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眼裏,你不隻是一個一個影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除了爸爸媽媽陪伴我最久的人。”林田不知道原來田林是這麽想的,她感到慚愧,她從未探究過田林的內心,也不知道田林會有這些想法。
“我會找到不讓你消失的方法的,相信我,我會的!”林田幾乎要趴在鏡子上了,她的眼睛盯著田林,想傳遞出自己的信念。“答應我,不要想著消失的事情好不好。”
田林有些呆澀的看著林田,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她感覺到眼睛中有什麽流了出來。
林田看著鏡子裏的田林,像水一樣的東西從她的眼睛中滑出,落在臉頰下就成為一片青煙似得消散了。這是,淚水?
“你哭了?”林田有些不確定的問田林,這幾年來,她從未見過田林哭泣。或者說,除了笑容,田林就沒有其他的表情。這是怎麽回事?
田林感覺到心裏像是解脫了又像是有什麽壓在上麵似得。她的鼻子也趕到不舒服,眼睛中有什麽流了出來。聽到林田的話,她才知道自己哭了。淚水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啊,她用手抹了一把臉頰,卻發現水跡快速的消失了。
她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雖然還不能感覺到這裏的跳動,但是那種感情是做不了假的。她擁有了一種新的感情,和曾經的歡笑不同,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
林田就這樣的看著田林的動作,直到田林漸漸平復下來,才繼續開口問田林,是否想留下。田林點了點頭,她想留下,想和林田在一起。
“那就去做吧!”林田喊道,“不要放棄,朝著目標努力,絕對會成功的!”
田林附和著林田的話。她一定要留下來,為了林田,為了自己!
林興安在隔壁的房間改著作業,聽到女兒的話,手一滑,在本子上留下一道紅痕。他搖了搖頭,補上一撇。女兒這樣,估計又碰到什麽困難了吧。還好她媽在看電視,否則又要說什麽了。
隨田田自己去吧,林興安把思緒收回來,繼續看著眼前的作業。女兒大了,父母就不要管那麽多了。
☆、第9章 支持你
不是所有的雄心壯誌都能早早完成的。林田和田林的夢想很美好,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能找到什麽好的方法。在林田看來,就是因為她接觸的知識太少了,所以才導致她找不到解決方法。所以她要去更開闊的地方學到更多的知識。
林田堅定了要跳級的信心,拿著田林搜集的資料和自己的成績單,敲開了爸爸的門,準備說服爸爸讓自己跳級。
林興安對固執的女兒無可奈何,他給出了學完初二上半學期課本的目標。隻要林田能夠在保持期末成績的前提下,完成初一下的試卷和初二上的課程,並能夠得到最低八十的成績,就同意她跳級。時間就定在過年前。
隻要過年前能夠完成這個目標,林興安就去托關係,讓林田跳級。如果完不成,林田就必須老老實實上學,不能想著跳級的事情。
在滿臉不同意的呂薇的見證下,林田和林興安簽了一張山寨的協議書。為了讓這份協議看起來更真實,林田還拿著林興安的紅墨水,按上了手印。林興安也跟著女兒,摁了一個印子。
呂薇被對這對父女的行動無言了,她丟下一句“我不管了。”就準備離開房間。林興安把寫好的協議折起來塞給她,旁邊還帶著林田的聲音,“媽媽要放到一個我和爸爸都找不到的地方,明年還要用的呢。”。
呂薇無奈的點點頭,拿著這個協議順手扔到了沙發櫃子裏。這種沒什麽用的協議,她覺得絕對不會有用到的一天。
事實上,這份協議還是被用到了。
在過年的前一天,林田答完卷子上的最後一個字,將卷子遞給坐在旁邊的爸爸。這是最後一門了。三天前的那次考試,就這門沒有過八十分。第二次機會,就要八十五分的成績。
林田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裏的田林,喃喃道:“你說我能通過嗎?”
