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丟掉手上的報紙,我不再去想這些無關大局的事情。食死徒越獄想必是得到了伏地魔的消息,但是盧修斯和西弗勒斯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而且伏地魔要復活的話需要父親的骨,僕人的肉,敵人的——我突然僵住了,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伏地魔很可能已經復活或者已經著手復活了!


    我急匆匆的奔向校長辦公室,伏地魔一旦復活就如同龍入大海,再想找到可以圍攻他的機會就難了!畢竟哈利頭上的魂片已經去除,他沒辦法再利用哈利去拿放在魔法部的預言球,這樣,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就會失去上風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看著鄧布利多,他的表情已經嚴肅起來,而西弗勒斯的表情也沉了下來,很明顯跟我想到了一處。“如果我沒猜錯,伏地魔復活應該已經湊齊了所有的材料,父親的骨,僕人的肉,還有……仇敵的血……聖誕舞會,奇洛弄傷了我……他得到了我的血……”


    我的聲音低了下來。這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大致的劇情,即使劇情已經完全不同,一些小的細節還是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而我幾乎完全忽略了這些。瞧瞧我在幹些什麽?享受著跟西弗勒斯,跟哈利之間的感情,雖然口口聲聲要保護身邊的人,要努力變得更強,可是除了鍛鍊魔咒與魔力,我幾乎完全浪費了我真正的優勢,對劇情的掌握,對事情大體走向的預知,這才是我最大的優勢。


    低下頭,我絞盡腦汁的想著,一定要有什麽是我沒有想到的,一定還有……我盡力想著,西弗勒斯大概在思考我的血被用於黑魔王的復活對我會不會有什麽影響,而鄧布利多在思考什麽我不得而知,一時間,整個校長辦公室一片沉寂,連牆上的畫像都沉默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這種寂靜被打破了,一個老頭子氣喘籲籲的擠進了牆上的一副畫像,我認出他似乎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辦公室的那幅畫像裏的,他來不及整理衣冠就喊叫起來:“鄧布利多!出事了!”他擦了把額頭的汗,急促的說:“奇洛……他出了辦公室,但是沒拿行李,我跟上去,看見他放了許多食死徒進來!”


    食死徒!我和西弗勒斯同時一凜,鄧布利多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終於想起我忽略了什麽了,消失櫃!能讓外人進入霍格沃茨的消失櫃!


    “他們在哪裏?”鄧布利多問那個老頭子。


    “大概是禁林邊上,那裏沒有畫像,我過不去,是禁林裏的生物感覺到有人入侵,傳了消息過來。我隻跟到奇洛出了大廳,向著魁地奇球場那邊去了。”


    鄧布利多二話不說,對著福克斯低聲吩咐了幾句,就當先出了門。我和西弗勒斯默契的緊緊跟在他身後。緊跟著鄧布利多的腳步,即使是將要去麵對那個殘酷而強大的魔王,我也沒有一絲恐懼。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西弗勒斯,他也正看著我,黑色的眸子裏倒映著我的身影,隻有我。我禁不住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西弗勒斯,即使陰雲瀰漫,即使前途未卜,即使將要麵對的是那個幾乎被惡魔化了的可怕魔王,隻要我還看得到你的身影,我就無所畏懼。


    走下校長室前的樓梯時,鄧布利多回頭對我說:“西裏斯,你不要跟我們一起,你去披上那件隱形衣。我們在大廳等你。”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伸手去握了握西弗勒斯的手就轉身向著地窖快步走去。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內心的恐懼。依照原來的走向西弗勒斯是會死的。雖然我改變了很多劇情,但是……我真的無法想像會失去這個人。握緊了拳頭,我加快了腳步。西弗勒斯,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小心啊。


    第四十四章,王者歸來 …


    你用深紅的眸子俯瞰大地,看到的究竟是渺小的眾生還是孤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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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上隱形衣,我來到大廳,被臨時開通了權限的鳳凰社眾人已經都來了這裏,應該是得到了鄧布利多的緊急通知。


    我看著人群,情緒激動浮躁的穆迪,帶著點緊張卻堅定的唐克斯,即使是嚴肅的時候仍然帶著點笑意的迪歌,已經畢業的比爾也來了,身邊是已經一臉成熟女人風情的納塔莎……


    鄧布利多簡單說了下情況,然後帶著眾人向著禁林的方向走去。西弗勒斯沒有動,等人都走了差不多了他才低聲喚了一聲:“西裏斯?”我低低應著:“我在。”西弗勒斯根據聲音判斷了我的位置,他看向我,輕聲說:“小心。”然後不等我反應就大步向前走了。


    這個別扭的傢夥……雖然即將麵臨戰鬥,但是我的心裏依然湧起了一股暖意。


    我趕到禁林的時候,在禁林的前方已經聚了好多人。全部穿著黑袍的食死徒們在地上繪製了巨大的圖案,應該是某種魔法陣,他們全部站在陣裏,而鄧布利多還有鳳凰社的人站在魔法陣外,沒有踏上去。我在食死徒中間掃了幾眼,發現了盧修斯的身影,他低調的站在人群中間,低著頭,沒有做出什麽動作,在我們到來的時候,他隱晦的沖我們眨了下眼暗示他的不知情。


    魔法陣的中心架了一口大鍋。貝拉和芬裏爾還有貝拉的丈夫魯道夫·萊斯特蘭奇站在那口鍋旁邊。一條巨大的足有四米多長的大蛇在鍋邊遊走,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那應該就是伏地魔那條叫納吉妮的蛇了。我心裏不由放鬆了一點,看來我們即將目睹伏地魔從鍋裏被煮出來了啊,劇情雖然變化很大,但是細節還是一樣。隻是……那個魔法陣到底是什麽作用?鄧布利多沒有邁進去是因為知道這個魔法陣的作用還是因為無法確定作用而小心呢?還有最重要的……復活是需要伏地魔的本體也就是主魂的,可是我並沒有發現伏地魔在他們中間啊。天吶,伏地魔在哪裏?還是說這不是他的復活儀式?


