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一手持槍,目光冰冷的盯著躺在甲板上雙目失神的水匪,語氣亦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詢問道:


    “你們隻是單純路過劫道的,還是早有預謀?這些就是你們全部的人手嗎?你們的老巢在哪裏?”


    “說!”


    水匪身子顫了顫,被李文秀一聲厲喝拉回神。


    等看清楚李文秀的麵容後,這個水匪頭子都快哭了。


    長這麽漂亮,你腦門上也沒寫著女夜叉三個字啊,怎麽會這麽狠辣啊?


    剛剛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不是被李文秀一槍貫穿喉嚨慘死,就是被一槍攔腰掃斷。


    沒錯,李文秀直接用槍身,就這麽把人腰斬了,這特麽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女人啊?


    其實李文秀的力量也沒有那麽大,隻是她手中的玄鐵槍有點特殊。


    槍身可不是跟普通長槍一般圓潤的,而是在槍頭下方,還有三尺多的長度,是鐵手專門打造的扁頭狀。


    別看那部分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麽鋒芒,實則那三尺多的長度,完全可以當做一柄銳利的兵刃使用,不說削鐵如泥吧,但想攔腰斬斷一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這也是鐵手得知李文秀修煉的是嶽家槍法,為了配合嶽家槍法那開合靈活,且一往無前橫掃千軍的氣勢,鐵手才有了這番設計。


    當然,這把玄鐵槍是鐵手早在一個多月前滿清那邊方蝴蝶傳來消息後就開始打造了,否則,鐵手要忙著偽造秦皇寶庫,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弄好。


    玄鐵槍打造完成後,也是在前天,告知李文秀畢業後,冷血才將玄鐵槍交給李文秀的。


    “別,別殺我!”


    唰——


    哢嚓!


    水匪話音剛落,李文秀手中的玄鐵槍便刺穿了水匪的膝蓋骨,水匪疼得大汗淋漓,張大嘴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一些與問題無關的事情,下一槍,就是你的天靈蓋!”


    水匪連忙捂住嘴,讓第一陣疼痛後帶來的劇痛,堵在喉嚨的叫聲愣是一個字都沒喊出來。


    冷汗唰唰的從水匪額頭上滲出,站在一旁的周翡看到這一幕,連帶看李文秀的眼神都變得驚恐起來。


    太狠了,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還喜歡逗自己的文秀姐,居然還有這麽狠辣的一麵。


    那人隻是說別殺他,結果李文秀一槍就廢了他的一條腿,這特麽上哪說理去!


    膝蓋骨破碎,這水匪頭子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隻能是個瘸子了。


    狗哥麵無表情的站在趙軒身邊,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


    在滿清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們就是在回疆部落度過的,就算不提那會,他們剛剛進入滿清地界的時候,就參與了一場戰爭。


    而從戰場上下來的李文秀,這種手段,已經算是仁慈的了,畢竟在戰場上,仁慈就是一種原罪。


    看著周翡有些怕怕的表情,趙軒笑了笑說道:


    “小丫頭,你怕什麽?你文秀姐這已經算是溫柔的了。”


    周翡張了張,訕訕笑著點點頭,但對溫柔這兩個字,她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定義一下了。


    李文秀此時也偏頭看向周翡:


    “丫頭,你既然拜公子為師,作為公子的秘書,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


    “在戰鬥中,永遠不要抱著的天真的想法,就像剛才,你明明能夠更快速的解決那些水匪,可偏偏讓他們跳下番舟。”


    “你想想,這次要是沒有我們在,水匪下了水,將番舟弄翻後,你的下場是什麽?”


    “記住,在敵人沒死之前,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周翡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現在李文秀說什麽,她都隻能聽著而且還要給李文秀一個滿意的答複,不然的話,周翡真怕那杆玄鐵槍照著自己來一下。


    說完周翡,李文秀冷眼看向捂著嘴,目眥欲裂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的水匪頭子: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水匪頭子一個激靈,嚇得連疼痛都感知不到了,連忙開口回道:


    “我是......我是歸雲莊的人,我們......我們隻是劫一些財物,而且大部分都會分給窮苦人,對....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女俠、求這位公子,求各位英雄,饒我一.......”


    撲哧——


    水匪頭子話音未落,李文秀手中的玄鐵槍已經從他膝蓋中抽出,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槍鋒直接劃斷了他的喉嚨。


    水匪頭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文秀,那充滿疑惑的眼神仿佛在問,我都如實相告了,為什麽還要殺我?


    隨著水匪頭子捂著喉嚨倒地,抽搐兩下後再沒了聲息,李文秀這才一甩長槍,將槍尖上的血漬甩落到一旁。


    周翡看的喉嚨滾動了兩下,正要問為什麽的時候,李文秀目光掃了過來:


    “水匪就是水匪,我們是青天司的人,是朝廷的人,自古以來,兵匪不兩立,不管他們劫道的目的是什麽,但既然敢動手,就要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這次也就是遇到了我們,若是一行普通的商人呢?”


    “周翡,收起你的善良,善良不是給這些人的!”


    趙軒聳了聳肩,笑看著周翡說道:


    “沒錯,他是如實相告了,但也沒用了,不是嗎?”


    “所以你要記住,以後要是被俘虜了,千萬別開口,就算再殘忍的折磨,也別開口,否則,這就是下場。”


    周翡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苦笑著點點頭:


    “是,師父和文秀姐說的對!”


    “而且,師父,我保證,絕對不會被別人抓住的!”


    趙軒哈哈一笑,看著緊張無比的周翡,走上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丫頭片子,放心好了,就算真有那麽一天,我也會去救你的,誰叫你是我的蠢徒弟呢。”


    雖然被說是蠢徒弟讓周翡很不爽,但心裏也像抹了蜜一樣甜美,小圓臉上也綻放出了由衷的笑容:


    “謝謝師父,師父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在水匪頭子死後,狗哥熟練的將屍體扔進了太湖,提了兩桶水來清洗好甲板後,狗哥才回到了趙軒身邊。


    李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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