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和老婆婆約好去見她兒子的時間，擬訂這次事件的合約。
憑空出現的合同，讓太恭時震驚冷雪的身份。
雙方簽訂合約，老婆婆離開。
一直到下班，太恭時才不理解都開口。
“老大，老婆婆看著好可憐，那麽大把年紀還為兒子擔心。”
“你怎麽還......”
“我怎麽還收報酬？”
冷雪接過話，嗤笑一聲。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幫這些鬼魂溝通，拿報酬是合理交換。”
“再說了，她的可憐又不是我造成的，恭時，做人不能聖母。”
冷雪的眼神，看的太恭時心中羞愧，有些無地自容。
她想起，開始見鬼的那段日子，幫了一個，接下來就會有無數的鬼來找她幫忙。
後麵她不幫，想逃跑，那些鬼就變了一副嘴臉。
太恭時重重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看她想明白了，冷雪又給太恭時倒了一杯水。
“人有好人有壞人，鬼自然也分好鬼和惡鬼。”
“大多數鬼都會投胎，而我們能看到的鬼，都是心中有怨念，有遺憾，有不舍。”
“你不用怕它們，隻要平常對待，它們沒什麽可怕的。”
“不是有句話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捏著符紙，太恭時心裏反複思索，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趁空閑時間，冷雪給太恭時科普有一些小知識。
兩人閑聊，了解她的過去。
第二天一上班，冷雪戴著口罩，遮蓋吸引人眼球的臉，帶著太恭時去老婆婆的家。
剛到她家，就看見敞開的大門，裏麵傳出嘈雜的吵鬧聲。
“臭小子，還錢，這都拖多久了，再不還錢，就讓你和你媽在路上做伴。”
“虎哥，求求再寬限幾天，我還有這房子，我媽死了，這房子就是我的，隻要我賣了，就有錢還你。”
“呸，就這破房子，能值幾個錢。”
“還敢給老子耍心眼，來人，剁他一根手指當利息。”
老婆婆不停的乞求冷雪，快進去救她兒子。
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疼愛一輩子的兒子，她也隻能幫他最後一次。
太恭時有些心軟，衝進院子，大聲一喊。
“等一下。”
冷雪聽到，歎口氣，這員工還要好好教。
要不是有陰陽眼的員工不好找，這樣心軟的人，她才不會招。
收債的人聽有人阻止，有興趣的打量太恭時的臉。
那敗家子也不管太恭時是誰，也不管她是不是來幫他的，自顧自的往後縮。
當收債的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都是些混混。
對著太恭時就開始動手動腳，想要調戲她。
冷雪走進院子，直接出手，抓住幾人來了個過肩摔。
太恭時看向冷雪的眼神，眼睛裏都要冒出星星了。
好厲害啊！
冷雪踩著收債頭子，淡淡說到。
“能好好說話了嗎？”
“恭時，你進去拿東西出來。”
“哦，好好好。”
太恭時根據老婆婆的敘述，找出她藏了一輩子的積蓄本。
拿出來後，交到冷雪手裏。
冷雪大致翻看一遍，對著老婆婆確認，看她點頭，指向敗家子。
“你過來。”
敗家子有些不情願，但看到冷雪那身手，顫顫巍巍的靠近。
“大姐有什麽吩咐？”
“我受你媽的囑托前來，順便帶些話，恭時轉述。”
工具人太恭時上線，對著敗家子轉述老婆婆的話，把手裏的存折遞給敗家子後，他的狀態就明顯不在線。
“……拿著這筆錢把債還了，好好重新做人過日子。”
“什麽，我媽還有這麽多錢，她怎麽不早拿出來。”
“太好了，我有錢了，哈哈哈。”
太恭時沒見過這麽沒良心的人，隻關心錢。
冷雪見怪不怪，人呐，真是複雜的動物。
老婆婆在旁邊默默流淚，不知道在哭泣教育的失敗，還是哭泣兒子的不爭氣。
冷雪撐著傘離開，太恭時跟在後麵，平複心中的複雜。
一直到回店裏，太恭時還是不說話。
冷雪也沒多說什麽，說的再多，也不如親身經曆。
不過，鑒於太恭時今天的衝動，不按指揮行事，扣工資。
手機編輯發隻有兩個人的店裏群中。
接下來幾個月，太恭時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更鍛煉三觀心性的事。
