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籠並不能直接放在那裏就不管,而是還得在下麵鋪一層甘草,用來當底。雞吃的多,拉的也多,要是不鋪底,地上都會是雞屎。


    既不美觀,味道還特別衝。


    何雨柱家兩邊都是路,進出後院都走他家的兩邊,前麵也不怎麽寬闊,最後雞籠就被放到了雨水屋前麵,靠著右邊的牆壁,算是一塊小犄角旮旯,平時也沒什麽人路過,剛好。


    這個雞籠的門上剛好能上鎖,也省得何雨柱再焊鋼絲,直接從家裏拿了一把鎖出來,把門鎖上。


    現在四合院很少有人,出門不上鎖了。


    就算是出去買個菜,那也是隨手上鎖。地窖裏放東西的,那也得加一把鎖。甚至有的家裏都不往窗戶前放什麽東西了。


    之前就出現過幾次,放在家門口的東西沒了,最後找不到人。


    現在棒梗算是出了名,所有人丟了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棒梗。還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賈張氏。她出了名的不講理,就算棒梗被當場抓到,她也能給你施展一招【他還是個孩子】,硬生生把事情胡攪蠻纏過去,讓對方無計可施。


    所以,現在四合院的人奉行的原則是——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


    從自身做起,爭取不露什麽破綻,讓自身少一點糟心事。


    其實,這麽做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


    棒梗犯錯,應該約束的是棒梗,而不是受害者自己。但對於賈家,對於棒梗,四合院眾人沒有什麽辦法,隻好約束自己。


    這也算是一個‘奇跡’。


    何雨柱正準備拍拍手走人的時候,一大爺抱著7一堆紙殼子還有好幾張厚油布走了過來,他立馬迎上去,幫一大爺分擔了一半。


    “一大爺,這是準備幹什麽?”


    一大爺把紙殼子扔到地上,然後開始拆紙殼子,把它們平展在地上,一邊幹活一邊回答道:


    “你就算不考慮現在是冬天,凍到母雞,那也得考慮給它們遮風擋雪吧。萬一下一場雪,雞籠裏麵不都是雪了嘛,到時候挺埋汰的,收拾也不好收拾。


    先用紙殼子把頂蓋住,剛好牆壁把後麵和左邊擋住,這樣就剩下一個正麵還有右邊側麵,剛好。


    邊傻站了,我這邊平展紙殼子,你鋪上去,最後再蓋一層厚油布,就齊活了。”


    何雨柱恍然大悟,開始動手。


    他倒是沒考慮這些,算是一個疏忽。


    兩人合力,一會兒功夫就完成了。


    一大爺看著點頭,然後說道:


    “一個槽也夠了,你就五隻雞,不多。但還得弄個小盆,綁在鐵絲上,不然雞幾下就給你叨翻了,你還得來喂水。


    對了,雞籠也不能直接放地上,咱得在下麵鋪一層磚頭。”


    這個因為什麽,一大爺也沒解釋清楚,就是說以前見別人都是這麽幹的,他記住了。


    何雨柱也想不明白是什麽原因,但是照做。


    管它呢,老祖宗的智慧,博大精深,咱聽著就行。


    兩人收拾完雞籠,說說笑笑地朝自家走去,何雨柱瞥了一眼賈家,就看到了趴在窗戶上的棒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雞籠,很是專注。


    中院的布局是——何雨柱家是正北屋,賈家在西邊偏後院,一大爺家在東邊偏前院,雨水屋在東邊偏後院,算是和賈家是對門,因此棒梗的目光很是明顯。


    何雨柱心下一動,但表情沒什麽變化,請一大爺進了屋。


    棒梗的注意力雖然都在老母雞身上,但還是瞥見了何雨柱兩人進了屋,嘴裏呸了一聲,繼續盯著雞籠。


    ‘一定很好吃。’


    這是棒梗心裏唯一的想法。


    “媽,吃飯了,棒梗,你別站在那看了,來吃飯了。”


    秦淮茹將窩窩頭放在桌子上,招呼棒梗和賈張氏來吃飯。


    賈張氏和棒梗磨磨蹭蹭地坐到桌子前,這是因為他們知道今天的飯菜就是窩窩頭,要是有肉,他們早就開始吃了。


    賈張氏拿起一個窩窩頭,掃了一眼問道:


    “那兩個小丫頭崽子去哪了?”


