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們的彎刀隻劈到三分之一便被連山發出的風之力帶偏了方向,在兩個黑武士有些訝異的表情中,連山的青銅古劍連揮兩下,兩個黑武士的頭顱便飛向了夜空。


    中午十二點的陽光猛烈潑灑下來。在無梁佛殿頂不斷變幻身形的安寧急切間忽然有了主意。他用他剛剛掌握皮毛的風之力在屋頂上掀起一片琉璃瓦片,在四散亂飛的琉璃瓦中,安寧運起微弱的風之力擊碎了沒有瓦片的屋頂,鑽進了無梁殿中。接著,他又突然擊碎了無梁佛殿側牆上的圓形窗戶躍出佛殿,在人群和槍手們的尖叫聲中,安寧像一隻展翅的大鳥,躍上了藏經閣屋頂將所有的槍手均置於逆光之處。


    麵朝著猛烈潑灑下來的奪目光輝,槍手們一時間變得更加難以瞄準。在他們的頭領吆喝聲中,幾個綠衣槍手試圖繞到藏經閣背後,爬上寺院圍牆,但他們陸續被安寧隨手拋來的瓦片擊傷,一時間雙方形成了對峙的局麵。


    “姑姑!姑姑!”


    安寧躲在藏經閣屋頂坡瓦後麵,繼續盲然大喊著。


    幾分鍾後,那個桀桀的聲音又從陰暗處響起來:


    “小子,你姑姑在我們手裏。你如果下來自願投降,我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


    “呸!你們這些壞蛋。”


    安寧憤怒地罵了一句,


    “姑姑!姑姑!你在哪裏啊?”


    “小子,你姑姑在我們手裏。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們承諾如果你下來投降,我們可以馬上就放了你姑姑。”


    那個桀桀的聲音怪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向安寧喊道。


    安寧猶豫了一下:


    “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這裏我說了算。小子,我們隻是想找到你把你送到警察局去,隻要你下來投降我們就馬上放了你姑姑。”


    那個桀桀的聲音又怪笑了一聲。


    “那我要先見到我姑姑。”


    安寧急急忙忙地喊道。


    “可以小子。你姑姑現在受了重傷,不過現在還沒死。你要是再不救她她可就要死了。”


    “那我姑姑在哪裏?”


    “小子,她就在法堂裏躲著。你可以去法堂換她出來。”


    “你會守信用嗎?我投降可以,但我要求你們馬上醫治我姑姑。”


    “哈哈!你條件還挺多。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給我下來投降。”


    “你要發誓守信用。我下來投降你就放了我姑姑,並救治她。”


    “好。我對天發誓。你下來投降我就放了你姑姑,並救治她。”


    安寧沒有猶豫,他縱身而下落在法堂門前。


    幾個槍手立刻端起槍準備向安寧射擊,但他們被一個幾乎同時飛躍過來的綠衣人擺手製止了。


    綠衣人伸手向安寧做了個“請”的動作,安寧便將手伸向背後。那綠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副精鋼手銬,將安寧雙手從後麵銬了起來。


    狼首黑魔將腳下一滑便向坡下墜去。它雖然沒有料到連山的這一擊,但它畢竟是十二魔將之一,魔王在它身上傾注的功力使它瞬間便擺脫了被動局麵。它在腳下的土坡向下滑的一瞬間從山坡上騰空而起,它隻是扭動身體調整了一下方向,便高舉巨型狼牙棒攔腰向正砍掉第二個黑武士腦袋的連山砸來。


    連山左手一抓將尚未倒下的黑武士向砸下來的巨型狼牙棒扔去,狼首黑魔將絲毫沒有猶豫,它的巨型狼牙棒將被拋上來的黑武士一砸幾半,巨型狼牙棒挾著勁風和連山的青銅古劍斜著相撞,棒劍相交擦出一片青光和紅光。


    連山卻借著巨型狼牙棒攔腰砸來之力呼地向被他剛剛打開的缺口飄去,轉眼間已飄出了三十米遠。


    十幾枚暗器從兩側的五六個黑武士手中激射而出,但它們射得太正了,逃脫中的連山隻是用衣袖揮起一股清風,便將射來的暗器帶到了一邊。


    狼首黑魔將怒吼一聲,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嗷叫。那是一種凡人聽不見的聲音,如深淵中的厲鬼,正披頭散發地呼喚著它的活人目標的名字。這震動而來的魔音能輕易震碎百米範圍內一切陽間生物的脈搏,但連山隻是身體晃了一下,便仿佛充耳不聞。


    狼首黑魔將仰起狼頭向連山逃走方向的夜空長長地嚎叫著,天空的氣流變了,晴朗月色變得黑暗濃稠。它怒不可遏地將巨型狼牙棒向連山逃走的方向擲去,巨型狼牙棒帶著勁風嗚嗚飛行落在看不見的夜色中。


    不盡的夜色中傳來了“心之子”連山爽朗的大笑聲:


    “狼魔將,你不是我的對手。滾回你的地獄中去吧。”


    安寧被推進幽暗的法堂,他一眼看見了法堂佛像後麵躺在地上的符文。


    “姑姑,姑姑。”


    安寧想奔過去,但他被四個大漢用鐵鏈拉住,無法向前。


    “你們把我姑姑怎麽樣了?姑姑,姑姑。”


    安寧哭叫著掙紮向前,他看不見躺在地上的符文有什麽生命氣息,隻是看見符文渾身是血,她的身旁還放著她的短刀。


    “你們不是說救治我姑姑嗎?你們為什麽還不快點救她?”