隨著時間，她已經能做到對上門的鬼魂，不抱任何同情心。
當然，隨之她的工資，扣的也一個月比一個月少。
冷雪的店也漸漸打出名氣，還幫著警方破獲一些案件。
對於那些出現的證據，她都實話實說，這也為她披上一層神秘保護。
當然，警方隻有少數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滿天繁星，冷雪撐著黑傘，穿著黑色裙子戴著黑色口罩，主打一身黑。
太恭時倒是氣色不錯，經過適應，恢複以前太陽般的笑容開朗。
“老板，今天雖然去吊唁，但也不用穿的一身黑吧？”
“你平時也穿深色衣服，出門辦事都穿黑色，是有什麽講究嗎？”
“我要不要也這麽穿啊？不過我穿黑色會不會顯得……”
冷雪不想說話，真不知道太恭時怎麽朝話嘮發展的。
要是搭話，她能說的更起勁。
穿深色衣服，因為耐髒啊，教訓人染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兩人的目的地到達，一戶院子門口掛白燈籠。
冷雪帶著太恭時走進屋，對著靈堂的主人家問好，然後根據委托鬼魂尋找任務人。
朱中元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人，還拿著什麽死去的老婆還在這都話唬弄他。
哼，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嘛！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有空嗎？你的妻子有話想對你說。”
太恭時的話惹怒朱中元，哼，好嘛，為了抬高價錢，還找了個臨時演員，真是把他當白癡嗎？
男人有些激動，他聽著太恭時轉述的話，仿佛真的看到妻子站在麵前，淚如雨下。
“夠了，別再演戲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價格再加百分之五。”
朱中元生氣的打斷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太恭時。
太恭時沒有理會，繼續把話說完，然後躲到冷雪身後。
這人誰呀，眼神這麽恐怖。
朱中元也是這時候才看到收斂存在感的冷雪，露出的雙眼，裏麵仿佛有著星空。
讓人忍不住想看清楚她的臉，看這雙眼做出其他表情。
看到這雙眼，朱中元竟然不忍對她說重話，轉身對著男人。
“先生，演戲也要有個度，價格我就隻能給到這，再多一分都沒有。”
還沉浸在妻子的話中的男人壓根不理朱中元，氣的他帶著秘書離開。
走前，深深的看了眼冷雪。
一上車，就吩咐秘書去調查冷雪的身份。
為什麽調查，哼，當然是因為她妨礙他的收購啦！
話帶到，任務完成，冷雪帶著太恭時提前下班，去享受夜生活。
購物擼串，從頭吃到尾。
下班時刻，兩人也更像朋友。
太恭時拿出宣傳單，商場大優惠搞活動，想約一起明天逛。
大清早，並沒答應的冷雪被拖起來，半睜眼的坐在商場裏打瞌睡，順便幫忙看太恭時的戰利品。
而太恭時還在掃蕩，滿減打折活動，總會吸引大批頭腦發昏的人。
朱中元帶人巡視商場，對於推出的活動非常滿意。
大批大批的顧客，每個人手裏都大包小包的購物消費。
冷雪的氣質存在，在哪裏都吸引人的注意。
朱中元站在樓上，一眼就看到閉目養神的冷雪，還是那身黑色連衣裙。
“社長，目前為止營業額已經達到……”
“好了，那天叫你調查的你查到了嗎？”
專業的秘書翻開資料開始報告。
“已經查到了，黑衣服的叫冷雪，另一個叫太恭時。”
“冷雪正醫院當了幾年植物人，幾個月前蘇醒，開了一家算命店，太恭時是她的員工，據說兩人經常給家屬帶死者的話。”
“我還查到，她們和前兩個月偵查的大案有關……”
朱中元聽完，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還有人能溝通。
不過…朱中元想起曾經的教訓，想試一次。
讓秘書去忙，一個人走到冷雪麵前停下。
冷雪閉目養神不代表不知道周圍情況。
朱中元一停下，她就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無形中的對陣，最終朱中元敗下陣來，率先開口。
“冷雪小姐，我想找你談筆生意。”
