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為。”淩麗在嘴裏年念了一邊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這個人我不認識?”


    本有一絲情係的冷無為此刻內心寒冷之及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裏真是一點地位也沒有不由有些苦澀自己為了她改變了自己為了她而卷入黑暗的官場之中卻是她不認識的一個人。


    田大看著冷無為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由為他擔心但卻不能說什麽這畢竟是冷無為的私事。


    冷無為端起茶杯來掩飾自己的臉色深深的喝了一口將杯子放在一邊笑道:“你可還記的在以前你在高留縣讀私塾有一個男孩為你寫情書可上麵有好多的錯別字你還念給他把錯字還找了出來並告訴男孩說你已經許配給李同知的兒子而那男孩曾經問你假如他以後當了官你是否會嫁給他……”


    淩麗突然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冷無為隻見他神色鎮定平和的氣色之中卻流露一種威嚴。常言道:“居移氣養移體”平日裏冷無為總與那些當官的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有了不怒自威之神色。


    “我有點印象他是個小無賴不過他倒是第一個給我寫情書的男孩子隻可惜那年高留縣了水整個縣城的人都去逃荒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好是壞……”說到這淩麗突然想起這眼前之人說自己姓冷該不會但仔細看看不太象先是氣質上那氣質不是一般人有的起碼也是養尊處優之人應有的。


    冷無為笑笑看看四周豪華的擺設道:“你家可真是有錢人家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做了官你會嫁給他嗎?”


    淩麗想也不想道:“他會當官?你不是在說笑吧就憑他那樣的人也會當官如果他真的當了官哪怕就是七品的縣令我也會嫁的。”


    冷無為笑了站了起來道:“好那一言為定隻要他做了官你就要嫁給他如果你改嫁別人的話那就是違約到時候有什麽後果恐怕不是你家所能承受住的。告辭了。”說完帶著田大揚長而去。


    淩麗呆呆站在那裏不明白這人說什麽她不知道就因為剛才這輕蔑的一說為她的往後帶來無窮的煩惱。


    出了淩府冷無為微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眼神之中多了一層傷感。


    “冷少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啊?”田大看出冷無為心情有點不怎麽好對他知之甚深尤其還記的他說過為什麽會他的誌願是要當官那是要賭一口氣。


    冷無為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了看見淩麗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來高留縣離這裏有一百一十多裏路一直不在意家鄉的自己現在多麽想回家鄉看一看啊。


    “田大你去找兩匹馬來我們去一個地方……”


    就在冷無為和田大走後不久淩嚴和兩個兒子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回來了剛才到知府衙門裏去了一趟花了點錢得知那親家正在受刑好象是犯了大案子而他的兒子也被看押起來據說也在用刑。乍一聽這消息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從牢頭那裏打聽到這案子可是那個天龍省巡撫定的。


    “爹事情到底怎麽樣?”淩麗焦急的問道。


    淩嚴一回來就譚在椅子上兄弟兩個也是同一個神情。


    “女兒啊你真是命苦啊。李知府已經犯了案子罪行可是一位大官給定的看樣子他是翻不了身了女兒啊過一段時間爹幫你選個家世背景更好的人品比這李公子更強的人家給你你放心好了。”


    淩麗搖搖頭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抽泣著。


    淩文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勸這個妹子跑了半天有些口渴看見左手茶幾上有個杯茶那是招待冷無為用的就把它端了起來剛要喝突然停住看了看杯子問道:“三妹剛才家裏是不是來了什麽人了?”


    淩麗抬起頭擦幹眼淚道:“哦剛才來了一個自稱是我同窗見了麵由於時間隔了那麽長我不記得有他這樣的同窗我們沒有說幾句他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了莫名其妙的話是個很奇怪的人。”


    淩文把杯子放了下來召喚仆人換新茶過來端起茶杯有意扯開李同知的話題便隨口問道:“你們談了什麽呀?記的你小時候可任性了一個姑娘家硬要去上學堂為這事我可沒少在爹麵前為你說好話那時候好象還有男孩子寫情書給你你還在我麵前炫耀有這麽一回事吧那男孩子叫什麽來這?”在淩麗小時侯每次一談到這事淩麗都會破涕為笑。


    這次也不例外淩麗笑了起來“他叫冷無為剛才我還和那個人說起他呢?”


    話一出口淩嚴父子愣住了淩文尋思:不會這麽巧吧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你們怎麽了?”淩麗看到父親和兄長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


    淩武沒有顧忌問道:“三妹你說剛才來的那個人和你說起這個你小時候的同窗?那人長的什麽樣子啊?你們說了什麽沒有?”


