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燉肉,何雨柱就把豬肘子,豬頭以及厚豬肉都放到大木盆裏,加入冷水,開始解凍。


    因為下午要吃肉,午飯就比較隨便,就炒了兩個菜,大家就著窩窩頭也吃的很滿意。


    中間還發生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


    賈張氏看到易安他們在院子裏拆小鞭,慢慢走過去,假惺惺地問道:


    “易安,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幾個孩子抬頭看是賈張氏,下意識地就想遠離賈張氏,但又看了一眼小當和小槐花,才止住腳步。


    “賈張……奶奶,我們在拆小鞭玩。”還是易安回了一句。


    “噢,拆小鞭啊,挺好的,小鞭好玩,好!


    易安啊,小孩子玩小鞭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女孩子,要是不小心,很容易就會被炸到手的,這你知道吧。”


    “嗯嗯,我們知道,爺爺奶奶說了,我們會小心的,您放心好了。對,我們也會好好照顧好小當和小槐花的,奶奶您就放心好了。”


    ‘誰管這兩個賠錢貨的死活。野孩子就是野孩子,撿來的終究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賈張氏心裏腹誹,嘴上卻說道:


    “嗬嗬,我不是不放心你們,是你們也知道,不怕一萬那就怕萬一,你們都是孩子,把握不住。


    我是做奶奶的,怎麽能讓孫女出事呢,這樣,你把給她們倆的小鞭都給我,我拿回去給她們放好,等她們倆長大了,再玩也不遲到嘛,你們說對不對!”


    賈張氏笑的很‘和善’,牙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可惜,她自以為慈祥的笑容在幾個孩子看來,無異於拿著毒蘋果的老巫婆。雖然她們不知道老巫婆的故事,但內核相同。


    二丫和三丫忍不住後退兩步,反應過來後才把兩個小家夥拉到自己身後,輕聲安慰。


    易安和楊三則並排而站,挺直了胸膛,直麵賈張氏。


    “賈奶奶,我們會教小當和小槐花怎麽玩小鞭,同時也會保護她們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們可都知道,上次就是賈張氏和棒梗把小當兩人的小鞭給搶走了,後麵小當哭的可傷心了,這次他們才不會輕易屈服呢。


    “哎,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我為了你們好,你們可倒好,還給我擺譜。怎麽著,是擔心我老太太搶你們的東西啊,你們……”


    “小三子,你們別在外麵玩了,一會兒再凍著,來,進屋來。”


    沒等賈張氏說完,何雨柱的聲音就傳來了。


    何雨柱去偏房拿肉,就看到了賈張氏朝著易安他們伸手,仔細聽了兩句後就知道賈張氏的想法了,他這才叫易安他們進屋玩。


    “哎。”


    易安和楊三一人抱著小鞭,另一個人抱著拆下來放到盆裏的小鞭,帶著四個妹妹繞過賈張氏,進了何家。


    “傻……何雨柱你……”


    “賈張氏,我都懶得說你,你說你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朝小孩子要東西,說出去你丟不丟臉啊,我都不好意思大聲說,不然呐,我看你的臉往哪放。”


    何雨柱說完轉身就進了屋裏,留下賈張氏狠狠地跺了一腳地麵,快步進了賈家。


    ……………………


    起鍋燒油,燉肉!


    把早就收拾妥當的豬肘,豬頭,以及開了幾刀的豬肉塊放進大鍋,加水,蓋上鍋蓋開始煮。


    “哥,什麽時候才能吃啊?”


    雨水拿著一本數學書,無聊地趴在桌子上發問。


    “時間還早呢,起碼得等到晚上才能吃,你要是沒事做就去收拾你屋子去,今年你別想著讓我幫你收拾屋子,我可沒那功夫。”


    “略略略,小氣鬼,我才不用你幫忙呢。”


    朝著何雨柱吐了吐舌頭,雨水掉了一個頭繼續看書,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何雨柱也沒管她,轉身對著楊雪說道:


    “一會兒家裏味道就重了,你要是覺得惡心的話,待會兒就去一大爺家坐會,晚上去雨水屋裏睡。”


    “嗯。”楊雪點頭。


    “嫂子,你晚上就和我睡吧,咱不要我哥了,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屋裏,嚇死他。”


