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靈姬,你竟敢戲耍我冉族,就你這樣說話不算數的族母,也配爾瑪族的族人跟隨,不如趁早自行沉河向我冉族認罪。”冉族族母帶著人馬在爾瑪族地界之外的百米營地叫囂。


    娜靈姬不屑於與她口舌之爭,隻冷冷一笑。


    “許久不見,冉族族母也隻學會了婦人罵架的本事。”


    “冉族來勢洶洶,族母,您要小心些。”


    嚕釷關切的提醒道。


    娜靈姬點了點頭。


    “沒有蝤蠐,她阿魯荼也算不上人物,不必懼之。”


    被娜靈姬無視的冉族族母氣瘋了,這女人怕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眼盲耳聾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是把我當空氣嗎?


    “娜靈姬……,我隻給你兩個選擇,一,按照我原先與你們領主議定的聯姻儀式如期舉行。二,你我今日就分個勝負,如果你爾瑪族戰敗,便是我冉族的戰利品,驅之,殺之。”


    娜靈姬不答,依舊是一副冷傲、看戲的姿態。


    這下可給冉族族母氣壞了。


    “娜靈姬……。”


    “給我殺。”


    冉族族母被氣得蹬鼻子上臉,命令一下,所有人馬開始向娜靈姬這方殺伐而來。


    娜靈姬不慌不忙,舉起手中的石刀,大喝一聲!


    “殺……,取冉族族母人頭者,必有重賞。”


    勇士們聽罷!各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拚命的廝殺。


    冉族畢竟是搬遷而來的部族,地形不熟,人馬不算精良,周遭部落也全部被爾瑪族吞並,所以兵力這方麵不如爾瑪族。


    至於她為什麽敢討伐爾瑪族,還不是因為大祭司與大丹主落網,爾瑪族後援無人,加之百姓們困苦,國庫物資全部都被發放給了百姓,所以能支持娜靈姬的兵力、糧草並不多,如果能拖戰,耗著娜靈姬,必定取勝。


    當然,她能攻打爾瑪族,娜靈姬也料到了冉族的用心。


    就在無數石刀碰撞間,冉族族母與娜靈姬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


    “娜靈姬,沒想到你還真有命回來。”


    “太陽神護佑,我娜靈姬命不該絕。”


    “哼!那我今兒倒要看你死不死。”冉族族母邪惡一笑,嫣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娜靈姬附和冷笑。


    這場戰爭來的血腥暴力,眼下傷亡已經不知道哪方嚴重。


    蒼穹已經負傷,刹騾也頂替蒼穹的位置阻擋攻擊。


    雩則悄悄的來到了爾瑪族營地的不遠處,跟隨幾個醫者一同為傷員們處理傷勢。


    其中一個姑娘望著遙遠的戰場發愣,臉上有說不出的急切與擔憂。


    “怎麽了?你在瞧什麽?”雩關切的問道。


    那姑娘輕歎一聲!“我阿姐,我擔心她。”


    “放心,有族母在,你阿姐會平安無事。”


    “但願吧!”那姑娘無奈的收回目光,開始認真的為病患處理傷勢。


    在這個遠古時期的母係社會,女人同樣給予職責與地位。


    兩族大戰中,也少不了姑娘們的身影,她們英勇果敢,膽大心細,武功和耐力更是不輸男兒。


    而跟隨娜靈姬出生入死的,也往往是女子多於男子。


    隨著傷員越來越多,雩與小促織已經忙不過來了。


    當追求雩的少年阿桀受傷回來,那位盼著姐姐平安回來的姑娘就更擔心了。


    “阿桀,你莫怕,你忍著點兒疼,我這就為你處理傷勢。”


    阿桀拉著雩的小手,似乎很享受被雩照顧一般,笑道:“我不怕,也不疼,有你在我身邊兒,我就不覺得疼了。”


    雩既害羞又不知所措。


    “你安生些,莫動。”


    一股疼痛如鑽心般席卷而來,讓一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阿桀痛呼出聲!


