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送行之旅,兩家人是一起的。


    何雨柱是陪襯,一路上都在和兩位大爺嘮嗑,而三大媽和一大媽則是關心團團長,噓寒問暖,不停地囑咐著。


    即便早已囑咐過很多次,但她們依舊不厭其煩地說著一遍又一遍。


    兒行千裏母擔憂。


    這一去,分開的時間是以年為單位。


    雖然是工作日,但來的人不少,一大爺兩口子,楊雪也想來,但被一大媽勸住了,讓她在家照顧孩子;三大爺兩口子,還有閻解成夫妻倆。


    很是浩蕩。


    可是當他們來到站台上,才發現他們也隻是送行中的一員。


    在這條長長的隊伍中,人們姿態各異,仿佛在訴說著各自的人生。


    有的人昂首挺胸,自信滿滿,沒有與他人交流;有的人則期期艾艾,似乎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難以啟齒。


    更多的人,心中充滿了不舍,一遍又一遍地嘮叨著,似乎想要把未說出口的話全部傾訴出來。


    這種分別的心情何雨柱能體會,但還好,他算是比較輕鬆的一個。


    等候中,來了一群穿軍大衣的人,然後……


    開始點名。


    這裏的人不是去往同一個地方,所以車廂是不同的。


    點名進行的很快,易安和閻解曠是一個車廂,插隊的地點相同。


    核對完名單後,沒有什麽慷慨激昂地演講,隻有一個簡單的軍禮,然後揮手讓所有人上車。


    火車慢慢前進,一大媽和三大媽還拉著兩個孩子的手。


    “小安,去了那裏你……”


    “解曠,等那裏……”


    依舊是之前囑咐的那些,但此時易安和閻解曠都流出了眼淚,送行的人也同樣如此。


    火車永遠是朝前開的。


    目送著火車消失在地平線,站台上響起低沉的啜泣聲。


    “走吧,該回去了。”


    一大爺那有些低沉的嗓音響起,何雨柱應了一聲,一行人沉默的跟隨大眾離開。


    回去的路上,沉默伴隨著所有人。


    “爸爸。”


    站在門口的小葉子看到何雨柱,立刻朝他飛撲而來。


    “哎,寶貝。”


    何雨柱朝起小葉子,吧唧就是一口,回到屋裏,麵對楊雪那詢問的目光,他搖了搖頭。


    “過幾天就好了。”


    既然已經朝廠裏請了假,他就準備好好休息一天,下午也不打算去了。


    ……………………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馮主任又一次來到了四合院,還是插隊的事情,但這次政策卻變了。


    強製執行。


    這下整個四合院熱鬧了起來。


    除了額外的幾家外,剩下的住戶都有符合條件的孩子。


    尤其是賈家,賈張氏如遭雷劈,當場就坐在了地上,對著馮主任哭鬧。


    “老天爺……”


    “賈張氏你給我閉嘴,這是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抓起來。”


    馮主任根本不吃這一套,隨手就打斷了她繼續施法。


    賈張氏立馬閉嘴,秦淮茹急忙把她拉了起來,兩人就淚眼婆娑地向馮主任求情:


    “馮主任,我婆婆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擔心孫子,這才說錯了話,您千萬別生氣。”


    先賠了罪,然後繼續說道:


    “馮主任,我們家棒梗年紀還小,他去插隊,我們怎麽能放心。”


    “他怎麽不行,我記得易安和他是同歲吧,而且還是同班同學,人家都主動申請去插隊,你們家棒梗不說主動,現在政策下來了,誰來求情都沒用。


    各位,名單我很快就會報上去,估計出發也就是這幾天,好好收拾一下吧。”


    沒多留,馮主任帶著人匆匆離去,她還要去其他院子裏宣布政策。


    冬日的晚上很冷,眾人紛紛散場回家。


    但不久之後,三三兩兩地都進了一大爺和三大爺家,詢問插隊的詳情。


    賈張氏回到屋裏就開始發脾氣,罵完這個罵那個,總之就是所有人都欺負她們賈家。


    “媽,你就別吵了,這件事馮主任既然都那麽說了,我估摸著把棒梗是逃不過了。”


    賈張氏的臉白了,秦淮茹也沒好到哪裏去。


    “淮茹,真的沒辦法了嗎?棒梗才這麽小,他離開家什麽都不會做,讓給他去農村插隊,這不是受苦遭難嘛,我這心裏不落忍啊。”


    秦淮茹哪有什麽辦法,現在她腦子還是一團糟呢。


    “我出去問問情況。”


    她先是去了一大爺家,沒多久又出來。


    站在風中想了半天,最後敲響了許家的門。


    自從上次被許大茂拆穿姐妹兩人的詭計後,她還是第一次登許家的門。


    “秦淮茹,你來幹嘛?”


    看到於海棠,秦淮茹擠出一個笑容:“海棠,我找大茂問一點事情。”


    於海棠讓她進了屋,許大茂正在看報紙,看到她進門後也沒一個笑臉,表情很是淡然。


    “大茂,我想問問你關於插隊的事。”


    許大茂聞言笑出了聲,放下報紙。


    “秦姐,要是問其他的我說不定還能知道,但插隊的事我了解的確實不多,一切還是以馮主任下達的通知為主吧。”


    秦淮茹自然不死心,就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棒梗不去插隊。


    許大茂自然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不明白,沒辦法。


    之後又拉扯了兩個來回,秦淮茹失望而歸。


    “淮茹,怎麽樣了?”


    看到秦淮茹緩緩搖頭,賈張氏哀莫大於心死。


    “我不管,要是讓我孫子走,那我……我就陪他一起去。”


    之前還是讓棒梗去插隊,她就一頭撞死在家門口。


    賈張氏的底線,永遠是靈活變動。


    之後的兩天秦淮茹一直去街道打聽,順便詢問周圍的人有沒有什麽鬼點子,但次次都宣告失敗,她也認命了。


    賈張氏還不認,叫囂著要陪孫子去插隊。


    結果街道的辦事員帶著治安隊的人來賈家後,她立刻慫了,連三秒都沒撐過去。


    四天後,是周末,四合院很多人都起了大早,給自己孩子準備最後一頓早餐。


    呃,應該是插隊前最後一餐。


    吃飯完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送孩子乘坐離城的火車,兩位大爺跟著去了,何雨柱則抱著小葉子目送著他們離開,默默地送上一句祝福: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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