    何雨柱沒理她,從書桌裏拿出一遝報紙,坐在火爐前看起了報紙。


    小黑看到何雨柱坐下,從自己的專屬坐墊上爬起來,走到何雨柱腳邊,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半個小時後,何雨柱開始用灶鋁開始舀浮沫,看著清理的差不多後,他才往鍋裏加調料以及各種香料。


    不一會兒,香味就飄了出來。


    何雨柱也沒蓋鍋蓋,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舀著浮沫,倒也安逸。


    “師父,師父。”


    突然,馬華的聲音傳了進來。


    何雨柱放下手裏的報紙,走出去就看到馬華推著自行車走了進來,車筐裏還放著帆布包。


    “師父,我來給您還自行車來了。”


    何雨柱點頭,拿出鑰匙把門打開,讓他把自行車推進了偏屋。


    “這是什麽?”何雨柱指著帆布包詢問。


    “師父,這是我給師娘買的果子,我專門從親戚那買的,知道師娘喜歡吃酸的,特意買的。”


    何雨柱皺眉,“馬華,心意我替你師娘領了,但東西你就拿回去吧,退回去,還能省不少錢呢。”


    馬華立馬道:


    “師父,您都幫我家這麽多了,我作為徒弟,要是過年都不孝敬您老,那傳出去我成了什麽樣的人了。這也沒花多少錢,就是給我師娘解解饞,要是您這都不收,那我現在就回去把您給我家的糧食搬回來,我也不要了。”


    何雨柱看著馬華撅起來的嘴,知道他不是說笑的,要是自己不收,他估計真會這麽幹。


    “得,我也不說了,進屋吧,你親自給你師娘。”


    “哎,好嘞。”


    馬華屁顛兒去撩開門簾,“師父請。”


    何雨柱點頭,率先進了屋裏。


    “師娘,師姑,我來給你們拜年了,祝師父,師娘恩恩愛愛,和和美美,家庭美滿幸福。祝師姑學業有成,健康快樂。”


    馬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讓楊雪有些不知所措。


    “行啦,你快起來吧,什麽時候學了這種假把式。”


    何雨柱揮手,讓馬華站起了身子。


    雨水倒是覺得很新鮮,這是她第一次受人磕頭,她裝大人似的說道:


    “嗯,馬華,你不錯,師姑我很滿意,這樣,來,師姑也沒什麽東西,這……這把糖就都給你,你可別嫌棄啊,我也沒錢。”


    馬華扭頭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扶額,但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師姑。”


    馬華上前把桌子上的糖果裝到兜裏,又退了回去。


    ‘這下弟弟妹妹們也能嚐嚐糖果的味道了。’


    楊雪雖然被馬華一進門就磕頭的架勢弄的有些懵,但她現在可和之前不一樣,心態沉穩多了。


    “馬華啊,師娘也不能虧待了你,來,這是五塊錢,算是師娘給你的新年禮物。”


    看著楊雪掏出五塊錢,馬華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連聲道:


    “師娘,這不合適,師父給了很多東西了,我不能再收了。”


    和雨水給的糖果不一樣。


    在何家糖果就像是別人家的花生瓜子一樣,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馬華也就收了。但錢可和別的不一樣,他不能收。


    “行啦,你師娘給你的你就收下吧,剛才磕頭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麽扭捏。”


    師父都這麽說了,馬華隻能照做,把錢收了下來。


    “師娘,知道您喜歡吃酸的,這是我專門從鄉下親戚那買來的果子,可酸了,您嚐嚐。”


    “是嗎,那我得好好嚐嚐了。”


    楊雪來了興趣,招呼雨水一起來嚐嚐。


    何雨柱這才見到了果子的廬山真麵目。通體深紅色,個頭很小,把兒倒是很長,然後就沒有其他的特征,感覺像是——海紅果?


    馬華也說了一個名字,但何雨柱沒聽過,估計是叫法不一樣吧。


    “嗯,不錯,挺好吃的。馬華你別愣著了,快坐吧,和你師父好好說說話。”


    “哎。”


    馬華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何雨柱身邊。


    “小黑,還認識我不?”


