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柱專門去找了一趟馮主任,說明了來意,馮主任熱情地接待了他。


    上麵下達了命令,沒過三天就有人【主動】申請。


    【主動】這個詞可是有很大的意義。


    隻要往上麵地報告稍微修飾一下下,那功勞自然就落到了她頭上。


    “馮主任,我一大爺可是主動提出要響應國家號召,積極建設祖國,這應該是咱街道頭一份吧?”


    馮主任點頭,笑著說道:


    “不隻是咱街道,附近這麽多胡同,易安這也應該是頭一個。畢竟政策才剛落實,大家還都在張望,主動的還是個例。”


    何雨柱了然,心裏有了底。


    “那易安要是當了表率,是不是可以適當照顧一下。


    您也知道,我一大爺他們老兩口歲數可都不小了,之前無兒無女,現在好不容易領養了一個孩子,這還……當然,我不是說政策如何,咱也不敢。


    但看在他主動配合,您可以不可以幫個小忙。”


    馮主任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


    “雨柱,咱倆之間不用這麽見外,有話你就直接說吧。再說了,易老哥做出這麽大的表率,適當的幫助自然沒問題。”


    何雨柱逢年過節都會帶著禮物拜會馮主任,平時兩家來往也密切,今天這事茲要是不違法,何雨柱提一句,馮主任就會給辦了。


    “當然不會讓您為難,這樣……”


    壓低聲音,何雨柱在馮主任耳邊嘀咕了半天。


    概括起來就是——安排在四九城附近。


    “沒問題,第一批開始的青年都會受到照顧,到時候我再和上麵的人大哥報告,肯定能成,你放心吧。”


    “那我就替一大爺謝謝您了。”


    何雨柱抱拳,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回到四合院就把消息告訴了一大爺,然後……


    “小雪,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三位大爺裏麵,一大爺的酒量是最好的!”


    何雨柱躺在床上,楊雪給他脫衣服,聽到這話後笑出了聲。


    “寶貝,來,爸爸親親。”


    “不要。”


    小葉子嫌棄地躲遠了兩步,看到妹妹又要爬出墊子外麵,拎著她的小腳,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旁邊。


    “咯咯咯。”


    小月還以為姐姐是和她玩鬧,笑個那叫一個開心。


    “是不是寶貝閨女笑了,快抱來,我親親她。”


    楊雪無奈地給他蓋上被子,輕聲道:“沒,閨女睡著了,你也快睡吧。”


    因為給一大爺解了心病,徹底釋放的一大爺那是一杯接著一杯,菜都沒上桌,何雨柱就被他灌了個半飽,最後更是踉蹌著離開,得虧有人扶著,不然連屋都回不來。


    恐怖如斯。


    ……………………


    三天後,又是一個周末,馮主任帶著一個幹事來院裏頒發上麵的獎勵。


    院裏的人聽著有些迷糊,因為那些詞有些晦澀。


    “易老哥,上麵對於你帶頭支持國家政策很滿意,特地讓我們街道給你頒發【精神奉獻獎】,而且易安離開的時間也定下了。


    兩天後。


    我就不耽擱你們了,多陪陪孩子。”


    把錦旗交給一大爺,馮主任和楊雪說了兩句後就匆匆告辭了。


    這下眾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老易,你要送易安去插隊?”二大爺皺著眉問道。


    似乎是被易安要走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大爺現在的精神頭明顯差了很多,回答的也漫不經心。


    “嗯,響應上麵的政策。”


    “那你也得和我們三位大爺說一聲啊,你這樣擅作主張,是不是不太好。”


    二大爺說出了讓眾人翻白眼的話。


    說破天了,這也是人家的私事,還用不著稟報三位大爺。再說了,三位大爺也不是土皇帝,不可能什麽事都插手啊。


    “不用了,我回去給小安收拾東西去了。”


    一大爺現在沒什麽心思和他爭吵,默默地回家,珍惜和孫子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時光。


    “你……”


    “老劉,算了,這畢竟是老易自己的私事,咱不該過問的,別說了。”三大爺在一旁勸道。


    “老閻,怎麽連你都……”


    三大爺連忙阻止,讓他別亂說話了,拉著他離開。


    主角走了,這場戲自然就散了,隻不過討論才剛剛開始而已。


    何雨柱進屋,小葉子就問道:


    “爸爸,易安哥哥要走了嗎?”


    何雨柱點頭。


    小葉子就抱著他的脖子喊道:“爸爸,我不要哥哥走,他走了,就沒人陪我玩了。”


    從小和被易安這麽照顧,小葉子自然不想哥哥離開。


    “嗯,哥哥那是去工作了,過幾年就回來,到時候小葉子就能見到了。”看著小葉子有些不舍,何雨柱就抱著她去了一大爺家,讓她好好和哥哥玩一會兒,免得以後就沒了機會。


    太陽落山,一天的光陰又走到了最後。


    一大爺家自然不用多說,易安坐在凳子上,一大爺和一大媽事無巨細,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說了個遍,但還是會擔心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受苦遭罪。


    這都是人之常情。


    而易安臉上也是不舍。


    雖然他是小半個男子漢,但說到底年紀還是不算大,離家這麽遠,得好幾年才能回來,他怎麽能淡然處之。


    但……人生,不就是這麽殘酷嘛。


    ……………………


    賈家今天同樣不安寧。


    “秦淮茹,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得商量,你要是敢把我孫子從我身邊送走,我一頭就撞死在家門口,我看看你到底長的什麽心。”


    家長是叉著腰,臉上寫滿了憤怒。


    秦淮茹捂著臉,默默體會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痛。


    在三秒鍾之前,賈張氏還得意洋洋地說一大爺是傻子,竟然主動送易安去農村吃苦。


    隻有傻子才會那麽做。


    而聰明的秦淮茹意識到了不對勁。


    要真是受苦,一大爺又怎麽會主動送易安去?而何雨柱竟然也沒阻止,這事本身就透露出了不對勁兒。


    她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得這麽做一次,主動申請讓棒梗跟著易安走,這樣是不是會有好處?


    這個提議剛說出口,賈張氏的巴掌如約而至。


    很響亮。


    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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