這三個多月來,田林看到了林田是如何瘋狂的學習做題的。初一的課程雖然在暑期學過,但經過了這麽久,那些文史類的課程都要忘得七七八八了。初二的課程完全就是新學,尤其是物理,在沒有老師指導的情況下,憑藉書本死學。田林曾經想勸林田放棄,再說跳級也沒有那麽好,何必呢?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
林田這麽努力,她為何不幫忙。林田是她最親密無間的人,無論林田做什麽,她都應該支持才對。哪怕前方是黑暗的,她也應該無條件支持才對。更何況前方的道路雖然模糊,但也是透著光亮的。
田林笑著對林田說:“你一定沒問題的。”她的聲音十分堅定,就好像是吃飯喝水那麽肯定的事情一樣。
田林的話對林田來說沒有起多大作用,她翻著手邊的課本,看著上麵的字詞句,雖然書上沒有明確的答案,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田林努力從腦子裏擠出一些安慰的話,期望減輕林田的壓力:“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再說跳級隻是一個想法,實不實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努力的過程。嗯,今天過年,開心一點,不要管成績了。”
但是林田更緊張了,就算是當初小升初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看著努力安慰她的田林,她也說不出什麽我不緊張的話。
林田的手指摸著鏡麵,田林見狀,將手也遞了過去。手指上冰涼的觸感,林田開口道:“我不想你消失,我要早早學到更多的東西,才能找到讓你留下來的方法。我……”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林田真的害怕這個小夥伴哪天就不見了。她將額頭貼在鏡子上,閉上眼睛,害怕自己哭出來。
田林輕聲說到:“我不會消失的,你看我還好好的。”現在她就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這一定是被林田的反應所影響了,田林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林田的話打動了。
呂薇做完了年夜飯,看著指針到了八點,春節晚會都要開始了,還是沒有等到丈夫和女兒。她在屋子裏喊了幾聲,才見到了一臉平靜的丈夫和滿臉愁容的女兒。
看著女兒的表情,她推了推丈夫,讓他少提要求,多去哄哄女兒。林興安沒有管妻子,而是直接說著吃飯看春晚,對卷子的事情提都沒有提。
林田沒有什麽心情吃飯,雖然年夜飯很好吃很期待,但她隻動了幾下筷子,扒完了碗裏的米飯,連春晚都沒怎麽看,就回到房間去了。
身後的呂薇看看沒吃幾口就走了的女兒,又瞅了瞅看一眼電視夾一口菜的丈夫。擱下筷子:“你說說你,大過年的,讓田田這樣。”
林興安邊夾菜邊說:“沒關係,田田沒事,原來田田不也是一個人呆在房子裏嗎。你就別管了,現在吃飯看春晚,大過年的。”
也不知道哪年開始,林田就不在看春晚了,她的除夕夜,都是和田林一起度過的。今年也一樣,林田坐在鏡子前,沒有開大燈,隻留了一盞小檯燈。雖然是坐在鏡子前麵,但是林田的雙眼無神,還在思考著她的題。
雖然房子隔音不錯,但是田林還是不敢喊得太大聲,她不確定林田的父母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她見自己拉不回林田的思緒,就去翻找著她的書堆,開始看書打發時間。
外麵傳來了鞭炮聲,林田逐漸回過神來,她看田林還沉浸在書中,就沒有打擾她,自己趴到了窗戶旁邊,看著明亮的煙花升起。隨後又傳來爸爸問她要不要去放鞭炮的聲音,林田說了不去,就繼續趴在窗戶邊上。
林興安帶著憂心忡忡的妻子去了樓下,徒留林田一個人在家。他不怎麽擔心女兒,以他對女兒的了解,這事過去一周後,她就能找到新的問題,不會再糾結了。
林田看著在遠方炸開沒過幾秒就消失的煙花,轉頭問田林。“你說為什麽有煙花這種東西呢?它們存在時間那麽短,如果為了好看,還可以用別的東西。”
田林放下了書本,“大概是因為別的東西都沒它好看吧。”這煙花也看了幾年,不知道林田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種問題了。
“你不會像煙花一樣,突然就走了吧!”林田想起那天田林說的消失的話,雖然想催眠自己這不是真的,但是萬一有一天,她還沒有找到留住田林的方法,林田就離開了呢?
“我和煙花是不同的。”田林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事實上她也害怕自己突然就消失了。她好像就是突然出現的,要是突然消失,也不是沒可能的。“最起碼,煙花你就每年看一小會,我和你可是看了七年呢!”
林田再次坐在鏡子前麵,“我一定會找到留住你的方法!”她頓了頓說道:“如果這次沒有考過,我就去學畫畫怎麽樣?”畫畫是她突然想到的,圖畫、照片、文字都可以留下一個的痕跡。如果留不下田林這個人,那就留下其他的紀念物。
“畫畫?你怎麽突然想到這一點了?”田林很是驚訝,一直以來美術課都不是林田的強項,她的繪畫中規中矩,怎麽會突然想學這個了?