    秦淮茹知道她說的是誰,隻好解釋道:


    “媽,小當和小槐花在何雨柱家吃飯,他家來了幾個小孩子,一群人玩得正開心呢,我就沒去叫,一會兒吃完飯就回來了。”


    “兩個賠錢貨,心裏一點都沒我這個奶奶和她哥,成天背著我們吃好的,一點都不想著家裏人吃糠咽菜的,白眼狼。”


    賈張氏又開始嘀嘀咕咕不停咒罵。


    “傻柱也真是夠傻的,還專門把他們家那些窮親戚接來,有這閑錢,還不如給咱家呢,棒梗還能記他個好。”


    “奶奶,我才不呢,傻柱是咱家的仇人,等我長大了,一定收拾他。”


    棒梗不同意賈張氏的話,虎著一張小臉,表示等自己長大了,肯定替奶奶教訓傻柱出氣。


    賈張氏自然很高興,就差抱著棒梗親兩口了。


    而秦淮茹自然有些不滿意。


    “棒梗,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傻……何雨柱就算是對咱家不如以前,但他當初也幫過咱賈家啊,咱也得感謝他當初對賈家的幫助,不然這話傳出去,別人該怎麽想咱賈家。”


    “哼。”


    棒梗立馬就把頭扭到了一邊,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賈張氏自然是無條件維護自己大孫子,並且她也恨何雨柱。


    “怎麽,我就覺得我孫子說得對。


    傻柱他就是咱家的仇人,你難道忘了之前傻柱對咱家做的那些事了啊。


    要不是他當初把棒梗拿老太太家東西,的事給捅出來,那所有人都不知道事情是棒梗做的,我大孫子怎麽會受這麽多人的白眼;


    要不是傻柱狠心,不給咱賈家拿飯菜,咱哪還用受這種苦,吃這種狗都不吃的東西。


    呸。


    要不是……


    ……”


    賈張氏一張嘴就停不下來,巴巴地說了一大堆,把之前賈家所有的苦難都歸到了何雨柱身上,都是何雨柱的錯,就是因為他,賈家才受了這麽多苦難,棒梗才受這麽多罪,賈張氏才進去了一遭。


    反正說那麽多就一個意思——傻柱是罪人。


    秦淮茹目瞪口呆,有些說不出話來。


    剛才賈張氏說,就是因為傻柱不阻止,棒梗才能去許大茂家偷東西,最後她自己才會被抓進去頂罪,都是傻柱的錯。


    ???


    這話真的是震驚了秦淮茹。


    你是究竟有什麽腦回路,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棒梗自己去偷東西,人家何雨柱還在工廠上班,怎麽阻止棒梗;更何況,棒梗就是挑沒人的時候才下的手,怎麽會被人發現呢。


    到了最後,你把責任都推到了別人身上,自己反倒成了受害者。


    這種強詞奪理,秦淮茹算是見識到了。


    她本身就不是一個信守承諾,也是一個可以輕易撒謊的人,也經常會用一些話術來博同情,但賈張氏這種,她是真的學不會,也沒法學。


    其實,還是秦淮茹有時代的桎梏,思想太過狹隘。


    要是何雨柱在場,雖然會被氣笑,但也不會有什麽難以接受,三觀碎裂,因為他受過更加彪悍的洗禮。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任你事實如何,證據如何明晰,我隻要祭出這句話,保準你道心崩壞,萬法皆寂!