    小黑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後又往何雨柱身邊挪了挪,擺明了態度——小樣,別想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


    “小黑越長越好看了,真好,師父你就不準備配個種啥的,不少人可都稀罕小黑了。”


    馬華說的是事實。


    在四合院裏就不少人都喜歡小黑,尤其是薄宇,那叫一個寵溺啊,時不時都會給它偷偷做好吃的,都快喂成小胖子了。


    還有上次廠裏有幾個領導順路來通知他點事,看到小黑了,也是喜歡的不得了,催促他早點配種,到時候給他們留一個。


    對於配種這事,何雨柱倒是不怎麽上心,畢竟小黑還小呢。


    “順其自然吧。


    對了,你去抽屜裏,把裏麵的本子拿來。”


    接過本子,何雨柱打開後指著裏麵的內容道:


    “這是我最近研究的菜譜,裏麵很多菜都是日常菜,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倒也不用著急,先把之前的菜做好了,這些就是給你開闊眼見的。


    你要知道,所有的事務都是有聯係的,尤其是做菜……”


    何雨柱就開始指導馬華廚藝。


    ……………………


    “行啦,該說的就這麽多,剩下的你就自己琢磨吧。對了,你晚點再走,等肉出鍋了,給你家裏人拿點回去。”


    “師父,這不合適吧,我……”


    何雨柱一揮手,沒讓他說下去。


    “行啦,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再說了,你看看,這麽一大鍋,我們也吃不完,你拿點回去,給家裏人加個餐。這樣,你去揉麵吧,順便蒸一鍋饅頭,晚上饅頭配肉,大家放開了吃。”


    “哎。”


    馬華領了活計,穿著何雨柱的圍裙就開始揉麵,蒸饅頭。


    聽著外麵沒了鞭炮的動靜,何雨柱就知道小孩子們肯定在一大爺家裏。


    “雨水,你去叫一大爺他們,順便把老太太接來,一會兒咱先吃豬頭和肘子。”


    雨水出門叫人,何雨柱也走了出來。


    此時的天色很是微弱,也許再過幾分鍾就會陷入黑暗。整個中院都飄蕩著肉香。


    何雨柱走到三大爺家門口,就聽到了裏麵好像在談論買東西的事,他不準備偷聽,直接敲門。


    “柱子,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何雨柱擺手,“不進去了,我來就是叫三大爺去我那裏喝一杯,聊聊天。”


    三大爺‘蹭’地站起身子,笑著走出來。


    “柱子,你這……嘿,那三大爺就不和你客氣了,走著。”


    “老閻,衣服,別著涼了。”三大媽追出來給三大爺遞了一件衣服,同何雨柱笑了笑。


    三大爺早就聞到了何雨柱家裏的肉香,之前還想著怎麽能夠去蹭一頓,沒想到不用他開口,何雨柱就來邀請他。


    一進屋就看到一口大鍋,肉香彌漫。


    “三大爺,您先坐,這肉還得一會兒,咱喝點茶先。”


    “好。”


    一杯茶下肚,一大爺和一群孩子們也來了,其中就有小當和小槐花。楊雪把孩子們叫到床上去玩,一大爺坐了下來。


    “老閻,你這挺快啊。”


    三大爺笑了一聲,“老易,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這人,吃飯那叫一個利落,根本不會耽誤。”


    一大媽和雨水之後也回來了,但老太太沒來,還是說沒什麽胃口,喝點粥就行,吃不下去。一大媽就回屋給老太太熬粥去了。


    “柱子,馬華真不錯,什麽時候能出師啊?”


    三大爺看著揉麵的馬華,忍不住問道。


    “他啊,還早著呢,我打算好好敲打他一段時間,不然出去了學藝不精,不僅砸了我的招牌,更是砸了他自己的飯碗。”


    對於何雨柱的高要求,一大爺和三大爺表示讚同。


    這個年代,手藝人最重要的就是手藝,要是你學藝不精,被人嘲笑是小,丟了工作吃不到飯才是大。


    隨著時間流逝,這一鍋豬肉也到了出鍋的時候。


    何雨柱揭開鍋蓋,一股熱氣騰飛,屋裏瞬間香味都上升了很多。用筷子一碰,肥嘟嘟的肉塊就開始顫顫巍巍地晃動。


    “可以了,馬華,拿盆來!”


    出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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