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度出去之後,秦肆酒也抱著被子,意識漸漸昏沉。


    昨晚1001睡得很香,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試探性地問道:


    【宿主大大,要不要我再給您講個睡前故事?】


    “不用。”


    現在是上午,即便有窗簾遮擋,外麵的陽光依舊有些晃眼。


    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秦肆酒這一覺睡得比昨天晚上安穩得多。


    等再睜眼的時候,秦肆酒是被熱醒的,而且還感覺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他睡前身上蓋著厚實的被子,可是如今被子外麵像是被綁上了一條麻繩,死死地扣住他的身體。


    秦肆酒咻地睜開雙眼,然後...


    他就感受到了後頸處,屬於某人的溫熱的平穩的呼吸,以及緊緊環繞在他腰間的雙手。


    秦肆酒小幅度地回頭看了一眼。


    平日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長而卷翹的睫毛低垂,在眼底投落一片陰影,冷峻的眉眼在此時柔和了不少。


    可即便是睡著,薄度的動作依舊充滿著某種不可言說的霸道。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無論抓什麽都好看,可現在卻充滿著獨占欲和掌控欲,牢牢地扣在秦肆酒的腰上,就像是潛意識中的動作一般。


    秦肆酒往窗外望了一眼,陽光不似早晨那般明亮,多了些許柔和,現在應該是下午了。


    1001十分貼心地匯報道:


    【宿主大大,現在是下午三點,您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嗯。”


    秦肆酒不知道薄度是什麽時候忙完回來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間睡下的。


    但是看見薄度安靜的睡顏,秦肆酒的動作還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生怕將人吵醒。


    他輕輕地將手從被子中抽出來,搭在薄度的那隻手上,一點一點挪動著。


    可就在這時,薄度的手察覺了他的目的,死死地按在秦肆酒的手上,將五根手指全都擠進去,與他十指相扣。


    薄度醒了,聲音從秦肆酒身後傳來,低啞卻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醒了?”


    “嗯。”見他也醒了,秦肆酒的動作便不如剛剛那般小心,毫不客氣地用手肘往後頂了一下。


    貼這麽近,秦肆酒快被熱死了。


    薄度感受到他的動作之後,掀開被子一角,自己鑽了進去。


    兩具高大的身軀相貼,總是能摩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例如秦肆酒現在就感受到了某處硬物。


    秦肆酒往前蹭了蹭身子,和他分開一點距離。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薄度也學著他的動作往前蹭了蹭,重新貼上去。


    “剛回來沒多久。”


    他活了這麽多年,一直隻把家當做是休息睡覺的地方,隻有今天不一樣。


    今天的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他知道有人在等著他。


    所以工作的時候,他恨不得能長上一雙翅膀,立馬飛回來,飛回他的身邊。


    秦肆酒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薄度十分貼心地為他遞來一杯不知道什麽時候晾好的涼開水。


    一杯水下肚,秦肆酒這才覺得熱意徹底消了下去。


    就在這時,薄度忽然說道:“東西我買回來了。”


    秦肆酒不用想都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東西。


    他毫不拖泥帶水地從床的另一側下去,緊接著就往臥室外麵走。


    薄度在床上目睹了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神經,悶悶地笑了好一會也走了出去。


    “我這算不算抓住你的弱點了?”


    秦肆酒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薄度的下麵停了好一會,歪頭說道:“不,這算是我抓住了你的弱點。”


    薄度看著他目光的落點,眼底欲望越來越明顯。


    “怎麽說?”


    秦肆酒直白地回道:“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睡我。”


    這個年代的人保守封建,薄度更是頭一次聽人說話這麽直接。


    他走到秦肆酒身邊,笑道:“大少爺不愧是留洋回來的,不過你說的沒錯。”


    薄度一把扯過秦肆酒的手。


    他的喉結滾動,語調有些慵懶,話音往上勾著。


    “我的確想。”


    秦肆酒不慣著他。


    “嘶...”薄度微微皺眉,“以後真不想用了?”


    秦肆酒忽然笑得有點詭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畫麵。


    “沒事,我的還能用。”


    1001:【......】


    您又開始了您的反攻計劃是嗎?


    計劃從未停止,行動...


    秦肆酒:“1001,閉嘴。”


    就在這閑聊的功夫,門被人敲響了。


    福海著急忙慌一進來,看見的就是衣衫不整的二人。


    襯衫是剛剛二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弄出的褶皺,還沒來得及換下去。


    福海感覺自己窺探到了什麽大秘密,連忙低頭。


    “少帥,外麵有一人自稱是徐少爺的司機。”


    “讓他進來。”


    身材健壯的司機向來不善表達情緒,但是此時卻滿臉的焦急。


    一進來,他甚至都忘了跟薄度問好,磕磕巴巴地對著秦肆酒說道:“少爺,商會出事了!老爺也昏過去了!”


    薄度立馬去看秦肆酒,秦肆酒同一時間也站起身。


    “走。”


    “等等。”薄度說道:“我跟你一起。”


    二人一同坐上車,司機將車子開得有點快。


    “到底怎麽回事?”秦肆酒問道。


    司機隱晦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薄度。


    秦肆酒的聲音低了一個度,“說。”


    司機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說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咱們商會的船隻奉命運送一批物資出城,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忽然就走水了!”


    “走水?”秦肆酒皺著眉,“起火源查到了嗎?”


    薄度也皺起了眉。


    司機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掌心全都是汗水。


    “已經聯係警署的人調查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秦肆酒看了一眼薄度。


    薄度立馬說道:“沒事,我去幫你問。”


    司機又說道:“老爺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一個著急,直接昏過去了。我去您家裏找您,恰好碰見了福海大哥,這才知道您在少帥這裏。”


    “嗯。”


    等到了徐府,薄度立馬派人去警署詢問具體情況。


    隨後二人一塊走到徐喬的房中。


    徐喬此時已經醒了,就是臉色白得嚇人,一看就是驚嚇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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