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冷冷一笑道:「副座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花玉麟哦了聲道:「莫非他做過什麽不該做的事?」


    蕭湘哼了一聲道:「豈止如此,他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公然叛逆抗命!」


    花玉麟似是吃了-驚道:「館主不妨說出來讓花某聽聽!」


    蕭湘回顧了站在身旁的韓德起一眼道;「你告訴副館主!」


    韓德起道:「稟副館主,姓嶽的明知故犯,無端把女人引進分館,早上吳副總管奉命去查問,竟又被他打成這樣,副館主,吳副總管就在這裏,您不妨仔細看看他傷成什麽樣子?」


    花玉麟似是也為嶽小飛把女人引進分館不解,他淡然掃過吳有權一眼道:「那也許吳副總管有對他過份之處,否則他為什麽不打別人?據我所知,吳副總管對待各分館的貴客,經常傲慢無禮,甚至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他到今天才被人家打子,我還認為是晚了些!」


    花玉麟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除嶽小飛,其他所打的人,無不大感意外,尤其吳有權,簡直愣在當地,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韓德起不禁幹咳了兩聲道:「副館主這話未免過份了些,不管怎麽樣,吳副總管是被姓嶽的打了,而且打得那麽重!」


    花玉麟道:「那是他打不過人家,若他的武功比別人高,隻怕他會把別人打得更重!」


    吳有權終於咬牙開下口:「副館主,您……」


    花玉麟冷笑道:「我怎麽樣?我若不看你傷得重,說不定現在也揍你一頓。吳有權,你把咱們招賢館的人全丟光了,算得上混


    帳透頂,還有臉在館主麵前告狀.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究竟算個什麽東西!」


    他說著望向蕭湘道:「館主,等這混蛋傷勢好了以後,花某還要處分他!」


    蕭湘臉色微微一變道:「副座,吳有權已經夠委屈了,你不安慰他幾句,反而給他狗血噴頭一陣大罵,蕭某不解你這是什麽用心?」


    花玉麟道:「他是自取其辱,同時也等於砸了招賢館的招牌,花某沒再懲罰他,已經算是很客氣,館主如今反而問花某什麽用心,花某倒想知道館主是什麽用心?」


    蕭湘兩太陽穴急劇的抽搐了幾下,總算忍了下來,冷冷一笑道:「依副座的意思該怎麽辦?」


    花玉麟道:「館主嗬問清他為什麽把女人引到分館中?那女的又是誰?」


    「蕭某當然問過,他說是關上的。」


    「哪一關,是他把女人引進分館的?還是那女人自己闖進去的?若連這個都沒弄清楚,如何斷定他是犯了規律?」


    蕭湘這時早已對花玉麟對自己倨傲無禮而怒火直衝,隻是當著眾人的麵不便當場發作而已。他極力按捺著憤怒再望向嶽小飛道;「是哪一關上的?」


    嶽小飛道:「火關。」


    豈知「火關」二字一出,蕭湘臉色立即變了顏色,終於沉下聲音喝道:「可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嶽小飛冷笑道;「館主對在下說話,實在犯不著用這種口氣,你應當知道在下是客人,不是你的屬下!」


    蕭湘猛地一拍茶幾道:「少講廢話,說,她叫什麽?」


    嶽小飛朗聲道:「她叫桃花!」


    「她怎麽認識你!」


    「在下先前早就對你說過,在下在火關曾住過一晚,當時是由她負責照料.她就是這樣認識在下的。」


    「她在火關,你在三十六號分館,相距十幾二十裏路,她又怎能進到分館去?」


    「她奉命到總壇辦事,昨天傍晚回程時經過三十六號分館門前路上,那時在下正好在門外,熟人相見,她隨即到分館裏小坐了一會兒,請問這又有什麽不對?」


    「你應當知道不準女人進館的規定?」


    「但是我卻不能拒絕她入門,這是人之常情,尊駕身為招賢館主,難道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明白?」


    蕭湘轉頭望了韓德起一眼道:「本館主不必再跟他多費口舌了!」


    韓德起躬身道:「就請館主按律治他的罪,屬下也認為沒有再和他羅嗦的必要。」


    蕭湘陰森森一笑道:「打入死牢!」


    韓德起應了一聲,立即大步向嶽小飛走來。


    嶽小飛聽說要把自己打入死牢,既然非死不可,就不如先行大幹一場,能宰上幾個總是賺的。


    他手按劍把,正要拔劍,卻發現花玉麟已在暗使眼色製止。


    他不敢抗違父命,隻好任由韓德起前來動手。


    韓德起一把抓住嶽小飛手腕,喝道:「姓嶽的,走!」


    嶽小飛不動聲色道:「你要我走到哪裏去?」


    韓德起沉聲道:「死牢!」


    嶽小飛暗運一口真氣,力貫右臂,冷笑道:「好吧,在下情願讓你帶走!」


    韓德起猛然用力一帶,嶽小飛的身子竟然隻是輕微的移動了一下。


    他知道嶽小飛已用上了「千斤墜」,立即喝令扶持吳有權的兩名大漢道:「過來,把這小子抬到死牢去!」


    忽見花玉麟站起身,大步向前走來,喝道:「韓總管,鬆手!」


    韓德起怔了怔道:「副館主,這是館主的命令,韓某不敢不遵!」


    花玉麟不動聲色道:「我現在要你鬆手,這也是命令,你遵不遵。」


    韓德起臉色一變道:「如果館主沒有命令在先,韓某不得不遵,現在你們兩位都有命令,韓某當然應該聽館主的!」


    花玉麟向前走出一步道:「你再說一遍!」


    韓德起道:「副館主應該已經聽清了才對!」


    「我沒聽清楚,你隻管再說一遍!」


    「韓某職責所在,要聽館主的!」


    「那是不想聽我的了!」


    「話不能這麽說!」


    「現在我隻要你聽我的,若敢不聽,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韓德起當然不聽,探腕再度向嶽小飛衣領抓去。


    突見花玉麟揚手一掌,閃電般向韓德起麵頰摑去。


    這一掌力道奇重,把韓德起摑得整個身子都飛撞出去,直摔到丈餘外的牆角,才由牆壁再反彈回來,待他勉強爬起身來,已是頭破血流。


    蕭湘驀地由座椅上直跳起來,嗔目大喝道:「花玉麟,你可是要造反!」


    花玉麟「刷」的一聲,長劍已經出鞘,喝道:「現在花某要代教主清除叛逆!」


    蕭湘臉色憋得青中帶紫,他心裏有數,若論武功,自己絕對不是花玉麟的敵手,但卻不得不再次喝道:「花玉麟,你說誰是叛逆!」


    花玉麟劍尖指到蕭湘鼻子上道:「你就是叛逆?」


    蕭湘大聲道:「胡說!」


    花玉麟道:「事情擺在而前,容不得你狡辯!」


    「你說!我為什麽是叛逆?」


    「教主設下招賢館,為的就是招賢納士,光大本教實力,嶽公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少年英雄,你卻處心積慮陷害他,要把他打入死牢,像你這樣坑殺人才,不是叛逆是什麽?」


    這幾句話,說得義正辭嚴,一時之間,竟使得蕭湘難以答話。


    花玉麟仗劍走到大門口,朗聲道:「今天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著出去,花某殺了你們這些叛逆之後,立刻就到總壇向教主稟報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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