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軒爭分奪秒的給李沅芷做手術時,離開皇宮的陳家洛一行人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是一個紅花會的據點,陳家洛一行十幾人剛剛鬆了口氣,外麵又傳來了官兵搜查的聲音。


    “這是怎麽回事?”


    麵容剛毅的文泰來雙目圓睜,攥緊拳頭後喊道:


    “大當家的,現在沒辦法了,咱們隻能先殺出去!”


    陳家洛早就清楚會有粘杆處的人帶著官兵追來,而且後手也在其中,聽了文泰來的話,陳家洛自然讚同。


    “陳總舵主,咱們先殺出去,我知道你們心裏有諸多疑惑,再加上今晚你遭遇的事情,唉,不管了,先殺出去再說!”


    陳近南現在可以說是心如死灰,但天地會的兄弟,陳近南絕對不會交給鄭克爽那樣的人。


    今晚與鄭克爽的對峙,讓陳近南認清了延平郡王的嘴臉。


    若是抗清明誌,就算讓陳近南犧牲這條性命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延平郡王居然想著欺君造反,這已經完全違背了他忍辱負重,寧可終身不入宗師也要在滿清潛伏的初心。


    天地會是他一手建立的,幫會內的兄弟,無一不是抗清明誌的好漢。


    而現在,因為鄭克爽,天地會將變成與滿清狼狽為奸的存在,甚至還要依靠滿清養兵反噬大明。


    而且幫會內肯定有很多不讚同鄭克爽行為的,到時候鄭克爽必然大開殺戒。


    這種局麵,陳近南死了都要變成厲鬼糾纏鄭克爽一生,更何況如今沒死,他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


    天地會不能毀在延平郡王手中!


    慢慢堅定下來的陳近南,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求生欲火,今晚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陳近南也想知道真相。


    “好,先殺出去!”


    見總舵主發話,天地會的兄弟亢奮了起來。


    剛剛看著陳近南如喪考妣的神情,他們也十分迷茫,現在,他們再次找到了主心骨。


    “誓與總舵主共生死!”


    天地會的兄弟高喊一聲,隨著紅花會眾人殺了出去。


    文泰來人高馬大,帶頭衝鋒,每每出招,掌如奔雷,些許的官兵哪是文泰來一合之敵。


    再加上天地會眾人幫忙,在場的清軍很快便被殺得七零八落。


    陳家洛一直盯著率領清軍追來的粘杆處小頭目。


    見文泰來已經朝著那人殺去,陳家洛心底一慌,快速出劍,後發先至,隻是三兩招的快速交手,那粘杆處小頭目便被陳家洛一劍抵在了喉嚨處。


    文泰來雙目泛紅,衝上前就想一掌擊斃這清狗。


    可陳家洛卻趕忙攔住了文泰來:


    “文大哥你先等等,這些人能如此快速的找到我們的據點,其中必然有鬼,我們得留下一個活口仔細盤問。”


    陳近南此時也走了過來,聽到陳家洛的話後點了點頭:


    “陳會長所言不錯,今天晚上,從我們進宮去救人開始,一張大網就一直罩在我們頭上。”


    “今晚我們的一切計劃對於清狗來說都是透明的,我們一頭就栽進了他們的陷阱裏,這其中若是沒有叛徒,那絕對不可能。”


    “這個叛徒無論是你紅花會的,還是我天地會的,都必須盡快揪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文泰來冷靜下來後,一把抓起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粘杆處小頭目,一眾人便朝著另一個據點快速轉移了。


    不過這次,他們所去的據點是天地會的,陳近南最懷疑的就是紅花會有人背叛了,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情,陳近南怎麽可能繼續跟著去紅花會的據點。


    在紅花會和天地會的人離開後,據點外的一棵枯樹上,童貫身穿蟒服,如同一片枯葉般擔在樹枝上,眼神淡漠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殿下,公主,一切妥當!”


    自言自語一聲後,童貫如同融入了黑暗中徹底消失無蹤。


    轉移到天地會一個備用據點的陳近南等人,第一時間就拷打盤問了抓回的粘杆處小頭目。


    當聽完小頭目說的話後,文泰來和餘魚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倆人如同魔怔了般連連搖頭。


    “不可能,怎麽會是阿駱?”


    “對,不可能是三嫂,絕對不可能。”


    陳近南看了眼頹喪無比的二人後,搖搖頭歎了口氣,但還是頗為客觀的說道:


    “陳會長,我也覺得不可能是文夫人。”


    “今晚我們和文夫人是一起行動的,當時的情況,文夫人很顯然是不清楚敵人早就布好陷阱的。”


    陳家洛點了點頭,一劍刺入粘杆處小頭目的肩膀,目光狠厲的問道:


    “你在挑撥我們,我紅花會,不可能出現奸細!”


    小頭目哭天喊地的看著眼前眾人,疼得齜牙咧嘴的再次肯定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啊!”


    “今晚的目的,本來是要將天地會和紅花會潛入皇宮的人一網打盡的,可......可中間出了岔子,你們進宮的人突然分頭行動,我們也隻能找到紅花會的人。”


    陳近南心裏咯噔一下,照這麽說的話,這裏麵確實疑點重重。


    看著陳近南露出思索的神情,陳家洛心底一樂,佯裝憤怒的看向陳近南:


    “陳總舵主,你不會真的懷疑我紅花會的人吧?”


    陳近南思考了片刻後,凝目看向陳家洛:


    “陳會長,不是我多想,而是今晚入宮的人裏麵,還有一個,那姑娘要是我沒看錯......”


    不用陳近南說完,陳家洛佯裝驚駭的問道:


    “李沅芷,你說的是李沅芷?”


    聽到這話,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的文泰來和餘魚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餘魚同狀若瘋魔的喊道:


    “沒錯,肯定是她,我就說她為什麽要接近我,原來,原來一切都是陰謀!”


    文泰來亦是恨得咬牙切齒:


    “沒錯了,那李沅芷為了獲取我們的信任,先是接近秀才,而後刻意接近阿駱,又利用了阿駱,你們的計劃敗露,肯定是李沅芷通風報信!”


    “大家可別忘了,李沅芷的父親是清廷的九門提督李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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