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把手臂的照片發過去之後,伏蘇在腦海裏勾勒著大佬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笑的屁股一滑,滑進水裏嗆了一口,所幸手機防水,沒事。他拿毛巾擦了擦臉,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收到回信,心想謝簡肯定又臉紅心跳又氣急敗壞,所以不想理他了。


    越想越覺得有趣,他笑了笑,把手機放到外麵,起來衝澡。


    而另外一邊的謝簡則是直勾勾地盯著照片,久久無法移開目光。那手肘倚靠著白瓷壁,小臂自然垂落,五指又長又細,皮膚滑膩地幾乎沒有留不住滾滾水珠,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溫潤的指尖輕佻地搔撓著自己的下巴的觸感,頓覺下頜一片都隱隱發麻,不由低咳了一聲緩解喉間泛起的癢意。


    接下來的兩個月,謝簡和伏蘇維持著這樣不濃不淡的關係,兩人都沒有過問對方的身份,反倒相處地自在又隨性。伏蘇知道謝簡沒那麽快完全接納他進入自己的生活,正巧,他也不想發展地太快,大佬徹底淪陷後主動追他,那才好玩——這麽想著,伏蘇眯眼笑了笑,拿起手機錄了段語音發給謝簡。


    謝簡的車正好堵在晚高峰的車流之中,車窗外喇叭聲吵得人心煩,他翻了兩頁文件聽到手機提示音,拿起來一看,目光微微柔和下來。


    司機從後視鏡裏瞥了他一眼,興許是覺得他不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難得一見,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他手機裏傳出一段語音,帶著三分笑意的男聲非常性感,絲毫不拘束地唱了段兒小黃歌,歌詞要多挑逗有多挑逗要多暴露有多暴露,每個換氣間斷還不忘笑著嬌.喘一聲。那起伏跌宕地,老司機都紅了臉,偷偷覷著老板,隻見謝簡素來平靜無波的神情皸裂了,幾乎是手忙腳亂地要關聲音,再仔細一看,他耳根子都全紅了。


    末了那男聲懶懶道:“最近嗓子不舒服,唱的還好麽?新學的,好玩吧。”


    謝簡:“……”


    他關了聲音,默默地拿文件遮擋某個部位,做好心理建設後才抬眼看司機,司機連忙收回目光,低咳一聲:“那什麽,老板,我不會說出去的。”


    謝簡閉了閉眼才冷靜下來。


    然後回短信:“嗓子不舒服少說話。”


    伏蘇回的語音:“我知道你喜歡聽我唱歌啦,猜你肯定堵在路上,給你解解悶,還不好?良心有沒有?”


    司機忍不住豎起耳朵,謝簡冷冷地看著他然後道:“下車。”


    司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果斷地棄車而逃。


    謝簡坐到駕駛座上才撥通了伏蘇的電話,等那邊接通之後他想說什麽都忘光了,隻能說:“……下次換首歌唱。”


    伏蘇笑的不行:“好聽嗎?你該不會是……嗯?”


    謝簡立馬否認:“沒有。”


    謝簡坐到駕駛座上才撥通了伏蘇的電話,等那邊接通之後他想說什麽都忘光了,隻能說:“……下次換首歌唱。”


    伏蘇笑的不行:“好聽嗎?你該不會是……嗯?”


    謝簡立馬否認:“沒有。”


    “我還沒說什麽呢,你急什麽?”


    謝簡啞然,對方略帶戲謔的語氣讓他手都抖了一下。


    伏蘇毫不客氣地大笑了一通,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逗謝簡玩了,那純情的勁兒簡直了。笑了會兒覺得自己不厚道,他咳了兩聲:“好了不逗你了,給你唱首正經點的。”


    紅燈跳綠,擁堵的車流有了鬆動的跡象,謝簡把手機調到免提,然後放到副駕駛座上,伏蘇取了吉他給他唱了首舒緩的情歌,他聽著聽著,勞累了一天的心神都放鬆了下來。唱完一首,他聽出伏蘇嗓音有些啞,於是稱到家了,通話結束,抬頭時無意間瞥過後視鏡,才發現自己嘴角竟微微上揚,不知是因為伏蘇嗓子不舒服仍然給他唱歌,還是因為情歌裏那句“你眼中有春與秋,勝過我見過過的山川與河流”。


    耳邊他的歌聲縈繞不去,謝簡隻好打開車載廣播轉移注意力,順便疏散一下心底攀援而上的燥熱。


    “……xx男團新專首發,整體風格顛覆往日的清新青春,主打曲《xx》日前已占據國內各大音樂榜單前三的位置,短短一周的銷量也創下了xx男團往日記錄……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欣賞這首《xx》。”


    重金屬搖滾風的前奏響起,謝簡目視前方,卻好像著魔了一般想起酒吧裏青年抱著電吉他的樣子。廣播裏的男聲在聲嘶力竭,謝簡不懂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這種令人震耳欲聾的音樂,這種宣泄、嘶吼般的唱法,完全沒有任何美感——