    他已經汗流浹背,滿額的青筋暴起。


    抓住床沿的雙手,硬生生將指頭摳出了血。


    “阿桀,你再忍忍。”


    雩仔細刮去他傷處的腐肉,清理掉汙血,拔出冷箭,開始上藥包紮。


    直到這會兒,阿桀才覺得身體沒那麽痛了。


    他的汗水已經將虎皮裳打濕,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到阿桀清醒一點時,雩已經開始為別的傷員處理傷勢了。


    直到另外一處的勸止聲響起,阿桀才徹底清醒。


    他循聲望去。


    喲!原來是蒼穹啊!他也受傷了。


    “讓開,我要去助戰。”


    “不行,你傷勢很重,不可以再戰。”雩極力勸說著。


    “咱們族母都還在硬拚,我又憑什麽獨享安逸,我做不到,我要去助戰,我要去拚殺,如果讓我躺在這兒等消息而無所作為,我寧願死。”


    蒼穹不畏生死,毅然決然的提起石刀走進了戰場。


    所有人都對他的英勇無畏升起了一抹敬佩與尊重之意。


    “這……就是我爾瑪族的好兒郎,是我爾瑪族的勇士。”雩感歎了一句後。


    阿桀也突然來了誌向。


    他想被雩看重,被雩誇讚,被雩欽慕,所以也同蒼穹一樣,忍著傷痛,跳下石床就要去陣前搏殺。


    “阿桀,你做什麽?”


    “我阿桀,也是爾瑪族的勇士,不輸於蒼穹,此戰關乎於我爾瑪族生死存亡,我也不會貪生怕死。”


    “阿桀……不行,你不行……。”雩趕緊阻攔。


    他是從小被嬌養著長大的,能跟敵軍拚個幾回合就已經很不錯,如果再帶傷拚殺,指不定死相多慘呢!


    阿桀執意,想要當一回英雄好被雩看得起,所以也要故作堅強,往戰場上衝,怎奈他猝不及防的一個轉身,就撞到被攙扶著走來的刹騾。


    他也受傷了,而且傷的比阿桀還重,身上的傷口到處掛著血漬。


    但他一聲不吭!愣是沒喊一聲疼,哪怕被阿桀那麽重重一撞,他也隻是微微皺了眉頭。


    “快,快,刹騾受傷了,你們誰來照顧他?”


    “我來吧!”一個姑娘手拿草藥與短石刀,急匆匆走來。


    但刹騾不肯,吃力的抬手指著厭惡他的雩說道:“就她吧!”


    阿桀氣得不行,連同雩也十分的抗拒。


    可攙扶他的人卻爽快的答應了一個“好”字,就匆匆奔赴戰場了。


    阿桀厭惡的迅速推開將要往他身上倒的刹騾,令刹騾一個趔趄,站不穩又往右邊兒倒去。


    他就不信了,雩會不來扶他。


    果然,雩於心不忍,帶著怨氣,急步走去,將他扶住,然後往石床上一扔。


    而阿桀,則惡狠狠的跟在刹騾的屁股後麵,生怕他對雩動手動腳的調戲。


    “你方才不是說要奔赴戰場嗎?怎麽?現在又不去了!”刹騾向阿桀嘲諷道。


    “有你這麽個怪畜在這裏,我不放心,如果你敢亂動,我剁了你。”阿桀拿著石刀往地上一杵,那氣勢確實有點兒霸道的味道。


    怎奈刹騾邪魅一笑,根本不怵,甚至有點兒好笑。


    他忍耐著傷痛,突然攻擊阿桀,這小子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二人一守一攻,不多時,勝敗顯現,很明顯,阿桀不敵,輕鬆的被刹騾給製服了。


    刹騾露出一抹得意又邪魅的大笑,令阿桀難堪到家了。


    而拿著草藥和包紮工具跑來的雩見狀,氣結。


    “你們這是做什麽?還是小孩子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胡鬧。”


    見雩生氣了,兩個人都老實了起來,隻是刹騾比較桀驁,那痞子的模樣真是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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