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幾個就順著那張拚湊起來七零八落的不完整地圖,在這黑黢黢、陰森森的通道裏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著往前走。


    這通道裏頭,彌漫著一股子能把人鼻子給熏歪了的腐臭味道,聞著就叫人忍不住想哇哇大吐。


    阿強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邊走一邊嘟囔:“這到底是不是能出去的路啊?


    我看懸乎!”他那臉皺得跟苦瓜似的,滿是懷疑的神色。


    我啥也沒搭理他,隻顧緊緊握著手裏的火把,使勁兒地往前照,想把這前路照得亮堂些。


    這通道彎彎曲曲的,就跟一條沒個盡頭的大長蟲似的。


    就這麽走著走著,冷不丁前麵出現了一個岔口。


    老陳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兩個黑咕隆咚的洞口,臉上寫滿了迷茫,嘴裏念叨著:“這可咋整啊?”


    那女子也湊過來,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著急地說:“要不咱們分開走?


    說不定能快點找到出路。”


    我趕忙擺擺手,大聲說道:“不行!分開走太危險了,誰知道這洞裏有啥。”


    阿強氣得一跺腳,飛起一腳就踢向旁邊的石頭,嘴裏嚷嚷著:“那就隨便選一個唄。”


    “不能隨便,這關乎咱們的生死。”我瞪了阿強一眼。


    阿強那小子,長得精瘦精瘦的,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此刻正歪著腦袋瞅我,嘴裏還不服氣地嘟囔著:“哼,你說咋就咋唄!”


    他那頭發亂蓬蓬的,像個雞窩似的頂在腦袋上。


    我走到岔口前,仔細觀察著。左邊的通道似乎有風微微吹來,右邊的則安靜得有些詭異。


    我皺著眉頭,心裏琢磨著到底該走哪條路。


    “走左邊。”我下定決心。


    大家跟著我走進了左邊的通道。阿強在後麵走著,嘴裏不停地念叨:“這破地方,真能走出去?”


    我沒搭理他,隻顧悶頭往前走。這通道窄得要命,隻能一個人側身通過。


    “這啥破地方啊!”阿強嘴裏嘟囔著。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胡亂地扒拉著旁邊的石壁,不小心蹭破了手皮,“哎喲”叫了一聲。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別抱怨了,趕緊走。”


    他衝我翻了個白眼,嘴裏嘀咕著:“就你能,走不出去看你咋辦。”


    又走了一段,通道突然開闊起來,可四周卻出現了許多一模一樣的洞口。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迷路了。”阿強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那模樣就像霜打的茄子。


    老陳呢,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此刻急得滿頭大汗,臉上的肉都跟著抖動起來,他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用手抹著額頭的汗珠子,嘴裏念叨著:“這可怎麽是好?


    這可怎麽是好?”


    那女子長得清秀,一雙大眼睛此刻滿是焦慮,她咬著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聲音帶著哭腔說:“這可怎麽辦呀?


    咱們不會被困死在這裏吧?”


    我強裝鎮定,心裏其實也沒底,但還是大聲說道:“大家別慌,咱們再想想辦法。”


    我舉著火把,在每個洞口前查看,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可每個洞口看起來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我心裏那叫一個著急,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要不咱們做個記號?”那女子提議道。


    “做啥記號?”阿強沒好氣地說,“這能管用?”


    “總比啥也不幹強!”我瞪了阿強一眼。


    “行,行,聽你們的。”阿強不耐煩地擺擺手。


    “行,就用石頭在洞口刻個十字。”我說道。


    於是,我們一邊走一邊做記號。


    這鬼地方,簡直就是個迷宮!老陳那胖乎乎的身子直哆嗦,臉上的肥肉隨著顫抖一抖一抖的,瞪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恐,“這……這怎麽回事?”


    他那聲音就跟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我心裏也跟揣了個兔子似的,“撲騰撲騰”直跳,可臉上還強裝著鎮定,“可能是我們走錯了方向。”


    阿強這小子,本來就精瘦精瘦的,這會兒更是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帶著哭腔嚷嚷著:“這還能走出去嗎?


    我不想死在這兒啊!”說著,兩條腿直發軟。


    我狠狠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心裏的慌亂全給吸進去,大聲說道:“一定能,咱們不能放棄。”


    我們又重新選了一個洞口,接著往前走。阿強耷拉著腦袋,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這啥破地方,倒黴透頂了!”


    沒走一會兒,眼前又出現了分岔口。


    “我真是受夠了!”阿強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揮了一下手,那瘦胳膊在空中晃蕩了一下。


    我咬著牙,瞪了他一眼,“別衝動,咱們仔細想想。”


    就在這節骨眼上,一陣“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傳了過來,像是有啥東西在黑暗裏慢慢爬動。


    “什麽聲音?”那女子本來就清秀的臉此刻更是沒了血色,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我的肉裏了。


    我舉起火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隻見黑暗中,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啊!”阿強嚇得一蹦三尺高,差點沒把魂兒給丟了。


    我使勁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像是堵了塊石頭,“別怕,可能隻是個小動物。”


    可我心裏也沒底,手心裏全是汗,火把都快握不住了。


    老陳這會兒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兩條腿跟篩糠似的,“這……這可咋辦啊?”


