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的何雨柱受到了最隆重的歡迎儀式。


    所有小孩子都伸著手圍著他大喊大叫,朝他要糖葫蘆和糖人,實在是他現在太招搖了,連人家小販賣糖葫蘆的木棍都扛了回來。


    “停,你們這群小家夥,沒看到我現在騰不開手嘛,走,去我家門口,到時候每個人都有。


    誰要是不聽話就沒了啊!”


    何雨柱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所有孩子都停下了腳步,讓開一條路,簇擁著何雨柱前進。


    這陣仗,頗有【孩子王】出征的儀式感!


    “汪汪汪!”


    小黑前來忠心救主,但也被何雨柱無情地趕走,不讓它擋路。


    “爸爸。”


    唯有小葉子甜甜的喊聲能讓何雨柱停留,把自行車交給一大爺,讓他回去給大夥分肉,何雨柱一把抱起小葉子,上去就是一口。


    要是在之前小葉子肯定會伸手格擋,但現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造型獨特,漂亮的糖人身上。


    “爸爸,我要。”


    看著小葉子伸手去抓糖人,何雨柱即刻把木棍放到了小葉子身前,讓她能輕鬆探到。


    小葉子沒有直接用手拿,而是小心地從最底端,用力把糖人拽了出來。


    這是一個小兔子造型的糖人。


    “爸爸,小灰灰!”


    小灰灰是小葉子給兔子起的名字,就是因為它的皮毛是灰褐色,剩下的兔子分別是:小白,小白白,小黑,小灰!


    怎麽分得清小白和小白白以及小灰和小灰灰,這是小葉子的獨門秘籍。


    反正何雨柱是分不清!


    “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但爸爸教過你什麽?”


    小葉子看著爸爸,眼睛閃閃的,大聲道:“好東西要和小朋友分享。”


    “真乖。”何雨柱又賞了閨女一個香香,然後指著所有孩子說道:“那爸爸就讓小葉子自己分,好不好?”


    “嗯。”


    小葉子點頭,讓爸爸把她放下來,然後朝易安問道:“哥哥,你要哪個?”


    易安指了一個糖葫蘆,小葉子費力地拔了出來,笑嗬嗬地遞給易安。


    “謝謝小葉子。”


    “嘿嘿嘿。”


    得到感謝的小葉子很滿足,接著問下一個孩子。


    每個小孩子隻要一個,而小葉子也絲毫不心疼,都是按大家的要求去送,轉眼間大家手裏都拿到了糖葫蘆或者是糖人,笑嘻嘻地開始品嚐,同時也和周圍的人比較一下形狀的區別,還有的會交換一口,嚐嚐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整個送禮期間,很多大人都含著笑看著這一幕。


    孩子的歡聲笑語就是這個除夕最好的禮物。


    “小東西,給我兩個!”


    突然賈張氏扒拉開人群闖了進來,伸著手就要拿糖葫蘆,易安直接擋在了小葉子身前,張開手臂沒讓賈張氏得逞。


    小葉子看著眼前的老太婆,俏生生地喊道:“你不是小朋友,我不給你!”


    何雨柱和楊雪也經常告訴小葉子,賈家的棒梗和賈張氏不喜歡小孩子,會動手打人,一定要遠離他們。小葉子也很聽話,每次無論出去玩還是做其他的事,都會叫上媽媽或者易安,不給壞人機會。


    “嘿,你這個小屁孩,我給你臉了是吧,快給我,不然我收拾你。”賈張氏氣急敗壞,伸手開始拉扯易安。


    “賈張氏,你要是繼續撒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梁要武從何雨柱家出來,手裏拎著一塊肥肉,五花三層,一看就是好東西。


    看到賈張氏欺負易安,他仗義出言,臉上浮現怒容。


    賈張氏的目光全被梁要武手裏的肥肉吸引,忍不住問道:“你這肉哪來的?”


    梁要武嘴角上揚,顯擺似的上下搖晃了兩下,“怎麽,你想要?”


    賈張氏忙不迭點頭!


    “沒門,這可是我們花錢買的,你想要?想得美,快走人,不然我就喊大家夥了,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老太婆欺負小孩子,小心那些暴脾氣的人揍你。”


    揚了揚拳頭,梁要武冷哼一聲,看到何雨柱出來後才放心離開。


    何雨柱的眼神讓賈張氏感覺天更冷了。


    “我……我就是來給棒梗拿一個,不行嗎?”賈張氏強撐著喊道。


    何雨柱沒理他,反而問小葉子:“寶貝,咱要不要給她一個?”


