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下一站重逢》作者:滿雪復活


    ka文,原型事件大概會有ka/sk混合,人物名稱上我記不清了的就用現實中的名字了,就當是兩個平行時空的交叉好了。


    標籤:同人 一年生 ka kongphop arthit 鋼炮 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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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一)


    關於鋼炮和阿日的腦洞,借用青蔥媽咪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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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再見到你,竟會是在同一家婦產醫院的同一層樓道的同一排產房外麵。


    看著你匆匆而來,看著你追在醫生身後詢問“我女朋友還好嗎”,看著你被攔在門外焦急地打轉,看著你……帶給我的震驚,竟一時壓下了我突然得知自己因久遠的一次買醉就當上了爸爸的,震驚。


    傻靠在椅背上,我看著你轉圈,一圈,兩圈,然後某個瞬間碰巧對上了我的目光,看到你也跟我一樣傻了一下,開口對我說:“……學長,好久不見。”那一瞬間,我胸口裏四處逃竄流浪了四年的心突然沉靜下來,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我真的親手埋葬了過去。


    “好久不見,”我笑得燦爛至極,“你也當爸爸了。”


    “……學長,也……”


    “我女朋友也在裏麵。”女朋友,嗬嗬,我真是個渣男,我孩子的媽媽的名分,我第一次明確地給出,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嗯。”


    相顧再也無言,我們分坐在樓道兩側,各自凝視著產房緊閉的房門……或者準確地說,是你在凝視房門,我在凝視著你。


    你不是很能說會道的嗎,怎麽這麽沉默?看著你暗自攥緊的拳頭,死死扣在一起的手指,你是真的很在乎裏麵的那位吧?嗬,也是,誰會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孩子呢。除了我。


    “你還好嗎?”你突然回過頭問我。


    “我?挺好的,隻是……我女朋友不太好。”


    你溫柔如往昔:“別著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希望一切很快能過去。”


    我笑著搖搖頭,你能理解什麽?你能理解醉生夢死後跟人莫名其妙地一夜情,幾個月後莫名其妙地被告知自己的孩子即將降生的,我的心情嗎?連我自己都不能。


    抿嘴一笑,我同你沒話找話:“你結婚了嗎?”說完又後悔,這不是廢話嗎?難道誰都像我一樣,不負責任嗎。趕緊補充:“呃,不好意思這麽問,你可以不用回答的。”無論你怎樣回答,我都不太想聽——那是我回不去的從前。“不管怎樣,恭喜你。”


    恭喜你放棄我以後,生活回到了多數普通人的正軌。這樣多好,妻兒雙全。


    好在你並沒有直接回答我不想聽的答案,而是轉著手上的戒指娓娓道來:“我們都想要這個孩子,準備了很久了。”


    你臉上的表情是叫幸福吧?我不確定,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幸福了,對這種情緒有些陌生。傾吐的欲望忽然有些強烈,你明明是我此時最該尷尬麵對的人,卻是最能讓我放鬆下來的存在:“之前我從沒想過會成為一名父親。”


    沒有嘲笑或是責備,你隻是認真地看著我,替我補充:“但你今天就要成為一個父親了。”


    “卡布,我已經是了。”看向緊閉的房門,那裏麵有我的責任了。此刻我想把頭深深地紮進懷裏不出來,但是不行,我沒有再逃避的資本了。仰起頭靠在牆上,以前無助的時候總想找這個學弟撒嬌,但是後來是我親手推開了他,現在,他屬於別人了。緊閉雙眼,在房門打開前,給我點時間,我得自己從絕望無助中緩過來。


    沒多久臉頰被冰了一下,我猛然睜開了眼。眼前,是你伸手遞過的一杯水。順著你的手臂往上看,我掉進你的目光——恍然間時光交錯,我們回到四年前的那個沙灘,你告白後坐在那裏發愣,而我則把冰水遞推到你的臉頰上——推開了你的人,大概也凍住了你的心。


    我忽然又想不講理了。這幾年來,我常常跟朋友跟家人不講理,但都是不講理得混混沌沌無所畏懼,唯有這次,我仰頭屏住呼吸,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地點,想問你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我當年,隻是反應慢了一些,你就不能多等等我,等我想明白我的心嗎?不但不等,還立即轉學放棄了我,你真的,那麽恨我嗎?”


    然而你並不回答,隻是順勢坐在我的身邊,像曾經經常教育我那樣對我說:“你會是一個好父親,也要做一個好丈夫。”


    曾經我最煩你“教育”我,明明我才是學長,總被你這個學弟教育,要是被人看了去,我這個大當家的麵子往哪裏放?現在久違的你的“教育”卻讓我眼眶發熱,心發涼,是啊,我已經是一個父親,你也是一個父親,我們都(將)成為別人的丈夫,我們身上都有了不能放手的責任,我們,再無任何可能。


    拍拍你的肩膀,剛想舉起水杯大度地以水代酒跟你碰杯,告訴你我知道的。產房門忽然打開,你站起來沖了過去。我微抬起的手僵在了那裏。


    好在還應該慶幸,你還記得在進門之前轉回身,微笑著安慰我:“很高興再見到你,新手爸爸。”


    嗯,你也是,新手爸爸。我朝你晃晃水杯,快進去吧。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楔子(二)葬禮與婚禮


    就當是上一篇ka文腦洞的後續吧,換到了鋼炮的視角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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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再見到學長是在一個月後,還是在醫院的樓道裏,那天他一個人帶著孩子急沖衝來看病。


    剛出滿月的孩子怎麽會燒得這麽厲害?顧不上多問,我連忙幫著他掛號、問診、用藥、留觀。整個過程學長十分冷靜,如果不是握緊的拳頭在顫抖著,我甚至已經以為,短短一個月,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經驗老道、沉穩的爸爸了。


    學長的父母是在孩子在留觀室睡著以後匆匆趕來的。看到這裏已經不再需用我,我打算起身告別。


    “kongphop,”學長忽然叫住我,“你去哪裏?”


    我看到學長眼神裏居然閃過一絲哀求,也看到了他父母一瞬間的皺眉。


    “學長好好照顧孩子吧,有事要幫忙就打我電話……”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我的號碼,畢竟,四年了——空氣窒息了兩秒,我朝長輩行禮,退出留觀室。


    沒想到的是,等電梯的功夫他居然從後麵追了上來:“kongphop!”


    “p?怎麽了?孩子呢?”我怕是孩子又高燒起來。


    電梯來了,擁擠的人群湧向電梯,我站立在湧動的人群裏,等他回答。我好像在喧囂中聽見他說了一句“別走”。這聲“別走”百轉千回,充滿哀怨,直擊我的心髒,卻又轉瞬消散在空氣中,仿佛他從來不曾說過。


    抱歉地朝電梯裏等我的人們行禮,我轉身走向他:“到底怎麽了?孩子為什麽會發燒?”


    “我也不知道……”話說半句就已經帶上了哭腔,然後又生生被學長忍了回去。他以為我沒聽出來,卻不知道,他眼睛裏的淚花已經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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