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乘搜查回來後,他們就準備返程了。


    律執特別不要臉的非要挨著隨乘坐,隨乘不同意,他就開始裝可憐賣慘,撇著嘴,慘兮兮地說:“可是我身上疼,我要坐在後麵,後麵寬敞些。”


    隨乘的旁邊確實寬敞。


    除了隨乘和陳江,其他人的表情都帶著幾分奇怪,看著隨乘給律執讓位置的動作欲言又止。


    陳江瞧見了他們如出一轍的麵前,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情況?


    律執一坐到隨乘身邊就跟沒了骨頭一樣,直接往他身上靠,剛剛碰到一點,就被隨乘一巴掌給推開了。


    “你沒骨頭嗎?”


    律執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說:“可是我受傷了啊。”


    說完他就咳嗽了兩聲。


    律執連忙捂嘴,將喉嚨裏的湧上來的鮮血全部咽了下去,但唇上還是沾上了一點,讓那張本就好看的唇多了幾分豔麗。


    隨乘在他放下手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一抹血色,心想他不會是吐血了吧?


    而律執卻沒有靠近他了,而是靠著車椅背,有氣無力地說:“隨隊長,我睡一會兒,到了記得叫我啊。”


    沒等隨乘回答,他就自顧自地閉上了眼。


    蒼白的臉色透著光,就像玉石一樣透潤,卻看不來幾分屬於人的生氣。但這人的皮相卻極其好看,棱角分明,又太過於冷硬,五官湊在一起有種難以形容美感,得天獨厚的桃花眼更是給他添加了幾分迷人。


    隨乘看著他有些走神,但並不是被他的臉吸引住了,而是在想這人的傷。


    這種傷放在任何人身上活下來的幾率都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即便是暫時保住了命,也少不了留下後遺症。


    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跟著他們這種到處奔波的偵查小隊,要是真的打算留在華夏基地,就隻能在基地內討個崗位了。


    但有治療作用的植物係……隨乘不心動是假的。


    他們在外難免會受傷,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至少能多些安全保障。


    隨乘有些猶豫不決,這種情緒對於他來說是少有的,幹脆閉上了眼也休息了起來。


    就在他呼吸漸漸平穩的時候,身邊的律執睜開了眼,目光落在了隨乘的臉上,指尖微顫,想要觸碰,卻又被他強行控製住了。


    律執知道,隨乘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隻要找對了辦法,他就甩不開自己。


    他們回去比來的時候用的時間要少一些。


    律執看著窗外十分壯觀的高牆,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旁邊的隨乘身上。


    隨乘醒著,並且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注視,甚至還會冷淡地回看他一眼,“等到了基地,我會把你交給檢查人員,他們會對所有外來者進行身份檢查,你記得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嗎?”


    律執指尖微顫,垂眸道:“大概吧。”


    隨乘皺眉,大概是什麽意思?


    律執淺笑道:“如果不記得了怎麽辦?”


    “不記得身份證號的話會麻煩一些。”陳江從前麵支出腦袋,插了一嘴道:“記得身份證的話,隻需要檢查一下有沒有攜帶異種病毒,如果不記得了還要做基因檢測,抽血什麽的一係列,而且還要放置在特定的監控室裏觀察三天。”


    “這也太麻煩了。”律執歎了口氣,撩起自己的頭發,難得露出了一絲煩躁的情緒,他不想和隨乘分開,別說三天了,一天都不行。


    “讓我想想,我應該能想起來。”


    到達了基地後,律執還是勉強把身份證號想了起來,看著管理人員在那裏查找律執的身份信息的時候,他垂下了眸子。


    “律執,男,25歲,嗯,身份證號沒問題,下一個。”


    律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猛得鬆了口氣,幸好……


    隨乘走在前麵,突然回頭問他:“你好像很緊張?”


    律執連忙扯出了一個笑容道:“因為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基地啊,不緊張才怪。”


    隨乘輕嗯了一聲,又道:“因為你是才來基地的,所以暫時沒有分配房子,但生活區那邊有專門給你們臨時準備的休息帳篷,你……”


    “隨隊長,我可以跟著你嗎?”律執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來,看著隨乘的目光又格外的認真,認真到帶著很深的執著。


    律執繼續說:“聽你的隊友說,你沒有對象,是一個人住,所以我可以去你那兒暫住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什麽都可以幹的。”


    隨乘不會讓一個剛認識的人帶回家,他又不是傻子。


    “不行。”他直接拒絕了。


    “隨乘。”律執抓住了他的手,他微涼的肌膚和隨乘溫熱的肌膚觸碰在了一起,讓人心尖一顫。


    “咳咳咳!”律執剛要開口就不受控製的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止不住,血腥味蔓延,“咳”他直接咳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變的更蒼白了。


    隨乘被嚇了一跳,不就是拒絕了他嗎?不至於被氣到吐血吧?


    隨隊長難得舉手無措,連忙將人扶住,皺眉問道:“你沒事吧?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律執連忙抵住了他的手,說:“隻是還沒適應。”


    過了一會兒,他又改口道:“我這樣的身體確實不適合一個人生活,隨隊長,救救我,好嗎?”


    隨乘瞳孔猛縮,感覺心髒像是被錘了一下。


    他說的不是幫幫我,而是救救我。


    這讓隨乘根本沒法拒絕。


    律執這人跟他媽牛皮糖一樣,一旦粘上了就扯不開了。


    而隨乘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非得是他。


    律執抓著隨乘的手沒有鬆開,口裏的血被他一口吐了個幹淨,五髒六腑傳來的痛意被他拋之腦後,這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傷,習慣就行了。


    但看到隨乘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的時候,他又覺得,再疼點也沒關係。


    “隨乘啊,我又不會害你。”律執用無可奈何地語氣對隨乘說,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他手腕上摩挲。


    隨乘不自然地把手抽了出來,語氣沒有平時那麽冷硬了。


    “先約法三章。”他豎起三根手指,對律執道:“第一,等你傷好了,立刻搬出去。”


    “嗯,好。”律執勾唇笑,傷好就搬出去?不可能的,他的傷好不了的。


    隨乘繼續說:“第二條,除了你自己的房間和公共區域,不能進入我的私人地盤。”


    律執挑眉點頭應下。


    隨乘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出了第三條規矩:“不能動手動腳。”


    律執:……


    這就有點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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