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躺在床邊,有一個未接來電,施世莎瞧了一眼,是白輕翡的號碼。


    這個女人,這麽陰魂不散麽?


    正想要關機,一條簡訊又飄了過來:唐璜最愛的是哪個女人?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可以寫一整篇論文,不過施世莎選擇無視,摁了關機鍵,就把手機扔在了遠離床邊的地方。


    白輕翡翻過十幾頁書還沒有等到施世莎的回信,有點沉不住氣,想了想,撥通了施名城的電話。


    施世莎剛睡下,就聽見有人敲門,施世莎起身開了門,是施名城。


    施名城一臉歉意:“抱歉,但是白輕翡小姐好不容易接我的電話,我來問問你有沒有撿到她的耳環。”


    “什麽耳環?”施世莎一聽就知道是白輕翡的小把戲,這次是耳環,下次是項鍊。


    施名城拿起電話問道:“莎莎問你是什麽樣子的耳環?”


    說了兩句,施名城突然遞手機到施世莎手上:“她要親自給你說。”


    施世莎看了施名城一眼,施名城做了一個拜託的姿勢,施世莎拿過電話,沉住氣問道:“你丟了什麽東西?”


    白輕翡淺笑了一會兒:“讓你接電話真不容易。”


    施世莎說:“我已經睡了。”


    白輕翡不依不饒:“可是我的信息已經顯示送達。”


    施世莎說:“所以我必須要回應麽?”


    白輕翡笑起來:“我隻是想找回我的耳環。”


    “什麽樣的耳環,宴會上人很多。”施世莎盡量克製自己的聲音,畢竟施名城就在她身邊。


    “黑珍珠鑲嵌粉鑽的水滴耳環。”白輕翡很利落地說出來。


    施世莎淡淡地說:“是嗎?我怎麽記得你今天戴的是用藍寶石鑲邊的白珍珠耳環。”


    白輕翡揚起嘴角,隔了好一陣子才重新開口:“沒想到你對我戴什麽耳環這麽留意。”


    施世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中了白輕翡的套:“你想怎麽樣。”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白輕翡的聲音重新響起,卻多了無盡的曖昧情愫:“我想繼續那個吻。”


    施世莎的臉一下子就燒起來,施名城的女人在電話裏說著想要吻她,而她實際上也的確這麽做了。


    白輕翡言出必行,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


    施世莎半晌沒有回應,施名城在一旁用眼神示意:怎麽樣了?


    施世莎吸了一口氣,對著話筒道:“我之前撿到了,既然你這麽著急,我這就給你送過來,你說個地點吧。”


    掛了電話,施世莎轉身拿過大衣披在身上,施名城愣住,拉住施世莎:“莎莎,沒有必要這麽急,可以明天再送。”


    施世莎撥開施名城的手:“就今晚,我不想等明天。”


    沒錯,她現在就想見到白輕翡,立刻,馬上!


    白輕翡約的地點是在路途中的一處24小時咖啡廳,施世莎到的時候並沒有下車,隻發了簡訊招呼白輕翡,白輕翡走出來看到施世莎愣了一下,因為施世莎隻是在睡衣外隨意披了一件外衣。


    “上車。”施世莎並不看白輕翡。


    白輕翡揚起嘴角,也不問要去哪裏,上了副駕反而更愜意。


    施世莎拐過幾個街角,停下車,白輕翡瞄了一眼窗外,燈光闌珊的門廳顯示是一家酒店。


    施世莎挑眉:“怎麽,不敢下車?”


    一邊說著,施世莎一邊開車門下車,徑直往大廳走去。


    白輕翡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施世莎的意思是,要帶她去開-房?


    雖然當施世莎說要來歸還那個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的耳環的時候,白輕翡就覺得很有趣,但是沒想到施世莎竟然……


    施世莎已經訂好了房間,當兩人沒入漆黑的房間的時候,白輕翡轉身問施世莎:“為什麽不開燈?”


    施世莎不說話,一把拽著白輕翡的手,把她拖了幾步扔在床上,隨即傾身上前,摁住白輕翡沉聲道:“有些事,不開燈也可以做。”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終於切題了。白小姐的萬受無疆,絕對不是佘仔瞎說的。


    施小姐攻不攻 (*^__^*)


    ☆、第15章 被煎熬的花


    房間裏雖然漆黑一片,但是偌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夜景在數千米之外遠遠閃爍著,星星點點如綴在大地上的螢火蟲,忽明忽暗的光線讓施世莎和白輕翡的輪廓清晰可辨。


    施世莎站在床邊,利落地脫了大衣一把扔在一旁,背光留下的身體線條就這樣好整以暇地出現在白輕翡眼前了。


    白輕翡早就猜想施世莎的在衣料包裹下的身材是一流的美好,但是直到現在眼看著施世莎隻著了貼身的絲質睡衣,白輕翡才更加深切明白這美好背後的含義。


    施世莎的身體瘦削而精緻,在這漆黑之中宛如暗夜裏蟄伏於冰山之下的人魚公主,周身冰涼而光滑,然而……


    白輕翡被扔到床上時手慣性往上一揚,觸到了施世莎的長髮,柔軟又冰涼的觸感讓白輕翡不由得彎曲了手指去感受那一抹柔軟,施世莎周身上下,還有其餘地方也像這樣柔軟麽?


    白輕翡掙紮著想要直起身體,然而施世莎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她隻一伸手就摁住了白輕翡的胸口讓她無法動彈,白輕翡往身後退了幾步,施世莎立刻緊跟其後,把白輕翡摁在床頭。


    檀香木床麵發出沉悶的砰聲。


    白輕翡的大半個身子都被抵在床頭,白輕翡若想讓身體直起來一點,就必須豎起腿讓重心前移,然而現在擺出這個姿勢,是想告訴施世莎正麵上我麽?


    白輕翡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偏了偏頭,說:“你弄疼我了。”


    如果這句話是對一個男人說出來,那麽十有八九會得到赦免,但是白輕翡此刻麵對的是施世莎,施世莎的心是包藏在雪地裏的冰晶,怎麽可能會為白輕翡這一句不痛不癢的疼就鬆手呢?


    施世莎伸手到白輕翡的腰後,用了勁扣住白輕翡的腰,白輕翡因為剛才的掙紮衣服已經淩亂,齊腰的位置露出了髖骨,施世莎一伸手就碰到,雖是劍拔弩張的氣氛,施世莎卻仍然注意到了白輕翡精緻的骨骼線條,瘦削卻不淩厲,骨和肉的比例完美得恰到好處,流暢而精緻的線條宛如從黑暗中綿延而出的暗號,提示著主人身上還有更多美妙可供採擷。


    施世莎冷笑一聲,指尖用力扣住白輕翡,迫使白輕翡貼向自己,黑暗一片,施世莎看得到白輕翡亮盈盈的瞳孔,這個邪惡的女人,怎麽就生了一張月光仙子的臉?


    “你也知道疼麽?”施世莎出聲問道。


    白輕翡盯著施世莎反問:“我為什麽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還有比這個更疼的,你會怎樣?”施世莎的微笑彌散著滿滿寒意,如果白輕翡如果可以看見,眼睫毛上也會結霜。


    白輕翡一點也不意外施世莎會做出讓她意想不到的事,這種危險中又充斥挑戰神經細胞的刺激元素感覺,讓白輕翡的呼吸變得近乎停滯,施世莎愈發靠近她,她就會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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