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了,我感覺又得出事。”一大爺悵然道。


    三大爺點頭,兩人一合計,拍拍屁股也跟了上去,現在四合院的眾人都在上班,他們得上點心,免得真出什麽事情了。


    …………


    二大爺推開房門,二大媽正欲說什麽,可看到身後跟進來的劉光福一家子,臉色大變,快步上前,抓住劉光福的衣領就開始哭訴:


    “你這個不孝子,上次要不是因為你,你爸怎麽可能去醫院;而你呢,這麽長時間連個麵都不露,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光福,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二大媽聲淚俱下。


    上一次二大爺厥過去可真把她嚇了個夠嗆,事後都久久緩不過神來。


    如今再次看到劉光福,恨不得給這個不孝子倆巴掌。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以後都是來孝敬您二老的。”劉光福笑嗬嗬地說道。


    對於上次的事故,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麽。


    最後也沒死不是嘛!


    更何況,在他心裏,二大爺死了才最好,這樣剩下的房子和錢才是他們三兄弟……不,兩兄弟的。


    分家產自然先把劉光齊擠兌出去,他沒資格分錢。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但誰知二大爺這個老不死的命這個硬,最後一點事兒都沒有,活地好好的。


    沒辦法,他隻能再裝一段時間的兒子了。


    “你出去,我們這裏不歡迎你,都給我走。”


    二大媽開始驅趕起三人,可他們卻紋絲不動,一臉笑意地看著二大媽,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童一般。


    “行啦,安靜點。”


    二大爺發了話,二大媽隻能偃旗息鼓,站在其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劉光福三人。


    “說吧,今天回來到底要幹嘛!”


    麵對二大爺的問題,劉光福依舊混不吝地表示:“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了,隻能來投奔您。”


    “放屁,你們不是在光天那住的好好的嘛,怎麽又出來了!”二大爺喝道。


    劉光福聳肩,無奈道:


    “沒轍,人家嫌我們是累贅,不要我們了唄。”


    “幹的好,早該讓你們收拾東西滾蛋了。”


    二大爺胸脯劇烈起伏,被眼前這個不孝子氣地不輕。


    劉光福恬不知恥,也不管二大爺怎麽說,直接揮手讓妻子放行李。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現在就賴在這裏不走了,您要是不嫌丟人就找人把我們趕到大街上,我再那麽一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劉海中狠心絕情,兒子有難不幫,還把他們趕出家門。


    讓所有人評評理,我看咱倆誰丟人!”


    【嘭!】


    桌子腿似乎陷進去一毫米,二大爺指著劉光福喝道:


    “你敢!”


    “嗬嗬,你看我敢不敢。”劉光福的混蛋勁兒上來了,直接坐到了二大爺對麵,笑著說道:


    “反正我現在已經夠丟人了,也不怕別人怎麽說。


    您要不不信,可是試試。”


    他這話做不得半點假。


    他被廠裏定性為舊時代殘留,沒有被驅逐出廠已經算是他送禮及時,不幸中的萬幸,現在房子也沒了,一個月那麽一點工資根本養活不起家裏人,他什麽都沒了,自然不怕丟臉。


    要是不能回來,說不準他們一家子都會餓死在大街上。


    和死比起來,丟人算得上什麽!


    二大爺徹底熄火了。


    他能看得出來,劉光福眼裏沒一絲怯懦,那是一股決然,魚死網破的精神,他不敢賭!


    “家裏沒你們住的地兒。”


    二大爺頹然地說道。


    劉光福擺手,指向偏屋:“我們不挑,住在我們哥倆之前那間屋子裏就成。”


    二大媽焦急地看向二大爺,想讓他拒絕,但二大爺卻說道:


    “住進來可以,我也不收你房租,但兩家獨自開火,誰也別占誰的便宜。”


    “沒問題,您老說什麽就是什麽!”


    甭管什麽條件,能住進來再說。


    這是劉光福的宗旨。


    揮手讓劉光福自己收拾,二大爺背著手出了門。


    隻不過,他們都沒注意到,孩子眼裏那仇恨的怒火!


    星星之火,時機一到,亦可以燎原。


    …………


    “老劉,沒出什麽事吧?”一大爺和三大爺上前詢問道。


    二大爺搖頭,顯然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


    片刻後,對弈又開始了。


    劉光福住進了二大爺家不算什麽大新聞,但也算是四合院邊角料中比較讓人津津樂道的一環。嫉惡如仇的二大爺竟然會讓逆子劉光福一家回歸,這怎麽看都有些不對勁兒啊。


    可二大爺對其三緘其口,劉光福亦是一言不發,縱然大家有心探究,亦無力可使。


    這一瓜,所有人都沒吃到!


    時間很快,整個二月悄然而逝,三月在小朋友的歡笑聲中前來。


    大丫,也就是許慧被許大茂送進了學校,揮手告別後他獨自返回四合院。


    秦京茹的肚子越來越大,許母不放心,已經讓秦京茹搬到了他們二老那裏,安心養胎。


    所以送孩子的活才會落到許大茂頭上。


    回到四合院,見棒梗正在刷車,許大茂上前招呼一聲,兩人就到了許家。


    一進屋,許大茂就開始收拾屋子,棒梗也挽起袖子幫忙幹活。


    之後,許大茂歇息,棒梗開始在他的監督下切菜,中午兩人準備喝一杯。


    正在嗑瓜子的許大茂突然停下,朝棒梗問道:


    “棒梗,上次你去鄉下放電影,公社給你東西了嗎?”


    棒梗菜刀沒有絲毫停頓,也沒多想,直接回道:


    “沒。”


    這個回答讓許大茂皺起了眉頭,心下思忖:


    ‘好你個棒梗,果然不說實話。’


    其實他為了搞清楚這件事,還專門致電了大隊,得到了準確消息後才發難。


    果不其然,棒梗私吞了所有的東西。


    之前還會象征性地給他這個師父一些酬勞,但現在竟然敢私吞所有的東西,那就別怪他這個師父教其做人了!


    “是嗎?!


    那你記住嘍,他們不給,你就朝他們要,不然就不要給他們村放電影。


    這就是咱這一行的規矩。


    合不能咱數九寒冬騎著自行車給他們放電影,一點兒好處都落不著,這買賣誰幹!


    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小姨夫。”


    棒梗點頭,對此了然於心。


    不是他們不給,是我沒給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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