“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
冷雪淡淡的說道，朱中元捂著嘴笑，掩飾情緒。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是打心底裏不怕他，更準確的說，不在意他。
其他人，盡管掩飾再好，都會因為他的身份而產生其他情緒。
朱中元有些氣餒，單手插兜，使出自己最擅長的砸錢。
“冷雪小姐，你放心，價錢好商量，我是這家商場的社長。”
言外之意，價錢有保障。
很誘人，冷雪抬頭看向朱中元，錢多，可以考慮。
冷雪沒說話，但朱中元從她的眼裏讀懂很多東西，立刻說。
“去辦公室聊吧，這的東西我讓人幫你看著，要是你朋友來，會告訴她。”
冷雪點頭，兩人換地方聊。
朱中元找冷雪，隻為學生時代死去初戀，不是因為還愛，而是想知道事實究竟怎麽樣？
還有那項鏈，那可價值不菲。
冷雪坐下，聽清楚要找的鬼信息，看過照片，就開始談價錢。
金秘書好奇朱中元的轉變，一直女生絕緣體的他竟然主動讓他打聽女人。
現在還約他見麵，大新聞啊，打著送水的名義，他進去近距離觀察。
說的有些口幹，冷雪摘下口罩喝水，那純天然的素顏，讓金秘書看呆。
對著朱中元豎起大拇指，還以為真是的不食人間煙火，結果是看不上庸脂俗粉。
不過這也真厲害，隔著口罩，都能看出人家是美女，眼神真犀利。
怪不得人家是老板，他是打工的。
朱中元戰術性喝水，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豔。
他好像，一見鍾情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就連那初戀，也隻是更多不甘心，還有死去的初戀，位置加重。
死去的，印象才是最好的。
冷雪見怪不怪，出門辦事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露出這副表情。
有些不知死活的色鬼，還會做動手動腳，然後冷雪就會教他們做人。
為了躲麻煩，她每次出門都戴口罩。
見色起意的朱中元在報酬方麵，格外寬容，還順利交換到聯係方式。
拿到手機號碼，朱中元沾沾自喜，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冷雪離開，找到原地等待的太恭時，手一晃，上班去。
朝中有人好辦事，朱中元貼心的讓人提供送貨服務，哦耶，正大光明拿到住址。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冷雪的效率杠杠的。
鬼海茫茫，想找鬼，懸賞也是可以的。
太恭時一個個登基篩選提供消息的鬼，結果都是騙子。
解鈴還須係鈴人，冷雪看著漢娜的個人資料，身前死後。
收拾東西到她死去的地點調查，經過一晚上的加班，總算有點眉目。
幾天後，朱中元忍不住來找冷雪，剛進門，就看到太恭時那同情臉。
太恭時整合調查的消息，歎口氣，唉，有錢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周圍接近的人分不清是真人還是假人，可能還會被算計要命。
可憐的人啊，被騙十年。
朱中元被太恭時的眼神看怒了，什麽人啊，竟敢用那種眼神看他。
哼，要不是看她是冷雪的員工，肯定罵她，扣工資，降職，開除。
冷雪看他們眉目傳情，咳嗽兩聲。
“咳咳，朱先生倒了，坐吧，你讓我查的已經有結果。”
“另外，我還查到些東西，很有趣，不過你想看得加錢。”
“加錢？可以，隻要東西值這個價。”
朱中元雖然對冷雪有意思，但是，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他不會無腦付出。
至少得有交換，他才能操作。
接過資料，翻開頁，無所謂的朱中元眉頭緊鎖。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大叫出聲，不敢相信這上麵寫的事實。
要是上麵是真的，那他這些年算什麽，曾經的那段時光算什麽？
物質交換嗎？
死去的白月光被擊散，這都是騙局嗎？
憑空出現的合同，讓太恭時震驚冷雪的身份。
雙方簽訂合約，老婆婆離開。
一直到下班，太恭時才不理解都開口。
“老大，老婆婆看著好可憐，那麽大把年紀還為兒子擔心。”
“你怎麽還......”
