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許大茂的戲份很少。


    他剛想拿一下官腔,順便讓馮主任賣他一個麵子,但人家直言不諱地告訴他——這麵子不賣!


    然後……


    賈家的兩個寡婦就開始演戲,他坐著把這出戲看完,現在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


    “大茂,你準備去哪?”


    “我?去上班啊,廠裏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呢,這裏我也看出來了,事情還有緩頭,隻要你婆婆一直這麽鬧下去,馮主任那裏會鬆口的。


    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說通你婆婆,讓她使勁,放開地折騰。


    把她之前在四合院折騰的力氣都拿出來,隻要事情鬧大,馮主任就會考慮到輿情的影響,還有就是你婆婆畢竟歲數大了,她不會真把你婆婆送到派出所的,你放心吧。


    有什麽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走了。”


    許大茂揮揮手,騎上自行車,瀟灑離開。


    “哎……”


    秦淮茹張張嘴,最後也沒說出後麵的話。


    其實她是想朝許大茂借點錢,給棒梗買點吃點,畢竟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吃的都沒吃,估計早餓了。


    但她又怕惹惱許大茂,對方撒手不管,她就虧大了。


    走到關押棒梗和賈張氏的房子,秦淮茹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兒子。


    “棒梗,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我什麽時候能出去?”棒梗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秦淮茹隻能含糊其辭:“快了,你在裏麵等媽的消息就行。”然後突然問道:“棒梗,你餓不餓,想吃什麽?


    媽回去給你做。”


    “媽,我想吃燒雞。”


    棒梗對他的燒雞還是念念不忘。


    聽到“燒雞”,秦淮茹有些自責,要是她昨天晚上給棒梗買燒雞,他就不會去偷東西,也就不會被人抓獲。


    這一切……難道都是她的錯?


    “還有包子!肉包!”


    就在秦淮茹陷入迷茫之中,賈張氏的聲音也傳了出來,讓她瞬間清醒。


    “媽,我手裏沒錢,離發工資還有好幾天,你看能不能……”


    “我沒錢!”


    不等她說完,賈張氏立刻搖頭,那速度,一般人真比不過。


    “奶奶,我就想吃燒雞,你要是不給我買,我就……我就……撞牆了啊!”棒梗很急迫,用頭頂著牆,逼賈張氏拿錢出來給他買燒雞。


    “乖孫子,奶奶真的沒錢,你……”


    棒梗眼神立刻變得凶狠,直接就對著牆撞了上去,發出一聲悶哼。


    “棒梗,你幹嘛,快住手。”秦淮茹站在門口著急吼道。


    “乖孫子,你這是幹嘛,心疼死奶奶了。”


    賈張氏立刻起身,心疼地拉過棒梗,想要給他揉頭,但棒梗卻用手擋住了奶奶,繼續問道:“我要吃雞,你給不給我媽錢?”


    “我……”


    棒梗就像是瘋了一樣,直接又朝牆上撞去。


    【咚。】


    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還大!


    “給,奶奶拿錢,給你買燒雞。”賈張氏陡然喊道,臉上都是心疼。


    “嘿嘿,奶奶,我不疼,你快把錢給我媽,我要吃燒雞。”


    摸了兩下棒梗的頭,賈張氏這才走到秦淮茹對麵,低聲道:“炕洞裏有二十塊錢,算我借給你的,發了工資要立刻還我。”


    “成,我發了工資就會還您的。”


    秦淮茹應下,然後讓棒梗安靜待著,外麵的事情都交給她。


    回到家裏,她在炕洞裏找到了一個小布兜,裏麵果然有二十塊錢,她不死心地又掏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有,


    她也明白了,賈張氏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清洗了下衛生,她拿著錢匆匆出門。


    ……………………


    街道會議室裏,一張大桌子,領導坐在桌前,身後坐著幹事。


    張四海現在也算是一個小領導,但位子比較靠後。


    “大家都說說,這件事應該怎麽處理為好?”


    說完了棒梗和賈張氏的情況,馮主任想聽聽其他人是怎麽想的。


    話音落下,大家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


    張四海也是其中一員,但他心裏卻想著要不要出言讓棒梗的懲罰更重些?畢竟之前大舅哥也說話了。


    ‘還是晚上回去親自問問吧。’


    短暫的五分鍾過去,馮主任又問了一遍,這才有人回話。


    “我個人覺得,應該樹立這個典型,畢竟他這是搶劫,還是頑抗到底的頑固份子,輕易放了他的話,我怕上麵會有意見。


    而且這批物資可是上麵最看重的,不然也不會特意從別處劃這麽一批豬肉過來,要知道現在的豬肉可是最緊俏的,上麵的意思咱也得考慮吧。”


    但有人卻有不同的看法。


    “首先,我聲明啊,我的立場很堅定,棒梗就得受到懲罰,但大家夥,咱也得考慮一下現實。


    賈張氏是什麽人大家難道不清楚?那就是個混不吝,誰都管不住。


    仗著自己年紀大,無兒無女,就一個孫子,家裏困難,在四合院胡攪蠻纏那是慣犯,現在咱要是真樹立她孫子當典型,那她還真敢一頭撞死在咱門口。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們要向惡勢力低頭,而是得換個柔和的方事。


    要是賈張氏真在咱這裏出事了,那上麵的領導會不會認為是我們行為處事過於教條,過於僵硬,不懂得變通,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


    賈張氏畢竟歲數大了,身世也確實比較淒慘。


    這也是我們工作在工作中需要考慮的,同誌們。”


    馮主任點頭,同意這個方案。


    之前她就是顧慮這一點,不然憑賈張氏那種做派,要是換個其他人,她二話不說就會把人送到派出所,依法處置。


    但還是那句話——法理不外乎人情。


    真要是判斷題,隻選擇“是與非”,那她們的工作就不需要這麽多人了。


    接下來自然是大家紛紛開口,但總體來說就是兩方對峙,你說服我,我辯論你,總之吵了半天也沒有評判。


    “主任,我看還是先晾他們一天,我們也有時間想一個更好的方案,也算是給賈家一個教訓。”


    “行,就按你說的辦,散會。”


    馮主任大手一揮,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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