    那女子嚇得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咱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強撐著,“別瞎說,咱們再找找別的路。”


    阿強哆哆嗦嗦地說:“要不……要不咱們回去?”


    “回哪兒去?都走到這了!”我吼了他一嗓子。


    “我……我害怕。”阿強聲音都變了調。


    就在我們亂成一團的時候,那東西竟然動了,一點一點地朝著我們爬了過來。


    可那東西慢慢朝著我們爬了過來,越來越近。


    “快跑!”我大喊一聲。


    大家一聽,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這一跑,簡直是亂了套,腳下磕磕絆絆,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路。


    慌亂中,火把“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火苗閃了兩下,徹底熄滅了,四周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瞬間就像一張大口,把我們給整個吞了進去。我們啥也瞅不見,隻能憑著本能,拚命地往前跑,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喘氣聲。


    “哎喲!”阿強這小子不知道撞到了啥東西,一個狗啃泥就摔倒在地,嘴裏哼哼唧唧地叫著。


    我趕緊伸手把他拽起來,“快起來,別磨蹭!”阿強瘦得跟麻杆似的身子,被我一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那女子在前頭跑著跑著,突然“嘎吱”一下停住了,聲音帶著哭腔喊著:“沒路了!”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瞧。嘿,可不是嘛,前麵立著一堵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壁,堵得嚴嚴實實,連個縫兒都沒有。


    “這怎麽辦?”老陳那圓滾滾的身子直哆嗦,聲音裏滿是絕望,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那奇怪的玩意兒“簌簌簌”地追了上來。我急得嗓子都快冒煙了,扯著嗓子大喊:“大家靠在一起!”


    我們幾個就像受驚的兔子,緊緊地背靠著石壁,身子挨著身子,擠成了一團。


    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跟敲鼓似的,“咚咚咚”響個不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大氣都不敢出。


    那東西越來越近,影影綽綽的,終於,借著一點微弱的光線,我們算是看清了,居然是一隻巨大的蜘蛛。


    這家夥,身子圓滾滾的,長滿了黑黢黢的絨毛,看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那八條長腿,又細又長,跟鋒利的鐮刀似的,好像輕輕一揮就能把人給割成兩半。


    “我的媽呀!”阿強嚇得眼睛一閉,腦袋一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咬了咬牙,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心裏想著:“大不了跟它拚了!”


    這時候,那蜘蛛張開了血盆大口,“噗”地噴出一股白色的絲。


    “小心!”我眼疾手快,使足了勁兒把大家往旁邊一推。那白絲“滋啦”一聲粘在了石壁上,頓時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怪味兒,熏得人腦袋直發暈。


    蜘蛛再次發起攻擊,我揮舞著棍子,和它對峙著。


    “大家找機會跑!”我大聲喊道。


    那女子頭發淩亂,臉上滿是塵土,眉頭緊皺,眼神焦急地和老陳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尋找著出路。


    阿強這小子,本就膽小,此刻竟臉色煞白,雙腿軟得像麵條似的,一屁股癱倒在地,嘴裏哆哆嗦嗦地嘟囔著:“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就在這時,那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尖聲喊道:“這邊!”隻見她手指著一個黑黢黢的小洞,那洞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一人通過。


    我心一橫,咬著牙,卯足了勁兒,用力一揮手中的棍子,“砰”地一聲打在蜘蛛身上。


    那蜘蛛被打得身子一歪,我趁機轉身,撒開腿就朝著小洞跑去。其他人見狀,也顧不上害怕了,連滾帶爬地跟在我身後。


    我們一個接一個,像老鼠鑽洞似的,拚命往小洞裏鑽。那女子身子還算靈活,幾下就鑽了進去。


    老陳圓滾滾的身子在洞口卡了一下,急得他直冒汗,“哎呀哎呀”地叫著,費了好大勁兒才擠進去。


    阿強爬得最慢,邊爬邊哼哼唧唧,“等等我,等等我。”


    也不知道在這黑漆漆的洞裏爬了多久,隻覺得時間漫長無比。忽然,前方隱隱約約透進了一絲光亮。


    “是出口嗎?”阿強興奮地嚷嚷著,聲音都變了調,眼睛瞪得老大。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我喘著粗氣說道,邊說邊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我們手腳並用地朝著光亮的地方爬去,滿心期待。可到了跟前才發現,隻是一個小小的通風口。


    “唉!”大家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失望。


    “不行,咱們不能就這麽放棄。”我狠狠拍了一下地麵,站起身來,目光堅定。


    我們又開始在周圍摸索著尋找其他的出路。這時,我無意間一扭頭,發現旁邊的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刻痕。


    “這是什麽?”我疑惑地湊近仔細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那女子也湊了過來,眯著眼瞧了半天,“好像是某種文字。”


    “能看懂嗎?”老陳迫不及待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刻痕。


    “看不懂,但也許是線索。”我搖了搖頭,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


    我們繼續在這迷失的通道裏尋找著出路,心中的焦急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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