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的第一眼,何雨柱就有些發懵,看著李科長問道:


    “這個字念什麽?”


    “噗~~~哈哈哈哈哈……”


    李科長嘴裏的茶水立刻噴了出來,幸好他不是麵對著何雨柱,不然肯定噴何雨柱一臉。


    小張也在偷偷的笑,不過他最起碼還知道不能當麵笑,捂著嘴,別過頭,看起來忍得很艱難。


    何雨柱臉色有些不好,一字一句道:


    “有…那…麽…好…笑…嘛!”


    李科長的手用力地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半晌後才緩過勁兒來,給何雨柱解釋道:


    “哈哈……我和小張剛才還說,要是你來了,肯定會問這個字念什麽,小張還嘴硬說你有文化,我就和他賭了五毛錢。哈哈哈,沒想到啊,你這一來就給我送錢,小張,下個月記得給我把錢送來啊。”


    小張雖然有些苦悶,但並沒有太多的辯解,反而也是笑著說:


    “何主任,您這可讓我丟了五毛錢。”


    何雨柱心說,‘你大爺的,又拿我做賭注’,但一想到小張因為自己丟了五毛錢,何雨柱就直接掏了一塊錢扔給李科長,罵道:


    “多餘的五毛就當是爺的小費,快說,這個字念什麽?”


    李科長毫不在意地拿起來,還得瑟地放到嘴邊吹了吹,說道:


    “有錢拿就行,誰的我都不介意。告訴你吧,那個字念‘犇’,b~en~ben!知道了吧,文盲!”


    何雨柱沒鳥他,而是轉頭問小張道:


    “他當時也不認識吧?”


    小張完全沒給自己科長留麵子,直接說道:


    “對,當時我們都沒反應過來這個字事什麽意思,直接寫成‘奔跑’的‘奔’,還是牛犇那小子知道我們會寫錯,手把手告訴我們的,還鬧了個笑話。”


    丟給李科長一個鄙夷的眼神,何雨柱直接看起了手裏的問詢記錄。


    上麵寫著雙方當事人對同一件事完全不同的兩種看法。


    牛犇,也就是後廚的員工,他說最開始的起因甚至還在之前。當二食堂不歸何雨柱管理後,二食堂組長錢進就真的‘向錢進發’,總是私底下強收員工好處,但因為許大茂是副主任,這些事都被他壓了下來。


    這也讓錢進更加明目張膽了,最後演變成了,他隻要看上員工什麽東西,你要是不主動給他,那他就給你穿小鞋,整你,最後讓你乖乖上交東西。


    牛犇不是第一個,看樣子,也許會是最後一個。


    何雨柱眼裏閃過不一樣的色彩,繼續看下去。


    一開始牛犇就不願意上交好處費,但都被後廚的大姐,老師傅們勸說也跟著交了,但這次錢進踢到了鐵板上,他竟然要人家的貼身玉佩。


    這也算牛犇倒黴,好巧不巧地就讓玉佩露到了錢進眼前,好財的錢進怎麽可能放過到手的玉佩,當場就直接索要。


    但誰能想到,牛犇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拒絕了。


    這下惹怒了錢進,不停地給他穿小鞋,後廚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敢站出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牛犇給錢進幹趴下了,自己被保衛科抓了。


    看完牛犇的問詢記錄後,何雨柱又拿起來了另一份,上麵記載的完全不一樣。


    據錢進所說,他對於牛犇就是正常的工作安排,是這個小子吃不了苦,每天都偷奸耍滑,為了逃避工作,就想著給自己送禮,自己嚴令拒絕了,這小子就惱羞成怒,動手打了他。


    中間還有一些駭人聽聞的詞語,何雨柱粗略看了幾眼,就都跳過了。


    沒什麽值得多看的必要,比如錢進就說牛犇還想綁架他的兒子,但被他發現了,他大發慈悲,好心饒過了對方,都是諸如此類的。


    把本子扔到桌子上,何雨柱直接問道:


    “後廚的人怎麽說?”


