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隻是一句話便點燃了顧淵周身看似平靜的氣息。


    他甚至還繼續拱著火:“顧先生這是病好了?”


    顧淵神色未變,坦蕩地將自己的正麵完完全全暴露在秦肆酒的眼前。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是啊。”


    顧淵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輕佻,一聲悶悶的笑從嗓中溢出。


    “池先生,您還真是個稱職的醫生啊。”


    顧淵的眼神落在秦肆酒白皙帶著肌肉線條的上半身,又緩慢地向下移動。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


    秦肆酒歪了歪頭,故作無知地舔了下唇角。


    “是嗎?可是我好像什麽都沒做呢。”


    顧淵的眸光逐漸暗了下去。


    剛剛的理性克製轉瞬間化為飛煙。


    他的腳步向前,心中鐫刻著道德二字的枷鎖逐漸鬆動。


    可就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止住了腳步。


    .


    秦肆酒站在原地將顧淵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看穿了顧淵眼底的掙紮。


    秦肆酒不介意做那個敲碎枷鎖的人。


    於是,他輕聲開口道:“對了顧先生,有一件事忘記和你說了。”


    秦肆酒整個人都貼近了顧淵的身體,輕聲道:“我和羅之澤早就分手了。”


    .


    秦肆酒這話仿佛打開了顧淵身上的某種開關。


    話音剛落,他便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他被顧淵扛在了肩上。


    “嘖。”秦肆酒調笑道:“想不到顧先生這麽著急。”


    顧淵聲音清清冷冷,可語氣中包含著無限的占有欲。


    “我沒名字?”


    秦肆酒啞然失笑。


    看來一旦沒有了道德的禁錮,顧淵的本質還是那個小瘋子。


    .


    秦肆酒被顧淵放到了那張大床上。


    深灰色的床單映襯著他的肌膚更加白皙,像是黑夜中唯一亮起的那點光。


    顧淵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秦肆酒的身體。


    他的神情逐漸變得癡迷,壓抑多年的本性在此刻徹底釋放。


    顧淵將礙事的浴巾一把扯下。


    秦肆酒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顧淵的眼底。


    .


    顧淵身上棉麻質地的家居服被他一把扯下。


    隨後整個人的身軀都壓在了秦肆酒的身上。


    他貪婪地呼吸著秦肆酒周身的氣息,如同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終於找到了唯一的解藥。


    .


    對於反攻這件事,秦肆酒依然沒有放棄。


    他輕聲蠱惑:“你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弄過,是不是不會?”


    顧淵沒反應。


    秦肆酒兩隻手虛虛地環住顧淵的身軀,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


    “不如你嚐試著將身體交給我。”


    秦肆酒唇角溢出一聲低笑:“相信我,會讓你有一個全新的體驗。”


    .


    顧淵哼笑一聲,空出一隻手捉住背後的手。


    隨後他調整姿勢,攥住秦肆酒的手腕,按在他的腦袋邊。


    顧淵勾著唇,笑的肆意:“池先生,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做傳\/\/\/\/銷的本領。”


    他的眼神遊走在秦肆酒的臉上,肆無忌憚地打量。


    “既然你覺得下麵的感覺那麽好,那就好好享受吧。”


    秦肆酒:“.....”


    他想罵人。


    .


    秦肆酒依然沒放棄,竟然開始胡謅上了。


    “顧先生,據我多年為人調理身子的經驗,做下麵那個更有助於您身體的恢複。”


    顧淵鬆開了禁錮著秦肆酒的手,緩緩支起身子。


    隨後他的掌心重新握住了秦肆酒的腳踝。


    他的掌心撫摸過的地方, 猶如升起一簇簇小火焰。


    秦肆酒隻覺得渾身一陣燥熱。


    先是小腿,膝蓋內側,隨後是大腿...繼續上移...


    .


    秦肆酒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


    隨後他便對上了顧淵含著壞笑的眼神。


    “繼續說啊,寶貝。”


    秦肆酒剛張了張口,顧淵便使了壞。


    “恩...”


    在意識到自己發出的聲音後,秦肆酒臉直接黑了一半。


    這人怎麽學的這麽壞了。


    .


    眼見著反攻失敗的秦肆酒將腿抬起一點,猛地朝著他的胸口踹過去。


    隨後他整個人掛在了顧淵的後背,想要將人撂倒。


    顧淵不僅不生氣,反倒像是在逗弄他一般,順著力道躺在了秦肆酒的懷裏。


    秦肆酒胸膛微微起伏喘息著 ,下一瞬便想要翻身將顧淵壓在身下。


    .


    顧淵笑得像個大尾巴狼,“早說啊寶貝,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


    秦肆酒還來不及反應,顧淵便有了其他動作。


    “額....”


    秦肆酒連忙伸出兩隻手支在顧淵的兩側,話音斷斷續續:“王八..蛋。”


    顧淵將人摟在懷裏,學著秦肆酒剛剛的動作,輕輕拍著。


    “這是在撒嬌?”


    “我撒你....”


    秦肆酒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遏製。


    “別說髒話,乖。”


    .


    秦肆酒此時如同被架在一團火焰之上,上不去,下不來。


    理智逐漸沉淪在欲望之下。


    於迷蒙之中,秦肆酒忽然聽見耳畔傳來的問話。


    “我是誰?”


    “恩?”秦肆酒現在整個人仿佛被另一個人支配,大腦混沌。


    顧淵不依不饒:“我是誰?”


    秦肆酒勉強找回一點理智:“小瘋子。”


    .


    顧淵並不滿意這個稱呼。


    在他調查出來的資料之中,這個池俞對自己那個蠢貨外甥實在是太過好了。


    顧淵感受到了自己此刻的幼稚。


    但他非要讓池俞從裏到外,從心到身都隻記住他一個人的名字。


    池俞的世界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顧淵重新換了句話:“喊我的名字,說我是誰。”


    秦肆酒閉口不答。


    任憑顧淵如何盤問,秦肆酒的口中自始至終都是三個字。


    “小瘋子。”


    而秦肆酒的堅持換來的是一輪又一輪,無休止的沉淪。


    .


    夜深了。


    今天的夜晚蟲鳴鳥叫通通消失不見,似乎是在為別的什麽讓道。


    偌大空曠的別墅內,從最開始低低的悶哼逐漸轉變為壓抑的抽泣聲。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隱藏在心底的愛意終於用這種方式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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