“反正這些課程我也學過,時間充足。到時候把我們兩個人畫出來,這樣就算是一種留下來的方式吧!”林田越想越覺得可以,照片估計她們照不了,寫字她害怕父母發現,隻有畫畫,她說是自畫像,爸爸媽媽絕對不會說什麽。那樣每次媽媽來房間的時候,她坐在鏡子前麵也不用書本做藉口,直接說是在畫畫就好了。
“嗯,我支持你!”田林對於林田的想法都是支持的。有一點她還沒有說,如果林田考過了,那她就沒有時間了。現在結果還沒出來,就想著另一條路,真的好嗎?但是她還是不要打擊林田的積極性了。
得到了支持的林田,也不管外麵的鞭炮聲和剛剛回到家的父母,她打開大燈,翻找著曾經畫畫的工具。開始規劃自己可能的繪畫生涯。
☆、第10章 中考
大年三十的晚上,林田在屋子裏和田林探討著學畫畫的可能性。甚至還畫出了幾張靈魂畫作。田林看著眼前的隻能被稱之為塗鴉的東西,開始懷疑起林田真的可以學好畫畫嗎?
這是火柴棍吧,這真的是她和林田嗎?
田林在仔細揣摩畫作之後,以一種安慰的語氣說道:“沒事,第一次畫,畫不好沒關係。”林田點點頭,繼續揮舞著筆墨。雖然她也覺得難看,但是總會畫好的不是嗎。
林興安坐在大臥室,批改著女兒的卷子。糾結著給多少分,讓不讓過。呂薇叫不來丈夫也叫不來女兒,春晚的節目上歡聲笑語,一家三口呆在三個房間,互不聯繫。
直到拜年電話響了起來,這下林興安和林田不得不出來,給一眾親戚拜年。
林興安和呂薇家中的兄弟姐妹還是比較多的,但是由於林興安在畢業後被分到了l市教書,呂薇跟隨著朋友來到l市生活,在林田上學之後,兩人就沒回過老家。除了過年過節打電話寄禮物,也沒有多少交際。
“我會找到不讓你消失的方法的,相信我,我會的!”林田幾乎要趴在鏡子上了,她的眼睛盯著田林,想傳遞出自己的信念。“答應我,不要想著消失的事情好不好。”
田林有些呆澀的看著林田,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她感覺到眼睛中有什麽流了出來。
林田看著鏡子裏的田林,像水一樣的東西從她的眼睛中滑出,落在臉頰下就成為一片青煙似得消散了。這是,淚水?
“你哭了?”林田有些不確定的問田林,這幾年來,她從未見過田林哭泣。或者說,除了笑容,田林就沒有其他的表情。這是怎麽回事?
田林感覺到心裏像是解脫了又像是有什麽壓在上麵似得。她的鼻子也趕到不舒服,眼睛中有什麽流了出來。聽到林田的話,她才知道自己哭了。淚水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啊,她用手抹了一把臉頰,卻發現水跡快速的消失了。
她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雖然還不能感覺到這裏的跳動,但是那種感情是做不了假的。她擁有了一種新的感情,和曾經的歡笑不同,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
林田就這樣的看著田林的動作,直到田林漸漸平復下來,才繼續開口問田林,是否想留下。田林點了點頭,她想留下,想和林田在一起。
“那就去做吧!”林田喊道,“不要放棄,朝著目標努力,絕對會成功的!”
田林附和著林田的話。她一定要留下來,為了林田,為了自己!
