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回吻白輕翡片刻,忽然把白輕翡放了下來,把白輕翡轉了個身子就讓白輕翡背對著自己,麵對著盥洗室的鏡麵上了。


    白輕翡想轉頭吻施世莎,施世莎把她摁住了回去:“不許動。”


    施世莎的力道有點重,白輕翡被她摁得隻能勉強撐在台子邊緣才能保持平衡,不過白輕翡能從鏡子裏看到自己和身後的施世莎。


    施世莎親吻她的樣子有點沉醉,又十分認真,白輕翡從未見過施世莎這麽認真的模樣,比起施世莎平時冷冷的樣子,白輕翡覺得施世莎吻她的樣子魅力爆棚,施世莎這麽認真地吻她,心裏對於她的喜歡,也應該和這水一樣,純潔又透明吧。


    白輕翡這麽想著,身子稍微往後仰,和施世莎貼得更近了。


    左憫情一氣之下連給施名德燉的湯都不管,轉身就走了出去,她叫了幾個朋友去逛街,然而剛來到市中心的購物大街,左憫情一下車就被玉無怠劫住了。


    “左夫人,一起喝杯茶。”玉無怠微微一笑,雖然是邀請,但根本沒給左憫情拒絕的餘地。


    左憫情心情不好,隻冷冷地說:“我隻有半個小時。”


    “十分鍾就夠了。”玉無怠一邊說著,一邊引左憫情在附近一個咖啡廳坐下。


    左憫情正在氣頭,不過咖啡廳侍者送上的梔子花茶足夠鮮香,左憫情喝了幾口之後感覺氣順了不少。


    “有什麽話就說吧。”左憫情看了玉無怠一眼,眼神有點躲閃。


    要說一點都不忌憚玉無怠,那絕對是假話,尤其是在剛對施世莎做了那種事之後,左憫情不太敢想像玉無怠要是知道的話,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據施名城說,玉無怠似乎有了新歡,左憫情這麽一想,又覺得沒什麽所謂了。


    “敘敘舊而已,這麽緊張幹嘛?”玉無怠笑了一下,手指扣在茶蓋上,發出清脆一聲響,“難道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左憫情微微一笑,伸出長指甲在玉無怠指骨上勾了一下:“我怎樣你不是一清二楚麽?”


    左憫情輕挑至極,玉無怠隻看著左憫情說道:“左夫人,我隻對你的繼女有興趣。”


    “噢?”左憫情笑起來,“可惜,我的繼女似乎早就把你忘得幹幹淨淨了。”


    “你說白輕翡?”玉無怠問,她對施世莎和白輕翡之間的事略知一二,但是一直以為是白輕翡的惡作劇,沒想到左憫情也會這麽說。


    左憫情不置可否:“現在她們可能正在施世莎的房間裏翻雲覆雨呢。”


    玉無怠臉色有點沉,喝了一口柚子茶之後才說道:“我怎麽聽說施世莎一回家,你就不安分?”


    左憫情說:“我是她繼母,我能怎麽樣?”


    玉無怠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左憫情頓了頓:“就算我想怎樣,現在捷足先登的也是白輕翡。”左憫情想把戰火引到白輕翡身上,讓玉無怠注意到白輕翡的危險性從而採取行動,是她喜聞樂見的。


    玉無怠冷冷地看了左憫情一眼:“你可以走了。”


    左憫情笑起來,起身走到玉無怠邊上,彎腰附在玉無怠耳邊道:“你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一個比得上施世莎吧。不覺得可惜麽?”


    作者有話要說:  再標記一下,這裏拉燈了,依然是以後補。


    ☆、第55章 肆無忌憚


    玉無怠半路截住左憫情本來是想讓她在施世莎麵前安分一點,沒有想到反而被左憫情將了一軍, 在她麵前繪聲繪色說著施世莎和白輕翡如何親密如何貪歡。


    左憫情膽子真是不小, 情商也水漲船高了。


    玉無怠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會嫉妒心, 這種根本就是兩個女孩子過家家才會有的情緒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她身上呢?


    可是當玉無怠真切感受到有一股不知名的可致肌肉酸軟的氣流, 從身體某個角落躥出來, 直達心房讓她抓不到也撓不著的時候,玉無怠這才相信, 她是真的嫉妒了。


    嫉妒白輕翡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施世莎,嫉妒施世莎擁在懷裏的是十年前她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兒的白輕翡。


    明明施世莎從各個方麵來看都是屬於她的, 但是現在, 施世莎很明顯被那個白輕翡給奪走了。


    完完整整的,釜底抽薪。


    施世莎認真而真摯的眼神怎麽能屬於別人?玉無怠想不通。


    不過玉無怠並不想讓左憫情察覺到自己的這些心思, 她略微想了想,就對左憫情說:“我覺得該看清現實的人是你,不管施世莎和誰在一起, 我都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你。”


    左憫情冷笑一下:“是麽?那我們走著瞧。”


    左憫情轉身要走,玉無怠一把伸手拉住左憫情:“你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你也不替施名城打算麽?”


    “什麽意思?”左憫情問。


    玉無怠起身, 走到左憫情身邊,伸手撫過左憫情耳邊的一縷碎發:“如果沒有玉家的支持, 施名城恐怕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你作為他的母親,絲毫不為他考慮的話,那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左憫情屏住呼吸:“施岩德早就立了遺囑,名城可以得到的份額比大少爺多很多。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玉無怠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已經把楚有年忘得幹幹淨淨了?”


    左憫情聽到楚有年這三個字的時候, 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你說什麽?”


    玉無怠說:“當年你從楚有年手裏奪走施家女主人的位置,想要的不過是榮華富貴,如今榮華於你再普通不過,又開始覬覦施家繼承權,你覺得楚有年要是知道了,會怎麽想?”


    左憫情說:“她怎麽會知道,她不是摔下懸崖,音訊全無了嗎!”


    音訊全無,那是施家對原配夫人楚有年的官方說辭,然而事實的真相是,楚有年離家後獨自開車四處遊歷,在經過一處懸崖的時候,楚有年連人帶車摔了下去了。多方尋找後隻在懸崖邊上發現楚有年被摔碎的車零件,而楚有年本人,也被當場下了車毀人亡的論斷。


    介於左憫情同時入主施家為新主,恐落人口實,這件事被嚴厲地壓了下來。


    雖然是楚有年個人行為導致墜車,但左憫情多少脫不了間接幹係,施名德為了家庭和睦,從未開口說過此事。


    玉無怠在施世莎幼年時,全部注意力都在施世莎身上,所以徹底調查了所有關於施世莎的事,在楚有年的事情上,玉無怠雖然沒有明確透露給施世莎,但是從施世莎黯淡的眼神中,玉無怠知道


    施世莎已經猜到一二,隻是雙方誰都沒有說破。


    玉無怠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凡事皆有可能,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


    左憫情臉色白了又青:“你的意思是,楚有年還活著?”


    玉無怠勾了勾嘴角:“怎麽了,你很希望她……”


    “當然不是,”左憫情一時激動,脫口而出,“她如果沒事,我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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