    貝拉一臉憤恨的盯著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成員們,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麽動作,而是低聲叮囑了芬裏爾和魯道夫什麽東西。以她的個性來說這太反常了。他們在計劃什麽?


    鄧布利多緩緩的跟身邊的人解釋著:“這是古魔法陣,是決鬥契約的最原始形式。也就是說魔法陣裏的人隻能一對一在契約成立的結果下決鬥,其他人無法幹涉也無法插手攻擊。”他皺起了眉,顯然在思索伏地魔的用意。


    我也糾結起來,伏地魔到底想幹什麽?一對一決鬥?難道是想跟鄧布利多決鬥?旁人無法幹涉?伏地魔的一貫作風不是大規模群體械鬥麽?


    食死徒們都難得到保持了沉默,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出言不遜。幾個狂熱的傢夥以一種仰望神壇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口大鍋。


    貝拉開始念起了咒語,她專注的盯著鍋裏的翻騰的魔藥,如同凝視著自己的情人一樣專注而真摯,眼神裏全是滿滿的愛意。“父親的骨,無意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貝拉念道,同時揚手將一包粉末狀的骨灰撒入鍋中。


    “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她繼續念著,同時右手舉起了一把銀刀,顯然是準備衝著自己的胳膊來的。看來沒了蟲尾巴,連這個犧牲者都要換了。刀光閃閃,隨著一聲悶哼,一條胳膊掉進了鍋裏發出了噗通的一聲。那胳膊——不是貝拉的。芬裏爾的手按住了貝拉的,攔住了那把就要狠狠揮下去的刀,而魯道夫,這個一臉憔悴麵黃肌瘦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英俊原貌的男人喘息著,揮舞著魔杖給自己的左臂用了個止血咒。他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臉看上去更蒼白憔悴了。


    “哦!該死的!”貝拉憤怒的咆哮著甩開了芬裏爾,幾乎是要撲上去般惡狠狠的盯著魯道夫,嘶聲吼:“你怎麽敢!你怎麽敢!主人的身體裏將有我的一部分,你怎麽敢取代我!”魯道夫喘息著沒有答話,他顯然不太會使用治癒類的咒語,止血咒效果不佳,他斷掉的左臂肘部依然在滴著血。


    “夠了,貝拉。”嘶嘶的說話聲從貝拉的衣袖裏傳出,一條小蛇滑下貝拉的手腕,蛇身上冒出一團煙霧,很快凝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伏地魔,他淩空浮在在那裏,看著貝拉說:“正事要緊。”他轉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我看到他的臉是一張扁平的蛇臉,沒有鼻子,鼻子的部位是兩個孔,他身上除了修長的身形之外沒有半點美觀的地方,但是他隻是靜靜的站著,甚至沒有實體,都讓人覺得不可戰勝。那雙猩紅色的眼居高臨下般的掃過來時讓人感覺身上掠過一股刺骨的涼意,那雙眼睛裏沒有殺意卻仿佛漾著波紋的血海,我相信任何被凝視的人都會有被吞噬的感覺。伏地魔,無數人恐懼著的存在,隻有當你直麵他的時候你才真正清楚他的可怕。一時間鳳凰社這邊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貝拉激動的仰視他,似乎馬上就要跪倒在他腳下親吻他的袍角。所有的食死徒都伏□去跪倒在地上,一個人激動的膝行到伏地魔腳邊,低下頭親吻伏地魔身下的土地:“my lord……您終於回來了……”他抬起頭以崇敬的眼神看著魂體的伏地魔,眼睛裏居然淚光閃閃。“居然小克勞奇……”迪歌驚呼起來:“他不是死了嗎?”小克勞奇輕蔑的看了迪歌一眼,還沒等他答話,貝拉已經念出了最後一句:“仇敵的血,被迫捐出,可使你的敵人復活 !”貝拉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瓶鮮血緩緩的傾入了鍋中。


    一股淡藍色的煙霧瞬間升騰起來,伏地魔讚許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飄進了鍋裏。不過是一瞬間,又似乎過了很久,伏地魔的聲音從鍋裏響起來:“給我袍子,貝拉。”


    貝拉急急忙忙的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衣物走過去,她顯然是準備了好久,從裏到外的衣物齊齊整整一件不落。魯道夫和芬裏爾還有小克勞奇還有幾個食死徒默契的站過去擋住了大家的視線,小克勞奇還特意用了一個小魔法使那裏變成了一片黑霧,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於是,伏地魔出鍋的場麵被屏蔽掉了,當黑霧散去之後我們看到的是衣冠楚楚的伏地魔王陛下。


    食死徒們齊刷刷的跪倒,貝拉一臉狂熱的看著她的王,激動的大聲說:“歡迎歸來,my lord!”


    小克勞奇似乎想要按照規矩膝行上前親吻伏地魔的袍角,但是被伏地魔揚手阻止了。“都起來吧我的追隨者們。這個時候就不要做這些了。”伏地魔顯然情緒也有些激動,他環視了一周,然後看向鄧布利多:“看吧,我的老對手也在。我們總要懂些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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