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澤好奇的問


    “異人司的人,大寶哥你見過沒,厲不厲害。”


    趙大寶眼神凝重的說


    “我之前有一次晚上出城辦案,那次是因為一個村子裏忽然有好幾個人夜晚離奇失蹤,我跟其他捕快一開始以為是有什麽強盜劫匪所以就在那裏蹲點,後來蹲到半夜就出現了一個影子一樣的詭物,可以把人拖進它的身體裏,那次還好我隨身帶著避詭燈躲過一陣,如果不是後麵異人司的人來了我早就跑回城裏了,異人司的人,,,,”


    華澤看到趙大寶有些猶豫又追問說


    “大寶哥,你這可不行啊,說一半就不說了,你倒是說清楚,異人司的人怎麽了。”


    趙大寶一臉複雜說


    “異人司裏的人不是人,或者說不像人,他們每個人都籠罩在長長的袍子裏,我那次躲在暗處看到一個異人司的人出手,他的身體裏竄出了一個嬰兒一樣的東西一口就把那影子吞進肚子裏了,那個嬰兒回到他身上時還看了我一眼,那個嬰兒,那個嬰兒也是詭物,異人司用來對抗詭物的方法就是用更強大的詭物來對付詭物,太可怕了。”


    華澤看著趙大寶臉上浮現的驚恐畏懼之色也是心裏一緊,那本馭詭法他可是也見識過的,籠罩在袍子裏,又非要給他,難道當時那人就是異人司的人嗎。


    為什麽,總不能是異人司缺人了就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傳授他們的修煉法門吧,就算是要招人作為朝廷的部門不是應該光明正大的篩選嗎,反而是偷偷摸摸的。


    華澤覺得當初那個給他馭詭法的人大概率不是異人司的人,又聯想到城外商隊失蹤以及城內梅花坊大量失蹤案件,恐怕城裏多了一股不知名的勢力。


    “大寶哥,我聽說在梅花坊有幫派專門抓人,失蹤的案子恐怕跟他們脫不了關係吧。”


    趙大寶眉頭緊鎖


    “嗯,我也聽說了,但是衙門裏派了幾個捕快進去之後也失蹤了,上頭有人把事情壓下去了,也不再查這件事了,我心裏也是挺沒底的。”


    華澤想起當晚那野狼幫人的話,野狼幫背靠劉家,是真是假,就算不是劉家恐怕也是幫某些大人物在做事,不然怎麽會連衙門都不去查了呢。


    對於劉家在現在波雲詭譎的局麵中處於什麽角色華澤也是有些搞不清楚,但是可以確認的一點是,作為一個短短幾年就從小家族崛起到將老牌家族林家都壓一頭的劉家。


    恐怕底子很難幹淨,如果野狼幫真的是在為劉家做事,那麽這麽那些失蹤的人是否跟馭詭法有脫不開的關係呢,這樣一想都讓華澤遍體生寒。


    “我聽說,野狼幫背後是劉家,是不是。”


    華澤後麵的話沒有說,不過趙大寶在衙門待了這麽久也早就清楚那點事了,什麽地方都逃不開權錢交易,特別是這種天高地遠的地方。


    平時都遇到過不少大家族的子弟欺男霸女的事情,對於這些有權有勢的紈絝子弟也都是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處理。


    “華澤,不管是不是劉家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了,上麵的人發話了,真出了事也跟你我無關。”


    村長在旁邊細細聽著,以他多年的經曆也是說了一句


    “華澤大寶你們兩個記住,不該你們管的事就別去摻和,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有衙門有城衛軍還有異人司呢,輪不到你們兩個臭小子擔心。”


    夜深了,月亮向這片大地投下了目光,將村裏照的影影綽綽的,絕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經安眠,除了村口守夜的一個老王頭之外。


    老王頭還是默默的半躺在床上,他作為村裏的孤寡老人也沒有什麽家人,對於他來說守夜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睡覺罷了,放下手裏有些破舊的書後。


    老王頭整了整枕頭看了眼桌上依舊散發著溫暖白光的避詭燈,他知道隻要這避詭燈沒有異常的情況下就沒什麽事,當然如果有避詭燈都無法預警的存在。


    那老王頭也大可放心了,一把年紀了遇到這麽恐怖的東西也看開了,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了。


    抬頭望了望村口外麵,月光照耀下的鄉下小路顯得坑坑窪窪的泥濘一片,這幾天下雨以後路都不大好走了,好在守夜人不需要去勞作就有吃食。


    正當老王頭移開目光準備躺下入睡時,他眼角的餘光卻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老孫頭頓時覺得渾身一激靈,死死的盯著那人影。


    那人影仿佛也感受到了老孫頭的注視,緩緩的開始向村口前進著,老孫頭看到那人影開始靠近後心跳的更快了,雖然最近確實出現了不少詭物。


    但是大部分的詭物由於避詭燈的存在接近後很快就感到不適離開了,而這些詭物都是不入流的怨念而已,天亮之前如果沒有找到容身之處就會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而這個靠近的人影卻是與之前那些不同,老王頭明顯的觀察到桌上的避詭燈隨著對方的靠近開始劇烈燃燒起來,本來滿滿的燈油也開始肉眼可見的消失著。


    老王頭此時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讓避詭燈反應如此劇烈的詭物,隨著那詭物離村口越來越近時,老王頭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個稻草人,渾身稻草是黑灰色的顯得異常可怖,那張孩子用毛筆塗鴉畫的笑臉仿佛真的擁有了生命,正緩緩的裂開大嘴笑著。


    裂開的大嘴裏並不是稻草,而是深不見底的漆黑一片,而這恐怖稻草人也不似人類一樣行走,而是漂浮在距離地麵幾厘米的地方前進著。


    接近了,又接近了,老王頭被稻草人那空洞的雙眼盯著後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在心裏呐喊著卻發不出聲音,隻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越發劇烈的燃燒著的避詭燈裏的燈油已經消耗了大半,那本來隻籠罩了這間小房子的光芒陡然漲大幾圈後在稻草人前進的地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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