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脯一起一伏,扭頭瞅著身後那空落落不見人影的街道,這心啊,還跟敲鼓似的怦怦直跳。


    總算是擺脫了那幫神秘訪客的追捕,可我哪敢鬆勁兒,一點兒都不敢。


    我瞪大眼睛,跟個警惕的豹子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四周。這是條啥樣的小巷子喲,又暗又潮,牆壁上那一片片青苔,散發著一股子爛木頭的味兒。


    我貓著腰,踮著腳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這腳下的石板路,高一塊低一塊的,稍不留神就得摔個大跟頭。


    正走著呢,猛地瞧見前方角落裏有個破破爛爛的郵箱。那郵箱的門半開半掩,歪歪斜斜的,就好像個醉漢要倒不倒。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好奇,忍不住就慢慢朝它走了過去。


    “這是啥呀?”我嘴裏嘟囔著,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郵箱。


    走近了,我伸出手,想去摸摸又縮了回來,來回這麽兩三回。“管他呢!”


    我一咬牙,一跺腳,又往前湊了湊。


    我這手心裏都冒汗了,哆哆嗦嗦地伸出去,剛碰到那郵箱的門,又像被燙著了似的趕緊縮回來。


    “哎呀,怕啥!”我給自己鼓勁兒,深吸一口氣,再次把手伸過去,輕輕推了推那半掩的門。


    當我靠近郵箱時,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封信。這封信的信封已經泛黃,邊緣還有些磨損,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歲月。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信拿了出來。


    我輕輕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


    這信紙糙得拉手,就跟那粗砂紙似的。上麵的字歪七扭八,模模糊糊,簡直跟那被雞爪子刨過似的。


    我眯縫著眼睛,使勁兒瞅著,嘴裏還嘟囔著:“這都啥玩意兒啊!”我把信紙往眼前湊了湊,仔細辨認著:“月圓之夜,血光之災。


    古老的詛咒將降臨,無人能逃。黑暗中的影子在等待,等待著無知的羔羊……”念到這兒,我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都寫的啥呀,淨整些嚇人唬道的話,讓人摸不著半點兒頭腦。


    我咬了咬嘴唇,接著往下瞧,“鏡子的背後,隱藏著真相的一角。深淵的盡頭,是希望還是絕望?”


    我這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嘴裏嘀咕著:“啥真相?啥希望絕望的?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心裏頭那是一萬個不明白,越看越糊塗,越看越心煩。


    我把信紙翻過來,背麵還有一行字:“尋找失落的鑰匙,打開命運的枷鎖。


    但要小心,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我瞅著這行字,氣得把信紙一甩,罵道:“這都啥跟啥呀!


    故弄玄虛!”可罵完了,又趕緊把信紙撿回來,心裏琢磨著:這信不會真有啥門道吧?


    我拿著這封信,左看看右瞧瞧,腦袋裏跟塞了一團亂麻似的。這到底是誰寫的呢?


    為啥會擱在這麽個破郵箱裏?我抓了抓頭發,急得在原地直打轉兒。


    正琢磨著,忽然,我聽到一陣“沙沙沙”輕微的腳步聲。我這神經“噌”地一下就繃緊了,眼睛瞪得老大,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我趕緊把信往懷裏一揣,像隻受驚的兔子似的,撒腿就往旁邊的雜物堆後麵跑。


    我貓著腰,躲在那堆破銅爛鐵後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透過雜物的縫隙,我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看不清麵容。


    他走到郵箱前,停了下來,眉頭皺得跟麻花似的,嘴裏嘟囔著:“信該在這兒啊,咋沒了呢?”


    兩隻眼睛跟銅鈴似的,滴溜溜地在郵箱周圍亂轉,腦袋也跟著晃來晃去,活像個撥浪鼓。


    他伸出那長滿老繭的手,在郵箱裏又掏了掏,啥也沒摸著,氣得抬腳就踹了郵箱一下。


    “這他娘的,能跑哪兒去?”他罵罵咧咧的,臉上的橫肉跟著一抖一抖。


    接著彎下腰,撅著屁股,在郵箱旁邊的地上瞅來瞅去,還不時用手扒拉幾下地上的落葉和塵土。


    我在雜物堆後麵,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拳頭攥得緊緊的,手心裏全是汗。


    他找了好一會兒,啥也沒找著,站直了身子,喘著粗氣,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真他娘的邪門兒!”說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


