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你直的沒救了……”


    “哈?”


    陸途的表情看起來還是一副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的感覺,他翻了白眼,好像是不想再自己身上糾結了,開始糾結主要問題。


    “你的意思?他是個gay?”


    “他絕對是喜歡男人吧。”


    正麵回答他的,是一直在吧檯前看書的蔣一一,她手裏麵也是呂藍的新書,看出來翻的很細緻,這麽長時間一本也沒有翻完。這個時候突然出聲,倒是讓其他人也抬了頭。


    “喲!”


    周建國這個語氣詞帶著十分好奇的意味,不說明白就讓人知道他這算是一種質詢了。


    “就是感覺啊,你看他說話和表達方式……”


    含含糊糊也沒有說明白,但是大家也聽懂了。


    “雷達反應啊。”


    呂藍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感興趣,少見的放下了手中的畫筆,過來吧檯一起聊天。


    “我覺得你相信他們的雷達反應比較好,你這個直男反正是什麽也感覺不出來的,有時候也挺懷疑,你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做這麽一個行當。”


    被懟的不知道如何對應的陸途抖了抖嘴角沒有說話。


    “我們應該查查那個女人了。”


    周建國這麽提議,陸途點點頭。


    “確實。”


    他拎了電腦,兩個人招了招手,出了門。


    “為什麽要查那個女人?”


    問題是蔣一一問的。


    “因為想要拿錢嘛,查一查那個女人是什麽情況,是傾向於分手還是繼續交往下去,然後在選擇她所希望的方向,證實這個男的是個gay,或者安慰她告訴她她多想了。”


    君子醉如是回答。


    “哈?忙了半天,這個男的怎樣都無所謂啊。”


    “怎麽會,至少知道了,是有這個條件做選擇嘛。”


    “反正跑到陸途這裏的,大多數都是希望給自己的決定找個理由而已。”


    呂藍在君子醉後麵又補充了一句,肖寶寶看著君子醉很快的又喝掉了一杯酒。


    咖啡店裏麵放的幾瓶酒,不到半周就被喝的七七八八了,君子醉迷迷糊糊回家的路上,還不小心跌了一跤,這幾天難得的不穿高跟鞋了,讓整個人顯的更加的虛弱。


    “不要喝了。”


    肖寶寶收了她的酒杯,依然遞過去的是蜂蜜水。


    “你把玉放在哪裏了?”


    “你想要看?”


    肖寶寶點點頭。


    君子醉覺的自己果然還是卑鄙的,雖然是真的有噩夢真的很難受,但是特意每天都在肖寶寶麵前呆著,是不是算是一種刻意的,表現出自己的需要,還沒有誠意的懇求,隻等著肖寶寶自己開口,真實卑劣的人啊。


    這種心情如此的複雜,或許自己主動開口,她也不會拒絕的,為什麽還要如此卑劣呢?想不明白,隻知道和不好意思無關,也和人情無關,就是不想主動開口,就是這麽卑劣。


    那塊玉潔白油潤,此刻在肖寶寶手中,配著纖細的手指看起來尤為的細膩,毛雕的福獸造型古樸大方,看著它在燈光下如此溫潤淡雅,實在想像不出君子醉此刻慘澹的臉色全是因為它的存在。


    肖寶寶盯著燈光下的古玉入了神,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她舉著玉在麵前,君子醉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微眯著的神態仿佛在神往著什麽,她手指輕輕彎曲,拇指指肚摸過玉上的毛雕紋路,似乎在感應著什麽一樣。


    “真好看。”


    “……”


    是很好看,然而這句話得不到什麽回應,他們都還忌憚著玉附帶的詭異的存在。


    “嗯……”


    肖寶寶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思考了很久。


    “我在研究研究吧。”


    全都盯著她等待著發生什麽奇蹟的蔣一一喪氣的移開了眼睛。


    “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啊……”


    蔣一一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什麽感覺的東西喪失了興趣。


    “晚上想吃什麽?”


    “嗯……”


    “嗯?”


    “今天不一起吃了吧,你先回去好了。”


    這還是第一次肖寶寶拒絕了蔣一一的要求,她還在盯著那塊玉,抬著手臂舉著與雙眼平視,她這樣子看了很久,一個固定的姿態,說話的時候脖子扭動眼神偏移到蔣一一的臉上,依然沒有移動舉了有一會兒了的手臂。


    第一次被拒絕的蔣一一露出了輕微詫異的表情,然而下一秒就釋然了,她知道總會有這麽個開始,特別是最近她覺得肖寶寶周圍的人變的多了,人也似乎有了點忙碌的意思。


    蔣一一笑了笑,在君子醉的眼前親吻了肖寶寶的左臉頰,拎了包,打了招呼離開的咖啡館。


    肖寶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放低了手臂,那兩塊玉順著她的掌心輕輕滑落到了麵前的玻璃杯裏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叮——


    “其實,我還好。”


    君子醉猜想了下自己為什麽要說這種話,大概是不想她為難。


    那塊玉到了肖寶寶手上,君子醉又突然不希望她能很輕易的顯示什麽神通去解決了,她似乎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她的咖啡師更好一些。


    肖寶寶用指尖輕輕彈了下杯壁,又一聲清脆的響聲:


    叮——


    “那不要喝酒了。”


    “好。”


    她們也不說話,默默盯著裝了清水的玻璃杯中的兩塊羊脂玉,然後一個繼續看書,一個繼續磨咖啡豆。


    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店外的世界滿目的霓虹炫彩,店裏麵隻有磨咖啡豆和紙張翻動的聲音,她們安靜的坐在裏麵,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君子醉翻完了手上整本的法國作家寫的小說,才發現已經深夜了,肖寶寶也沒有在磨咖啡豆了,她支著下巴在吧檯前,看著被子裏麵的玉。


    “不要為難好嗎?”


    君子醉輕輕的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她知道自己心裏麵的不忍心,不忍心無憂無慮的肖寶寶有些許煩惱,那似乎不應該是肖寶寶身上該有的東西。


    沒等到肖寶寶的回應,店門就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安琪,她穿著白色襯衫a字裙,標準的ol裝扮,手臂裏麵挎著包搭著一件西裝外搭,她帶進來了外麵的片刻車馬聲,和一絲淡淡的酒味,配合著她已經緋紅的臉頰,和似笑非笑的撩人神態,很明顯的能感受她的醉意。


    君子醉移開望向她解開了兩個扣子微微露出事業線的領口,心裏非常君子的念著四個字:非禮勿視。


    “寶貝,這麽晚了怎麽不回家?”


    君子醉和肖寶寶麵對麵的吸了一口氣,含著醉意帶著撒嬌埋怨的語氣配著動人的聲線,有些為難這兩個喜歡女人的女人,特別是不熟的君子醉,她隻能在心裏在加上四個字:非禮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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