    一連串的問題淩麗不知道今天父親和兄長是怎麽了好奇怪哦平時對這往事也沒有這麽關注過。


    淩武問過之後淩嚴又問了一邊淩麗看他們的神色很嚴肅。


    不得已淩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並把來人的樣貌說了一下當說到那句莫名其妙話時自己還樂了起來。


    淩家父子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淩嚴不動聲色道:“你先回放休息吧我和你哥哥們有生意要談。”


    淩麗索然無趣的回房。


    “爹看樣子這三妹的同窗會不會就是‘他’啊?”淩文不敢說真怕萬一真的是那個人的話自己家就不再會有好日子過那可是封疆大吏啊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把自己家淹死的大人物。


    淩嚴不敢往下想“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再說了那可是封疆大吏從二品的大官會是麗兒小時候的同學一般的官員不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才能有這前程他就是從娃娃當官也沒有這麽快你們別瞎猜了。”不知道是安慰兒子還是安慰自己。


    淩武不和適宜道:“我在天龍城做生意時聽說這冷巡撫的年紀很年輕好象才二十歲左右爹這從年紀上說很有可能的……”


    一句話三人都打了個寒顫。


    高留縣。


    這城門還是那麽的熟悉偶爾也還能見到幾個熟人看樣子逃荒的人大多數都回來了。縣城的店鋪新開了不少比以前記憶中的縣城沒有多大的變化。小孩子們在兩邊丟石頭玩耍小商販扯著嗓子叫賣好熟悉的景象。


    “冷少這就是你的家鄉啊?比想象中的要好點。不象我家……”談到家鄉田大不由想到了那殺父之仇以前挨餓著的時候沒有時間想可當日子過的越來越滋潤跟在冷少旁邊手中權力不斷增大的時候就不由的不想派人回家打探過那縣令和朱大豪紳都已經不在那裏了。


    冷無為看著這熟悉的景象感慨萬千如果不是那年的一場大水自己也許現在是個莊稼人或是一個讀書靠科舉的什麽人但絕不會是坐鎮一方的天龍省巡撫大員這一切好象很荒謬可確實生了。


    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小二把馬牽走去喂。掌櫃的一看兩人的穿著就是很有錢的公子哥招呼起來簡直就象服侍他爹娘一樣。


    冷無為請掌櫃坐下隨意的問著話小二很快把好茶端了上來。


    “掌櫃的據我所知這六年前這裏好象過大水吧很多人都去逃荒了看現在這裏這麽熱鬧逃荒的人是不是都已經回來了?”


    掌櫃笑道:“瞧客官的口音好象也是這裏地方的人吧是來尋親的對不對您呀說的沒錯這六年多以前這裏鬧了大災莊稼和房子都被淹沒了大家為找活路都跑出去逃難了但是沒過多久這水就退了人啊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不知道客官您要找什麽人我好幫您問問?”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會去找的不過你去幫我找兩頂轎子我不怎麽喜歡走路。”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也許這就是冷無為現在的內心真實寫照吧。


    有錢好辦事不一會兒掌櫃就找了兩頂轎子過來還是四人抬的大轎子。


    冷無為的老家是在東郊離城並不遠。一路上景色和以前的一模一樣仿佛什麽也沒有生過正應了那句話物是人非。


    冷無為的家占地不是很大總共也就幾間房子而已門前沒有大戶人家的石獅子沒有那漆金字的門牌沒有左一個院子又一個院子沒有前後大堂門牆上隻掛了個牌子上麵是黑墨寫著的“冷宅”兩字。


    離家還有一段距離冷無為讓轎夫把轎子停下就這麽遠遠的望著不敢想父母還在不在裏麵如果不在自己豈不是又要傷心一次如果在自己該如何麵對當問自己這些年做什麽自己怎麽答。


    “夥計你幫我問問這家的主人在不在?叫什麽名字?”冷無為指使一個轎夫前去打聽。


    那轎夫敲了敲門冷無為的心都揪了起來此時一刻的等待仿佛象等待一年那樣好久好久啊。


    門打開了出來開門的是一位穿著比較樸實的姑娘冷無為掀開轎簾望著那位姑娘奇怪瞧那模樣不是他妹妹啊年紀不對啊。不到一會兒門裏出來一個稍微胖些的女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冷無為差點蹦起來那是他妹妹雖然樣子變化很大但還是能認出來的既然她在那麽爹娘也應該會在冷無為的心有些放了下來。


    轎夫跑回來稟道:“公子這家的主人叫冷子信他現在在城裏幫人當管家晚上才回來。家裏隻有他夫人、兒媳婦和女兒在家。公子還有打聽什麽?”


    冷無為愣住了“兒媳婦”難不成老娘又生了一個幫他娶了媳婦沒有這麽快吧會不會是童養媳啊爹娘把我忘了?


    “夥計再問一下他的兒子呢?”


    夥計問了一下卻看見自己的妹妹和那女子把門關了起來。


    “公子那小姑娘說他哥不在還說……”


    “說什麽呀你倒是說呀……”


    “那小姑娘說雖然她哥不在但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她嫂子的還說她哥是很厲害的人。”


    這什麽跟什麽呀欺負她嫂子冷無為有點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是不是該前去相見?相見了那自己該說什麽爹娘相信自己還活著還為自己娶了老婆可真去相認那這媳婦怎麽辦?要了那天龍城的那位非把天給搞出個窟窿不可再說那可是皇上賜的大婚自己就是納小妾也要稟報皇上啊不要這媳婦那她怎麽辦誰來侍侯爹娘?


    冷無為歎了口氣命轎夫回城回家前還是先買點禮物才是看來今晚回家搞不好就要與這老婆上床自己的身份看來不能說如果說了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搞不好說我腦子有了病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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