    小葉子冥思苦想,似乎在權衡利弊。


    而易安則趴在小葉子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麽,然後小葉子仔細找了一圈,選了賣相相對差的一個,交給了易安。


    易安把它送給了賈張氏,賈張氏高興地拿著糖葫蘆回去了。


    揮手讓其他小孩去一邊兒玩去,何雨柱抱著小葉子進屋,屋裏人不少,大家都等著一大媽分肉,雨水在一旁收錢,不用肉票,價格還是市場價,大家都打心底裏感謝何雨柱。


    “寶貝,你說說為什麽要給賈張氏糖葫蘆啊?”何雨柱輕聲詢問。


    小葉子左手一個糖人,右手一串糖葫蘆,奶聲奶氣地說道:“易安哥哥說了,要是不給她,好吃的糖葫蘆,小當姐姐和,小槐花姐姐回去,就會受欺負。


    我不想姐姐,受欺負。”


    “不愧是我閨女,真棒。”何雨柱聞言心裏一樂,高興地啵了閨女一下,這次小葉子嫌棄地推開了他,因為他耽誤人家吃糖人了。


    “小葉子真聰明,以後一定有出息。”李紅兵誇獎道。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誇獎小葉子懂事,何雨柱夫妻教導的好。


    等人全部離開,何雨柱就把剩下的肉給馬華和牛犇分了,順便給兩人都拿了兩盒點心,算是給他們家人的禮物,讓他們趕快回家,晚上還得包餃子呢。


    沒了外人,小葉子活潑了很多,拿著小糖人挨個給屋裏的人送,不要還不行,必須要讓所有人都拿一個,最後才滿意地拍拍手,讓雨水姑姑給她洗手,她要包餃子。


    這番舉動讓所有人都樂得合不攏嘴。


    小人精!


    就算不和大院的人一起過,今天何雨柱也是和一大爺家還有老太太一起過,人很多,很熱鬧,包餃子的時候也是笑聲不斷。


    ……………………


    賈張氏拿著糖葫蘆回家,第一時間就被棒梗搶走了,嘴裏連聲謝謝都沒和她說。


    但賈張氏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就是讓棒梗慢點吃,小心紮到嘴。


    “淮茹,晚上吃什麽?”


    秦淮茹搖頭,咬著嘴唇,“今天廠裏沒發東西,我一下班就去了菜市場,但沒找到賣肉的攤子,隻能回來了。”


    “什麽,那咱家今天吃不到肉了?”賈張氏瞳孔放大,話語中都帶著顫音。


    秦淮茹隻能點頭。


    “媽,我要吃肉!”棒梗聽到沒肉吃立馬開始鬧幺蛾子,嘴裏的糖葫蘆也不甜了。


    賈張氏眉頭皺得很深,突然想起梁要武從何雨柱家拿著肉出來,立刻說道:


    “淮茹,我剛剛看到梁要武從何雨柱那買了肉,你要不去問問,看能不能要……實在不行買一點也成,今天要不吃口肉,它不像話啊!”


    秦淮茹看向屋外,追問怎麽回事。


    賈張氏嘟嘟囔囔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隻是說看到梁要武拎著豬肉出來,倒是對五花三層的豬肉印象十分深刻,現在都能描述出它的美妙。


    秦淮茹扶額歎息,這話算是白問了。


    “淮茹,你去試試,萬一成功了呢?孩子們可好久沒吃肉了,你這做媽的可不稱職了。況且我們老一輩的老話,要是除夕都吃不上一頓好的,那來年可事事不順啊。”


    看著秦淮茹下不了決心,賈張氏在一旁有些著急,連老話都搬了出來。


    棒梗也是急得直跺腳,喊著要吃肉。


    至於兩個小女孩,現在還在外麵和小朋友高興地玩耍,估摸著不會早回來。


    最後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說道:“媽,我估摸著他們也是朝何雨柱買的肉,我要是去白拿,何雨柱肯定不同意,那您就得給我拿錢,不然我就不去了。”


    “甚?錢?沒有!”


