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臉驚恐地盯著麵前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人。


    當他看清這張臉之後,心底的恐懼少了些。


    他太認得這張臉了。


    最近一周,整座北寧城除了少帥,被議論最多的就是這位徐家大少爺。


    現在誰不知道他攀上了少帥這根高枝?


    男人下意識壓低了自己的帽簷,又環顧四周。


    沒人在場。


    男人知道,這位大少爺之前是在國外讀書的,就是個書呆子,更不會任何拳腳功夫。


    不過就是個小白臉罷了!


    這麽想著,他聲音狠毒,威脅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徐大少爺,不然我的刀可不長眼。”


    秦肆酒歪歪頭,“那可不行。”


    他用腳踢了踢腳下的火折子,隨口說道:“我這人呢有個毛病。”


    秦肆酒咧嘴笑了一聲,“就喜歡多管閑事。”


    就在他說完這話的後一秒,火折子被秦肆酒踢到了腳尖,像是一塊堅硬的石子破空而起,直直地奔著男人的眼睛去。


    男人躲閃不及,眼睛被火折子打得睜不開。


    他後退兩步,用一隻手捂著眼睛,惡狠狠地磨著牙。


    男人害怕動靜鬧得太大,將其他人引過來。


    他不停地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往牆頭的方向看,似乎是在給自己想退路。


    秦肆酒看見男人轉頭的動作,站在原地沒動。


    男人警惕地一步三回頭,腳步不停地往牆頭跑,越來越快,想要翻上去逃跑。


    可就在他的雙手搭在牆頭,準備起跳的一瞬間,秦肆酒動了。


    秦肆酒轉瞬之間便出現在了男人的身後,慢悠悠地將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驚恐地轉頭,眼球快要掉出眼眶。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後看,估算著這麽長的距離,怎麽可能有人一下子就過來了!?


    來不及想太多,他就條件反射般從口袋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刀,反手朝著秦肆酒的眼睛劃去。


    秦肆酒隻是稍稍往後彎腰,緊接著抬腳踹在男人的胸口。


    刀刃在空中翻轉滾動,最後穩穩被秦肆酒抓在掌心。


    秦肆酒手腕隨意翻轉,匕首在他指尖轉了一圈,又快速射了出去,直接紮在男人臉側的牆上。


    磚牆堅硬無比,可這匕首的尖端卻盡數沒入,仔細看上麵還帶著幾縷屬於男人碎發。


    男人捂著胸口艱難呼吸,由內而外的恐懼像是一股寒流迅速席卷全身。


    不是說徐大少爺隻是個出賣自己,投入少帥懷抱的小白臉嗎!?


    他開始後悔自己一開始的輕敵。


    他的腦袋裏不停地響著一句話。


    跑!


    男人有預感,現在若是不跑,接下來要麵對的恐怕比死都要痛苦。


    可就在他有動作的前一秒,一隻冰涼的手按在他肩頭。


    秦肆酒的聲音隨之響起,“我似乎沒讓你走。”


    在男人恐懼的眼神中,秦肆酒的手下漸漸加重力道,直接捏碎了男人的肩胛骨。


    一瞬間,男人的胳膊耷拉下來。


    男人頓時痛呼出聲,他的體內仿佛有萬千螞蟻啃食,源源不斷的疼痛讓他呼吸都覺得艱難。


    秦肆酒這才蹲下身,慢慢地摘掉男人的帽子。


    可惜,帽子底下是一張他不認識的臉。


    秦肆酒起身,每個字都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男人心頭。


    “誰派你來的?”


    其實對於幕後指使者,秦肆酒心中已經有數。


    果不其然,男人說出的名字和他心中所想的名字重合。


    “是...是張長官...張統。”


    花園的另一邊-


    薄度攙扶著範芝玲,二人緩慢地往前走。


    範芝玲拍了拍薄度的手,目光看著遠方,說道:“現在北寧局勢動蕩,不少人都對你虎視眈眈。


    若是被人挑出錯處,前方等待你的便是萬丈深淵。


    小度,你無論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薄度從範芝玲的掌心抽回手,“外祖母,您想說什麽直說就行。”


    範芝玲看著他的動作,停下腳步。


    她臉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眼睛稍稍眯起來一點盯著薄度。


    “北寧那麽多世家姑娘不選,最後選了和你一樣的男人,這一點我不會過多幹預。


    你不顧你少帥的麵子當街拉拉扯扯,我也沒說什麽。”


    薄度的臉色逐漸往下沉。


    範芝玲繼續說道:“可是你選誰不好,偏偏選了那張統手底下的!”


    薄度站在範芝玲的對麵,眼皮往下耷拉,很明顯的心情差勁。


    “隻有他。”


    “什麽?”範芝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薄度再次開口,聲線平淡卻堅定。


    “我想要的隻有他,站在我身邊的也隻能是他。”


    他將剛剛範芝玲說的話拎出來,反駁道:“世家姑娘並非我所喜歡,即使沒有他,我也不會鍾意任何一人,隻會孤獨終老。”


    薄度側頭往花園後門的方向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似乎看見了口中所念,心中所想之人。


    他加快了語速,繼續道:“還有外祖母您所說的幹預。”


    薄度笑了一聲,“您似乎忘了一件事,這北寧城沒人能幹預得了我,您也同樣。”


    範芝玲怔住了。


    薄度母親去世的早,她又一直對薄度他爹不太滿意,兩家就不怎麽走動。


    薄度跟她的關係更是不熱絡,隻是近些年她年歲已高,薄度時常來走動,盡盡孝心。


    範芝玲動動嘴唇,說不出話來。


    薄度給了範芝玲一個麵子,重新說道:“知道您是為我好,不過有些事情我自有定奪。”


    範芝玲這才回神,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行了,外邊風大,我送您回屋。您那群忘年交可都等著跟您敘舊呢。”


    “好。”


    薄度和範芝玲重新抬腳往前走,走了不大一會,在即將走到後門的時候,發現角落裏有兩個人,一個站著,另一個...像是受了重傷,癱在地上。


    範芝玲在看見秦肆酒後,拍了拍薄度的手,“外祖母就先進去了。”


    “嗯。”


    薄度走到秦肆酒身邊,眼睛微眯,“這位?”


    秦肆酒隨意用腳踢了兩下,“張統派來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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