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婁曉娥到廠裏當養殖科主任時,她說自己什麽都不懂,生怕搞砸這一切,何雨柱見狀就把書給了她。


    沒想到啊,她個漂亮女娃竟然還‘偷’書,要不是管理員提醒,何雨柱真想不起來他還有這本書!


    剛好他準備明天去婁家拜個早年,順便把書拿回來!


    什麽?你說為什麽還要還書,又不是沒錢!


    淺了!


    錢他有的是,但這可和有沒有錢沒關係,這是契約精神。要是找不到那就不說了,但你能找到為什麽不還呢?顯擺你有錢嗎!


    萬一有人急需這本書呢!


    所以,凡事都不能隻想著自己個兒!!!


    咦,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


    突然,何雨柱眼前浮現出一大爺的麵容,這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原來這是一大爺經常對傻柱說的話,用來對他進行pua,讓他照顧寡婦,娶一個寡婦外加一個婆婆,最後照顧全大院的人。


    怪不得他打哆嗦呢,都成了應激反應了。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黑暗曆史,何雨柱起身準備去三大爺家裏拿對聯,說好的一回來就去,現在都過去好一會兒了。


    出了屋,何雨柱就看到了棒梗和賈張氏坐在門口曬太陽。也不知道是祖傳的還是什麽,賈張氏他們倆很喜歡在門口坐著,就算今個兒天很冷,也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


    看到何雨柱,棒梗和賈張氏同步扭頭,一個朝左看,另一個朝右看,不愧是祖孫倆,就是有默契。


    路過雨水屋,看到她正在拾掇買回來的東西,何雨柱又看了眼雞籠,嗯,裏麵的雞活得好好的,又蹦又跳的。


    “三大爺,我來了,沒打擾到您吧!”


    何雨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隻見三大爺站在桌子前,眉目間似乎有些煩心事。


    “柱子來了啊,快坐,你也開導開導你三大爺,就一副對聯嘛,至於和自己生那麽大的氣嘛!”


    三大媽手裏拿著籮筐,裏麵是黃豆,看樣子是在挑豆子。


    “我來就成,解放他們呢?”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何雨柱發問。


    “解放不知道去哪閑逛去了,解曠在外麵玩呢,解睇在她大哥那屋,家裏就我們兩個也好,清靜點,你是不知道這孩子有多吵,也不對,小雪快生了吧,轉眼你們家也要熱鬧起來嘍……”


    三大媽今天談性不錯,嘴巴一直沒停過。


    何雨柱附和了幾句後轉頭對著三大爺道:


    “三大爺,今個兒這是怎麽了,誰又惹您不開心了?”


    何雨柱明知故問。


    三大爺盯著眼前空白的對聯看了幾眼,然後長歎一聲,坐了下來。


    “柱子,我今個兒算是被賈張氏將了一局。你說,要是給她免費寫對聯,不說我的紙墨費用,單說我這心裏就不得勁兒。但是我要是不給她寫,那按照賈張氏的性子,非得到處宣揚我說話不算數,甚至還可能說我欺負她賈家的孤兒寡母。


    我這心裏真憋屈啊!”


    何雨柱點頭,賈張氏確實是這樣的人,甚至可能會做的更過分,這完全能預料的到,不稀奇。


    其實造成這種尷尬局麵的罪魁禍首還是三大爺自己。


    這件事也很好解決,隻要三大爺抵賴,賈張氏最後也就是到處講三大爺說話不算數,隻會影響他的形象;其次就算賈張氏詆毀,但賈張氏的人品大家夥都清楚,她說的話相信的人很少,大家夥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三大爺寫對聯,大家夥給點潤筆費,這要求其實不過分,大家也樂意接受,去商店買費事不說,價格也沒低多少,不值當。


    那這種情況下,三大爺說的意思意思就隻是白話,畢竟人家是真的掏了紅紙錢,而賈張氏假裝不懂大家夥也都懂她的目的,自然不會支持他。


    “三大爺,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想給賈張氏對聯的話那就算了,大家夥都理解,不會說什麽的。”


    三大爺搖頭,直言道:


    “這樣不行,我是個老師,四合院這麽多孩子,大多數都是我教的,我要是說話都不算數了,那我怎麽還有臉教導這群孩子們,唉……”


    得,死要麵子活受罪。


    好言難勸餓死的鬼,何雨柱也不再勸說,直接道:


    “您拿主意就好,不過我家的對聯可得給我吧!”


