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姐姐,答應嘛。”唐諾纏過去貼住柏顏雙手摟住柏顏的脖子撒嬌。“好不好?”


    “你覺得呢?”柏顏反問。不就是唐諾纏著她要看les的片子,她把這部在les圈子裏被硬說成是les片的《青蛇》翻出來“陪”唐諾看,沒想到這一看完,她倒被唐諾叫成白蛇了。


    “我當然覺得好啦。”唐諾回答得理所當然,她把臉湊過去,嘴唇在柏顏的耳邊,鼻尖觸及柏顏的耳廊,悄聲說,“我也想像青蛇那樣纏著你嬉戲。”閉上眼睛,輕嗅鼻尖柏顏的氣息,溫軟迷香。


    輕輕的呼吸滑過柏顏的耳邊,鑽入耳中,像鵝羽拂過。


    唐諾埋下頭,抵在柏顏的肩上靠著,她的雙手從柏顏的脖子滑到柏顏的肩上環住,“不是迷戀,不是依賴,是疼惜,是陪伴。”低聲說,“我隻是想在你身邊。”緩了一下,她說,“青蛇守著白蛇,不是因為白蛇需要青蛇相伴,而是青蛇離了白蛇會孤單。”


    “唐諾。”柏顏低喊一聲,不禁動容。轉過頭,唇碰到唐諾的臉頰,兩人貼得極近極近,氣氛也更為曖昧。


    “我愛你,真心的。”唐諾微閉眼眸,低喃的聲音猶如囈語。“愛”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說出口。


    柏顏頓了兩秒,輕嘆口氣,抬起手擱在唐諾的頭上,將唐諾壓向自己,摟住她。


    別嘆氣!唐諾在心裏說。柏顏每次嘆氣,都會讓她覺得柏顏對她的感情很無奈。其實她沒要求柏顏愛她,她隻是想有柏顏在身邊而已。


    摟住唐諾,柏顏不自覺地放鬆身子靠在唐諾的身上。被需要與依賴的感覺像一道細流滲入心底,柔弱時的唐諾也讓她生出一絲疼惜和想去嗬護、擁抱。換了個姿勢,把唐諾攬入懷裏,讓唐諾躺在自己的懷裏。她的手輕輕地撫上唐諾的頭,輕輕撫摸。


    唐諾蜷起身子睡在沙發上,頭枕在柏顏的懷裏,很舒服,也很溫暖。她攬住柏顏的腰,又朝柏顏的身上蹭了蹭,把臉整個埋入柏顏的腹部——柔軟的腹部,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舒服得有些想睡。


    她也真的睡了,像嬰兒似的蜷在柏顏的懷裏睡得十分香甜,連夢裏都是甜的。


    柏顏摟著唐諾,看到懷裏的人放鬆,再傳來均勻的呼吸,竟在她的懷裏睡熟,不禁勾起嘴角笑了下,隨即又化為一聲嘆息。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愛人,不知道會不會愛上唐諾,但唐諾已經確確實實地融入她的心裏,並且開始紮根。而她,沒辦法再去推開。她做不到以前那樣肆意地說不愛,即使想說,也隻能化為一聲長嘆。她不知道遇到唐諾是緣還是劫,正如她不知道遇到嘉雲是緣還是劫一樣。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唐諾和嘉雲不一樣,性情不一樣,人生的追求也不一樣。唐諾,似乎就隻為愛而活,她的整個生命都在等待一份真摯的愛情。唐諾熱愛生活,可是如果她的愛情凋謝了,也許她就再也看不到那個張牙舞爪、意氣風發、肆意妄行、我行我素的唐諾。那樣的唐諾會是什麽模樣?柏顏不忍心去想像。有時候,她甚至能在唐諾的身上依稀看到當年自己的影子,隻是唐諾比當年的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許我會愛你,但需要時間。”柏顏低聲說,纖細的手掌輕撫唐諾的臉頰,眼眸有些潤意。


    長久保持一個睡姿也會累,唐諾剛要翻身就醒了——她意識到沒在床上。睜開眼,發現還在柏顏的大腿上趴著。她竟然睡著了。唐諾揚起頭,視線朝上,看到柏顏歪著脖子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樣子睡不舒服吧?