“我怎麽還收報酬？”
冷雪接過話，嗤笑一聲。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幫這些鬼魂溝通，拿報酬是合理交換。”
“再說了，她的可憐又不是我造成的，恭時，做人不能聖母。”
冷雪的眼神，看的太恭時心中羞愧，有些無地自容。
她想起，開始見鬼的那段日子，幫了一個，接下來就會有無數的鬼來找她幫忙。
後麵她不幫，想逃跑，那些鬼就變了一副嘴臉。
太恭時重重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看她想明白了，冷雪又給太恭時倒了一杯水。
“人有好人有壞人，鬼自然也分好鬼和惡鬼。”
“大多數鬼都會投胎，而我們能看到的鬼，都是心中有怨念，有遺憾，有不舍。”
“你不用怕它們，隻要平常對待，它們沒什麽可怕的。”
“不是有句話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捏著符紙，太恭時心裏反複思索，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趁空閑時間，冷雪給太恭時科普有一些小知識。
兩人閑聊，了解她的過去。
第二天一上班，冷雪戴著口罩，遮蓋吸引人眼球的臉，帶著太恭時去老婆婆的家。
剛到她家，就看見敞開的大門，裏麵傳出嘈雜的吵鬧聲。
“臭小子，還錢，這都拖多久了，再不還錢，就讓你和你媽在路上做伴。”
“虎哥，求求再寬限幾天，我還有這房子，我媽死了，這房子就是我的，隻要我賣了，就有錢還你。”
“呸，就這破房子，能值幾個錢。”
“還敢給老子耍心眼，來人，剁他一根手指當利息。”
老婆婆不停的乞求冷雪，快進去救她兒子。
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疼愛一輩子的兒子，她也隻能幫他最後一次。
太恭時有些心軟，衝進院子，大聲一喊。
“等一下。”
冷雪聽到，歎口氣，這員工還要好好教。
要不是有陰陽眼的員工不好找，這樣心軟的人，她才不會招。
收債的人聽有人阻止，有興趣的打量太恭時的臉。
那敗家子也不管太恭時是誰，也不管她是不是來幫他的，自顧自的往後縮。
當收債的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都是些混混。
對著太恭時就開始動手動腳，想要調戲她。
冷雪走進院子，直接出手，抓住幾人來了個過肩摔。
太恭時看向冷雪的眼神，眼睛裏都要冒出星星了。
好厲害啊！
冷雪踩著收債頭子，淡淡說到。
“能好好說話了嗎？”
“恭時，你進去拿東西出來。”
“哦，好好好。”
太恭時根據老婆婆的敘述，找出她藏了一輩子的積蓄本。
拿出來後，交到冷雪手裏。
冷雪大致翻看一遍，對著老婆婆確認，看她點頭，指向敗家子。
“你過來。”
敗家子有些不情願，但看到冷雪那身手，顫顫巍巍的靠近。
“大姐有什麽吩咐？”
“我受你媽的囑托前來，順便帶些話，恭時轉述。”
工具人太恭時上線，對著敗家子轉述老婆婆的話，把手裏的存折遞給敗家子後，他的狀態就明顯不在線。
“……拿著這筆錢把債還了，好好重新做人過日子。”
“什麽，我媽還有這麽多錢，她怎麽不早拿出來。”
“太好了，我有錢了，哈哈哈。”
太恭時沒見過這麽沒良心的人，隻關心錢。
冷雪見怪不怪，人呐，真是複雜的動物。
老婆婆在旁邊默默流淚，不知道在哭泣教育的失敗，還是哭泣兒子的不爭氣。
冷雪撐著傘離開，太恭時跟在後麵，平複心中的複雜。
一直到回店裏，太恭時還是不說話。
冷雪也沒多說什麽，說的再多，也不如親身經曆。
不過，鑒於太恭時今天的衝動，不按指揮行事，扣工資。
手機編輯發隻有兩個人的店裏群中。
接下來幾個月，太恭時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更鍛煉三觀心性的事。
隨著時間，她已經能做到對上門的鬼魂，不抱任何同情心。
當然，隨之她的工資，扣的也一個月比一個月少。
冷雪的店也漸漸打出名氣，還幫著警方破獲一些案件。
對於那些出現的證據，她都實話實說，這也為她披上一層神秘保護。