    說到這事,三大爺立馬一拍腦門,“哎,差點就忘了,我那會兒回來的時候就幫你寫了,來,你看看,詞兒合你心意不,要是不喜歡,我再寫兩幅你挑挑。”


    “呦,三大爺您這麽好說話啊,我受寵若驚啊!”


    何雨柱假裝驚訝,三大爺笑著說道:


    “受人之托,終人之事嘛。我吃了你的肉,怎麽能不算數呢,你摟摟!”


    三大爺把最上麵的紅紙拿開,下麵就是寫給何雨柱的對聯。


    上聯:《學業輝煌年年在》


    下聯:《錦繡前程步步高》


    橫批:《心想事成》


    上聯:《和順門第增百福》


    下聯:《合家歡樂納千祥》


    橫批:《萬象更新》


    “這是給雨水那屋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祝她學業高升,心想事成。你看,下麵這副【合家】那也不就是你何雨柱的何嘛,寓意好。”


    何雨柱點頭,看著確實不錯。


    上聯:《春回大地人間暖》


    下聯:《福降神州喜臨門》


    橫批:《福喜盈門》


    “這是專門給你寫的,你家裏過些時間不是要添人口了嘛,這個吉祥,下麵的這倆也是,你看看。”


    何雨柱看了一遍,感覺都好不錯,正準備拿走就看到桌子底下還有一幅,內容是:


    上聯:《愛集體任勞任怨》


    下聯:《建國家同心同德》


    橫批:《我愛中國》


    這個……他不予評價,但立馬就知道了這是誰要的。


    “這是不是給我二大爺寫的?”


    三大爺愣了一下,然後豎起大拇指道:


    “高啊,柱子你就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有眼力啊。這是你走了之後老劉專門過來請我寫的,要求就是要體現出他愛集體,工作上心,愛國家的心,我這一琢磨,就寫了這幅,你覺得怎麽樣?”


    何雨柱點頭。


    “我猜二大爺肯定喜歡,不錯。”


    三大爺寫對聯的火候很足,既能翻書寫吉祥的詞兒,也能結合時事寫一些通俗的對聯。何雨柱喜歡的是這種吉祥話,而二大爺則不同,他關心國家大事,他家的對聯自然要貼合實際了。


    “我覺得也是,你這麽一說我就更有譜了。”


    又嘮了兩句,何雨柱拿著對聯出了三大爺屋,進了中院,賈張氏還在,棒梗不知道去哪了。看到何雨柱手裏拿著紅紙,賈張氏就知道他是去找三大爺拿對聯了,她站起來拍拍屁股也朝前院走去。


    兩人相遇,賈張氏冷哼了一聲,氣焰很高漲。


    何雨柱走了幾步後回頭,就看見賈張氏沒出四合院,而是朝著三大爺家走去,看來是要去拿‘免費’的對聯了啊。


    算了,和他沒什麽關係。


    迎麵碰到了從後院出來的一大爺,問何雨柱去幹嘛了,他揚了揚手裏的紅紙,一大爺就懂了。


    “你準備什麽時候貼對聯啊,到時候我讓你一大媽多熬點漿糊,一起就幫你貼了,你就不用再沾手了。”


    何雨柱想了想,今天是二十七,“二十九貼吧,明天事情挺多的。”一大爺點頭,兩人背道而馳,各自回家。


    回到屋裏,何雨柱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小刀,準備裁剪對聯。


    三大爺寫的對聯是一整副,什麽意思呢,就是一張長方形的紙,上聯下聯橫批都在上麵,得自己裁剪。


    “裁對子啊,我幫你。”


    楊雪放下手裏的書,走到桌前,幫著平攤紅紙。


    方法很簡單,先對折橫批的部分,然後沿著折痕裁下來,接著如法炮製,很快兩人就把五副對子全裁好了。


    “三大爺的字真不錯,比村子裏的大爺寫的好。”


    “三大爺每年就靠著寫對聯掙倆個外快,咱院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精細著呢,要是三大爺沒點真手藝他能從大家夥手裏把錢掏走嘛。”


