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晚上試試,律執是覺得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情到深處的時候,隨乘突然說了一句:“這次去嚴寧市,少則半個月,多則兩個月。”


    律執動作都停了下來,頓時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整個人的表情都繃不住了。


    難怪隨乘下午答應的那麽爽快,是因為知道今天過後就沒機會了。


    律執舔了舔唇,十分不滿道:“那我得抓緊最後的機會了。”


    動作開始凶狠了起來,恨不得把隨乘直接生吞了。


    既然知道不會對身體帶來不好的影響,隨乘也沒有克製了。


    但律執卻更瘋了。


    隨靈就在隔壁,要是發出什麽不好的聲音,她都能聽到。


    隨乘咬緊唇,唇瓣都被咬出血了。


    律執又心疼又氣的,直接讓隨乘咬住他的手指。


    隨乘咬住之前還舔了舔,律執的動作一頓,直接將臉埋在他頸間,啞聲道:“真的要死了。”


    要死的人到底是誰!


    一直到淩晨天微微亮,隨乘才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


    頸間的痕跡一路往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的。


    律執根本沒有睡意,還是很興奮,就抓住了隨乘的手。


    隨乘的手修長,很有力量,掌心有常年握槍形成的厚繭,弄得律執癢癢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是累了,又不是死了。”隨乘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律執笑著親了親他的後頸,呼吸略重,啞聲道:“是我打擾到乘乘了嗎?”


    隨乘睜開了眼,看著他深邃宛如一團濃墨的雙眸,有些疑惑道:“你是不是嗑藥了?”


    律執:“……”他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狂拽酷霸炫,笑意裏又好像帶著幾分狠厲。


    好像剛剛撒嬌的人不是他,掐著隨乘的後頸,厲聲道:“還想繼續嗎?”


    隨乘搖頭,再說下去這人就要發瘋了。


    手有些酸,律執握著他的手腕,看得很認真。


    隨乘的肌膚不算白,因為常年的風吹雨打,有點小麥色,但奇怪的是,他最近好像變白了一些,像是被滋養出來的小花。


    律執的肌膚就很白,是那種怎麽也曬不黑的冷白皮,和他的肌膚貼在一起,差異就更明顯了。


    隨乘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律執的皮相迷惑了。


    隻覺得他可真會選皮囊,簡直哪哪都是他的菜。


    深陷的眼窩,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俊美的五官,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種少年人的清澈爽朗,長得就是一副很會撒嬌的樣子。


    舌頭在他掌心舔舐著,舔完之後律執又湊上來吻他,剛剛碰到唇,隨乘就把他推開了,臉上帶著幾分嫌棄道:“走開。”


    “之前都不嫌棄的。”律執低眉垂目,一副耷拉著耳朵無精打采的樣子。


    隨乘耳根發燙,那能一樣嗎!


    他往被子裏縮,看著外麵的天光,小聲道:“我要睡了,在鬧就去睡沙發。”


    一聽要睡沙發,律執一下子就老實了。


    輕手輕腳的去浴室洗漱,然後又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動作輕柔的將人抱在了懷裏。


    …


    “律哥,你在做什麽?”隨靈醒來的時候,發現律執在廚房捯飭著什麽,便走過去看。


    “做早飯。”律執頭也不回的回答。


    隨靈看著他碗裏鍋裏的東西,表情扭曲了幾分,顫聲道:“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在煉製什麽毒藥嗎?”


    律執沒有廚藝天賦隨家兩兄妹都知道,但隨靈都是從她哥那裏聽說的,而且隨乘還嚴令禁止了律執不準進廚房的。


    “想試試。”律執皺著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隨靈真的害怕了,在想要不要直接把她哥叫醒拯救一下可憐的廚房。


    “他睡得晚,別吵到他了。”律執看出來了她的想法。


    隨靈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道:“要不然還是我來吧,律哥你就別操心廚房的事了。”


    律執眉頭皺的更緊了,按照書上寫的,事後老公給老婆做愛心早餐是愛的表達,但他確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要是今天再不行就算了。


    他拒絕了隨靈,堅持要給隨乘親自做早飯。


    隨靈一聽頭皮發麻,連早飯也不管了,直接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說自己和朋友有約,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想的是,她哥脾氣就算再好,吃到這樣的早飯可能都會十分暴躁吧,所以她的趕緊遠離戰場!


    ……


    隨乘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了,他打開了臥室門,嗅到了一股糊味,很難以形容。


    疑惑的走到廚房一看,發現在做飯的是律執後,他的表情都變了。


    “小靈呢?”他連忙問。


    律執回答:“出去了,今天不會回來了。來看看我準備的大餐!”


    隨乘被異種圍住的時候都沒有那麽緊張過,慢慢的靠近律執,被他摟抱在了懷裏,然後看著麵前那些奇形怪狀,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東西,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他很快就平複了下來,望著律執,真情實意地說:“老公,今天我們出去出去吃好不好?”


    律執被他這麽一聲老公砸了個頭暈,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隨乘確確實實是在清醒的時候叫了他老公,而且特別自然又耿直,聲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像是在撒嬌。


    雖然是為了逃避他做的稀巴爛的早餐(?午餐)。


    “哄了你那麽久,都不願叫我一聲老公,卻隻是因為不想吃我做的飯,就這麽輕易的叫出了口?”律執捏著他的下巴,目光凶狠地像是隻被傷害了的小狗。


    隨乘一點都不覺得心虧,表情更加真摯了:“老公,真的不想去嗎?”


    “不想!今天就想和老婆好好做一頓飯!”律執將人反扣在了灶台上,表情凶巴巴的,卻還是帶著幾分委屈,像隻狗一樣叼著自己的獵物,厲聲道:“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做飯的技術怎麽樣!”


    隨乘身體一顫,完了,這下是真的把人刺激過頭了!不過總比吃律執的黑暗料理強。


    這次做飯的時間很長,隨乘還要一直看著門口,擔心隨靈突然回來,神經一直緊繃著,身體變得敏感極了。


    律執發泄完了之後,才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鬢角,聲音裏充滿了饜足地問:“我做飯的技術怎麽樣?好吃嗎?”


    隨乘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答“好”或者“不好”,“好吃”或者“不好吃”都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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