林興安在隔壁的房間改著作業,聽到女兒的話,手一滑,在本子上留下一道紅痕。他搖了搖頭,補上一撇。女兒這樣,估計又碰到什麽困難了吧。還好她媽在看電視,否則又要說什麽了。
隨田田自己去吧,林興安把思緒收回來,繼續看著眼前的作業。女兒大了,父母就不要管那麽多了。
☆、第9章 支持你
不是所有的雄心壯誌都能早早完成的。林田和田林的夢想很美好,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能找到什麽好的方法。在林田看來,就是因為她接觸的知識太少了,所以才導致她找不到解決方法。所以她要去更開闊的地方學到更多的知識。
林田堅定了要跳級的信心,拿著田林搜集的資料和自己的成績單,敲開了爸爸的門,準備說服爸爸讓自己跳級。
林興安對固執的女兒無可奈何,他給出了學完初二上半學期課本的目標。隻要林田能夠在保持期末成績的前提下,完成初一下的試卷和初二上的課程,並能夠得到最低八十的成績,就同意她跳級。時間就定在過年前。
隻要過年前能夠完成這個目標,林興安就去托關係,讓林田跳級。如果完不成,林田就必須老老實實上學,不能想著跳級的事情。
在滿臉不同意的呂薇的見證下,林田和林興安簽了一張山寨的協議書。為了讓這份協議看起來更真實,林田還拿著林興安的紅墨水,按上了手印。林興安也跟著女兒,摁了一個印子。
呂薇被對這對父女的行動無言了,她丟下一句“我不管了。”就準備離開房間。林興安把寫好的協議折起來塞給她,旁邊還帶著林田的聲音,“媽媽要放到一個我和爸爸都找不到的地方,明年還要用的呢。”。
呂薇無奈的點點頭,拿著這個協議順手扔到了沙發櫃子裏。這種沒什麽用的協議,她覺得絕對不會有用到的一天。
事實上,這份協議還是被用到了。
在過年的前一天,林田答完卷子上的最後一個字,將卷子遞給坐在旁邊的爸爸。這是最後一門了。三天前的那次考試,就這門沒有過八十分。第二次機會,就要八十五分的成績。
林田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裏的田林,喃喃道:“你說我能通過嗎?”
這三個多月來,田林看到了林田是如何瘋狂的學習做題的。初一的課程雖然在暑期學過,但經過了這麽久,那些文史類的課程都要忘得七七八八了。初二的課程完全就是新學,尤其是物理,在沒有老師指導的情況下,憑藉書本死學。田林曾經想勸林田放棄,再說跳級也沒有那麽好,何必呢?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
林田這麽努力,她為何不幫忙。林田是她最親密無間的人,無論林田做什麽,她都應該支持才對。哪怕前方是黑暗的,她也應該無條件支持才對。更何況前方的道路雖然模糊,但也是透著光亮的。
田林笑著對林田說:“你一定沒問題的。”她的聲音十分堅定,就好像是吃飯喝水那麽肯定的事情一樣。
田林的話對林田來說沒有起多大作用,她翻著手邊的課本,看著上麵的字詞句,雖然書上沒有明確的答案,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田林努力從腦子裏擠出一些安慰的話,期望減輕林田的壓力:“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再說跳級隻是一個想法,實不實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努力的過程。嗯,今天過年,開心一點,不要管成績了。”
但是林田更緊張了,就算是當初小升初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看著努力安慰她的田林,她也說不出什麽我不緊張的話。
林田的手指摸著鏡麵,田林見狀,將手也遞了過去。手指上冰涼的觸感,林田開口道:“我不想你消失,我要早早學到更多的東西,才能找到讓你留下來的方法。我……”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林田真的害怕這個小夥伴哪天就不見了。她將額頭貼在鏡子上,閉上眼睛,害怕自己哭出來。
田林輕聲說到:“我不會消失的,你看我還好好的。”現在她就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這一定是被林田的反應所影響了,田林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被林田的話打動了。
