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不願意和她說話,一般來說,中年婦女還熱衷cos,不是極度自戀就是極度自卑,怎麽著都是非正常人類,據經驗,老子和她說理百分之八十說不通。若是楊過那傢夥,還有可能來個銷魂一抱,讓李莫愁那樣的怪阿姨都能渾身一軟。老子不行,身上這張皮太次,白送都沒人要。


    但是,默然認命被她拽回去剝皮拆骨也不是老子的風格。


    “前輩,晚輩十一歲拜師學藝,長居孤島,與世隔絕,偶爾出來採買,也嚴格自律,恪守門規,甚少與女子接觸,怎會與前輩的孫女私定終身而不自知呢?前輩,這其中有些蹊蹺!還是說說清楚,莫要平白冤枉了好人。”說完這話,老子緊張不已,她要是說,老子在七八歲時勾引了她孫女,老子直接撞牆死了算了—— 那是歷史遺留問題,老子不負責解決。


    “嘿嘿,我早說過,中原男人花言巧語,靠不得。她偏不信,”妖婦聽了張嘴一笑,一張櫻桃口立刻變成了血盆大口,嚇得我險些栽在地上,“這才過了一年,你就不認帳了。不過也好,這樣我就能帶她回去了。”


    我掐了掐自己虎口,才算把剛才的驚嚇壓下去,就見她眼睛一轉,眼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兒,道:“至於你麽,等到情人蠱發作,就明白這女人是負不得的……”


    我老早懷疑我身上的軟體錯過了更新換代,該升級的時候沒升級,經常遇到重要狀況時反應遲鈍,慢上半拍。如今這妖婆婆一說“情人蠱”這三個字,老子猛然想起那晚上她那句話來,前後聯繫,終於,悟了——


    難怪她要找丐幫弟子,我當初雲南一行兩次遇到藍教主時都是乞丐打扮,身上還背了不少口袋,現在想想,依稀也就是六七個吧。不過,按她的意思,藍教主居然和我一樣跑路了,我要是沒遇上這妖婆婆,我們倆就走了個兩岔?


    ……我該感慨一下我們倆心有靈犀麽?連跑路都挑得時間差不多。


    不過下一秒,老子就出離憤怒了!


    當初這婚事,不是我哭著求著定下的,而是迫於無奈答應的,怎麽瞧我也是苦主吧?怎麽反倒成了誘拐犯了?雖然這麽說有些沒風度,但藍教主你連自己家長都沒搞定,就在我身上種了情人蠱,你這到底是愛人啊是害人呢?


    還有你,妖婆婆,您幫我解了情人蠱,自己帶您孫女回去教育成不?咱也是早戀的受害者,應該教育為主,批評為輔,你不能動不動就要人性命!


    “小子眼珠轉的倒快,在想法子脫身,”妖婆婆冷下臉,哼了聲,道,“你有本事就試試。”


    我連忙搖頭,人都說蛇蠍美人蛇蠍美人,老子倒黴,一出門就遇上一個,還是厚黑蛇蠍。老子想了想,從哪兒開始的,還得從哪兒下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阿背,小藍她怎麽了?”


    妖婆婆聞言笑道:“想起來了?”


    我賠著笑道:“沒聽小藍說起過阿背風采,不然怎麽會這麽怠慢。都是自家人,阿背勿要怪罪。”


    妖婆婆伸手去拿杯子,我連忙跑過去拎起水壺給她手裏的杯子添滿水。


    妖婆婆斜了一眼,慢條斯理喝了口水,才道:“你還是說你先前的話兒吧,從哪兒學的半吊子苗族話,聽著怪異。”


    我連連稱是。說起這個,老子也挺佩服自己,打從和藍教主定下來之後,也知道倆人有語言障礙,琢磨著遲早是個事兒,上次在川滇的各個分舵落腳的時候,就找些會說苗語的丐幫弟子教兩句,想著萬一將來小教主一著急給我烏拉烏拉說起苗語,我別聽得一頭霧水。這叫有備無患。誰想到會遇到這妖婆婆,算是歪打正著,就算咱說的不地道,她也得給咱一點心意分兒,多少挽回一些老子出場時的印象分。


    我發誓,這些天,我對這妖婆婆比對黃阿姨還諂媚,盡心盡力跑前跑後,她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忙活,也不怕我趁機逃跑——有時候那表情,好像我不跑她還挺失望的,看得我冷汗之流,我記得武俠小說裏的五毒教有很多追逐人的法子,從她和藍教主的輩分上不難看出她算是教裏長老級別的,我在她手底下還是安穩些。反正如她所說,藍教主如果是翹家來找我的,我們遲早對上,三照兩麵,問題就容易解決得多了,總好過我這小泥鰍亂扭曲。


    隻是——


    “婆婆,咱們要去哪兒?”我怎麽瞅著這景色越來越熟悉?