    下一秒,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先前漫天亂飛的思緒被廣播裏傳出來的聲音牢牢收攏抓緊。


    那男聲對他而言是多麽的熟悉,他發給他的語音,上的視頻,他都點開聽了無數遍。而此刻,那人的聲音不像往常給他唱歌那般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他在發泄,在牽扯著聽者的心飄到高處,讓所有人的心髒都跟著他跌宕的音調顫抖、發狂,直到他唱的那段過去,謝簡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長長地呼出口氣,被無形的手牢牢攥緊的心髒複活一般猛烈跳動著,血液在體內極快地竄動,卻無比暢快。


    他在路邊停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搜索這個男團,搜索結果基本上都是跟新專有關的消息,他隨便點開一個頁,便是漫天滿地的火爆討論。


    “臥槽修音師吊炸了,能把伏蘇修成這樣,神技啊?”


    “真的是完全不敢置信,uo肯定是舍不得他那張臉,砸了血本在捧他吧,但是把另外兩人比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也不怕伏蘇被黑子噴死!”


    “噴子滾,微博上有錄音現場的短視頻,伏蘇唱的是本音,修音師根本動都沒動!”


    “科科水軍馬上來了,那視頻我看過了,肯定是後期合成的,非專業人員可能不懂,錄音棚裏錄出來的效果跟成片是不一樣的,受很多方麵影響,也是說唱功再好的人,哪怕是天王天後,也很少能做到用本音唱出成片裏的質量!nili伏蘇要上天啊這麽牛逼?腦子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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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有沒有人跟我一樣覺得他很像兩個月前很火的那個酒吧小哥,那唱功太有特色了,伏蘇以前唱歌可不是這樣的,照著小哥修的吧?”


    ……


    伏蘇。


    他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心髒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那猛烈的跳動之中,他按住左胸口,隻覺得那裏開始灼熱起來。


    他這段時間以來莫名的情動與隱約的渴念,終於找到了落腳之處。


    *


    “氣死我了,這群鍵盤俠怎麽可以沒根沒據亂說?”


    伏蘇倒了兩杯溫熱的玉米汁,從廚房裏走出來聽到助理妹子忿忿不平的怨聲,笑道:“你看,那些人張嘴潑髒水轉頭忘,對他們沒有半點影響,我們過多在意,卻把自己給氣個半仰,值不值?”


    助理癟著嘴委屈道:“可是他們在故意抹黑你。”


    伏蘇把玉米汁遞給她,示意她吃早飯,然後道:“黑紅也是紅,至少我紅了。”


    助理忍不住破涕為笑,喝了口玉米汁,按捺不住好奇心:“哥哥,你跟那個白襯衫先生……在搞基嗎?”


    伏蘇歎了口氣:“大佬看不上你哥哥啊,想搞基也沒辦法了。”


    莎姐正好開門進來便聽到這句,差點過來揪伏蘇耳朵:“搞什麽基?好不容易有紅的跡象,我求求你了爺,你給我長點心吧,再被我發現你到處招搖晃蕩,小心我讓你再也用不著那裏!”


    哇靠,這個太嚇人了。


    伏蘇馬上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暗暗想道,這以後大佬逼著我搞基,那可不關我的事了。


    莎姐也沒吃早飯,坐下來跟他們一桌湊合著吃了,吃著吃著便提起另外兩人單飛的事。先前媒體的采訪已經播過,差直接宣布單飛了,可事到臨頭那兩人卻是反悔了,原因很簡單,現在他們男團新歌打上了公信力最強的音樂榜單第一,專輯銷量突破uo兩年來的記錄,要話題有話題,要成績有成績,現在單飛,傻的麽?


    算這話題度圍繞的都是伏蘇,算他們兩個被比的沒了存在感,但熱度對於一個歌手來說太重要了,他們寧願被人們討論時說“比不上伏蘇”,也不願意沒有話題度。舍棄已經近在眼前的一切,單槍匹馬闖蕩另外一片天地——他們暫時沒那個膽量和氣魄。


    但是以前他們聯手孤立過伏蘇,還有意無意地踩著他上位搏熱度,想單飛時也是抱著伏蘇拖了他們後腿的想法的,伏蘇不可能沒察覺,所以他們才拉下臉讓莎姐來問伏蘇的想法。


    伏蘇慢條斯理地喝完粥,微笑道:“他們也把我想的太小心眼了,我們本來是一個團隊,能不分開不分開。”


    莎姐點點頭,雖然心疼他受過委屈,但團隊之間如果生了嫌隙,容易招致外界各種揣度和言論,於是沒繼續說這事兒,轉而道:“對了,我給你接了一檔綜藝的邀請,拍一集,去山裏。”


    伏蘇想了想道:“我一個人?”


    “不,還有別的嘉賓,謝易你肯定知道吧?他經紀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把他扔去節目組了,這集邀請了你們兩,說起來你也是運氣。”


    伏蘇目光微微閃了閃。


    山裏?


    山裏好啊,孤男寡男的,最適合劈腿發展奸.情了。


    “好啊,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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