當然，警方隻有少數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可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滿天繁星，冷雪撐著黑傘，穿著黑色裙子戴著黑色口罩，主打一身黑。
太恭時倒是氣色不錯，經過適應，恢複以前太陽般的笑容開朗。
“老板，今天雖然去吊唁，但也不用穿的一身黑吧？”
“你平時也穿深色衣服，出門辦事都穿黑色，是有什麽講究嗎？”
“我要不要也這麽穿啊？不過我穿黑色會不會顯得……”
冷雪不想說話，真不知道太恭時怎麽朝話嘮發展的。
要是搭話，她能說的更起勁。
穿深色衣服，因為耐髒啊，教訓人染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兩人的目的地到達，一戶院子門口掛白燈籠。
冷雪帶著太恭時走進屋，對著靈堂的主人家問好，然後根據委托鬼魂尋找任務人。
朱中元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人，還拿著什麽死去的老婆還在這都話唬弄他。
哼，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嘛！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有空嗎？你的妻子有話想對你說。”
太恭時的話惹怒朱中元，哼，好嘛，為了抬高價錢，還找了個臨時演員，真是把他當白癡嗎？
男人有些激動，他聽著太恭時轉述的話，仿佛真的看到妻子站在麵前，淚如雨下。
“夠了，別再演戲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價格再加百分之五。”
朱中元生氣的打斷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太恭時。
太恭時沒有理會，繼續把話說完，然後躲到冷雪身後。
這人誰呀，眼神這麽恐怖。
朱中元也是這時候才看到收斂存在感的冷雪，露出的雙眼，裏麵仿佛有著星空。
讓人忍不住想看清楚她的臉，看這雙眼做出其他表情。
看到這雙眼，朱中元竟然不忍對她說重話，轉身對著男人。
“先生，演戲也要有個度，價格我就隻能給到這，再多一分都沒有。”
還沉浸在妻子的話中的男人壓根不理朱中元，氣的他帶著秘書離開。
走前，深深的看了眼冷雪。
一上車，就吩咐秘書去調查冷雪的身份。
為什麽調查，哼，當然是因為她妨礙他的收購啦！
話帶到，任務完成，冷雪帶著太恭時提前下班，去享受夜生活。
購物擼串，從頭吃到尾。
下班時刻，兩人也更像朋友。
太恭時拿出宣傳單，商場大優惠搞活動，想約一起明天逛。
大清早，並沒答應的冷雪被拖起來，半睜眼的坐在商場裏打瞌睡，順便幫忙看太恭時的戰利品。
而太恭時還在掃蕩，滿減打折活動，總會吸引大批頭腦發昏的人。
朱中元帶人巡視商場，對於推出的活動非常滿意。
大批大批的顧客，每個人手裏都大包小包的購物消費。
冷雪的氣質存在，在哪裏都吸引人的注意。
朱中元站在樓上，一眼就看到閉目養神的冷雪，還是那身黑色連衣裙。
“社長，目前為止營業額已經達到……”
“好了，那天叫你調查的你查到了嗎？”
專業的秘書翻開資料開始報告。
“已經查到了，黑衣服的叫冷雪，另一個叫太恭時。”
“冷雪正醫院當了幾年植物人，幾個月前蘇醒，開了一家算命店，太恭時是她的員工，據說兩人經常給家屬帶死者的話。”
“我還查到，她們和前兩個月偵查的大案有關……”
朱中元聽完，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還有人能溝通。
不過…朱中元想起曾經的教訓，想試一次。
讓秘書去忙，一個人走到冷雪麵前停下。
冷雪閉目養神不代表不知道周圍情況。
朱中元一停下，她就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無形中的對陣，最終朱中元敗下陣來，率先開口。
“冷雪小姐，我想找你談筆生意。”
“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