    等他走遠,我這才哆哆嗦嗦地從雜物堆後麵走了出來,兩條腿跟麵條似的,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我拍拍身上的灰,深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


    我決定先離開這個小巷,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好好琢磨琢磨這封信。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瞅,總覺得那家夥還會回來。


    我走出小巷,來到了一條熱鬧的街道。街上人來人往,有挑著擔子叫賣的小販,有牽著孩子逛街的婦人,還有一群嘻嘻哈哈打鬧著的小孩兒。


    我混在人群中,腦袋裏卻一直想著那封神秘的信,走路都有點心不在焉。


    走著走著,一不留神,差點撞上個賣糖葫蘆的。“嘿,看著點!”那賣糖葫蘆的大聲嚷著。


    我趕緊賠不是:“對不住,對不住!”


    我來到了一家茶館。抬腳邁進門檻,找了個角落坐下。“小二,來壺茶。”


    我喊道。


    小二應了一聲,麻溜地端來了茶,手腳倒是挺利索。我倒了一杯,端起來剛要喝,手卻抖得厲害,茶水灑出來不少。


    我罵了自己一句:“瞧你這點出息!”


    我再次從懷裏拿出那封信,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月圓之夜,血光之災。


    這月圓之夜到底會發生什麽?”我自言自語,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這時,旁邊一桌的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個胖子,圓臉盤子,挺著個大肚子,說話聲音跟打雷似的:“聽說最近鎮上不太平,老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另一個瘦子接話道:“可不是嘛,我還聽說有人看到了黑影在夜裏出沒。”


    聽到他們的話,我心中一動,


    我趕緊湊到那桌跟前,滿臉堆笑地說:“兩位大哥,勞煩您二位再多跟我講講唄。”


    那胖子斜了我一眼,大嘴一撇,悶聲說道:“瞅你這小子,急啥?”說著,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我連忙掏出兜裏的煙卷,恭恭敬敬遞過去,“大哥,您抽根煙,解解乏,慢慢說。”


    胖子接過煙,夾在耳朵後頭,這才又開了口:“那天夜裏,月亮都快圓得滴溜兒圓,我打鎮上那老胡同過,就瞅見個黑影,嗖的一下就沒影了,嚇得我這心呐,砰砰直跳。”


    瘦子在一旁搭腔:“可不是嘛,我也聽人說,那黑影還會發出嗚嗚的怪聲,邪性得很。”


    我皺著眉頭問:“那大哥,這黑影後來咋樣了?”


    胖子撓撓頭,“我哪知道啊,我撒丫子就跑了,誰還敢多待啊。”


    我尋思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鎮上其他人有沒有啥發現?”


    瘦子搖著腦袋說:“沒聽說有啥新動靜,反正這事兒啊,透著古怪。”


    我衝他倆拱拱手,“多謝二位大哥,我再去打聽打聽。”


    說完,我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裏頭就跟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我琢磨著,這事兒會不會和我手裏這封信有關係呢?越想越覺得玄乎。


    我走出茶館,在鎮上東打聽西打聽,見著個人就拉住問幾句。從街頭走到街尾,腿都快走斷了,也沒問出個啥有用的。


    不知不覺,天漸漸黑了下來。


    我瞅見一家客棧,抬腳就走了進去。那掌櫃的正趴在櫃台上打盹兒,我敲了敲桌子,“掌櫃的,開個房。”


    掌櫃的迷迷糊糊抬起頭,“喲,客官,一間上房還是普通的?”


    “普通的就行。”


    拿了鑰匙,我進了房間,反手就把門鎖好。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從懷裏掏出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


    “鏡子的背後,隱藏著真相的一角。這鏡子到底在哪裏呢?”我嘴裏嘟囔著,想得腦袋都快炸了。


    就在這時,窗戶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的響聲。


    我嚇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我慢慢起身,輕手輕腳走到窗戶前,手心裏全是汗。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窗戶。


    一隻烏鴉飛了進來,嘴裏還叼著一張紙條。


    我接過紙條,手都有點抖,上麵寫著:“小心,有人在跟蹤你。”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謎霧之淵:海龜湯謎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永恒丶晨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永恒丶晨曦並收藏謎霧之淵:海龜湯謎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