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和宿沉下了樓梯後沒直接回一樓去找其餘玩家們。


    二人並肩往下走,宿沉的臉色有點奇怪,秦肆酒幾乎是看一眼就能明白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你還在耿耿於懷…”


    還沒說完,宿沉立馬打斷,“沒有。”


    他轉移話題道:“剛剛在樓上發生了什麽?”


    秦肆酒沒著急回答,而是臉色奇怪地問道:“我還沒說完什麽事情。”


    宿沉的狀態十分遊離,有一種任憑秦肆酒說什麽,他該問什麽問什麽的狀態。


    “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秦肆酒說:“有。”


    “嗯?”宿沉立馬問道:“是什麽?或許是有用的線索。”


    秦肆酒語氣中帶了點笑意,“我碰見了個奇怪的人。”


    宿沉對著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秦肆酒繼續道:“這個人上一秒還跟我示弱服軟,下一秒就開始自說自話不理我了。”


    他歪了歪頭,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模樣問道:“你說奇不奇怪?”


    宿沉怎麽可能聽不出秦肆酒是在說他,將眼神移到一旁,接著轉移話題。


    二人此時恰好走到了三層,秦肆酒立在原地,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是後悔就算了,我會忘記你之前說過的話。”


    “無論是擔心我奔著我來的,還是懇求陪在我身邊…”他慢吞吞地重複著,“我都會忘記。”


    說完這話,秦肆酒也不去看宿沉的表情,轉身往二層走去。


    宿沉看著秦肆酒的背影停了大概三秒鍾,隨後三個台階三個台階的往下邁,一直走到了秦肆酒的身邊。


    他抓著秦肆酒的手,“我不後悔。”


    “我隻是…”宿沉幹幹的咳嗽了一聲,“隻有覺得有點難為情。”


    秦肆酒的嘴角翹了一下。


    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好用。


    宿沉想到剛剛秦肆酒最後和他說話的模樣,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了對方,繼續說道:“你如果真的要忘就把剛剛的事情忘了吧,以後不管你問什麽我都回答。”


    “行吧。”秦肆酒這次回答得很快。


    他轉過身的時候特意將嘴角撫平拉直,“我勉強原諒你。”


    宿沉忽然皺了皺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回答的這麽快?”


    他湊近了秦肆酒的臉,笑道:“玩我呢是吧?”


    秦肆酒沒說話,對著他挑釁一笑。


    宿沉看著這笑容腦子一抽,徑直地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後,二人才重新下樓。


    剛剛走到二層的樓梯口,他們便撞見了步履匆匆的王詩堯和馮橙。


    她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像是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一樣。


    秦肆酒下意識往她們身後看了看,空無一物,隻有長長的走廊。


    二人也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秦肆酒和宿沉。


    馮橙一個急刹車,王詩堯差點撞在她後背。


    秦肆酒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王詩堯的舌頭打著劫,氣喘籲籲地說道:“出…出事了!”


    “繼續說。”


    王詩堯捶著自己胸口,張口半晌全是大喘氣的聲音。


    馮橙冷靜了點,回答道:“剛剛我們分組尋找線索,程和平,李四海和馮強壯去找小朋友做遊戲了。”


    她伸手指了指窗外,卻像是害怕冒犯到什麽一樣迅速收回。


    “但是我剛剛看…”


    她怪異的停頓了一下,“看見程禾平的腦袋…”後麵的話她說的有點艱難,“掉下來了。”


    馮橙抖了一下,十分不願意回想剛剛的場景。


    她眼神一直都挺好的,二樓和草坪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她隻是隨意往外一瞥,便看見了這個讓她日日夜夜做噩夢的場景。


    秦肆酒和宿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怪異的,充滿了興趣的目光。


    二人不帶一絲猶豫地扭頭往樓下走,馮橙和王詩堯緊隨其後。


    剛一走到草坪邊上,一股巨大的血腥味便竄進了眾人的鼻腔。


    前方的角落處正癱著兩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和一具無頭的屍體。


    聽見腳步聲,癱在地上的二人又是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馮橙捂著嘴,視線繞過屍體開口問道:“這…究竟怎麽回事?”


    聽見隊友的聲音,李四海和馮強壯才終於收起了全身繃緊的狀態。


    李四海抬頭,在人群中看見個秦肆酒和宿沉的臉。


    緊接著他哇一聲哭了出來,也不顧著麵子用身體往前蹭,一直蹭到了秦肆酒的腿邊。


    “宿哥!你們可以終於回來了!”


    他雙手剛準備環上這條腿,便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拎到了一邊。


    宿沉笑著,眼中卻帶著些許危險。


    “給你一分鍾,把事情說清楚。”


    李四海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用一種破碎的嗓音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家孤兒院的孩子…全都是鬼!”


    秦肆酒:“說點我不知道的。”


    眾人:“….”


    合著您是早就知道了嗎?


    李四海頓了一下,“我們…我們三個被一個小男孩拉著玩丟手絹的遊戲,小男孩最開始當鬼。”


    他顫顫巍巍地指著程和平,“他…手絹…手絹被小男孩放在了他的身後,他沒抓到,一瞬間!”


    “真的隻是一瞬間!他的腦袋在我們眼前直接被神秘力量給砍掉了!”


    馮強壯在旁邊點了點頭。


    秦肆酒聞言直接蹲在了程和平的屍體旁邊,那股腥臭的味道1001覺得已經快要傳到它這裏了,隻是看著它都下意識地捏起了鼻子。


    他甚至還伸出兩根手指觸碰了一下脖子的切口處。


    宿沉也蹲在了他的身邊,“有什麽發現?”


    秦肆酒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你注意過餐廳的桌子嗎?”


    “你是說貼畫背後的另一幅景象?”


    “嗯,當時程和平他們三個坐著的桌子背麵,恰好也是一群脖子被切斷了的孩子。”


    “包括昨晚死亡的y,死法也是恰好對應上的。”


    馮橙忽然開口道:“可是…程和平是因為遊戲輸了而死,y呢?難道隻是扔了個玩偶?明明李四海也幹了同樣的事。”


    秦肆酒說:“你們記不記得昨晚在食堂的時候y說過什麽?”


    幾個人對視一眼,他們哪裏注意過這些細節。


    秦肆酒用y那種嫌棄的語調說道:“她說…這些貼畫好可怕啊。”


    “就…就這麽簡單?”李四海有點傻眼了。


    秦肆酒也覺得觸發死亡的條件不會這麽簡單,“或許這隻是問題的開頭。”


    程禾平作為聽見了恐怖童謠的死亡第一順位,究竟因為什麽原因被y 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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