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樓上被淩問扔下來的虎杖,在強風呼嘯中睜開眼。


    將淩問還給自己的淵隕戴在手上,灰色的咒力火焰如同噴射器。


    帶著虎杖迅速向著羂索所在的方向疾馳。


    不為淩問的獎勵,就為了奪回被封印起來的五條悟。


    現在的涉穀中,幾乎隻有虎杖一個人記得還有一個五條悟被封印。


    其他所有人幾乎都隻聽到了淩問會給獎勵這件事。


    當然,夜蛾正道等一眾高專老師除外。


    五條悟快點解封,他們心中的大石頭才能快點落地。


    這件事也能早點結束。


    伏黑控製著滿象,剛要把羂索的雙腿給踩爛。


    忽然感覺到一陣腳下一空,憑空摔了一個跟頭。


    可是他明明親眼看到了,腳下有一隻咒靈,張開深淵巨口,仿佛要將自己吞入腹中。


    那種感覺過於真實。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額頭上冒出不少冷汗。


    到底是能夠使用咒靈操術的詛咒師,手段就是這麽層出不窮。


    “伏黑,你怎麽了?”


    從空中落至地麵的虎杖連忙將伏黑扶起。


    剛剛距離太遠,他看得不真切。


    隻看到那個詛咒師身形沉入地下之後,伏黑忽然跌倒。


    “我沒事,隻是要小心一下那個詛咒師的術式。


    咒靈操術太過詭異,雖然我們人多,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在土層中瘋狂穿梭的羂索麵色陰沉如水。


    像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他本想要嚐試從地底鑽過淩問所設下的瓏。


    但是發現這道封印竟然是一個球形。


    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下半分活路。


    一條普通的蚯蚓遇到這堵封印,估計也隻能老老實實回頭。


    雖說此刻的涉穀內部,所有人腦中都有一道地形圖。


    但是一人除外。


    那就是虎杖的親親哥哥,脹相大人。


    從腦中詭異的畫麵中蘇醒過來之後,脹相就想找虎杖問個清楚。


    現在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的腦中逐漸成型:虎杖,很有可能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弟控狂魔的脹相此刻眼中像是有紅光閃爍。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獨屬於虎杖的灰色咒力尾跡。


    剛想要破窗而出,帶著威脅的聲音忽然在耳中響起。


    “離!”


    眼前畫麵忽然一變。


    脹相迅速作出反應,將腰一扭,神色凜然。


    “赤血操術!百斂!穿血!”


    赤紅的血液壓縮到極致,一滴血珠如同子彈一般凝聚一點,噴射而出。


    “操什麽你操?”


    淩問抿了抿嘴,對這個被自己遺忘的詛咒師很不滿意。


    哪有人一見麵就開打的?


    隨手將血珠拍散,淩問閃到脹相麵前,賞了他一個嘴巴子。


    “懂不懂點禮貌?”


    “虎杖呢?”


    脹相捂著臉,稍顯委屈地開口。


    他雖然很想將麵前的咒術師幹掉。


    但是他怕虎杖知道後生氣。


    畢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和虎杖到底是什麽關係。


    “虎杖?


    雖然我沒有在你腦中生成地形圖,但是我的傳音你應該聽得清清楚楚吧?


    我讓他們去狩獵那個詛咒師了啊!


    對了,你是什麽人?


    不會是怕被我殺,亂和我學生攀關係吧?”


    想著,淩問看向脹相的眼神就越來越鄙夷,越來越不齒。


    果然是詛咒師,為了活下來,什麽借口都敢找。


    “我?我是虎杖的哥哥。


    聽你說的話,你是虎杖的老師?就是那個淩問?”


    脹相遲疑開口。


    淩問自動忽略後半句。


    “虎杖父母雙亡,前段時間他爺爺剛去世。


    雖然不宜過度打聽學生的隱私,但虎杖是獨生子這件事,認識他的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他哪門子哥哥?”


    淩問臉上懷疑未減,直接發動從咒靈身上吸收來的讀心的術式。


    可當他將脹相腦中所想盡收眼底之後,麵色變得異常古怪。


    “呃……這個……


    等虎杖那邊完事兒了之後,你再和他好好說清楚吧。


    我不是很擅長處理家庭倫理關係。


    不過在這之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別去打擾他們。


    最好不用逼我用強製手段。”


    知道淩問的身份之後,對自己實力有自知之明的脹相老老實實站在淩問身邊。


    扯了扯他的衣服。


    “……我也想要一份地形圖。”


    淩問煩躁地嘖了一聲,不過還是給了脹相。


    順便補了一句。


    “你那兩個弟弟沒死。


    現在和你其他弟弟被封印在薨星宮中。


    別說出去是我告訴你的。”


    說完,淩問就靜靜看著窗外,看著城市中不斷亮起的咒力華光。


    代替了原本的城市霓虹。


    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如果沒有那該死的房屋坍塌聲響起就好了。


    瓏外。


    “這是什麽?


    外麵這一層帳我知道,這一層銀白色的是什麽?”


    東堂將手貼在瓏之上,卻發現自己的手輕而易舉穿過了這層銀白色不知名物體。


    “這是淩問的封印。


    不過,除了裏麵的詛咒師之外,你們可以隨意進出。”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旁陰影中的七海走到光線之下。


    原本準備走回自己的住處。


    但是想到兩點之間的距離,他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


    打電話給在學校中的伊地知來接他。


    反正免費,不坐白不坐。


    隻不過是要等幾分鍾罷了。


    看清來人的麵容,東堂等人鬆了一口氣,放下了進攻的架勢。


    “七海先生,可以跟我們講講裏麵的形勢嗎?”


    西宮走到七海身前,抬起頭問道。


    將封印內部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之後,七海對京都校來人的數量表示疑問。


    “你們京都校,就來這麽點人?”


    加茂憲紀似是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嘴角。


    “七海先生,還有幾個人……呃,在上麵。”


    聞言,七海皺皺眉。


    上麵?


    他抬起頭,兩個比紅燈籠還要大出數倍的眼睛從低矮的雲層之中冒出。


    一陣機器人的盔甲摩擦聲響起,伴隨著一道甕聲甕氣的問好。


    “七海先生好!”


    是三道不同的聲音。


    注意到七海臉上的疑惑,西宮忍住笑為他解釋。


    “真依同學被淩問老師帶去一趟東京校之後。


    她的術式好像跟變異了一樣,依然還是構築術式,不過,現在叫具現術式更妥帖一點。”


    上空的機器人緩慢點點頭,與幸吉的聲音傳出。


    “沒錯,七海先生。


    這個機器人,是真依同學按照我的想法一點一點具現出來的。


    裏麵總共有三個駕駛艙。


    三輪作為執劍人,真依隨時具現我要用到的部件,而我就在主駕駛艙中當咒力提供者,以及主操縱員。


    我們還一起給這個機器人起了個代號,叫須佐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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