    安寧扭過頭衝著那個桀桀怪笑的綠衣人大聲叫罵著。


    法堂內的十幾個綠衣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姑姑已經死了。你沒看出來嗎?哈哈哈哈……”


    “小崽子你認命吧。”


    綠衣人中的兩個持槍的小頭目一邊笑一邊嘲弄著被鐵鏈鎖住的安寧。


    “你們這些壞蛋。我們一定會找你們報仇雪恨。”


    安寧被按在地上,他一邊掙紮一邊罵著。


    “哈哈哈哈。小崽子,你還真有些本事。說實話你如果不主動下來投降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拿住你。”


    又一陣哄堂大笑後,那個桀桀怪笑的綠衣人一腳把安寧的頭踩在地上,他拍著大腿又大笑起來。


    “小崽子,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們還真不知道。但你們這些被標記過的暗黑之人肯定是插翅難逃,等待你的將是悲慘的命運哦。”


    桀桀怪笑的綠衣人故意咂咂嘴,做出一副慈悲的表情。


    “你們這些人才是暗黑之徒。你們在寺院裏濫殺無辜,你們就是將靈魂賣給了魔鬼的人。”


    安寧頭被桀桀怪笑的綠衣人踩在地上,但他仍然歪著嘴叫罵著:


    “你這個人渣。你不是發誓救治我姑姑嗎?你為什麽不講信用?”


    “哈哈哈哈!小崽子真是嘴上沒毛,幼稚可愛啊!”


    圍觀的綠衣人群又爆發出一陣大笑。


    “老和尚,趕快給我拿條毛巾來把這個小崽子的嘴給我堵上。快點老禿驢,你們這些禿驢和那些香客皆是該死的暗黑之徒。”


    那桀桀怪笑的綠衣人朝著安寧的頭狠踢了一腳,他蹲在地上一把將滿臉是血的安寧頭揪得仰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安寧充血的眼睛說道:


    “小崽子。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被我們救國軍標記了。你、你們這些暗黑之徒,全部都應該被殺掉。”


    他用另一隻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包括那些前來上香、假惺惺的偽佛教徒,全都是暗黑之徒,都該殺。明白了嗎?”


    說完他又狠狠地一腳將安寧踢得昏死了過去。


    安寧在昏死前的一瞬間,瞄了一眼殿內的情況,他隱約看見佛像另一側還跪著十幾個僧人,還有一個慌亂站起來去取毛巾的老和尚。


    文鼎、時昭在聽完文成的計劃後各自點了點頭。兩個小男生雖然不服氣,但文成一直都是他們的“主心骨”,這點即使是安寧在,也經常需要按她的主意辦。


    “我估計這兩天我們都回不了學校了,所以你們兩個要各自帶上一個簡單的行李卷和一兩天的換洗衣服。明白嗎?”


    時昭一聽可能要在外麵留宿,立刻興奮地“耶”了一聲:


    “那我們就是要潛伏、埋伏啊!”


    文鼎也興奮地揮了一下拳頭。


    “那學校怎麽辦?那老瓜婆……”


    時昭“耶”完又故作成熟地說道,


    “需要想個辦法,老瓜婆不好對付。”


    “我已經想好了,我會給她寫張紙條,塞到她的門縫裏。”


    “就說安寧他舅舅死了,要我們去幫忙料理一下。”


    文鼎把話搶過來,自鳴得意地說。


    看到文成冷冷地看著他,文鼎又不耐煩地朝文成揮了一下手,


    “隨你隨你,不就是瞎編個理由嗎?反正安寧他那個鬼舅舅也要被我揍死。”


    文成沒理他,她沉思了一下說道:


    “兩位,這次安寧遇到的麻煩肯定不小,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我想我們在出發前定個紀律,我們是一個團隊,不允許盲目行動。你們兩位同意嗎?”


    時昭馬上點點頭,文鼎則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我們又不是傻瓜,咱們行動前一起商量好就行了。”


    文成看著文鼎冷笑了一下。


    “咱們擊掌為誓,誰要是不聽命令擅自行動,誰就是烏龜王八蛋,蠢貨加笨蛋。”


    文鼎剛想罵人卻又不得不跟著時昭慢慢地舉起右手掌,三個夥伴“啪”地擊了一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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