    李科長喝了一口茶,笑嗬嗬地說道:


    “你算是問道點子上了,兩人地說辭完全不一樣,這就得看其他人會怎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還有人再接受問話,不過問完的人,說辭都和牛犇的大差不差。


    有的人也舉報了錢進強收好處的事情,這次,他跑不了。


    現在的重點就是看看他收了多少好處,最後用不用送到派出所,以及後麵的事情該怎麽善後。


    當然,這不是我一個小小的保衛科科長該操心的事。”


    說完,他的目光還隱晦地掃了兩眼何雨柱。


    何雨柱不是傻子,李科長說的這話意思很明了,這件事該怎麽善後,是由他負責。


    而且,要不要把人送到派出所,看這情況,自己也似乎有很大的話語權。


    “行,我知道了,我就在這坐會兒吧,你快點去審問清楚,我看完後去找一趟楊廠長,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


    李科長揮手讓小張出去負責這件事,自己則坐在辦公室陪何雨柱聊會兒天,順便烤會兒火。


    半個小時後,小張拿著文件進來了,交給了李科長。


    “人已經都問完了,所有的審問記錄都在這。除了牛犇和錢進外,其他人都讓他們回去了。”


    李科長點頭,自己開始翻看,然後交給了何雨柱。


    和何雨柱想的一樣,這裏所有人的說法都一致,確實是錢進的問題,牛犇是被冤枉的。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何雨柱和李科長就去楊廠長的辦公室。


    楊廠長看到這件事這麽惡劣,而且錢進索要的錢財足有十三塊七毛五,而且還有若幹其他東西,讓楊廠長勃然大怒。


    這個時代雖然工作是鐵飯碗,但前提是你不要犯什麽過錯,現在錢進的問題已經算是很嚴重的,可以直接開除出廠,甚至都能送到派出所去。


    這件事楊廠長最後還是叫來了李主任和周副廠長,三人的意見倒是挺一致的,直接開除,並且追回員工的損失,至於為什麽沒送派出所,這大概有他們自己的考量吧。


    楊廠長不送錢進去派出所是因為錢進家裏人口還比較多,全靠他一個人養活,要是真把人送派出所了,還不知道這個家會怎麽樣呢。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馬上年底了,上麵對廠裏的評價開始了,現在要是出了工人被送到派出所的醜聞,會影響這次評議。


    李主任則很單純。錢進是誰?他壓根不認識,既然老楊都決定了,賣他一個麵子也好,或許今後有大用呢。


    至於周副廠長,隻有六個大字——別問我,你做主!


    既然楊廠長都決定了,何雨柱自然沒什麽意見,火速結案,拿著三位廠長的決定,直接找到了許大茂。


    “大茂,這事上麵三位廠長的決定,你快點執行,把錢進開了,再選一個食堂組長出來,順便我已經把牛犇轉到五食堂了,就是來通知你一下。


    對了,李主任讓我告訴你,馬上處理這件事,要快。”


    丟下李主任這個大旗,何雨柱立馬走人,他有時也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次。


    許大茂臉色鐵青地看著三位廠長對錢進的處罰,心裏暗罵錢進沒什麽本事,有膽子拿錢,沒命享受,沒腦子。


    甚至他連何雨柱最後說的要把牛犇轉走都沒在意,反正就是一個小員工而已,他也不在乎。


    許大茂氣衝衝地走到二食堂,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低著頭,生怕被牽連。看到這些人害怕的樣子,許大茂倒是氣消了不少,嗬斥道:


    “錢進的事三位廠長已經有了處理結果,開除,現在二食堂不能沒有組長,我直接點名了,就你吧,叫什麽名字?”