    賈張氏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一絲遲疑。


    “那今天就是白菜餡餃子。棒梗你也別喊了,這是你奶奶不給錢,媽沒錢買肉。”秦淮茹直接一招禍水東引,成功讓棒梗纏上了賈張氏。


    “乖孫子,你先等等,好好,奶奶答應你,別著急。”


    好不容易安撫好棒梗,賈張氏生氣地嗬斥:“你的錢呢?”


    “媽,我拿來的錢。今年除夕不放假,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上個月的早就花完了,哪還有錢!”秦淮茹如實稟告。


    賈張氏語塞,“那你去找許大茂啊,我就不信他家裏沒肉。”


    秦淮茹長歎一口氣,聳肩道:“您以為我沒去啊。”


    “我剛回四合院就去了一趟許家,但他家屋門緊鎖,我問了一大爺,他說許大茂回他父母家過年了,不在家,我能怎麽辦!”


    徹底堵死了賈張氏的道路,最後賈張氏還是無奈地拿了五毛錢出來。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對於上門的秦淮茹,何雨柱原本是沒打算賣肉給她的,但楊雪拿了主意,把他們家之前剩下的肉稱了盡量,賣了五毛錢的肉給秦淮茹,後者連聲感謝,拿著豬肉回了賈家。


    何雨柱詢問原因,楊雪直言道: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賈張氏和棒梗要是吃不到,還不知道會使什麽壞呢。而且他們倆要是不開心了,小當她們兩個孩子又成了出氣筒,不是打就是罵的,我不忍心看到這一幕,一塊豬肉,她們買就賣了吧,不礙事。”


    何雨柱點頭,然後低聲在小葉子耳邊說了兩句。


    就見小葉子從爸爸懷裏起來,拿著糖人朝楊雪跑去,最後在楊雪身前刹住了車,輕輕地抱住楊雪,奶聲奶氣地喊道:


    “媽媽,我愛你!”


    這一句立馬讓楊雪的心都融化了,費力地抱起小葉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乖女兒,媽媽也愛你。”


    “媽媽,吃,可好吃了!”


    小葉子把糖人放到楊雪嘴邊,楊雪眯著眼咬了一口,點頭,“嗯,好吃。”


    “嘿嘿。”


    小葉子笑得很開心。


    “寶貝,來,爸爸抱,媽媽現在懷著小妹妹呢,不能壓著她。”何雨柱伸手接過了小葉子。


    小葉子很懂事,之前緊急刹車就是怕撞到楊雪的肚子。


    她對於楊雪肚子裏的小生命也很期待,平時也會趴在楊雪肚子上感受小家夥的伸手踢腳,每次都會激動得拍手,喊著小妹妹親她了,以後她一定要帶著小妹妹玩,還要給她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


    每次聽到這些稚嫩的話語,楊雪的心裏都是滿足。


    人生如此,何其有幸!


    ……………………


    雖然是百忙之中的除夕夜,但何雨柱家卻沒有絲毫湊合的意思。


    一張大桌子,是何雨柱專門找老師傅打造的,中間是可以折疊的,平時就是一張長桌子,現在把兩邊半圓展開,就是一張大圓桌子。


    沒有雞鴨魚肉,但卻有著兩盆豬頭肉,還有一盆豬肘,兩個涼菜,四大盤餃子,熱氣騰騰的,一看就是剛出鍋。


    “柱子,別忙活了,來,入座了。”一大爺招呼道。


    何雨柱還沒入座,大家都沒動筷,就連小葉子也是,規規矩矩地坐在高凳子上,眼睛在飯菜間來回巡視,選著好看的餃子,一會兒就讓爸爸給她夾到碗裏。


    何雨柱把餃子都下鍋,拍拍手坐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小葉子夾了一個類似元寶的餃子。


    “寶貝,這是爸爸給你包的,快吃吧。”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小葉子點頭,小筷子一捅,就感覺捅到硬硬的東西,隻能改成夾,沿著中間把餃子劃開,就看到了躺在肉餡中間的硬幣。


    “爸爸,我吃到硬幣了!”


    小葉子高興地拉何雨柱的手,何雨柱立馬誇獎道:“嗯,爸爸看到了,小葉子第一個就吃到了硬幣,是最有福氣的,明年一定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


    快吃吧,寶貝。”


    “嗯。”小葉子夾住硬幣,放到嘴裏嗦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這才開始吃餃子。


    所有人都發出會心的笑聲。


    小小的硬幣,簡單笨拙的手段,但卻承載著父母、親人、長輩的深切關愛。


    無它,惟願你健康快樂地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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