呂薇做完了年夜飯,看著指針到了八點,春節晚會都要開始了,還是沒有等到丈夫和女兒。她在屋子裏喊了幾聲,才見到了一臉平靜的丈夫和滿臉愁容的女兒。
看著女兒的表情,她推了推丈夫,讓他少提要求,多去哄哄女兒。林興安沒有管妻子,而是直接說著吃飯看春晚,對卷子的事情提都沒有提。
林田沒有什麽心情吃飯,雖然年夜飯很好吃很期待,但她隻動了幾下筷子,扒完了碗裏的米飯,連春晚都沒怎麽看,就回到房間去了。
身後的呂薇看看沒吃幾口就走了的女兒,又瞅了瞅看一眼電視夾一口菜的丈夫。擱下筷子:“你說說你,大過年的,讓田田這樣。”
林興安邊夾菜邊說:“沒關係,田田沒事,原來田田不也是一個人呆在房子裏嗎。你就別管了,現在吃飯看春晚,大過年的。”
也不知道哪年開始,林田就不在看春晚了,她的除夕夜,都是和田林一起度過的。今年也一樣,林田坐在鏡子前,沒有開大燈,隻留了一盞小檯燈。雖然是坐在鏡子前麵,但是林田的雙眼無神,還在思考著她的題。
雖然房子隔音不錯,但是田林還是不敢喊得太大聲,她不確定林田的父母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她見自己拉不回林田的思緒,就去翻找著她的書堆,開始看書打發時間。
外麵傳來了鞭炮聲,林田逐漸回過神來,她看田林還沉浸在書中,就沒有打擾她,自己趴到了窗戶旁邊,看著明亮的煙花升起。隨後又傳來爸爸問她要不要去放鞭炮的聲音,林田說了不去,就繼續趴在窗戶邊上。
林興安帶著憂心忡忡的妻子去了樓下,徒留林田一個人在家。他不怎麽擔心女兒,以他對女兒的了解,這事過去一周後,她就能找到新的問題,不會再糾結了。
林田看著在遠方炸開沒過幾秒就消失的煙花,轉頭問田林。“你說為什麽有煙花這種東西呢?它們存在時間那麽短,如果為了好看,還可以用別的東西。”
田林放下了書本,“大概是因為別的東西都沒它好看吧。”這煙花也看了幾年,不知道林田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種問題了。
“你不會像煙花一樣,突然就走了吧!”林田想起那天田林說的消失的話,雖然想催眠自己這不是真的,但是萬一有一天,她還沒有找到留住田林的方法,林田就離開了呢?
“我和煙花是不同的。”田林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事實上她也害怕自己突然就消失了。她好像就是突然出現的,要是突然消失,也不是沒可能的。“最起碼,煙花你就每年看一小會,我和你可是看了七年呢!”
林田再次坐在鏡子前麵,“我一定會找到留住你的方法!”她頓了頓說道:“如果這次沒有考過,我就去學畫畫怎麽樣?”畫畫是她突然想到的,圖畫、照片、文字都可以留下一個的痕跡。如果留不下田林這個人,那就留下其他的紀念物。
“畫畫?你怎麽突然想到這一點了?”田林很是驚訝,一直以來美術課都不是林田的強項,她的繪畫中規中矩,怎麽會突然想學這個了?
“反正這些課程我也學過,時間充足。到時候把我們兩個人畫出來,這樣就算是一種留下來的方式吧!”林田越想越覺得可以,照片估計她們照不了,寫字她害怕父母發現,隻有畫畫,她說是自畫像,爸爸媽媽絕對不會說什麽。那樣每次媽媽來房間的時候,她坐在鏡子前麵也不用書本做藉口,直接說是在畫畫就好了。
“嗯,我支持你!”田林對於林田的想法都是支持的。有一點她還沒有說,如果林田考過了,那她就沒有時間了。現在結果還沒出來,就想著另一條路,真的好嗎?但是她還是不要打擊林田的積極性了。
得到了支持的林田,也不管外麵的鞭炮聲和剛剛回到家的父母,她打開大燈,翻找著曾經畫畫的工具。開始規劃自己可能的繪畫生涯。
☆、第10章 中考
大年三十的晚上,林田在屋子裏和田林探討著學畫畫的可能性。甚至還畫出了幾張靈魂畫作。田林看著眼前的隻能被稱之為塗鴉的東西,開始懷疑起林田真的可以學好畫畫嗎?
這是火柴棍吧,這真的是她和林田嗎?
田林在仔細揣摩畫作之後,以一種安慰的語氣說道:“沒事,第一次畫,畫不好沒關係。”林田點點頭,繼續揮舞著筆墨。雖然她也覺得難看,但是總會畫好的不是嗎。
林興安坐在大臥室,批改著女兒的卷子。糾結著給多少分,讓不讓過。呂薇叫不來丈夫也叫不來女兒,春晚的節目上歡聲笑語,一家三口呆在三個房間,互不聯繫。
直到拜年電話響了起來,這下林興安和林田不得不出來,給一眾親戚拜年。
林興安和呂薇家中的兄弟姐妹還是比較多的,但是由於林興安在畢業後被分到了l市教書,呂薇跟隨著朋友來到l市生活,在林田上學之後,兩人就沒回過老家。除了過年過節打電話寄禮物,也沒有多少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