好談談的大好機會嗎,還是你覺得,走出這間會所,你還有可能從我古月琅的嘴裏,掏出關於楊秀的半句真話?」


    聲音平靜,仿佛對剛離去的人沒有半點在意。


    徐臻有些懊惱地看著古月琅,突然說了句,「我好想去健身。」


    古月琅啞然失笑,「想要追上楊秀,健身是沒用的,還是給她戴副手銬吧。」


    「有道理。」徐臻做了個請的姿勢,「古小姐,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走進重新亮燈的廳房,古息息一直呆在原地,在黑暗裏哭得撕心裂肺,等到光明重現,又狼狽地擦幹眼淚。


    古月琅隻看了她一眼,便看向徐臻,「徐總介不介意勞駕您的保鏢送送我這不成器的表妹呢。」


    徐臻沒有關上門,抬了抬手,古息息恨恨地瞪了眼古月琅,快步走了出去,寡婦也尾隨而去。


    所有外人都被趕走,sea幫徐臻帶上門,偌大的廳房,便隻有兩個各有千秋的女人。


    徐臻內斂,像套上了刀鞘遮住了鋒芒,便不再有咄咄逼人的尖銳,溫和變成了她的屬性,用以隱藏她內裏對萬事的寡淡,哪怕是在麵對不喜的人和事,也難看出她的溫文有一分勉強。而古月琅,嬉笑怒罵,別人從來分不清楚她哪一秒表情是真,哪一秒表情是假,看不透,也摸不清。


    徐臻笑了笑,一如既往,剛才的失態也已經找不到痕跡,說道:「古家這次國內之行,準備充足,來勢洶洶,同行壓力好大。」


    古月琅失笑,「其他人壓力大不大我不知道,時代掌舵人若說自己壓力大,那不是在誇我,而是諷我。」


    徐臻看著古月琅,「我的壓力也很大。」


    古月琅盈盈接話,「隻不過,不是因為古氏的中國區,而是因為我,是嗎。」


    徐臻沉默了一秒,搖頭,「古小姐誤會了,我的心裏眼裏,能看到的,隻不過楊秀一人。」


    古月琅咋舌,「徐總真是癡情種子,這話我可不敢說,就算是未婚夫跟我求婚時,也說不出這樣的甜言蜜語。」


    徐臻這一次沉默得更久,不是因為古月琅玩笑式的插科打諢,而是很純粹地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如何將這一次的交流方式進行下去,如何中斷古月琅的節奏,把她的情緒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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