    唐諾坐起來,隨即驚醒淺眠的柏顏。


    “別坐沙發上睡,會著涼。”她睡柏顏的懷裏都有點冷呢,更別提就這麽坐著睡的柏顏,腰不酸啊。“你怎麽不叫醒我?”幾分責備,幾分心疼。


    “看你睡得香,想讓你多睡兩分鍾,沒想到我自己也睡著了。”柏顏說,然後發現大腿被唐諾壓到發麻,想抬腿跺兩下活動下血液,沒想到根本抬不起來,麻到像不是自己的,趕緊用手去揉揉捏捏。


    “怎麽了?”唐諾發現柏顏的異樣。


    “腿麻了。”柏顏有些可憐兮兮地說,不僅麻,而且有點疼。


    “啊?”唐諾趕緊滑下沙發,想替柏顏揉揉,誰知剛一抬動柏顏的腿,柏顏就痛得叫了起來,“啊,疼,慢點。”嚇得唐諾趕緊鬆手,“慢點,慢慢伸直。”心疼得不行,“腿壓麻了你不知道叫我嗎?你傻呀。”


    “我也睡著了怎麽叫你?”柏顏有些委屈,也沒來由的有些惱。


    “睡著了不知道醒呀。”唐諾繼續抱怨,但手上沒敢停。


    這什麽話呀,睡著了不醒那不成什麽了啊!柏顏曲起食指在唐諾的額頭上敲了個暴栗,“我要是睡著了不醒,你明天就得給我打殯儀館的車來。”


    “我叫殯儀館的車來做什……”唐諾的話沒說完,驚覺到這話不對,趕緊咽回去。“半夜三更的你別亂說話行不行?”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我亂說話還是你亂說話?”柏顏憤。


    “成成成,我亂說話。”唐諾投降,不跟柏顏鬥嘴。“你試試腿現在能不能動。”


    恢復了點知覺,可還是又麻又疼。


    唐諾繼續替柏顏揉動膝蓋促進血液循環。


    “行了,我自己來。”柏顏說,讓唐諾這樣子替她揉腿,還真不習慣加不好意思。


    唐諾瞅了眼柏顏,也發現自己這樣子蹲著替她揉似乎有點那個,於是站起來,說,“那你坐會兒。”


    “嗯,你去洗洗準備睡吧。很晚了。”柏顏說。這又不是周末,她晚點去公司無所謂,唐諾還要上班吶。


    唐諾猶豫了一下,點頭,“那你坐會兒,我去洗澡、刷牙。”


    等唐諾洗完澡出來,柏顏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促進腿部血液循環。柏顏看到唐諾出來,就說,“行了,沒事了。”雖然還有點點麻,不過已經能動能走,行動如常了。


    “嗯。那你也去洗洗睡吧,仍然分一半床給你。”唐諾一邊說一邊往衣櫥邊走,“穿我的睡衣不嫌棄吧?”翻出一件九成新的睡衣出來,捧在手裏看向柏顏。


    柏顏挑眉,“住兩對門,就兩步路,難不成你想我留宿在你這裏?”


    唐諾把睡衣塞到柏顏的懷裏,“去洗吧,那麽多廢話,你這一出門一進門,把門開開關關弄得‘碰碰’響還要不要鄰居睡覺?有這半夜三更躥門子的嗎?趕緊去洗。”一邊念叨一邊把柏顏朝浴室裏推。“洗漱用品裏麵都有,牙刷也有全新沒拆封的,自己看哪個順眼你用哪個。”


    柏顏被唐諾推進去,聽到唐諾說牙刷,扭頭看去,就見到七八把新牙刷擺那裏。“你沒事買這麽多牙刷放這裏做什麽?”難不成她這裏過夜的人很多,來一個留一晚用一把?


    “我搬進來就沒買過新刷牙。房東大人,我還想問你留這麽多日常用品在這裏做什麽?”唐諾翻了個白眼,這裏擺了七把牙刷,那邊的櫃子裏還有十幾條嶄新的毛巾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日常用品。


    “呃。”柏顏頓了下,想起來了,她嫌逛超市麻煩就狂掃一批回來打算擺家裏慢慢用。後來唐諾住過來,她收整東西的時候覺得這些小東西懶得搬,就全留下來了。“留著慢慢用唄!”死鴨子嘴硬,直接把剛才責問唐諾的話忘記。她伸手去解扣子,跟著感覺到不對勁,一回頭看到唐諾還靠在門邊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眉頭一挑,問,“難不成還想在這裏看我洗澡?”


    唐諾抿嘴一笑,“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很樂意。”眼睛眨呀眨的,像天上閃爍的星星,“要不要我陪你洗?”


    “滾!”柏顏低吼一聲,走過去,“碰”地一聲把浴室門關上。“色狼。”


    “色狼也得有色色才叫色狼。”唐諾隔著門答,隨即又問了句,“柏姐姐,你的三圍是多少?”她在想她和柏顏比誰的身材好。


    作者有話要說:


    歌名:人生如此


    歌詞: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緣生緣死,


    誰知,誰知?


    情終情始,


    情真情癡,


    何許?何處?


    情之至!


    第六十章


    浴室裏傳出水響聲,唐諾沒得到柏顏的回應,摸摸鼻子去床上窩著。


    柏顏從浴室裏出來,剛到床邊坐下,唐諾突然從被子裏鑽出來,一下子撲在柏顏的身上,手飛快地從柏顏的胸、腰、臀部卡過。


    “呀!”柏顏驚叫一聲,剛意識到被唐諾揩油了,唐諾就已經滾遠。“唐諾!”柏顏的臉一沉,臉頰泛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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