冷雪淡淡的說道，朱中元捂著嘴笑，掩飾情緒。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是打心底裏不怕他，更準確的說，不在意他。
其他人，盡管掩飾再好，都會因為他的身份而產生其他情緒。
朱中元有些氣餒，單手插兜，使出自己最擅長的砸錢。
“冷雪小姐，你放心，價錢好商量，我是這家商場的社長。”
言外之意，價錢有保障。
很誘人，冷雪抬頭看向朱中元，錢多，可以考慮。
冷雪沒說話，但朱中元從她的眼裏讀懂很多東西，立刻說。
“去辦公室聊吧，這的東西我讓人幫你看著，要是你朋友來，會告訴她。”
冷雪點頭，兩人換地方聊。
朱中元找冷雪，隻為學生時代死去初戀，不是因為還愛，而是想知道事實究竟怎麽樣？
還有那項鏈，那可價值不菲。
冷雪坐下，聽清楚要找的鬼信息，看過照片，就開始談價錢。
金秘書好奇朱中元的轉變，一直女生絕緣體的他竟然主動讓他打聽女人。
現在還約他見麵，大新聞啊，打著送水的名義，他進去近距離觀察。
說的有些口幹，冷雪摘下口罩喝水，那純天然的素顏，讓金秘書看呆。
對著朱中元豎起大拇指，還以為真是的不食人間煙火，結果是看不上庸脂俗粉。
不過這也真厲害，隔著口罩，都能看出人家是美女，眼神真犀利。
怪不得人家是老板，他是打工的。
朱中元戰術性喝水，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豔。
他好像，一見鍾情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就連那初戀，也隻是更多不甘心，還有死去的初戀，位置加重。
死去的，印象才是最好的。
冷雪見怪不怪，出門辦事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露出這副表情。
有些不知死活的色鬼，還會做動手動腳，然後冷雪就會教他們做人。
為了躲麻煩，她每次出門都戴口罩。
見色起意的朱中元在報酬方麵，格外寬容，還順利交換到聯係方式。
拿到手機號碼，朱中元沾沾自喜，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冷雪離開，找到原地等待的太恭時，手一晃，上班去。
朝中有人好辦事，朱中元貼心的讓人提供送貨服務，哦耶，正大光明拿到住址。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冷雪的效率杠杠的。
鬼海茫茫，想找鬼，懸賞也是可以的。
太恭時一個個登基篩選提供消息的鬼，結果都是騙子。
解鈴還須係鈴人，冷雪看著漢娜的個人資料，身前死後。
收拾東西到她死去的地點調查，經過一晚上的加班，總算有點眉目。
幾天後，朱中元忍不住來找冷雪，剛進門，就看到太恭時那同情臉。
太恭時整合調查的消息，歎口氣，唉，有錢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周圍接近的人分不清是真人還是假人，可能還會被算計要命。
可憐的人啊，被騙十年。
朱中元被太恭時的眼神看怒了，什麽人啊，竟敢用那種眼神看他。
哼，要不是看她是冷雪的員工，肯定罵她，扣工資，降職，開除。
冷雪看他們眉目傳情，咳嗽兩聲。
“咳咳，朱先生倒了，坐吧，你讓我查的已經有結果。”
“另外，我還查到些東西，很有趣，不過你想看得加錢。”
“加錢？可以，隻要東西值這個價。”
朱中元雖然對冷雪有意思，但是，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他不會無腦付出。
至少得有交換，他才能操作。
接過資料，翻開頁，無所謂的朱中元眉頭緊鎖。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大叫出聲，不敢相信這上麵寫的事實。
要是上麵是真的，那他這些年算什麽，曾經的那段時光算什麽？
物質交換嗎？
死去的白月光被擊散，這都是騙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