    眾人順著許大茂的手看了過去,不少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被點到名字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剛到二食堂的女人,平時就是一個幫廚,怎麽……


    可是,現在這場合,沒人敢多說話,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被點到名字的女人先是不可置信,等到確定了就是自己後,立馬高興地說道:


    “許主任,我叫白娟,我……”


    “行啦,剩下的不用說了,以後你就是二食堂組長了,這裏的事都交給你處理,有什麽事情就來找我。


    一天天的,都是什麽破事。”


    許大茂罵罵咧咧地離開,剩下的人都在風中淩亂著。


    ……………………


    何雨柱把牛犇轉到五食堂也是為了他好,畢竟已經算是得罪了許大茂,繼續待在二食堂,難免會被穿小鞋,既然遇到了,能幫的話還是幫一把。


    “老李,人我就直接領走了,有什麽事你讓人來找我。”


    李科長揮揮手,讓何雨柱帶著人離開就行。


    何雨柱帶著一臉懵逼的牛犇朝著五食堂走去,路上,牛犇有些謹慎地開口問道:


    “何主任,我會不會被開除啊?”


    何雨柱邊走邊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牛犇老實地回答道:“我打了食堂組長,上麵肯定會懲罰我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何雨柱道:“那你當時怎麽想的,為什麽動手,他為難你,你可以告狀啊?”


    牛犇一臉古怪地看著何雨柱的背影,然後說道:


    “我告了,許大……許主任沒管,之後我幹的活就更多了,我就知道這件事告狀沒用,要不是我還有爺爺要照顧,我早就把丫腦袋開了。”


    ‘呦嗬,還真是個暴脾氣。’


    何雨柱心裏感慨,然後就有些皺眉。


    許大茂的一些做法確實會影響食堂的口碑,尤其是二食堂和三食堂,現在的處事風格和之前可大相徑庭,工人們都開始投訴了,看來是時候得好好收拾一下許大茂了,不然……


    可是,該怎麽做才能一擊致命呢,何雨柱決定這幾天要好好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走到了五食堂,何雨柱帶著牛犇進來,不少人看到牛犇都有些麵熟,然後在一些認識的人科普下,才知道這是之前他們嘴裏的受害者。


    “大家都過來一下,我給你們介紹,牛犇,名字怎麽寫,你們之後去了解。他是從二食堂調過來的,至於什麽事,廠裏一會兒會廣播的,我就不浪費口舌了。


    現在他是五食堂的員工了,馬華,你死哪去了?”


    馬華推著小推車從外麵進來,著急回道:“師父,我在這呢。”


    “人我交給你了,你看著他,讓他收一下自己的暴脾氣,別再出現什麽不好的事情,不然我繞不了你。”


    然後看著牛犇,何雨柱道:


    “雖然你動手有自己的理由,但是畢竟是和工友打架了,所以,下個月的工資沒了,這是廠裏對你的處罰決定,有什麽不滿意的來找我,我辦公室在哪馬華知道。


    走了。”


    何雨柱通知完就邁步走人,把懵逼的牛犇留在了第五食堂,讓馬華幫忙照顧,他相信會是一個好決定。


    至於為什麽罰款,這還是李主任的提議,說是畢竟是牛犇先動的手,要是以後大家都像他一樣,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先不找領導解決,而是直接動手,那不就是助長了歪風邪氣了嘛。


    雖然是偷換概念,有些誇張了,但楊廠長想了想,還是讚同了這個說法。


    規章製度在前,要是大家都隨心所欲,確實不好管理。


    何雨柱沒說什麽,他倒是認為可以懲罰也可以不懲罰,就看領導是怎麽想的。


    這件事或許不大,但是影響很深遠。


    當天,經過廣播站這麽一通知,再加上工人們的八卦,這件事徹底傳開了,但似乎有一些走偏了。


    聲討錢進的人不少,但他都被開除了,大家的目標就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二食堂。


    然後,二食堂的投訴就像雪花一來湧來。


    何雨柱雖然不管理二食堂了,但是投訴【意見單】還在,這是他特別要求的,許大茂反對也沒用,還是留在了二食堂。


    但今天的二食堂,投訴本罕見地被寫沒了,甚至最後竟然出現了從五食堂,四食堂把以意見單拿來,然後投訴二食堂的,屬實是一件奇事。


    何雨柱得到消息還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是馬華來告訴他五食堂的意見單被人偷了,何雨柱讓馬華去調查,這才知道了這件事。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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