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麽跟著那個透著古怪的人在森林裏悶頭走了老半天,一路上大家夥兒都閉著嘴,誰也沒吱聲。


    我這倆眼珠子可沒閑著,一直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隻見他瘦得跟麻杆似的,那身粗布衣裳破破爛爛,補丁一個接著一個,腳下的草鞋都快磨禿嚕皮了。


    “這到底要走到啥地方去?”阿強這急性子到底是憋不住了,扯著嗓子就嚷了一嗓子。


    那人猛地停下腳步,扭過頭來,冷冰冰地瞪了阿強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嚇得阿強一哆嗦。


    “到了你就知道。”說完這話,他一扭頭,腳下生風似的接著往前走。


    我在邊上瞧得真真兒的,他那眼神裏藏著股子神秘勁兒,就跟蒙了層霧似的,讓人怎麽猜也猜不透。


    我們又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好一段路,眼前冷不丁出現了一座破木屋。


    那木屋歪歪斜斜的,感覺隨時都能散了架子。屋頂上的茅草稀稀拉拉,牆上的木頭都發黑了,門窗也都歪七扭八的。


    阿強瞅著木屋,嘴裏嘟囔著:“這能住人?”


    那人沒搭理阿強,徑直走到木屋前,抬手一推那扇嘎吱嘎吱響的門,就走了進去。


    我們也趕緊跟著進了屋。


    那人走到木屋前,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們也跟著進了屋。


    屋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那味兒就跟放了好幾年的臭鹹菜似的,直往人鼻子裏鑽。


    擺設十分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那桌子破得喲,腿兒都歪歪扭扭的,像是隨時要散了架。


    椅子也是缺胳膊少腿的,坐上去都讓人心裏直打鼓。


    “坐下吧。”他悶聲說道,臉上沒啥表情,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我們依言坐下,心裏滿是疑惑。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聽他緩緩說道:“你們從那洞穴出來,就注定卷入了一場麻煩。”


    “啥麻煩?”老陳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眼睛瞪得溜圓,扯著嗓子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這森林可不簡單,到處都是陷阱和危險。


    你們能活著走出洞穴,算是運氣好。”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兩隻手,手心裏的老繭都快被搓下來了。


    我看了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他冷笑一聲,“哼,不是幫你們,是為了我自己。”這一聲哼,從鼻子裏出來,帶著股子不屑的勁兒。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那聲音亂哄哄的,像一群野狗在打架。


    “不好!”那人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白得跟紙似的,猛地站起身來,兩條腿直打哆嗦。


    我們也跟著緊張起來,紛紛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隻見一群拿著武器的人正朝著木屋走來。


    那些人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凶神惡煞,有的臉上還有刀疤,看著就嚇人。


    “他們是誰?”那女子聲音顫抖地問道,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臉色煞白。


    “是這片森林的強盜。”那人咬著牙說道,腮幫子鼓得高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怎麽辦?”阿強慌了神,兩條腿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說話都帶著哭腔。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大聲吼道:“別囉嗦,跟我來。”說完,他一扭頭,甩開大步就往木屋後麵走。


    我們趕緊跟上,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們跟著他來到木屋後麵,那裏有一個地窖的入口。


    “躲進去,別出聲。”他說著打開地窖的門,臉上滿是緊張,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我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忙不迭地鑽進地窖。那人也緊跟其後,進來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那動靜大得讓人心驚肉跳。


    地窖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股潮濕的氣味濃得能嗆死人。我們一個個都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連呼吸都盡量放輕,耳朵豎得直直的,生怕錯過外麵的一絲動靜。


    隻聽見一陣雜亂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地在木屋前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粗野的叫罵聲。


    “人呢?給我搜!”一個粗獷得像破鑼似的聲音喊道,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我緊緊地握住拳頭,手心裏全是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覺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牙齒咬得咯咯響,渾身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過了好一會兒,上麵終於安靜了下來。


    “應該走了。”那人小聲說道,聲音壓得極低,還帶著點顫抖。


    我們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地窖裏爬出來,一瞧,好家夥,木屋被翻得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桌子倒在地上,腿都斷了;椅子七零八落,像是被狂風掃過。


    “這群混蛋!”那人氣得臉紅脖子粗,脖子上青筋暴起,跳著腳罵道,“這幫天殺的,沒一個好東西!”