    就在何雨柱做午飯的間隙,他聽到了賈張氏和人對罵的聲音,聽著賈張氏那高音,他就知道對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然賈張氏不可能這麽暴怒。


    聲音越吵越高,不少人都興衝衝地跑去看熱鬧,何雨柱沒動身,繼續忙活著自己的活。


    最後這場爭吵在秦淮茹出麵後戛然而止,落下帷幕。


    何雨柱隻看到賈張氏拿著一副對聯不情願地回了賈家,而秦淮茹臉色也不好看。


    雨水興衝衝地進屋,大聲道:


    “哥,嫂子,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何雨柱沒理她,楊雪卻是個很好地聽眾。


    “發生了什麽,你先坐下,慢慢講。”


    雨水一屁股坐下,擠開小黑,很是激動地開口:


    “嫂子,賈張氏和閻解成吵起來了,罵的可凶了,那場麵,嘖,你們妹去都可惜了。”


    “閻解成,他怎麽和賈張氏吵起來了?”


    何雨柱有了興趣,讓雨水仔細說說。


    隨著雨水開口,他們也明白發生了什麽。


    ……………………


    賈張氏急匆匆地走進閻家,二話不說就讓三大爺給她拿對聯,那姿態,不知道還以為閻家欠她錢呢。


    三大爺雖然氣結,但最後還是給賈張氏寫了,內容說不上多好,但也是寓意不錯的對聯。要是擱別人,免費的肯定不會有要求,但賈張氏可不是別人,她不滿意呀!


    先是讓三大爺讀了一遍,說了一下寓意,接著就開始挑刺。


    “我說閻老西,你是不是不情願啊,那你直接說,不用憋著壞。這對子,我一個農村來的老太婆,大字不識一個,但也聽出來它不怎麽樣。


    大男人一口唾沫一顆釘子,你這糊弄人說不過去吧。”


    這話可把三大爺氣壞了!


    他免費給賈家寫,已經貼了紙墨錢,現在還落不著一個好,換誰也會生氣。


    三大爺當即就大聲道:


    “賈張氏,你們賈家胃口好,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我說了免費給你賈家寫,那是一個子兒都沒要。對聯給你寫好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嫌棄我寫的不好。


    我告訴你,我就這麽個水平,你愛要不要。”


    三大媽見狀就把賈張氏送出了屋。


    賈張氏怎麽可能就這麽罷休,當場站在閻家就開始罵街,說什麽三大爺言而無信,糊弄她沒文化,不是個男人,還有很多就不多贅述了,髒話程度太深,容易變成【*】。


    三大爺嫌有失地位,不想和她吵吵,就把門關上了,頗有些是非功過任後人評說。


    但閻家也不是沒人。


    閻解成聽到賈張氏罵街,從屋裏衝出來,站在賈張氏對麵就開始和她對線。


    賈張氏說閻解成目無尊長,閻解成則說賈張氏為老不尊,倚老賣老。


    賈張氏說閻解成沒有家教,閻解成就罵賈張氏狼心狗肺,他爸好心幫賈家,現在賈張氏卻倒回頭咬他們家。


    賈張氏又說三大爺言而無信,糊弄她,閻解成則罵賈張氏缺德事幹多了,孫子遭了報應,讓她以後多幹些人事。


    提到棒梗,這下子激怒了賈張氏。


    之後的賈張氏火力全開,逮著什麽髒話都罵,一時間讓閻解成差點招架不住,但回過神來閻解成看到了棒梗,立馬眼神一亮,之後的回擊都落在了棒梗身上。


    什麽棒梗是小偷啦,什麽棒梗學習差,以後就是解溜子,什麽棒梗遭了報應,不然不會被狗咬,反正就是把棒梗做的壞事都說了一樣。


    賈張氏的死穴就是棒梗,閻解成要是單純罵賈張氏,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但現在閻解成轉化了戰略,這下子換賈張氏招架不住了,隻能自己著急跺腳。


    乘勝追擊,閻解成把賈張氏打的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聲勢浩大,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都嗨了,這種場合,一年都見不到一回。


    ‘罵,繼續罵,再狠點,哈哈哈。’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但這場別開生麵的吵架在秦淮茹到來後急轉直下,瞬間就從高潮到了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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