    妖婆婆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你和阿藍約了在什麽地方,我們就去什麽地方。”


    我看看她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最後選擇了沉默。說什麽,說我不能回江南?說我把自己師叔的內力吸了,怕被師公師父收拾?說我其實已經在逃亡途中?說她是瞎貓逮著了我這隻死耗子?


    說不定她立刻樂嗬嗬地把我押回桃花島,借刀殺人,回頭她就可以把藍教主帶回去,還不用負任何法律和道德責任。


    前路茫茫,我愣愣地站在當地,頭一次體會到“走投無路”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又走了幾日,我見路線似乎並不是直線往東海附近走的,倒似往西北偏了些,快走到湖北了,我也不敢多嘴。快到了陝西湖北邊界的時候,她才又回過頭來,帶著我往東走去。


    這日午後,我和妖婆婆走了一路,終於找到個小市鎮,找了一家客店叫些尋常飯菜填肚子。店中除了我們,還坐著兩個道士——到了陝西附近,穿道士服的就多了起來。我跟妖婆婆倆人走一塊兒,給人的感覺像是母子倆,而且還屬於母特慈子特孝那種類別的。所以本來兩撥人是互不相幹的,可是那兩個道士打從我們倆進來,就時不時拿眼睛瞟妖婆婆。我看著暗暗好笑,兩個道士這可真是不知死活了。妖婆婆固然長得淑良,可那骨子裏要和“淑”字沾半點兒,我跟她姓!


    好在兩人還知曉些分寸,隻是看看,小聲議論議論,沒怎麽著。


    吃過飯,結了帳,我扶著妖婆婆正要出去,就迎門進來一個白衣少女,眉清目秀,頭上梳了個小辮兒,拿銀環束起,邊兒紮了幾朵小碎花,攢在一起,看著倒也清新出俗。腰間別著一把彎刀。


    老實說呢,女孩子穿白衣裳是很容易讓男人心中一動,但是除了小說裏,很少有女孩子喜歡一身白衣的,再看眼前這個,身上的白衣蒙了些塵土,可知顯然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千金小姐。


    “咳咳……咳咳……”


    我立刻回神兒,扶著妖婆婆向小二打聽下一個鎮子離這裏有多遠,看看我們天黑之前能趕到不能。聽了回答之後,妖婆婆柔聲道:“那今晚在這裏歇一晚罷。”然後讓小二給找了間房。


    等我送她進了房間,她冷笑了聲坐在床上,不負方才的溫柔模樣,我被她那笑聲嚇得一手冷汗。


    自從抓到我之後,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打扮,那標誌性的咳嗽聲就和那紅衣服一樣被她脫了下去,若非警告我,已經不常能聽見她咳嗽了。眼前這妖婆婆雖然口口聲聲說我拐了她孫女,可卻又見不得我和別的女性有半點兒親密,有時更是不講道理,不問是非,直接出手教訓——當然,她不教訓人家女孩子,隻是折騰折騰我。


    天地良心,我方才隻是隻是抱著好奇的心情想看一看白顏色這種極易變髒的衣服,穿上行走江湖會是什麽效果,真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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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沒有完全的契合


    我警惕地看著她的手,據我經驗,她使毒比她甩鞭子更在行,折磨人用的最多的還是稀奇百怪的毒藥。就在這時候,樓底下打了起來。


    我和妖婆婆走到房外,就見廳中的白衣少女和先前的兩個道士鬥在一起。


    先前被妖婆婆的咳嗽聲打斷,沒注意到這少女居然是個跛腿。少女用的彎刀輕薄,出手又快又狠,姿勢還算漂亮,隻是她到底瘸腿,風采打了折扣。兩個道士顯然不是她的對手,一個駕著她的彎刀,一個跳出圈兒責問道:“我二人不過多瞧了你幾眼,姑娘的脾氣也忒大了些!”


    白衣少女冷言道:“我脾氣向來這般大,你敢瞧我,我還道你有多大本事!需給你個教訓,有些人瞧得,有些人瞧不得!”說完狠狠一刀劈下去,那道士不是她的對手,丟了劍,又被她一腳踢倒到地上——別人說她是跛腿,她偏要用腿踢人一腳。那一腳正中那道士的腰眼,登時倒地,一時起不來身,少女冷笑一聲,刷地一刀下去,將那道人的耳朵切下來一隻。


    地上的道士立刻捂著耳朵嚎叫起來,另一個又氣又怒,道:“姑娘,你和赤煉仙子李道長如何稱呼?”少女哼了一聲:“什麽李道長張道長,你管那賤人叫得真麽親近,難道你是她的姘頭?”那個道士氣得滿臉通紅,道:“小小姑娘口出穢言,我全真教修道之人,豈容你侮辱!”少女聞言又笑道:“可不是修道之人?還是合緣雙修呢!”那道士氣得不能言語,隻管挺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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