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許懷安同李秋霜進宮,李承旭還在早朝,兩人便先去了鳳儀宮見許婉清,新帝登基兩年,後宮隻有一位皇後,四妃九嬪盡數空缺,愁煞了一群老臣。


    沒有嬪妃就免了請安,是以二人到了後許婉清才起床洗漱罷,正在梳妝。


    兩人便在前殿喝茶靜候,沒過多久,一身樸素宮裝的許婉清便走了出來,見到兩人唇邊勾了溫潤笑意。


    「三妹,三殿下。」


    「見過皇後娘娘。」


    二人起身欲行禮,卻被許婉清快步上前攔下,她嗔怪的看了兩人一眼道:「行什麽禮,都是自家人,莫要換我皇後,還是同以往一樣喚我便是。」


    「好,都聽阿姊的。」許懷安笑言。


    許婉清不由輕笑,隨後讓兩人坐下後說道:「陛下還得有一會,你二人可有用過早膳?」


    「用過了。」李秋霜應聲。


    許婉清點點頭道:「等陛下回來回來再少用一點吧,你們兄妹二人好久都沒聚一聚了。」


    「好。」李秋霜勾唇。


    三人說了會話,沒多久李承旭便下了朝回來,隻見三人有說有笑的模樣,眉間鬱色一掃而空。


    「霜兒,許姑娘。」他大步踏了進來,許婉清見他過來,主動上前為人取下身上氅衣交給一旁的宮女,讓人在首座坐下。


    李承旭沖許婉清笑了笑,隨後看向二人道:「你二人何時回來的?」


    「昨日到的。」李秋霜回道。


    李承旭點點頭,隨後又長嘆一聲,道:「當年之事後,父皇於南靈出家,母後自此深入淺出,如今父皇去了,母後更是隱於深宮,每次請安都見母後憔悴許多。」


    李秋霜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你回來了,就去陪陪母後吧。」李承旭道。


    「嗯,我先去給父皇上柱香。」李秋霜斂眸應聲。


    「也好。」李承旭點頭。


    李承旭下了朝,許婉清便吩咐人送來了早膳,李秋霜與許懷安簡單用了點,便前往明堂,為文帝上香。


    明堂是皇家的祠堂,上麵擺放的,是大秦的歷任皇帝皇後,看著文帝的排位,李秋霜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從小太監手中接過香,向文帝拜了三拜,隨後將香插進了香爐中。


    「父皇。」李秋霜開口,聲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沙啞。


    「若有來世,女兒再與您承歡膝下,若是見了伯父,便好好認個錯吧。」


    李秋霜低聲開口,隨後又是重重一磕頭,這才緩緩起了身。


    許懷安站在外麵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待人出來後主動牽住了她的手。


    李秋霜沖她淺淺一笑,隨後道:「走吧,去見母後。」


    「好。」許懷安點頭應聲。


    來到慈寧宮時,張清念正在禮佛,見到二人,張清念眸中露出驚異之色,隨後又恢復了平靜,沖兩人點了點頭。


    看著張清念花白的鬢角,李秋霜眸中氤氳了水汽。


    「傻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哭甚麽。」張清念柔聲道。


    李秋霜搖搖頭,將眼底的淚水逼了回去,她勾唇笑了笑,道:「母後憔悴了許多,該是好好注意身體才是。」


    「母後老啦,看著也就憔悴了。」張清念笑了笑,隨後看向許懷安嘆了口氣道:「孩子,哀家就將霜兒託付你了,你可得照顧好她。」


    許懷安聞言,忙道:「太後放心,懷安一定會照顧好三娘。」


    張清念點點頭,隨後又道:「有的時候,人被鬼迷了心竅,總會做些錯事,先皇如此,哀家亦是如此,隻是到了如今,隻能念念佛經,妄圖洗清自身的罪孽,實則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許懷安沒有接話,張清念兀自道:「這次回來,便在洛陽好好待一年吧,待明年開春再回可好?」


    李秋霜說不出拒絕的話,許懷安則道:「在塞外待了兩年也很久沒有回來過年了,三娘,我們今年就在洛陽過年,如何?」


    這才剛入四月,離過年,還尚早。


    李秋霜看著許懷安,但見她笑靨盈盈,一時間心裏暖融融的,


    「好,聽你的。」


    兩人又同張清念說了會話,張清念還要禮佛,兩人也不再打擾,給李承旭說了聲,兩人便出了宮。


    未曾騎馬,兩人漫步在洛陽城的街道上,許懷安眼角突然瞥到一抹嬌艷,順勢看了過去,眉眼間頓時掃了笑意,她拉了拉身邊李秋霜的手,讓人順勢看去。


    「三娘你看,洛陽的牡丹開了呢,再過幾日,便是牡丹花節了。」


    李秋霜見著,唇邊也不自覺的上揚。


    「那不知,我可再有幸邀請你遊船踏青?」


    李秋霜看著她,一雙眸子燦若星辰。


    「殿下盛情,懷安卻之不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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