    經過那個時代的洗禮,這種小毀三觀的事,何雨柱早就不care了。


    秦淮茹也不想和賈張氏辯白,她默默拿起一個窩窩頭,想著有空了要去何家拜訪一下,混個臉熟。


    賈張氏則一臉驕傲,仿佛辯贏了秦淮茹。


    而棒梗呢,眼神裏有一絲憎恨飄過,不知目標是誰。


    ……………………


    何雨柱家今天的人很多。


    吃飯人都有些坐不開,最後還是從一大爺家裏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分成了兩桌。


    一桌自然是主桌。


    主位是楊老爺子,左邊一大爺,右邊三大爺,兩位作陪,之後依次是楊父,何雨柱,一大媽,楊母,馬華。


    老太太不喝酒,更喜歡和小孩子坐一桌,就沒在主桌上坐。


    馬華原本想早點回去,但還是被何雨柱留了下來,讓他吃兩口再回去,家裏也不著急。


    他是騎何雨柱自行車來的,倒是比自己走回去快多了,就坐了下來。


    今天的菜很豐盛。


    魚香肉絲,蒜苔炒肉,紅燒肉,燒雞,炒三絲兒,韭菜炒雞蛋,還有醃黃瓜,主食是饅頭。


    兩桌菜一樣,分量看起來都差不多,甚至小孩子那裏看起來都多一些。


    小黑自然在雨水懷裏。


    雖然它很想何雨柱抱它,但何雨柱從剛開始喂養它的時候,就訓練它獨立,尤其是吃飯,根本不會喂它吃,也就是雨水,一直稀罕小黑,整天抱在懷裏。


    今天小黑的夥食也很不錯。


    一塊開水煮熟的肉,還有一個雞蛋,一碗粥,也算是葷素搭配了。


    不過它的飯還很燙,得等一會兒。


    現在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一桌子美食,獨自吞咽著口水。


    小黑很聰明,它從來不上桌,也不吃桌子上的食物,就算很饞,也隻是咽口水,都不流口水,不叫喚讓人喂它吃的,也許是自己也知道吃了這麽飯菜,對它身體不好吧。


    家裏聚餐,自然不用發表什麽吃飯前的講話。


    飯菜上桌,人坐齊了,自然就拿筷子開始吃菜。


    招待楊老爺子,自然有酒有煙。


    酒,自然是何雨柱家的茅台,他拿了兩瓶出來,讓大家盡興。


    煙,別問,問就是中華。


    除了一大媽,所有人都倒了酒,一大媽是真的不會喝酒,喝一杯就醉了,大家也不能強求。


    酒菜下肚,大家自然誇獎馬華的手藝不錯,讓馬華樂得臉都紅了。


    吃了一會兒,馬華就準備走人,何雨柱把廚房剩下的菜還有十斤棒子麵,都讓馬華拿走了,當然預先留的飯菜,也帶走了。


    沒送他,畢竟何雨柱是師父,師父送徒弟,傳出去對他不好。


    “柱子,你這徒弟收的好,手藝好,但更重要的是心,能看得出來,馬華這小子,對你是這個。”


    三大爺豎起大拇指,誇獎何雨柱徒弟收的好。


    何雨柱敬了三大爺一杯,沒多說。


    有些話,不是用說的。


    這頓飯,吃得所有人肚子都溜圓,很是高興。


    楊老爺子都有些喝多了。


    飯後喝茶時間,大家就商量著晚上睡覺的事宜。


    “雨柱,今天楊老哥就和我一起睡,去我那屋,你一大媽,去老太太那屋。”


    一大爺和楊老爺子一頓酒後就變得熟絡起來,輩分都有些亂了。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一大爺家住一大爺,楊老爺子,易安和小三子。


    老太太那屋是一副大炕,睡老太太,一大媽,楊老太太,還有大丫和二丫,五個人。


    至於楊父楊母,則是準備去楊雪舅舅,許家山家。


    “媽,家裏還有床,你就在家裏睡吧,大晚上的,去舅舅家也不方便。”


    楊雪有些舍不得楊母,她還想晚上和楊母一起睡呢。


    楊母倒是很堅決。


    “小雪,我之前給你舅舅寫信了,他知道我來了,肯定準備好了,我這要是不去,也不好。


    再說了,我今天去,明天自然就回來了,沒事,明天媽多陪陪你。”


    何雨柱準備送兩人去許家,但被拒絕了,兩口子就拿了準備好的東西,去了許家山那裏。


    晚上,何雨柱和楊雪說話,都能感覺到她語氣中的高興,激動。


    楊雪也是不知疲倦地講述著自己小時候怎麽淘氣,和一群小孩子調皮搗蛋,最後被爸媽教訓,還是爺爺袒護自己,巴拉巴拉一大堆。


    最後,一陣不小地鼾聲傳來,楊雪扭頭一看,就看到了何雨柱正張著嘴,打鼾聲傳了出來。


    她露出一個笑臉,滿含愛意地看著何雨柱。


    就是這個男人,他給了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家,把自己捧成一個公主,百般嗬護。


    很多人都說她走了運,嫁給何雨柱,她也想說:


    是的,我也這麽認為。


    ‘有你,真好。’


    心裏輕聲說道,她抬起頭,靠近何雨柱的頭,在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何雨柱,感覺……


    似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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