    “他們為什麽要找你?”我滿心疑惑,眼睛緊緊盯著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人長歎一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說來話長,這森林裏有個寶藏的傳說,他們以為我知道寶藏的下落。”


    “寶藏?”阿強一聽,眼睛一下子亮得像兩盞小燈泡,嘴巴張得老大,差點能塞進一個雞蛋,“那得有多少金銀財寶啊!”


    “別妄想了,那隻是個傳說。”那人白了阿強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哪有那麽容易就讓你得到寶藏。”


    “可他們為什麽會認為你知道?”老陳湊過來,一臉嚴肅,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那人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因為我曾經在這森林裏發現了一些線索。”


    “什麽線索?”我好奇地問。


    他抬眼瞅瞅我們,臉上的褶子都跟著抖動起來,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在森林深處發現了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石碑。”


    “那石碑上寫了什麽?”那女子瞪圓了眼睛,急切地問道。


    他搖搖頭,一臉迷茫:“我也看不懂,但我感覺和寶藏有關。”


    “那我們去看看那塊石碑。”阿強往前湊了湊,揮舞著胳膊說道。


    那人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搓了搓手:“好吧,不過這一路上危險重重。”


    於是,我們跟著他再次走進森林。這森林裏的樹木密密麻麻,枝葉交織在一起,把陽光遮得嚴嚴實實。


    腳下的雜草叢生,不時有樹枝掛住衣裳。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小心!”那人扯著嗓子大喊道。


    隻見一隻巨大的野獸從樹林裏衝了出來,那家夥身子像一堵牆,渾身的毛像鋼針一樣豎著。


    它張著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跟刀子似的,嘴裏噴出一股腥臭味兒。


    我們嚇得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那人倒是不含糊,眼睛一瞪,咬著牙從腰間“噌”地拔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衝向野獸。


    那野獸猛地撲向他,他身子一扭,靈活地一閃,手中的匕首順勢刺向野獸的腹部。


    野獸疼得慘叫一聲,眼珠子都紅了,更加瘋狂地攻擊他。


    我一看這情形,心一橫,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上去,幫忙牽製野獸。


    我揮舞著木棍,嘴裏喊著:“來啊,畜生!”


    老陳和阿強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東瞅瞅西看看,想找機會攻擊。


    那女子站在遠處,雙手捂著嘴,聲音帶著哭腔焦急地呼喊著:“小心啊,你們都小心啊!”


    我緊緊握著木棍,朝著野獸的腦袋打去,可那家夥一扭頭,就咬住了木棍,差點把我拽倒。


    這時,阿強瞅準機會,搬起一塊大石頭,朝著野獸的後背砸去。


    野獸被砸得身子一歪,那人趁機又在它身上劃了一道口子。


    老陳也沒閑著,找了根粗樹枝,朝著野獸的腿猛抽。


    野獸被我們打得暈頭轉向,可還是不肯罷休,又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個沒留神,被它撲倒在地,那家夥的爪子在我肩膀上抓了一下,疼得我直咧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人飛身過來,一腳踢在野獸的肚子上,把它從我身上踢開。


    我趕緊爬起來,繼續和大家一起對付野獸。


    我們幾個圍著野獸,你一下我一下,打得不可開交。


    終於,那野獸漸漸沒了力氣,動作也慢了下來。


    我們瞅準機會,一起發力,那人用匕首紮進野獸的喉嚨,阿強又搬起一塊大石頭砸在它的頭上,老陳用樹枝把它的腿打得一瘸一拐。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我們終於把野獸打倒在地。


    “快走!”那人喊道。


    我們繼續前進,腳下的雜草和碎石子硌得腳板生疼。我氣喘籲籲地緊跟在那人後頭,汗水順著額頭直往下淌。


    阿強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嘴裏嘟囔著:“這啥破路啊!”


    那人步子邁得極大,頭也不回地一個勁兒往前衝。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他說的石碑前。


    這石碑又高又大,立在那土坡上,灰撲撲的。石碑上的符號歪歪扭扭,像蟲子爬似的,我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雷聲,“轟隆隆”的,震得人耳朵發麻。


    眼看就要下雨了。


    “先找個地方躲雨。”那人抹了把臉上的汗,著急地說道。


    我們東張西望,在附近一通好找,才找到了一個山洞。剛躲進去,雨就傾盆而下,那雨點子跟豆子似的,“劈裏啪啦”地砸在洞口。


    “這可怎麽辦?”阿強一屁股坐在地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等雨停了再想辦法。”我靠著洞壁,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就在這時,我發現山洞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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